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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6083次列车(脆皮西瓜)


陈理言和沈眠眠两人脚步一顿,拔腿就跑,一双手却先一步扣住了两人的肩膀。
“跑什么?”他说。
两人顿时僵在了原地,沈眠眠的心跳快到就要跳出来了。
陈理言按住她的手,缓缓转过身,脑子里迅速盘算着解释,许多话却在见到身后的人的一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
“赵大叔?”陈理言有些奇怪,“你怎么来这儿了?”
赵大叔?赵钱中大叔吗?
沈眠眠听见陈理言的声音也转过身来,看见是熟人,下意识松了口气。
“赵大叔,你可吓死我们了。”沈眠眠捂住心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相比之下,陈理言就要冷静得多,她四下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太危险,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于是三人悄悄绕到了岔路口,这里偶尔有人经过,即使别人看见也不会有人怀疑。
“赵大叔,你来找我们是出什么事儿了吗?”她问。
赵钱中:“本来岑老师拖着若玛在村里闲逛,谁知村长来了,拉着若玛说了几句话,然后若玛就着急忙慌地走了。”
“岑老师让我来找你们,赶快回破屋。”
破屋就是村里为他们准备的房子,其实看得出来很久没人住过了,只是稍微打扫了一下,铺了几张床。
“好。”
正好她们也有事要和岑平河说。
三人赶到破屋外,已经临近中午了,江清臣拿着昨晚送来的食材在做饭,徐力和岑平河看着柴火。
岑平河:“怎么样?”
陈理言:“有些发现。”
两人异口同声。
沈眠眠坐下,仔仔细细讲述了自己在屋顶看到了一切。
说道蹲在地上的卦师,岑平河忽然开口了:“他在卜卦。”
众人看向他。
岑平河继续说:“人一旦中了蛊,到医院查不出,治不好,这时候就需要请高明的祭司和卦师来解。”
“也叫治蛊。”
岑平河随手捻起一片落在地上的树叶,反复摩挲着:“一般需要先请卦师给中蛊人算卦,算出他中的是什么蛊,来自何方,然后再请祭司对症施法,举行相应的祭祀仪式来驱蛊。”
“你看到了竹签是卦师卜算中常用的一种,将竹签在手中搓好后,按照排放数和规律占卜吉凶。”
岑平河说完,所有人沉默了。
“真有这么……灵吗?”江清臣举起勺子问。
“不知道。”岑平河说。
我们认为荒诞虚无的东西在这里的人眼里是一种超脱了信仰的存在,他们相信这些巫蛊之术,是因为这种东西早就进入了他们的生活,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存在法则。
“哦对了,我还看到阿都的床头摆了一枚鸡蛋,那人……”沈眠眠补充道,“那人应该就是祭司,好像还和阿英说了句,可解。”
“可解?用什么解,鸡蛋?”江清臣举着勺子蹲在一边,清澈的眼里透着好奇。
“滚鸡蛋,又叫滚蛊。”岑平河捏碎了手中的枯树叶,“拿一个新鲜鸡蛋,在鸡蛋尖的那一头插一根新针,每天黄昏给染了蛊的孩子滚,一边滚一边把所有可能沾染的蛊念一遍,滚完了,再取一碗米,把这个鸡蛋放在孩子枕头边,蛊就会来吃沾了孩子腥气的鸡蛋。”
“这样就好了吗?”沈眠眠问。
“当然还没有。”岑平河说,“要连着滚三个晚上之后,在第四天清晨趁着蛊还没离去,赶快把鸡蛋放到瓦罐里,抓把米,在和着一团乱发,盖住鸡蛋,用一只破鞋盖住瓦罐口,烧火煮透,若是剥开以后鸡蛋烂的像破布一样,就表示真的中蛊了,接下来就要连着再滚几个鸡蛋,等到剥开的鸡蛋光滑洁白,小孩儿的病也就好了。”
“在有些地方这种滚鸡蛋的方法还会用到甲马,是一种符纸样的东西,把鸡蛋用甲马纸包住扔进火了烧,要是鸡蛋炸开,证明蛊虫邪祟也就没了。”
“这么神奇!”大家不说话,江清臣惊呼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气氛凝重,显然在这个时候遇到这种事情着实有些蹊跷。
空气中好像真的弥漫起了一阵糊味。
江清臣皱着鼻子嗅了嗅,突然跳了起来:“完了,我的锅!”
听故事听得入了迷,都忘记了还架在火上烧的炉子,里面焖的腊肉饭已经有些糊了。
江清臣铲了铲锅边,锅巴已经黑了,他一边用力地铲,一边聚精会神听着他们谈论。
“那……话说回来,那个卦师是不是可以算到是谁下的蛊?”赵钱中小声开口道。
卦师可以算到是谁下的蛊?
陈理言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突然屋外传来了一阵吵嚷。
门猛地被从外面踹开了,木板被踩在脚下,一群人拿着刀棒棍子,气势汹汹地将几人围成了一圈。
“给我抓住她们!”村长指着他们,大声喊道。
一群人闻言冲上前,迅速架住了陈理言几人的胳膊。
“村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什么也没做啊。”沈眠眠觉得云里雾里的,脸被拍在了一旁的桌上。
另一边的徐力已经挣脱开了束缚,村民手里拿着棍子,徐力也不甘示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板斧。
“砰”的巨响,棍子猛地敲在了徐力脑袋上,徐力两眼一翻,重重砸了下去。
“村长,你这是做什么?”陈理言奋力抬起头,凝视着村长的眼睛,冷声问道。
“你们干的事,你们自己知道。”村长让出一条路,阿英从后面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两个穿着怪异的人。
“昨天傍晚,我家阿都就是撞见了他们!”阿英指着陈理言,愤怒控诉道,“就是她。”
村长斜睨着陈理言,又环顾了一圈这间屋子:“给我搜!”
搜?搜什么?
陈理言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身后的村民一拥而上,把整间屋子掀了个底朝天。
陈理言的目光落在了若玛昨晚送来的那个篮子上,因为要做饭,江清臣把篮子拿了出来,这会儿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注意到陈理言的目光,村长看到了那个篮子,一步步靠近。
他的手放在了盖着的白布上。
陈理言的心跳的很快,她有预感,那里面一定藏着不好的东西。
果不其然,几乎是掀开白布的瞬间,一只黑色的大蝴蝶,扑扇着翅膀,从里面窜了出来。
“找着了,找着了……”村长扭头呼喊着。
看到蝴蝶的刹那,沈眠眠和江清臣瞳孔一震。
“这怎么可能?昨天明明没有的……”

沈眠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的。
醒来时身边就只有泥泞的土地和一堆茅草,她就这么躺在茅草上,嘴里塞着破布,手腕也被绳子绑着。
茅草只有薄薄的一层,沈眠眠努力坐起来,裤子上已经沾满了泥水。
手腕上的绳打的是个死结,尝试挣脱了几下,粗粝的麻绳将她的手腕磨出了几条血痕。
沈眠眠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中变出了一把小手术刀,她的医疗用具正好派上用场。
终于割断了麻绳,沈眠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隔壁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放缓步子,悄悄挪过去,还没贴上墙就听见徐力骂骂咧咧的声音。
看来他已经挣脱束缚了。
大家都被关在一起吗?
沈眠眠用力敲了敲地下室的墙,空间很大,声音也异常空旷。
隔壁的徐力立刻停住了嘴,小心翼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隔壁,有人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有有有,徐哥,是我,沈眠眠。”沈眠眠又敲了敲墙面,生怕徐力听不清楚。
“沈妹子啊,你没事儿吧?”徐力走到墙前,有些惊喜。
“我没事儿,徐大哥,你那边是只有你一个人吗?”沈眠眠问。
“对。”
地下室光线很差,只有铁门上开了一个脸大的小窗户,而且上面还装着栏杆。
沈眠眠有种预感,他们大家都被关在一起,只是有人还没醒来,或者醒来了却没有办法挣脱束缚。
“得想办法出去,徐哥。”沈眠眠喊道。
对面没有回话。
她打量起这个地下室,除了铁门没有别的出路,只是门上锁,锁在外面,根本打不开。
就在沈眠眠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咔哒”的一声。
下一秒,门轻轻被推开了。
徐力手里拿着锁头,瞪大了眼睛,正好与一脸懵的沈眠眠四目相对。
两人面面相觑。
“徐,徐大哥,你,你怎么自己开门了?”
徐力闻言反应过来,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从小窗口扔进来的,不知道是谁,然后我就去看了一下门,一推,它就自己开了。”
沈眠眠震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我天,沈眠眠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从徐力手里接过钥匙,仔细端详了一番。
“哎呀妹子,我早就检查过了,就是普通的钥匙而已。”
沈眠眠却不以为然:“但这一把钥匙可以开全部的门。”
和徐力离开了关着他们的小隔间,外面的走廊异常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走过,一侧有光,天已经黑了,隐隐约约有月色照进来,看来他们已经睡了很久了。
“应该不止两个隔间。”沈眠眠的手在墙壁上摩挲敲打着。
徐力闻言环顾整个地下室:“大妹子,你的意思是,大家都被关在一起?”
沈眠眠不置可否。
“咚咚——”
墙壁后方声音空泛,后面还有空间。
“这里!”沈眠眠招呼徐力过来,“后面是空的。”
沈眠眠的耳朵贴在墙上,想听听后面的动静,然后什么也没有听到。
“应该有机关。”
沈眠眠神情严肃,仔细在墙上寻找着,身后的徐力却突然蹲了下来,扒拉开泥土和地上散落的茅草。
徐力指着地上那把已经生了锈的铜锁:“你说的是这个吗?”
沈眠眠动作一僵:……
锁住的地方像是一块镶嵌在地里的木箱,打开木箱,一块的泥巴堵在里面。
沈眠眠伸手按了按,身后突然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墙开了一道缝隙。
“开了!”
和徐力相视一笑,两人立刻上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门口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侧的小门和关着他们的一模一样。
“陈理言!”
沈眠眠扒在小窗户上,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陈理言,她好像受了伤,很冷,在瑟瑟发抖。
“找到了,人都在后面。”
徐力接过钥匙,将门依次打卡把人叫醒。
“陈理言!醒醒!”沈眠眠扶起倒在地上的人,避开了她手臂上那些伤口。
迅速包扎完,又给她吃了药,陈理言这才悠悠转醒。
彼时徐力已经带着其他人来到了隔间。
沈眠眠扫描了一下大家,都是吸入了大量类似麻醉药剂的迷烟,对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有陈理言身上出现了伤口。
“这里是井底。”陈理言轻咳了两声,声音嘶哑,“快出去,他们又要来了。”
他们是谁?
“又”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追问了,徐力将陈理言背在背上,一行人穿过狭长逼仄的甬道来到了井口处。
“太高了。”沈眠眠抬头看,井口太高了,要想出去就得他们几个搭在一起。
“梯,梯子……”陈理言声音虚弱,“井口有梯子。”
“什么?”
徐力没听清楚陈理言的话,正准备再询问,井口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很轻,但踩在枯树叶上难免弄出了声响,那人好像还在说话。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沈眠眠环顾四周,整个井底一览无余。
“躲进隔间!”
队伍最后面的赵钱中迅速做出反应,拉开隔间的铁门,门上挂着铜锁,慌乱间,“哐当”一声巨响。
井口的脚步声停下了,井底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冷汗慢慢从额头滑落,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有人吗?”井口有人说话,声音稚嫩清脆还有些疑惑。
无人应答。
“不管了,姐姐说要把梯子放下去。”她喃喃自语。
紧接着,一条长长的软梯从井口垂了下来。
徐力躲在暗处,听见上方的人拍了拍手掌,似乎实在自言自语。
他壮着胆子伸出头去看,黑暗里,他看到一个小女孩的脸,趴在井边,小女孩儿咧着嘴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两条麻花辫垂下来,月光下,她的脸白的不像个人。
徐力吓得呼吸一窒,迅速躲了回来。
“这样姐姐就会夸我啦!”小女孩儿开心地笑着,踩着树叶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躲在井底的众人登时松了一口气。
徐力背着陈理言不太方便,他侧过身让江清臣走到前面。
江清臣用力拽了拽眼前的软梯,很结实。
“我先上去探路。”说完他先一步爬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江清臣的脸出现在井口,他喊道:“没人,快上来。”
村子里不安全,在岑平河的安排下,一行人决定往山上走。
山上很危险,但是村长说了朝山节结束之前,任何人不能离开村子。
怒江两侧的群山繁茂巍峨,有树林遮蔽寻找起来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寂静的山谷里,几人的脚步声格外急切清晰。
但似乎……还不止有脚步声。
“等等。”最前方的江清臣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夜晚的峡谷深邃幽静,时近深秋,月光洒在覆满落叶的土地上,略显寂寥。
身后的赵大叔顺手捡起地上的枯树枝挡在身前,结结巴巴道:“没……没听见,但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清臣想往前探,却被陈理言拦了下来:“别动。”
她能察觉到大家的精神值在降低,我们都忘了,自己此刻身处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子,还是一个副本。
一个随时都会有危险降临的地方。
远方传来女人的吟诵,空荡的峡谷里,这声音更加悠远绵长,她好像在呼唤,是充满疼惜的呼唤,像母亲呼唤孩子……
脚边的枯叶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霎时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向他们涌来。
“她在唤蛊!”岑平河迅速反应过来,捂住了耳朵,“不要听!”
女人的声音极具诱惑,宛如裹挟着蜂蜜的糖果,又像渴望雨水浇灌的大地。
江清臣废了摇了摇脑袋,头又昏又沉,他好像看到有什么再盯着自己。
江清臣凝神望去,是一双眼睛,锐利细长的眼睛,金色的竖瞳一动不动。
那双眼睛越来越近了,它在发光。
“跑!”突然的一声大呵打断了江清臣的思绪。
抬眸看去,差点吓得他瘫坐在地上。
眼前是一条漆黑的巨蛇,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它的瞳孔里映出江清臣的脸,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的精明。
江清臣愣住了,不敢动弹。
黑蛇的身体上带着粘稠的黏液沾起一地的落叶,它越来越近了。
下一秒,江清臣拔腿就跑,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后跟着的不仅仅是一条黑蛇。
蜈蚣、蜘蛛、老鼠、蚂蚁……好像整座山的蛇虫鼠蚁都被召唤出来了,穷追不舍。
快没有力气了……
江清臣跑在最前面,岑平河和赵钱中殿后,沈眠眠还有背着陈理言的徐力被护在中间。
“现在怎么办,这么跑下去不是个办法,迟早会被追上的。”沈眠眠也有些体力不支,多亏了徐力在后面托着她。
岑平河望着前面的岔路口当机立断:“前面有个岔路,我和老钱还有小江引开后面的东西,其他人往另外的方向跑。”
“好!”
三人脚步一顿,江清臣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菜刀,又递了一把水果刀给岑平河。
“放心,削铁如泥。”江清臣信誓旦旦。
岑平河:“……”确定吗?

“小心!”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岑平河抬手,水果刀确实锋利,瞬间就将飞扑向赵钱中的小蛇砍成了两半。
岑平河再次看向手里的刀,顿时有了些底气。
“老赵。”他喊道。
面前的蛇虫鼠蚁将他们围成一个圈,不过还好没有往陈理言他们的方向追过去。
“老赵!”岑平河又喊了一声,身后还是没有人应答。
他和江清臣对视一眼,侧身就看到赵钱中呆愣在原地,黑蛇已经攀上了他的脚腕。
赵钱中不敢动弹,江清臣从空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树枝,呵退面前的蛊虫,一时间双方焦灼起来。
赵钱中放在兜里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心在冒汗,不仅手心,前胸后背都在冒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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