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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豆豆麻麻)


“谁家小姑娘选夫婿时会考虑这个?”
“她还没出问题?”
姜照野一声冷笑,“明儿你等着瞧吧,她肯定会愧疚,会死命想帮忙,因为她认为,如果没有侯府这门亲,家里就不会遭这一次罪。”
“永远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背,也不怕哪天压垮了!”
“明天你就让她看着,任何事都不要她帮忙。”
“姜家有自行承担和规避风险的能力,完全不用她来帮忙,更不需要她把姜家人的前程都惦记在心里,她顾好她自己就行了。”
“行,我知道怎么做了。”姜闻声认真点头。
送走姜照野后,江瑶镜直接洗漱上床,半靠在床上,看着床帐发呆。
真的发呆。
什么都没想。
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从前只以为母亲失望自己是个女儿不能继承家业,所以对自己没有半分留恋,甚至做出殉情的决定后都吝啬对自己留下只言片语。
原来只是因为她满心都是父亲。
不止自己,恐怕连她自己都丢失了。
该释然吗?
也没有,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说到底,她已经去世多年,自己和她之间的简单记忆并不足以支撑多年怀念,她永远都看着父亲,自己也永远看着他们的背影。
外祖父说得对,直视她,放下她。
可这种事情哪里是一瞬间就能做出的决定呢?
只能交给一直往前走不停歇的时间。
现在,复杂万千的思绪是必然的。
“他有没有说我坏话?”
岑扶光突然掀开床帐露出一个脑袋,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瑶镜。
面色微红,脸覆薄汗,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没有。”江瑶镜笑道:“他还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呢。”
“不可能!”
“他哪有这么好心?”
“知道还问?”
“问了憋屈的还是你。”
岑扶光:……
老顽童果然没安好心!
他伸手把床帐一掀,眼看着就要扑过来,江瑶镜花容失色连忙阻止他,“我已经洗过澡了,你一身臭汗,快去洗漱,别挨我!”
岑扶光看了一眼白白嫩嫩的媳妇,再低头看看自己衣摆的尘埃。
迅速转身离开。
动作非常快速地冲洗了一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重新跑了回来,一身凉气挤上了床。
“你又用凉水冲洗了?伤口呢,伤口有没有沾到水?”
“习惯,没有。”
岑扶光非常简略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手一*7.7.z.l伸就把人捞进了怀里,只告诉她,“媳妇,咱两才是共度一生的人,你最该相信的人,是我。”
“老顽童就是不安好心,你不要信他。”
江瑶镜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型极为优越出色的凤眸此时正十分紧张地盯着自己,眼睫还沾着水珠,又多了几分潋滟。
她伸手拂过他眼睫上的水珠,他下意识的眨眼,长睫划过指腹,痒痒的。
“我自然是信你的。”
她的声音温柔,一如她这几日逐渐开始亲近他的时候。
其实,她也真的没有撒谎,在她看来,外祖父确实是为他说了好话。
虽然外祖父的本意是提醒自己,不要轻信男人。
但这样的情爱,反而是最适合自己的。
岑扶光先前的所有炙热,自己都有所感动,也确实逐渐心软,但心中也是害怕的。
确确实实被母亲影响到了。
惧怕甚至恐惧这样一往无前只有彼此的感情。
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时,感动恐惧夹杂缠绕,真真让人不知所措,红颜祸水的名头自己承担不了,幸好只是错觉。
如今知道他心中有正事,有江山有亲人,有什么都好,心机也好,手段也罢,甚至强势欺瞒等等什么都好,掺杂在其中什么都可以。
完全只有彼此,亲人责任都可以完全抛到脑后的纯粹爱情。
不想要。
也回应不了。

翌日, 岑扶光在天际尚青时就已经睁眼,黝黑凤瞳无神,只安静看着帐顶。
人醒了, 脑子还没彻底清醒。
怀中忽然传来动静, 他下意识伸手拍着她的背, 但这次没让人接着睡,然而把人拍醒了?
江瑶镜撑着手臂起身,低头,懵懵地看着他。
而岑扶光, 眼睛眨了眨,看向了自己的手, 这次力气用大了?
两个人都没有彻底清醒,只凭着本能行事,大眼瞪大眼好一会儿后岑扶光瞳孔终于聚焦, 眉尾一扬就把人抱在怀里, 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 晨起时的喑哑声音浅笑着问他,“怎么醒这么早?”
“蒙学进学时候可还早呢。”
姜家蒙学进学的时辰确实挺晚, 辰时中去了,也不知是姜家哪位祖宗规定的, 反正一直都是这个时间顺下来了。
小萝卜头们还挺高兴的,能多睡会是一会嘛。
虽然已经好几天, 尴尬也过去了, 但江瑶镜听到蒙学二字还是觉得脑瓜子疼, 刚醒时的水波秋瞳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 却又看到了他骤然深沉明显情动的双眸。
直接把人推开,迅速翻身下床。
“今儿你忙得很, 快些起来吧。”
徒留岑扶光一人呈大字型瘫在床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斗志昂扬的兄弟,岑扶光一声长叹,就目前这光景,还不知何时才能离开姜家。
不离开姜家,就完全吃不了肉。
姜家果然克本王。
那本王,只能去克别人了。
用过早膳后,姜瑶镜难得帮他整理了一番衣领,把人送到门口之际,到底还是开了口,“别玩得太过火。”
岑扶光今晚会在新买的宅子里设宴,不还派帖,想来就来。
过于随意,也过于不安常理出牌了。
谁家好人大晚上的开宴,还一副欢迎任何人前来的样子?而且这个消息是刚刚才放出去的,都没给人留准备赴宴的时间。
不过他此次来江南,本就不是礼贤下士那一套,他就是来收拾人的。
如此作为,也能说得过去。
只是怕他上头,别第一天就把人玩死了吧?
“放心,我心里有数。”
岑扶光应得很是痛快,就是那一身跃跃越试的劲儿,摆明了今夜他要来个大的。
江瑶镜有些不安地目送他大步离开。
此时距离蒙学进学的时辰还早,天都没彻底亮堂呢,江瑶镜倚着门扉,在想要不要睡个回笼觉?正要回身,从外面进来个眼生的小丫头,见礼后脆生生道:“表姑娘,二爷请您过去一趟呢。”
小舅舅?
江瑶镜换过一身衣裳,跟着小丫头出去了。
谁知直接被带进了姜照野所在正院。
不过没看到外祖父,只看到形容憔悴,衣裳皱巴巴的小舅舅,她福身见礼后才问,“小舅舅你这是,熬了一宿?”
姜闻声双目无神点头,也不多话,直接把一沓纸递给江瑶镜。
“你看完就知道为何。”
“我先去洗把脸。”
说完就站起身来闭着眼游魂似地往外飘,江瑶镜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他,生怕他一个不稳撞到门框上,好在很快有小厮过来把人扶住了。
待两人身影彻底离开视线后,她会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
一页页翻过去后,秀气的眉心终于紧颦。
怎么说呢,侯府和江家自从联姻后就是实在亲戚,哪怕两家长居的地方一南一北,平时没有多少交集,在外人眼里,两家依然是一体的。
知道姜家被人下套是因为提前下手防备大表哥借着侯府的势力在京城站稳脚跟后,其实心内并无太多想法。
世间事总是一饮一啄都有定论,享了好处自然也要承担不好的。
不至于愧疚,虽然心内有些郁郁之气。
但那几家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牵扯上外族之事?这种事情在江瑶镜眼里和叛-国无异,这种事一旦沾惹,就是把九族的命都别在了腰带上。
他们怎么敢的?!
姜闻声很快就回身,江瑶镜挥散房中下人,一脸正色,“这种事情要提前告诉秦王,他们狗急跳墙之际家里一定会被牵扯的。”
“事先告诉秦王才是上上策。”
和父亲一样的决定?自己和大哥,还不如外甥女果决?
“已经说了,昨儿就把名单给他了。”
他凑近,声音压得更低,“但秦王并没有马上带走这些人,反而是增派了一些人手进来,我瞧着是监-视,估计也是想看看是否有大鱼吧。”
江瑶镜从来不会主动过问朝政大事,哪怕她清楚只要不是绝密岑扶光一定会告诉他。
不要插手朝政,这点她一直遵循得很好。
心知他绝不是简单就跟着自己跑来了江南,一定还有其他正事,也从来没有过问过。
她心里有着自己的一根弦。
但如今不同,姜家卷了进去。
虽然是被牵连,就算被责罚亦是小打小闹不会伤了根基,但江瑶镜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在结果未出之前,未雨绸缪是对的,可将功补过双线齐下不是更好?
前朝宝藏。
这四个字瞬间就涌现在了她的心底。
那个被程星回带回来的,和自己相似的女子至今没从岑扶光嘴里听到半分消息,他去了芙蓉城,马上又跟着自己来了江南。
是有人逃窜至江南,还是宝藏的指向在这边?
姜家人又发现了他们疑似株连西戎的动静。
西戎和前朝宝藏有没有关联呢?
如果有,会是谁的陵寝?
能和西戎牵扯上,那必然不是皇上和王爷,只能是和亲的公主。
前朝史料在江瑶镜脑海中一页一页翻过,去往西戎的公主和宗室女的名字在心中划过,最后确认了大致人选。
昭平公主。
如果真有前朝宝藏,那必然是和她有关。
可是想到她又如何呢?
并不能确定在哪。
而且,江瑶镜真的想不通那几家为何会有西戎勾结,他们在江南盘踞数百年,当即皇上并非狠厉之人,哪怕将来在朝上和南派世家博弈压制,最多就是技不如人退回江南。
百年世家哪家没有几个保命的真本领呢?
便是一时败落,蛰伏几十年,族内有个新生的人才,又可以再筹谋,未必不能翻身。
这才是世家该玩的路数,从来没有哪家能够长盛不衰,起起伏伏才是世间常态,只要族中底蕴犹在,终有起复的那一日。
可一旦他们和外族勾结,被抓到是要灭族的。
哪怕前朝宝藏也不应该呀,他们又不缺银子。
江南的文骨和西戎的荒野,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从前亦有外族攻入中原的例子,中原人直接成了……
他们又不是不知外族统领中原后会怎么做,为什么要引狼入室?
这种一旦被抓住至少会被夷三族且最终没有多少利益的事,他们疯了?
江瑶镜久久不言,脸色还愈发难看,姜闻声想岔了,竟是告诫她,“虽然秦王对你有意,但国事家事不能混为一谈,我们家给了名单是不错,但秦王复查一遍才是真,总不能我们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吧?”
“你可不要因此生了芥蒂,这种心思不能有。”
江瑶镜:……
“我只是在想,他们为什么要勾结西戎,没有好处的事他们为什么要做。”
姜闻声:……
他也不尴尬,想了想,瘪嘴,“咱们是正常人,若是能想明白蠢货疯子钝物的思路,那不就跟他们是一路人了?”
江瑶镜:看来一宿没睡的怨念很重,但话糙理不糙。
姜闻声下午还想补个眠,喝猛了一口浓茶就开始办正事,直接当着江瑶镜的面唤了管家进来,一边吩咐诸事一边小心看江瑶镜。
他已经想好了怎么拒绝江瑶镜的帮忙,谁知她又低头复看手中的资料,压根都不带看自己一眼的。
姜闻声:……
父亲也有预判失误的一天。
睡醒了要好好嘲笑他一次才是!
至于责任心太重这事。
姜闻声昨儿初听是觉得不太对,但昨夜偶尔偷懒时,又觉得责任心是好事,虽然太重可能会压垮双肩,但外甥女是个韧性十足的人。
她不会被压垮,她只会触底反弹。
除非天塌下来的大祸事。
但如果真有那一天,大家伙一起赴死得了,又何须她来抗?
她自幼是同男儿一般教导,可她是女子,不能出侯拜相,不能潇洒游历四方,责任心太重确实不行,但这种自幼就成型的性格,哪里是短短几日就能改变的?
正路走不通,姜闻声想玩点邪门的。
他的脑海一时间疯狂转动。
江瑶镜不知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她不仅复看手中的资料,还把从前姜家收集的的情报也都拿了过来,单独放在一个小桌上,一页页翻开。
全部大致过了一遍后。
又自己寻了笔墨纸砚,将各家倾力培养的核心弟子的名讳一一列上,再重头开始,将资料上的,他们近十年的人生大事一一记上。
这是一项笨办法大工程。
可是侯府在江南无人,姜家近日是多事之秋,他们主要的还是以保全自身为上,先把自家的篱笆扎紧再说其他。
且这事如今还是绝密,不能被外人知晓。
这书房只有舅舅,竟连舅母表哥他们都不曾出现,也不知为何,许是两位舅舅的妻族,也有问题?
索性江瑶镜什么不多就时间多,她也耐心十足,就一个一个慢慢列,随着簪花小楷缓慢的铺列,一个个江南俊秀子的生平在纸上浮现。
她从来相信任何事都有源头,任何改变都是从小事开始。
只要抽丝剥茧下去,总能找到的。
姜闻声先前还有心思观察江瑶镜,后来也沉浸在正事中,不止有家中仆人,主支一共就三房,还有不少主子要清理出去。
现在不必告诉他们,但他们背后的长辈却是不能不知会的。
也幸好能在主支容养至今的长辈,哪怕头发花白亦是明事理之人,事关家族生存的大事,他们便是不舍也会下定决心。
还有两位走路都需拄拐杖的,当场把拐杖撇了,说要回去坐镇书院。
忙到眼前发黑的姜闻声简直热泪盈眶。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呀!
于是午后闲暇,从鹤鸣书院溜达着回来验收成果的姜照野,一进书房,看到的就是忙得头也不抬的两人。
小月亮那边的桌上叠的纸本甚至比姜闻声还高!
老二这个没用的东西,老父亲的交代他全都丢到脑后去了是不是?!
姜照野无声走过去,对着姜闻声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是颗好头!
没有任何防备的姜闻声差点以脸抵桌,大怒回头就看到了满脸写着我生气了的老父亲,他眨了眨眼,又回头看了一样同样被声音惊醒有些懵的江瑶镜。
“我没有让她帮忙。”
“她在忙自己的事,我都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姜闻声直接喊冤,江瑶镜虽然不知这父子两玩的哪一出,但她确实没有帮任何忙,甚至都没听小舅舅在吩咐什么,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
只是点头。
“对,我在弄其他的东西。”
错怪亲儿子的姜照野丝毫不觉尴尬,养他这么多年,打两下怎么了?直接把满目愤愤的姜闻声丢开,走到江瑶镜的书案前,“你在弄什么?”
江瑶镜直接把纸递给姜照野看。
一上午的时间,就记录出了一人的生平。
姜照野两眼就看完,很是不解,“你记这些做什么?”
江瑶镜整理了心中的思绪,“我觉得,任何改变都是有契机的。”
“虽然他们只是族中年轻弟子并不能决定族中大事,但各家主事之人已经老迈,都是坐镇家族守着后方,也多以守成为主。”
“老人主动求变的几率太小。”
“应当是一直在外的年轻人遇到了什么契机,才慢慢改了守成的局面。”
“但人的一生轨迹,基本都有迹可循,尤其是世家子弟。”
“忽然得宠?又或者慢慢疏离靠近某些人,总有不对劲的地方。”
“笨本法,但如果能找到,就能扯出源头了。”
姜照野马上就明白了江瑶镜的意思。
姜家也是以守成为主,断尾求生保住清名,但她却选择了另一条路,将功补过,若是成了,未必不能再送姜家一段青云梯。
都是上上策,只看家主怎么选。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姜照野摇摇头一声唏嘘长叹,江瑶镜还没来得及出声安慰他呢,他回身又是一巴掌盖在了姜闻声后脑勺。
“啪!”
“都是年轻人,你看看你外甥女,再看看你!”
姜闻声拳头攥得邦紧。
他直接扭头看向江瑶镜,江瑶镜心里一个咯噔,眼睛瞪大。
你不敢得罪外祖父,也不要来折腾我呀!
不管了,就是你了,谁让这里你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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