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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豆豆麻麻)


“不会。”
她摇头,说得笃定。
“不是信任他的情谊,而是他是去办正事的,我信他公私分明。”
便是会有新欢,也是日后,现在是不可能的。
江团圆也不是真的对岑扶光有多大怨气,既然姑娘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也不多言,安静为她梳妆。
穿戴好后,除了江团圆,还有刘张两位妈妈,和在姜宅窝得快要生锈的江风等人,江瑶镜这次把他们一起带了出去。
他们亦是第一次下江南,总要好生逛逛的。
一群人连马车都没坐,低调地从侧门出去。
入夜后的人间天堂依旧游人如织灯影重重,江瑶镜在长街上漫走,举目打量四周,怎么说呢,同样的城中繁华长街,不见任何景致相衬,江南就是比京城秀气许多。
不光是女儿纤弱的身姿,亦是男子多着儒衫之故。
说话轻声细语,便是摊贩的吆喝声好似都比北地的京城柔和许多。
不过今夜的游人,多是寻常百姓居多,锦衣少年和绸缎少女几乎不见。
看来今夜权贵的热闹都聚集到岑扶光那边去了。
江瑶镜对夜市无心,见江团圆她们兴致颇高,索性分了两队人,她们去逛夜市,自己则领着一对侍卫往僻静处去了。
江南不愧水乡之名,随意走过一条胡同就找到了清幽处,一条小河蜿蜒走过,桥上拱桥安静伫立,也不知谁弄得巧思,拱洞内满是石灯,如今灯火明亮,竟是在小河上造了一弯明月出来。
江瑶镜看着水面的弯月倒影。
思绪逐渐飘远。
不知岑扶光那边是否顺利?
何止顺利,简直是顺利过了头。
本来秦王这场宴会过于突兀,也完全不给人准备的时间,大家都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来的,生怕一进门就被秦王发难。
毕竟他阴晴不定的性子早就传遍大江南北。
谁知竟还算彬彬有礼?
虽然秦王冷着一张俊脸,但宴会确实正常进行下去了,推杯换盏一番后,大多数人都放松了心情,就连上方高坐的岑扶光也面色微红,神态轻松了不少。
又饮过一番后,他起身向外走。
不少人看向了自己女儿妹妹。
大家目的相同,精心装扮的姑娘们也借口更衣离席,出门时相遇,对视一眼,彼此都是战意。
原本大多数人都是不乐意的。
秦王又如何?
在繁花似锦的江南看过太多锦衣少年郎,心中并无太多绮念,只是权势诱人,到底半推半就来了,心中世家女儿的矜贵高傲犹在。
但这一切在看到岑扶光的脸后发生了巨大转变。
是和江南截然不同的柔美,他就是北地潇洒狂放的风,枝头的花绽放的再美,也抵不过宝剑出鞘时的锐利。
慕强是所有人的本能。
再有天生贵胄龙子凤孙身份的加持。
几乎一个照面就捕获了大半姑娘的芳心。
原本的半推半就变成了势在必得,举目都是情敌,便是好友也恶目相向。
岑扶光并无半分醉意,虚以为蛇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等着他们自动上钩,他负手站在院内,仰头看着天际的一弯弦月,睹月思月。
天上的月亮如旧,家里的小月亮这会子在做什么?
身后些许动静刚起,一阵脂粉香就紧跟着袭来,岑扶光头都没回,直接一个跨步让开位置,原本想装作意外倒在他身上的女子就直直倒地。
“哎呀——”
矫揉造作得岑扶光鸡皮疙瘩都起了,过于愚蠢,斥她都觉多余,完全不看她手撑在地还可以凹出来的妖娆姿态,直接抬脚往前走。
“殿下!”
岑扶光脚步一停,回身看向她,面无表情吐出一句话,“再多话,本王就拔了你的舌头。”
他很平静。
但他说得出做得到。
此话一出,尚在周围围观还没采取行动正在窃笑的姑娘们身子一抖,全都惊疑不定地看着岑扶光。
不至于吧?
就算她的勾-引很浅显,引人发笑,也不到这地步吧?
看观秦王面色,显然不是说笑。
这也太凶残了。
不止倒地那位,不少姑娘都打了退堂鼓,悄悄退后了好几步。
但有人更为胸有成竹。
溪昌王氏的嫡长女,王绛薇在众目睽睽之下,袅袅婷婷莲步至岑扶光面前,福身见礼,一身环佩轻响,声色婉约,“溪昌王氏绛薇,见过秦王殿下。”
岑扶光听出了她念出溪昌王氏这四字时的骄傲。
“溪昌王氏?”
王绛薇从来以家族为傲,在她看来,自家这等延绵数百年的世家,若非年纪对不上,以自己的身份,便是做太子妃也使得。
如今秦王也算将就。
至于那被秦王追着来江南的定川侯府的江姑娘?
二嫁之身,不足为惧。
王绛薇一喜,还以为秦王也很清楚自家的清贵名声,矜持一笑,正要继续,却见亲王薄唇轻启,半点不掩唇边嘲意。
“就是那个盛世时门徒遍布把持朝纲,王朝末年时就马上缩进自家乌龟壳怎么打都不肯出来的溪昌王氏?”
“怪不得你一上来就自报闺名,王家如此家风,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都不奇怪。”
直接就掀了溪昌王氏的老底。
什么百年世家,不过欺世盗名的伪君子罢了。
王绛薇连退数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岑扶光,完全没从他堂而皇之的讥讽态度中回神,梅开二度又马上跟着来了。
他微抬下颚,纡尊降贵地瞥她一眼,随即马上移开。
“离远些,你的脸丑到本王的眼睛了。”
如此不留情面且把人贬低到尘埃里的话,便是出自金尊玉贵的秦王口中也不能容忍,当即有人站了出来,义愤填膺道:“殿下,便是你贵为王爷,也不该如此折辱人,她只是倾心于你,并不曾伤天害理。”
“您若不喜,拒了便是,又何必口出恶言?”
“筱筱……”
王绛薇面覆感动之色。
“蠢货。”
岑扶光毫不留情道:“她看似在为你求情,实则坐实了你倾慕本王的话。”
“今日之后,你不会再有人求娶了。”
王绛薇:……
尤其是在看到李筱筱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时,她当即大怒,竟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贱人!”
“枉我一直拿你当闺中密友。”
一巴掌还不够,竟又抬手想再来一个巴掌。
李筱筱也不愿意忍了,直接一巴掌回了过去。
“你是不是疯了?你要不要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随时随地撒泼的疯妇!”
“啊——”
“你竟然敢打我?”
“我跟你拼了!”
王绛薇一个蛮牛冲撞,李筱筱倒地不起,心中怒火大盛,一个鹞子翻身欺身而上,竟直接坐在王绛薇身上,双手交替不停扇耳光。
震惊的众人终于回神,连忙上前阻止。
场面一时大乱。
岑扶光在一旁看得挺起劲的,原来女人打架真的是扇耳光拉头发齐齐上阵啊?
所以,小月亮打架也是这样式的?
不对不对。
连忙摇头把这个念头给甩出去了。
小月亮怎么可能打架呢,她打自己那不叫打架,叫情-趣!
外面乱成一团糟,里面的笙歌爷们自然也坐不住了,纷纷跑了出来,也跟着加入了战场,你护着你闺女,我护着我妹妹,说不到两句两人就开始推搡了起来,劝架的人也不是真心劝,下黑手的不止一个。
更乱了。
岑扶光抱胸站在外围看着这一出鸡飞狗跳的乱象,唇边始终噙着一抹冷笑。
谁说江南文弱的?
这武德很充沛啊。
见善从外面回来,罕见地一身银甲戎装,刀尖还淌着殷红血迹,他一入内,看着里面打生打死的公子老爷姑娘们,眨了眨眼,问外面的侍卫,“三分醉下多了?”
三分醉是秦王府府医研制的一种效果挺鸡肋的秘药。
只能让人情绪微微上头,放大几分,甚至没有醉酒来得厉害,故名三分醉。
“没有。”侍卫冷淡摇头。
只能说他们本性如此,再有三分醉和美酒上头的加持,才会如此不顾体面。
见善抽了抽牙花子,走到岑扶光面前,拱手,“爷,外面已经控制住了。”
只能说这些人是真的怕王爷突然发难,在外面留下了不少人,一旦有意外,离开向外散布恐-慌讯息,意图煽动人心制造混乱,就算他们不能离开,家中幼子总能跑掉的。
确实想得挺对,只可惜王爷棋高一着,如今都是粘板上的鱼肉了。
“让他们清醒一下。”
岑扶光直接转身回了大堂。
见善得令,抬手,数列侍卫有序进场,一人压制一个,一盆冰水下去,再多的酒气都被泼没了。
“我们王爷耐心不好。”
在他们哭嚎喊冤之前,见善先道:“喊之前想想家中幼子亲眷,几条命喊几声。”
“想喊就喊。”
现在顿时比安静无比,连呼吸都悄悄放缓了。
见善总算满意,下巴一抬,侍卫们一个押一个的往里走。
岑扶光翘着二郎腿,很是吊儿郎当地坐在高位,手里正拿着一本册子在翻,眼皮也不抬,直接道:“溪昌王氏,白银七百万两,给钱吧。”
溪昌王氏的现任家主王浩然眼睛瞪得老大,若按照他以前的惯性,他必然会高呼冤枉并且在质疑的过程中必定煽动人心,皇室剥削钱财之类的,但见善的话让他怕了,他真的怕多说一个字家里就少一个人。
但这银子也不是这么个给法呀,还是这么大笔巨财,哪怕溪昌王氏也会脱一层皮的!
“敢问王爷,这笔银子,是个什么说法?”
岑扶光手中的册子哗啦啦一阵翻,“大盛三年,王守军任命江南督造,六十万两修筑河堤,次年河堤垮塌;大盛六年,王守年为山东巡抚,谎报灾情,朝廷下发灾银灾粮共计五十万两;大盛十八年……”
岑扶光挑了几个重点,小杂鱼根本懒得念。
王浩然一脸懵,“咱们如今是大齐啊?”
大盛的旧案,当时的皇帝都不管,下一任来管?
“管他皇帝是谁,你家贪墨的银子都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你可认?”
真以为你们龟缩了几十年,所有人都忘记你们曾经鸡鸣狗盗的事了?
“不认也行,那就把旧账全部翻出来……”
“认!”
“我们认!”
王浩然一脸扭曲,翻旧案不光要陪银子还得赔命,龟缩几十年好容易经营回来的名声又得被掀老底,还不如一开始就赔银子呢。
岑扶光点头,侍卫松开对他的牵制,还有余下的王家人,都被拎到了一侧。
岑扶光手里的小册子翻啊翻。
“庐海赵氏……”
“认!”
“我们也认,您说多少银子就成了!”
岑扶光:……
倒得太快,没劲儿,他把册子丢给了见善,余下的全部交给他负责。
今天只是第一波。
荷包憋了,他们自然就要去找钱。
去哪找呢?
千万要是前朝宝藏啊。
今夜的正事已经办完,明天的事明儿再说,现在要去找媳妇睡觉觉了。
—— ——
江瑶镜本在小河边拱桥处出神,都已经把所谓的男花魁给忘了,谁知外祖父竟派人找了过来,还说船只已经备好,姑娘可尽早去了,河上的夜景也已开始了。
江瑶镜:……
还真是不怕死啊。
希望岑扶光找过去的时候外祖父也能继续这般理直气壮。
那就去。
江瑶镜随着领路的人一路去了河边,不得不说外祖父极力推荐的地方,确实是有够热闹的。
这仅是在岸边,就已经听闻河中间传来的笙歌乐舞声,热闹非凡,不愧是富贵锦绣堆。就她站定这会儿,又有三艘精致小船慢慢驶了出去,甲板上空无一人,就连窗纱好似都是特质的。
从外面只能看到模糊人影,里面却能把外面瞧得非常真切。
这里的姑娘们玩得可真好。
江瑶镜也提起裙摆上了小船,很快就进入了内船,小船也随之启动缓缓离开岸边。
随着愈发靠近中心区域,江瑶镜终于看到了真正的好风景。
巨大的雕梁画栋船只上,是高高的圆鼓舞台,舞姬妖娆妩媚的身姿正随着鼓点尽情展示,夜风将她的披帛送至半空摇曳,虽看不清真面目,但她的出彩的舞姿已经让所有人对她面纱下的脸充满了无尽的幻想。
一舞罢,周围叫好声不绝,而且至少有一半是女声。
随即就是绸制红花不停往舞台上丢。
一直安静待在江瑶镜身侧的小丫头低声为她解惑,“一朵红花十两银,表姑娘要派人投么?我们也买了一些。”
江瑶镜摇头。
虽然不是红花雨,但这前前后后也快百朵。
寻常舞姬就这么撒钱。
不愧是江南,消金窟都能玩出风雅来。
又过了好几场舞乐,都是资质稍可的,花魁二字却称不上,江瑶镜正意志阑珊之际,附近姑娘们的惊呼雀跃声都快压不住了,她精神一阵抬眼看去。
那台上的布景不知何时换成丝竹,满目清幽,也不知怎么做到的,漫天的青翠竹叶飞舞。
人未至,声先到。
琴弦一声铮鸣,一名白衣公子竟是抱琴而来,他至始至终未看周围人一眼,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手中琴,掀袍入座,指尖在琴弦之上流畅划过,一曲高山流水弹得竟颇未激昂,恨不能马上饮酒为友。
江瑶镜来的有些晚,船停的位置靠后,依旧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周身的气质极为清冷,是高山雪,悬崖花,非常不易亲近。
偏他的琴技又展示了莫名的渴求。
矛盾至极。
确实非常能吸引人的眼球。
如果男花魁是他,确实也算实至名归。
一曲落,他依旧抱着琴,只微微俯身谢幕。
红花雨伴随着姑娘们压抑的尖叫声在他头顶落下,竟没能引他半分留恋,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徒留一地芳心。
对此,江瑶镜只有三个字评价。
挺会玩。
男花魁看过了,男女花魁并不会一夜同时出现,那寻常歌舞就没什么好看的了,江瑶镜回头说了一声,小船马上返航。
很快至河边,江瑶镜提着裙摆下船,想着去找江团圆她们,谁知刚走出河岸边的小树林,迎面一个锦衣公子站在路口。
江瑶镜没有在意,谁知将将擦身而过之际,那人却低声道:“青岚阁的韶光公子至今不曾接客,曾放言要寻天地间第一出彩女子。”
“江姑娘来自京城,身后站着的可是定川侯府。”
“不去试试?”
“说不定,就成了呢。”
江瑶镜脚步停住,侧身看向那名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看着文弱清俊,只眉眼处的阴郁之色极大的破坏了气质,让人一看就心中不喜。
根本不问他来历,只道:“既然知晓我的身份,那就该明白我不是独自一人。”
能清楚自己身份人,自然也知晓,秦王是追着自己来江南的。
“明知我身后有秦王,还明目张胆的蛊惑我去见花魁。”
“你是在激怒我,还是,借由我,去激怒秦王?”
即使夜色烛灯昏暗,那人的瞳孔依旧一阵紧缩。
他没想到,这定川侯府的江姑娘敏锐至此。
江瑶镜心有所感,一个回眸,就看到了正从灯火阑珊处大步向这边走来的岑扶光,步伐极大,衣袍翻滚,脸色更是青黑不明冷得下人。
她的嘴角缓缓上扬。
“不必蛊惑我了,你真正想见的人来了,你可以当面激怒他。”
“激怒我什么?”
岑扶光已经来到江瑶镜的身前,侧身一站就挡在了江瑶镜的身前,看着眼前明显呆愣住的男人。
眼神格外犀利的上下扫视一遍。
很好,哪哪都不如本王。
就算小月亮眼瞎也瞧不上-他。
“激怒我?想死啊?”
“若你一人想死,本王马上就可以送你去见佛祖。”
“若想牵连家人下水,辱骂本王,诅-咒皇室就可夷三族。”
“若你还嫌不够,本王可以把你带去京城,当着父皇的面去大放厥词,再提刀故作行刺,九族就都可以在地下团圆。”
岑扶光非常贴心给出选择。
“说吧,你想一个人死,还是一大家子人去-死?”
陌生男子:……
好、好凶残,反正哪哪都躲不过一个死字呗!

“为什么不说话?”
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的江瑶镜有些好奇, 从岑扶光身后探出一个脑袋,问得很是无辜,“你刚不还撺掇我去找那个韶光公子么, 现在怎么不肯说话了?”
“韶光公子是谁?”
岑扶光侧头看她, 江瑶镜迅速给出答复, “男花魁,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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