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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萧了了)


楚盛窈腿部不适,走的慢些,原本离他一步的褚昭走近,搀扶着她的胳膊。
因是夜间,府中已经没有多少人,可楚盛窈还是担心他们的姿态叫人看了去。
以往非她靠近,褚昭恨不得离她数丈远,如今这样亲密的姿态也是他会做的?!
楚盛窈不着痕迹的离他远些,反而被他整个搂住了腰,全身的重量都依靠着他,便是她腿不适,也被他脚步如风的搀着回了策海院。
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按在了床榻间。
丫鬟嬷嬷被他呵退,屋内烛火通明,对视时,他翻江倒海的墨色。
他眼神里的温柔与克制,在某一刻全部剥离,斯文皮相下清冷与持戒褪下,疯狂无处遮掩。
楚盛窈撇开目光,如今在她面前的褚昭,与外界传颂之人隔着一层雾。
半点儿也不像他!
她不由得忆起初见时的那么冷冽目光,以及新婚夜,表面的温和被撕掉后,凶狠与孟浪全部施展在她身上,可白日又恢复成温文尔雅的模样。
众人称赞的皮囊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尊荣?
有的人越是压抑,越是克制,到了泄洪那日,只会是摧残和毁灭。
褚昭是否也是这样?
楚盛窈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害怕从前对褚昭的看法在某一天被全部推翻。
她心头惶恐难掩,他气息灼热,几乎想要将她吞噬,身子往后缩了缩。
至少此刻,她不敢与这样的他亲近。
忆起不多的经验,除开微末不可记的欢愉,剩下的只有疲累。
她害怕会被他弄死。
“我今天有些累了,夫君。”想起祖母今日说的顺,尽量放软了声音,不知他的凶,是因何而起,她心中已然有了惧意。
“是累,还是因为旁的?”褚昭刻意压低了声音,胸膛中的沉闷早在那个‘等’字,化成了怒。
那人能等什么!
不过是空谈!妄谬!
他亦是个男子,有气节,怎容的旁人这般放肆!
“我担忧祖母,如今心都未放下,还能是旁的什么?”听他这般强势,楚盛窈红了眼眶,“夫君,您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他也不知晓?
一滴泪从楚盛窈眼角滑落,褚昭这才回过神来。
想起方才的一幕,只道是被鬼给附了身,他怎就差点儿失控,这一切跟她有何关系?
不过是李远之的臆想!
真是失心疯了!
他从她身上起来,整理好衣服,“我是我失礼了。”

这一晚,百名眼底的青色,比得上蜀地的猛物——食铁兽。
他可是一整夜都守着世子,没合过眼!
实在是想不明白了,成婚前翰林院也没有那么多的公务?
怎的成婚后,世子不光是白日忙,夜里也忙。
更甚至他也瞧不出,到底是忙了个啥。
只是伏案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书卷,百名偷偷的看过,说是在看书,实则都没怎么翻动。
好在天一亮,他和金贵便换了班,回房间补觉去了。
“少夫人呢?”褚昭问正端着热水进来的金贵。
“还睡着呢?世子是要我去将少夫人唤醒?”金贵想起不久,将楚盛窈大清早叫起来,看朝霞的事儿,问道。
褚昭没回答,让金贵出去了。
如今天气渐凉,热水水汽上扬,蔓延到木盆外面,褚昭走近掬捧水浇盖在脸上,温水湿哒哒的,却也不足以叫他清醒。
有些东西,在脑子里撕扯了一晚上,人越发的清醒,可思绪却随之起伏。
若非那双通红的眼睛,撞进心里,那滴泪水唤醒了他的良知,他差点儿也成了个逞凶行恶之辈,
自他三岁开蒙,习孔孟之道,以君子之姿勉励自身,从未有过昨日失控的局面,即便他最后并没有做下去。
可那强烈的欲望,始终萦绕在心头。
想了一夜,他这些年,终究不过是学了皮毛,京都人人的赞颂,都只是虚名。
约莫一炷香的时候,褚昭扣动桌面,金贵立刻躬身走了进去。
“收拾下。”清冷的声线传来。
金贵扫视了眼,木盆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残留到了地面,架子上是褚昭换下的衣服,从领口到衣袖都湿了。
金贵连忙将东西拿了出去,期间不敢直视褚昭。
方才世子分明并未做什么,可身上的气势,较之以前如沐春风完全不同,喜怒不形于色,叫人越发的恭敬。
“不好了,世子救救少夫人啊!”
急切的声音从书房外面传来。
褚昭蹙眉,听是和楚盛窈有关的,连忙叫人进来问话。
春和跑的快,气息还未喘匀,“夫人因昨日的事儿,叫了少夫人问话。现下请了家法,求世子救救少夫人吧!是嬷嬷诅咒老夫人在先,少夫人气不过才动的手。”
侯府已经有好些年没动用过家法,褚昭神情严肃起来,几乎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便绕过跪在地上的春和。
“跟上啊!”还是金贵提醒了句,春和才反应了过来。
昨夜褚昭给她带来了太大的震撼,心被高高挂起,始终落不下来。
其实她根本就不了解他,所知的,不过这两月的相处,以及大家的口口相传。
有些东西深藏在人内心的,是她无法探索到,却又害怕接触到的。
也比起平日要早起两刻钟,刚刚整理妥当,打算让人和褚昭说声,她要回趟楚府。
结果一大队人马,围在了策海院,领头的是王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也是昨日她打的那个人。
“这是做什么?”楚盛窈想过王夫人会找她麻烦,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
可没想到竟然会派这么些人来堵她。
“请吧!少夫人,夫人有事儿寻你。”嬷嬷伸手,说着恭敬的话。
楚盛窈的视线却落在了她红肿了的半边脸,甚至还有手印。
她可不觉得昨日用了多大的劲儿。
嬷嬷看似低眉顺目,说着请,实则确实起了,要楚盛窈好看的心思。
她虽是奴仆,到底是夫人的人,在夫人身边照料了几十年,情谊比不得旁的人,打了她便是打了夫人的脸面,这事儿没完!
正院里,王夫人原是斜倚着,瞧见楚盛窈的身影,移了过来,眉眼下垂,不怒自威。
“见过母亲。”
楚盛窈规矩的行了礼,半晌也没听见王夫人叫她起来。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只有王夫人和身边人讨论府内事务的声音。
直接忽视了她。
就在楚盛窈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王夫人猛然拍打着桌面,犀利的眼神,投射在她身上,“楚氏,你可知罪!”
这话听得熟悉,她记得褚昭也说过同样的话。
“儿媳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母亲示下。”楚盛窈索性双腿跪立,挺直着身板。
王夫人瞧她这顽固不化的模样,平日里要维系的脸面,此刻根本不想去管。
以前只当是府中多了张嘴,不去看,不去想,免得忧烦。
加之林夫人给她说过的话,忍忍便是了,自然会有更好的人进府。
没想到她胆大包天,竟然连她的人,都敢动。
“不敬婆母为先,私自出府在后,楚氏你可当自己是侯府的儿媳,可有把我放在眼中,”王夫人指着嬷嬷脸上的伤,怒斥道,“昨日嬷嬷不过拦了下你,你便动手打人,没有一府少夫人的仁慈与宽容,做事心狠手辣,德不配位。”
王夫人一发怒,旁人连呼吸声都放缓,只有嬷嬷幸灾乐祸的看着楚盛窈。
得亏她狠得下心,下了狠手,让这痕迹变得如此严重。
王夫人早就忍耐楚盛窈多时,现下绝对不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嫁进高门又如何?
有本事过下去,过的好,才是根本。
连婆母都笼络不了,连夫君的心都抓不住,不过是昙花一现。
“母亲息怒,”楚盛窈知晓王夫人如今正在气头上,可还是将事情解释给她听,“昨日听闻祖母生病,儿媳心急如焚,想争得母亲同意才出府,哪知嬷嬷拦着,还还说楚府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会通知儿媳。
您听听,这不是在诅咒祖母吗?儿媳自幼由祖母教导,也是学着《孝经》,听着《二十四孝》长大的。儿媳无论如何也容忍不了旁人这般说长辈。
母亲,您在我心间也是如此,倘若有人说您,儿媳也势必不会姑息。”
“巧言令色。”王夫人依旧不为所动,她在意的哪里是什么孝不孝的,分明是有人触碰到了她的威严。
她是一府主母,身边的人怎能随意遭到羞辱。
尤其是那人,不过是她并不想承认的儿媳。
“楚老夫人年纪大,时有生病,难道每每发生这样的事儿,你都要将我身边的人教训一通!”王夫人声音低了下来。
楚盛窈丝毫不畏惧,抬头,目光平视,“儿媳是敬重母亲身边人的,嬷嬷跟在您身边多年,得您喜欢,但也年迈,行事昏聩。昨日不过是儿媳求见母亲便被拦住了,日后若是侯爷世子想见您,嬷嬷岂不是也会将他们拒之门外。”
王夫人眉心一蹙,将这话听了进去。
“少夫人莫要倒打一耙,夫人在午睡,老奴不过尽了责任,不让旁的人打搅了夫人。”嬷嬷急忙道。
楚盛窈声音带了厉色,扫向了嬷嬷,“那好,若是今日世子或者侯爷来,嬷嬷也要将他们拦住,问都不问母亲一声。还是单单只我这个侯府少夫人是例外,当不得嬷嬷一声通报,连知会母亲一声都不肯!”
“这!这!”嬷嬷即便在心头不敬楚盛窈,也不敢放在明面上。
她额头很快浸出汗来,哭喊着跪在王夫人面前,“老奴是一心为了夫人着想,哪里记挂的那么多,少夫人当场便是一掌,早将老奴打昏了头!”
说着将自己受伤的脸,往前凑。
那张脸上的五指印很清晰,可以预想到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无论如何,楚盛窈到底是打了她身边的人,王夫人这口气怎么都咽不匀。
“母亲这伤非我所打!”
楚盛窈一句话,引得王夫人侧目,正院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她亦是询问过,才将她叫来。
如今一句没打!
就想将事情洗刷干净,太不将她放在眼中了!
“母亲请看楚盛窈朝着王夫人俯首,在众人意料不到的时候,‘啪’的一巴掌扇在了嬷嬷的另一张脸上。
“少夫人,你干什么!”嬷嬷尖叫出声,目光不可思议。
如今在夫人面前,竟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儿,简直是想把天捅破。
楚盛窈没理会嬷嬷,反倒珍重对王夫人道:“母亲,嬷嬷虽伺候您多年,但确实是愚弄于您,企图破坏我们婆媳间的情分,请母亲秉公处理!”
嬷嬷跪地哭喊起来,“少夫人啊!您便是再得世子宠爱,也不能如此羞辱老奴。老奴对夫人忠心耿耿,死也做不出欺瞒夫人的事儿。
您不顾夫人脸面打了奴婢便罢了,只要您消气。但不能挑拨我与夫人的关系”嬷嬷哭喊的声音十分的滑稽,事到如今还在给王夫人上着眼药。
渐渐的嬷嬷也反应过来,无论她如何喊冤,落在她身上的神色有鄙夷,有讶异,却独独没有同情。
王夫人目光越发的凝重,不是对楚盛窈的,而是对嬷嬷的。
她没想到,伺候自己多年的嬷嬷,竟然也会欺骗她!
若那两巴掌都是楚盛窈打的,为何一大一小,指印千差万别。
“蠢妇!”王夫人怒不可遏,“将她拉下去。”
然后又看向了楚盛窈,“楚氏堂前大打出手,不敬婆母,闭门思过一月,罚抄写家规十次。”
不得不说,楚盛窈自证清白的方式很迅速,可今日若是不罚她,心中实在难以忍受,正好也免得她去林府的金秋宴丢人。
一举两得。
说完,王夫人闭了闭眸子,一副不可违背的模样,让身边的人将楚盛窈打发出去。
“母亲且慢!”褚昭姗姗来迟,“母亲这么处理公平与否!”
他来的不算晚,至少瞧见了妻子方才出手的迅速,还以为事情已经得到解决,没想到母亲竟然连她也罚了。
“昭儿是要为她说话?”王夫人落在褚昭神色不算好。
哪有儿子一来,便质问母亲行事的?!
褚昭没回王夫人的话,反倒是走到楚盛窈身边,将她给扶了起来。
肉眼可见的,王夫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都化作针尖儿刺向楚盛窈。
楚盛窈即便是低着头,也感受到了如芒在背,悄然移动*了些,拉开了和褚昭的距离。
“母亲楚氏腿上有伤,久跪不得。”
褚昭不解释倒好,一解释王夫人更气了,前儿还不待见新妇,如今又在她面前做出这种姿态,到底是楚氏勾了魂儿,还是故意做给她看?
“就她娇贵!”王夫人道,“昭儿不满我的处置,那觉得该如何呢?”
褚昭不假思索道:“侯府能延续百年,靠的是从严治家的规矩,母亲只说罚了楚氏,可母亲身边的嬷嬷呢?事情因她而起,母亲却置之高阁。
楚氏才是侯府的主人,嬷嬷虽跟随您多年,不过是个奴才。奴才仗势欺人,诬告主子,哪里能善了的!来人,将这刁妇赶出府去!”
褚昭的话不容置喙。
有人想要上来按住嬷嬷,嬷嬷连忙跪到王夫人脚边儿求饶。
到底跟了她多年,她如何忍得下心,“且慢,昭儿罚的太重了些。”
“那母亲罚楚氏不重吗?”褚昭问道:“今日的事儿全因这刁妇,楚氏不过是自证清白,怎就得被罚,楚氏是主子。
母亲可曾想过,若因今日之事儿罚了她,她又该如何在府里立足!如何有威严,管得住策海院的奴仆。我和她夫妻一体,她威仪受损,儿又则能置之度外。”
王夫人这下看明白,他是要护着楚盛窈。
两方僵持着,最后王夫人还是点了头,“便依你所言!”
不看楚盛窈,她也得顾着褚昭,朝着底下的小厮颔首,小厮得令,立刻架着嬷嬷离开了院子。
嬷嬷敢故意扇了自己一巴掌,将伤势夸大,然后告楚盛窈的状,便是依仗和夫人间的情分,以及夫人本身对楚盛窈的不喜。
哪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这些权贵中,奴仆算的了什么!
嬷嬷绝望的晕了过去,离开了侯府,她又去哪里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王夫人眼不见为净,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叫楚盛窈离开了。
如今院子里只剩下褚昭和她。
王夫人心头还是怒着的,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了的人了,就这么给处置了,只为了全了楚氏脸面。
她不由得问道:“楚氏在你心头,何时变得这么重要?便是为娘都比不过?”
褚昭甚至都没有思考过,心底那点儿不同,也被他刻意忽视,“百善孝为先,可楚氏占了我妻的位置,我便不能不管。”
一墙之隔,楚盛窈腿疼走的慢些,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李嬷嬷心疼的碰了碰楚盛窈的胳膊,原以为世子今日护住姑娘,甚至处理了王夫人身边的人,是将姑娘放在了心尖儿上。
原不过姑娘如今是世子妻子的缘故,换做旁的人,世子恐怕都会像今日这般护着。

“叫人准备马车,我要回楚府。”楚盛窈拍了下李嬷嬷的手。
“可还未禀告世子,少夫人不若,等世子和夫人说完话。”李嬷嬷提议道。
“不必了,去准备吧!”
李嬷嬷点头称是,可心头到底有些苦涩,她是真的心疼姑娘。
虽才被老夫人派遣到姑娘身边照顾,也是自小看着长大的。
性子豁达,是在不停的失去中换来的。
姑娘的不在意,也是在放手中养成的。
姑娘刚来到正熙堂,瘦瘦小小的一个,被老夫人养到了八岁后,老爷要求分院居住,那时候姑娘小,以为分院居住,实际上是老夫人不要她了。
忍着哭腔,在众人意外的目光中,磕了三个头,后三月没来正熙堂看过老夫人。
她们都当她没良心,直到某夜她烧糊涂了,病的起不了身,还在呼喊着,“祖母,别抛下我,我会乖。”
浑身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院里的婆子说,姑娘每晚都会偷偷跑到正熙堂后巷。
姑娘是个内敛的,将所有的东西都藏在心头压着,努力的去忘记,去习惯。
老夫人曾问过姑娘,“若是没有将误会说明白会怎样?”
姑娘虽年幼,但条理清晰,“开始的时候,会很难过,可是渐渐的就会忘记,一日不成就十日,一年不曾就十年。重要的是不去靠近,便永远不会难过。”
不会靠近指的是被养在正熙堂。
那时候姑娘想过,若是知晓后面的难受,宁愿没在正熙堂度过几年的欢乐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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