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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又吃闷醋了(小岛竹竹)


她看着他眼中的决绝,慢慢地,那决绝中,又透出一丝痛苦的犹豫和挣扎。
见他不再抗拒,时绾眠往前一步。
她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竹香,那是属于他独有的,让她安心的味道。
“我对你的心意,绝无半分虚假,更不可能将你当作玩物......”
温淮知神色微动,眼眶微微泛红,可心中的那道坎,却始终无法逾越。
“若是我要你现在与他和离,你能做到吗?”温淮知问道。
他知道,她惯会用甜言蜜语哄他开心,他也曾沉醉其中。
可他明白,真正的欢喜,不该仅仅停留在言语,更应该体现在行动上。
怀中的少女微微一僵,语气中带着一丝为难:“现在的情况有些......”
“我知道了。”温淮知未等她继续说下去便拉开她的手,而后他又退后几步。
温淮知恢复之前的疏离与冷漠:“夜深了,草民先行告退。”
“我们只要心在一起就够了,你为何要纠结于这些世俗的礼法?你既然来到都城,便应该明白,很多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名利,地位......”
少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让他觉得越来越刺耳,如同刀尖般刮过他的心房。
“你就当我傻罢。”
或许是太过激动,他感觉喉咙一阵发紧,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用力咽下,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他放慢了语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在下明白,公主殿下位高权重,追求者如云,多的是人趋之若鹜,想要讨好您。”
“可是。”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眼神中带着失望:“并不是所有人的真心,都可以被您口中所谓的‘名利权势’轻易衡量,亦或者随意践踏。”
“今日,我也终于明白,真正的你,是时绾眠。从始至终,川竹,不过是一个伪装罢了。”
时绾眠怔住,神色复杂。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了,你走吧。”
她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心寒,没有一点挽留。
听到她让自己离开,不再纠缠,温淮知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剧痛难忍,如同刀绞一般。
哪怕是凌迟处死,五马分尸,也不及此刻心口的万分之一痛。
她说她欢喜他,说他并非她的玩物,可她却如此轻易地放手,连一丝哄骗他的意思都没有。
或许,他从来都不是淮乐公主的玩物。
他甚至,连她的玩物都算不上。
时绾眠回到公主府,独自坐在闺房中,面前的酒壶渐渐空了,莹润的酒液在烛光下微微晃动,惆怅随着酒意愈发浓烈,竟令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她缓缓展开信封,指尖轻抚着那纸上的每一个字迹。
“你刚离开,我种的花便开了,甚是好看。我会日日照顾它们,盼你归来时能见到。”
“药草长得许多,我都为你采摘齐全,以便你归来之时能多休息几日。”
“好些时日不见你,甚是想念。愿顺遂无忧。”
“有个好消息......”
“我将即刻启程前往都城,倘若你归来时不见我,切勿多忧。若你还未归来,我定会前去寻你,祝安好。”
她将信纸轻放于案上,目光游离于窗外清冷的月光。
心中忍不住再饮几杯,脑海中也逐渐闪过温淮知今日所说的话。
“并非任何人的真心,都可随意以名利权势来衡量、践踏。”
“我今日也明白,真正的你,是时绾眠。从头到尾,川竹只不过是一个假象罢了。”
她再举杯而饮,手中的琉璃玉杯在灯火下折射出幽幽光彩,仿佛在映照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不能被名利权势去衡量与践踏的真心么?”
她轻声自语,目光飘渺,似乎从未思考过如此选择。
在她的心底,似乎一切事物都与权势缠绕无法分离。
她的父皇母后因为权势而联姻,甚至之前都没见过面。
因为权势,她的母后不用争便可直接位于中原六宫之首。
因为权势,他的哥哥一出生便是太子。
因为权势,她成为尊贵无比的淮乐公主,受万人敬仰,无人敢忤逆于她,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不知从何时起,她竟渐渐习惯了用利益来衡量一切。
可温淮知却说并非一切都可被权势所衡量。
她以前听到这个说法,一定会嗤之以鼻,并嘲笑对方只不过是装清高罢了。
然而,温淮知却真真实实地做到了这一点。
倘若他肯稍稍讨好自己,乖顺些,殿试的名额便可轻而易举地到手,那时他便无需为此费心劳力。
她作为他的“后山”,他岂不是能一跃而登天?
可他却似有赴死的决心,决然不肯屈从于世俗的权衡......
“真傻…...”时绾眠看着那一抹月光,喃喃自语道:“也真让人羡慕。”
“公主,你睡了吗?”门外传来裴洲池的声音。
时绾眠回过神,微微一怔,随后淡淡地说道:“何事?”
“你在喝酒吗?我和你一起。此行自边关带回两壶烈酒,京城罕见。”裴洲池说道。
一听到那烈酒二字,时绾眠抬了抬眼眸,也未拒绝:“进来吧。”
待她的应允落下,裴洲池方才踏入房中。
他将酒壶随意放在地上,见时绾眠轻嗅酒香,脸上浮现满足的神情,顿时心中一安,关切地问道:“公主今日为何如此早归?”
“没去。”
裴洲池眼神亮了亮,也不再继续过问这个话题,而是继续端起那烈酒,口中说道:“再过些时日我便要回边关,此番相聚,定要不醉不归。”
时绾眠微微点头,并未多言,便开始痛快地饮下酒液,似是要将心中的杂念一同化为醉影。
今夜,两人之间的话语少得可怜,未有往日的打趣、争吵,仿佛彼此都藏着心事,互不相知。
裴洲池侧目瞧见她的神情,她眼眸里罕见地有些迷离,娇嫩的面颊上泛起了红晕,愈是显得沉醉迷人。
少女也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于是她抬眸对上那双好看的丹凤眼。
“裴洲池。”她轻声唤道,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裴洲池握酒壶的手骤然一顿,呼吸微微加重,声音有些低沉:“殿下......”
“若我不是公主,你还会同我成亲吗?”时绾眠一直看着他,像是在找寻什么答案。
裴洲池一愣,她不再像往日那般调侃他,而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不知道。”裴洲池如实相告。
这份诚恳不可否认,他最初确实是对时绾眠心生好感,然而,年少气盛的他,纵然再喜欢一人,家中势力的牵绊亦让他无从选择自己的妻子。
少女听闻此言,未曾恼怒,反而如梦初醒般,她放下酒壶,微侧着头,右手轻枕着额头,身体轻轻屈身,趴在桌上自言自语:“是啊,终究是不知道,又何故如此坚定呢......”
裴洲池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此时,时绾眠仿佛已沉入梦乡,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扇动,似在梦中轻吟,毫无察觉。
裴洲池的视线游移,瞥见她旁边放着一封书信,字迹隐隐约约可见,想来是某位男子寄给她的情书。
她今日的神情似乎有所忧心,显然与这名男子脱不了干系。
裴洲池心中生出几分好奇,不由得伸手欲去拾起那书信,然就在指尖触碰到那薄纸的一瞬间,时绾眠清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再度回响。
“裴洲池,你逾矩了——”
裴洲池的手停在半空,而后又收了回去,他最终没有去碰那封书信,只是静静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暖和的毯子披在少女的身上。
临走之际,裴洲池不由回头,再次看着少女熟睡的容颜。
只要自己仍是驸马,只要时绾眠未将心仪之人带回府中,那么总会有她回心转意的一天。
毕竟,起初,他对不起她在先。
世事难测,只要她心中并无认真之念,那么无论是谁,他都可以选择等待。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温淮知面色如常,回到家中后,先是沐浴一番,随随后静静给手上涂抹膏药。
夜色渐深,他翻开一些书来看,直至天色渐亮时,方才感觉到有一丝困意。
走至床前,他瞥见那件平整铺放在侧的衣衫。
温淮知静默,将衣衫轻轻叠起,放在床角的一隅,动作安然无声。
温淮知双眸紧闭,眉头微微蹙紧,似乎被某个梦境所牵绊。
他不知梦到了什么,忽而有一滴泪水悄然从他眼角滑落。
“骗子…...”
【📢作者有话说】
哄小郎君: 只会甜言蜜语
不哄小郎君:我连她的玩物都算不上

这些时日,温淮知除了偶尔踏足集市买些食材,便不再频繁出门。
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屋内翻阅典籍,反复琢磨。
他发现只有做这些事时才能心无旁骛。
偶尔抽得一些空闲时,他也会给温梅写信。
自那日起,时绾眠的身影便在他生活中消逝,再也不曾出现。
日子一天天流逝,转眼间便是殿试之期。
殿试是在大殿中举行,由四名夫子当堂出题,每当半柱香的时间过去,答完四道题便为一轮,整个试验将进行数十轮,而轮数则由考生的表现决定。
在这数十名考生中,最终只有三人能够当选,这也意味着,夫子们将持续出题,直到剩下的三人为止。
除了四位夫子评分外,朝中的太子时言玉也拥有直接任命权。
然则,历来的先帝对此事从不插手,他们偶尔会亲自出题,但从未有过直接优先任命某人的先例。
不觉已进行了八轮,陆陆续续有考生被淘汰,殿堂内只剩下最后八名考生。
位于殿堂右侧的沈复目光扫视着这几位考生,最终停留在坐于最前方的深色蓝袍男子身上。
践国公府的二公子凤践离,乃是践国公府重点培育的对象,因其天资聪颖,年纪轻轻便已成才,世人皆称之为天选之子。
凤践离正襟危坐,神态从容。
四名夫子看到其答案时,难得无争议地给予了高分。
沈复眸色一沉,这凤践离定是要占一个名额。
沈家世代武将,鲜少有人从文,因此他只能极力保住平国公府的七公子长月。
如若不出意外,这长月也是要占得一个名额的。
不过他也做好了万全之策以防半路有谁挡了他的路,如若长月未选上,他只得让时言玉直接任职。
他再度瞥向坐席之下的长月公子,见他毫不慌乱,神情自若,似乎胸有成竹,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毕竟,沈复并不希望时言玉直接任职,那样过于明显,定会引起别人的猜疑与不安。
此时,沈复的目光忽然被一名长久坐在最后方的白衣男子吸引,或许是之前被前方的考生遮挡,令他未曾细看过此人。
男子面如冠玉,气质温润,似在思虑其中的复杂,待到灵感乍现,笔锋轻盈落于纸上。
与其他考生相比,他显得格外镇定自若。
最后也不出沈复所料,两炷香之后,殿堂内便只余下凤践离、长月,以及那名白衣男子。
“禀告太子殿下,三位考生中,凤践离夺得魁首,居于首位状元。而长月与温淮知分数接近,二位公子皆仪表堂堂,依践国公刚才所言,是否可以加试一道题以区分名次?”一名夫子站出来,恭敬地向时言玉施礼。
时言玉抬了抬眸:“那便依爱卿所言。”
“谢殿下。”践国公起身微微屈身行了一礼后便站出殿堂亲自出题。
长月坐于位置上,听闻践国公出题,脸色随即一沉。
他就知晓这践国公绝非善类,专门针对他的短板去出问题。非但如此,他还问了一个特别刁钻的话题。
“若二位都答不出来,便取消排名。”时言玉坐于殿堂中央,见到二人沉默无言,淡淡开口。
话音刚落,温淮知便已蓦然站起解答这道题。
听完后,践国公不自觉地微微一动,第一次正眼看向温淮知,最后,竟跟着点了点头,似对他的话语有所赞同。
在他答完之后,践国公率先鼓掌,而后畅快地大笑:“好!好!”
践国公看向温淮知,眼中多了几分欣赏,然语气中却难掩一丝遗憾:“可惜你仍显年轻,有些方面的思虑尚不周全。不过无妨,日后在朝廷中多多学习,积累经验便可。”
“长月公子想的如何?”践国公目看向坐在一旁、始终未曾开口的蓝袍男子。
长月抿了抿唇,若是往日,他就算是位于探花也无济于事,至少也能说明自己既有学识又有样貌。
可今日,他似是不想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还是一个不知从哪个乡里来的人。
更何况此人样貌过于俊美,若是自己位于探花,那更是赤裸裸地在说自己既无学识又无样貌。
坐于一旁的平国公自是明白这番情形,他的平国公府可丢不起这个人。
若是输给某位世家公子,那还好接受一些。
于是,平国公清了清嗓音,微微抬手替长月解围道:“大家各有千秋,若非要选出个高低,恐伤了年轻人之间的和气。不若今次便取消排名,岂不更合适?”
一般来说,大家都会卖平国公一个面子,毕竟没人会为了一个虚名去得罪平国公府,更何况温淮知背后更是无人可以仰仗的寒微之身。
然而,践国公却非同一般。
听闻平国公那番话,他仅是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出言讥讽:“依平国公所言,这般轻易便伤了和气,日后又如何再举行殿试?”
他心中明白,平国公仗势欺人,早已成为世人共知的事。
那平国公若是面对其他世家,恐怕也不敢如此张扬,然而今日,却恰恰是针对这位无依无靠的小辈。
“你——”
平国公脸色瞬间铁青,刚想辩驳,话语却被长月打断。
“长月与温公子所思相似,此时我也一时想不到他法。”蓝袍男子缓缓开口,稳重地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巧妙地扭转了话题,避免了二人之间的不快。
时言玉看戏看得正起劲时,也明白是时候要出言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于是点明道:“史官,记下排名,五日后公布于众。”
“是。”在旁的史官立即点头,提笔记录下今日的排名。
“退朝。”
大部分人离去,平国公面色依旧不太好,而长月则悄然跟在他身后,默默相随。
察觉到践国公打量的目光,温淮知微微一颔首,转身向践国公行礼,语气诚恳:“学生温淮知,见过践国公。”
温淮知并未自称臣子或其他名号,也没有以一脸谄媚的姿态去讨好这位位高权重的中年男子。
相反,他称自己为“学生”,似乎仍在认真思索着如何更进一步领教践国公的解决之道。
“有空可以到践国公府坐坐。”践国公眼含欣赏之意,随即也不再多言,与凤践离一同离去。
温淮知刚走出殿堂,便看到迎面走来的时绾眠。
多日未见,少女愈发光彩照人。
好似他们之间的告别并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影响般。
时绾眠抬眸望去,随即发现温淮知眼中一瞬间流露出的黯淡,那是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
看来温小郎君还对她念念不忘。
她勾勾唇,暗暗庆幸今日敷了些粉,也不至于让人看上去憔悴。
清风徐徐,二人擦肩而过。
少女看向前方,脸上笑容更为灿烂,而温小郎君却垂下眼眸。
殿堂内,时言玉刚过目完名册后,看到时绾眠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殿内其余众人见状,纷纷恭恭敬敬行礼。
“什么风把眠眠吹过来了?”时言玉眼角带笑,他看了一眼旁人后,余下的人才行礼告退。
“哥哥,全部已经定下了吗?”时绾眠问。
时言玉点点头,说道:“嗯,刚刚与一些大臣和夫子们讨论,已经确定了。”
他把名册递给时绾眠,开始打趣道:“怎么,眠眠可是看上了谁?哥哥可以帮你改一改。”
时绾眠接过名册。
她也想好,若是温淮知没中,那她便替他谋得一位,算是自己欠了他的。
虽已做好准备,可打开名册看到那三个字时,时绾眠还是微微一愣。
原以为温淮知在如此竞争激烈的环境中会有些艰难,毕竟京城名门子弟众多,从小便有专人指点。
而他孤身一人,竟能从中脱颖而出,这无疑显示了其卓越的领悟能力,殊不知这是何等惊人的天赋,也颇有当年践国公祖上的风范,令人赞叹不已。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温淮知竟位列榜眼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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