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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娇媚(观遇)


茶盏重重地砸在他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闷哼了一下,却不敢出声。
“我是不是和你们嘱咐过不许让那两个人进门!?”钟雁芙厉声道。
钟雁芙冰冷的视线扫过,怒不可遏道:“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是都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吧!?”
下头的人头埋得更低了。
“……当时、当时那孙夏兰他们硬是要闯进来,说是不让他们见容姑娘就撞死在咱们芙蓉馆。”
“那就让她撞!”钟雁芙冷嗤,“你们往日里难道还没赶过客吗?就这么眼睁睁地让他们见面了?”
“没、没有,是容姑娘自己、自己听到了动静……”
钟雁芙冷着声说道:“去叫容妙过来。”
碧水顿时瞪大了眼睛,不能再当透明人了。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急道:“妈妈,姑娘也不是故意违抗您的命令的,只是那孙夏兰和容鑫在芙蓉馆里大闹起来,还跑到陈三爷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姑娘也是没法子——”
钟雁芙的视线冰冷极了,“我问过何方了,前几天容妙也见过他们?”
碧水的手一抖,承认道:“是,那时孙夏兰在大街上寻死觅活地拦车,胡言乱语惹得旁边一群人围观,只能让她先上来。”
这钟雁芙也知道,何方将那日的情景具体和她说过了。
可钟雁芙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碧水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抬起头说道:“妈妈,我有事想要禀报。”
钟雁芙见她这模样,“说。”
“姑娘不准我说,可是实在是清梦姑娘太过分了。”碧水愤愤不平道,“那日我们从张乐师那儿回来时,孙夏兰是知道了我们回馆的时间和路线特意等在那儿的。”
钟雁芙的眉心一跳,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清梦把容妙的消息告诉孙夏兰,让她去找容妙的?”
“对!”碧水斩钉截铁地说道。
钟雁芙肃声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碧水捏着衣角,“那日被孙夏兰拦车后,回馆时姑娘就看到了清梦姑娘,还问了她这件事,结果清梦姑娘矢口否认。后来又故意摔下楼想要陷害姑娘,根本来不及说这件事。”
“然后姑娘又听说您要发卖了清梦,就不许我说,怕你再罚她。”
馆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容妙赞口不绝,孙夏兰没钱没势,他们又怎么会冒着被妈妈惩处的风险将容姑娘的消息透露给他们。
只有可能是向来都和容妙不对盘的清梦干的。
钟雁芙的脸色愈发寒了,“绮兰,去查——”
绮兰立刻应了下来。
钟雁芙将目光重新投到碧水身上,“这事你暂且不许告诉容妙,听懂了吗?”
碧水马上点了点头。
动作幅度太大,她的怀中露出了一角。
钟雁芙微微眯起眼睛,问道:“那是什么?”
碧水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脸色顿时一变,“没、没什么……”
“拿过来。”
钟雁芙拔高了音量。
碧水面如死灰,面对着她愈发冰冷的目光,这才慢吞吞地将怀中的东西掏了出来。
钟雁芙接过一看,便皱紧了眉头,“哪儿来的?”
碧水低头,声如蚊呐:“是萧公子借给姑娘的,姑娘本来今天是想叫我兑了银子去、去……。”
“去给那孙夏兰是不是?”钟雁芙冷不丁道。
碧水有些艰涩地点了点头。

第22章 “姑娘……”碧水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容妙瞧着她的模样就知道了,轻笑道:
碧水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容妙瞧着她的模样就知道了,轻笑道:“妈妈把银票收走了?”
碧水颇为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便让她收走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容妙满不在意地道。
碧水忍不住说道:“那可是五百两呢。”
容妙抬眸瞧了她一眼,“我这会儿也用不着,五百两……”
她勾了勾唇角,“放心,以后还会有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姑娘——”
容妙顺着那道小小的女声望去,看到来人,开口问道:“碧云,你痊愈了?”
碧云推开了门,看着屋中的容妙,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嗯,都是托姑娘的福。”
要不是姑娘替她打点了人,只怕她这会儿也不能下床。
容妙微微笑了笑,“你痊愈了就好。”
“刚好,”容妙顿了顿,“也快到日子了。”
碧水一怔,和碧云对视了一眼。
“碧水,你还是照往年一样准备。”容妙低声道,“另外碧云你一会儿帮我去和妈妈那边说一声,初五那天我要出门。”
两人纷纷点头。
三月初五。
天空雾蒙蒙的,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碧水撑着油纸伞挡在容妙头上,碧云帮忙提着裙角。
“何大哥,今日也麻烦你了。”
何方连连摆手说道:“容姑娘客气了。”
容妙坐上了马车,碧水和碧云也收了伞,背着满满的包袱上了车。
出城后,又行驶了三刻钟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荒草丛生,下了雨的路泥泞难行。
容妙一脚深一脚浅地又走了一刻钟。
终于到了。
周遭一片荒芜,只有一道墓碑立在那里。
墓碑上落了厚厚的灰,被雨打湿粘在上面,只依稀看得出容岳二字。
容妙站在碑前,沉默了半晌。
她掏出锦帕,缓缓弯下腰将墓碑上的尘垢一点点擦拭干净。
碧水和碧云对视一眼,碧水替她撑着伞,碧云将包袱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是成摞的纸钱,碧云掏出火折子。
“给我吧。”
容妙淡淡地说道。
碧云将火折子递给她。
容妙低着头沉默地将手中的纸钱点燃,她示意碧水往前些,免得让雨水打湿了纸钱。
冰凉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肩头,她却浑然不觉。
容妙怔怔地看着面前燃起的火焰和纷飞的灰烬,盯着墓碑发着呆。
雨势越来越大,重重地砸在她的身上,单薄的身躯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
容妙的心情愈发沉重,她的手渐渐收紧,指甲狠狠地陷进了掌心。
她收回了视线,将剩下的纸钱都扔进火里。
“把贡品摆上吧。”
容妙缓缓直起身,轻声道。
碧云动作十分麻利地将贡品摆到碑前。
在一旁帮忙举伞的碧水偷偷看了眼身旁的容妙。
每年姑娘来祭拜的时候都有好一阵子的情绪低落。
等到全部收拾好了。
“走吧。”
爹,妙儿无法将您与娘同葬,希望您在下面能够找到她。不过……
容妙微微闭上了眼睛。
碧水和碧云看着容妙这副模样,此刻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车厢里一片寂静。
少顷,容妙缓缓睁开眼眸,将眼底的情绪收敛起来,“让何大哥先改道去一趟望月轩。”
望月轩?
碧水一愣,很快点头应下。
李卫叩响房门,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带着帷帽的女子,对着屋里说道:“少爷,容姑娘来了。”
容妙朝李卫轻轻地点了点头,旋即走进房里。
萧翊就站在桌后看着她。
“容姑娘今日……”萧翊疑惑道,“是有事要找在下?”
容妙将头上的帷帽摘下,“对。”
容妙扭头看向半开的门。
萧翊立刻会意,“李卫你先出去。”
等李卫出去后,容妙这才抬眸望向他,开门见山地道:“前几天王秉找过我。”
萧翊眸光一凝,不动声色地看着容妙。
“那日他喝醉了,我听到了一些消息。”
萧翊沉着声道:“容姑娘想要说什么?”
“他曾言及平昌侯每年都会给王知府三万两白银的封口费,就是为了隐瞒平昌侯郊外的那处庄子的事。”
萧翊的眉头一皱。
那日陈运杰和王秉撞上时,唇舌交锋间确实隐隐透露出王知府与平昌侯似乎有问题。
萧翊严肃了神情,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容妙,“容姑娘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告诉我?”
他紧紧地盯着容妙的脸,想要从她的神情中挖掘出她此举的目的。
容妙对上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怀疑之色,轻叹了声气,“既然萧公子当我是朋友,又何必怀疑我别有用心呢?”
“若我当真想要害你,先前又何必救你呢?”
容妙看着萧翊脸上浓浓的怀疑渐渐收敛,又接着说道:“这件事我本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毕竟事关重大,我又担心……”
“王秉说王知府曾无意间透露平昌侯是在做大逆不道之事。”容妙慢慢吐出这句话。
萧翊瞳孔一缩,脸色严肃。
他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并不确定,这毕竟只是王秉酒后之言,并不能确保真实。只是我觉得无论是真是假,还是要告诉你一声。”
萧翊定定地看着容妙,黑眸沉沉,“容姑娘认为平昌侯是打算做什么?”
容妙垂下眼眸,淡淡道,“敛财、收买知府,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小事。”
“姑娘既然知道不是什么小事,却仍是愿意将此事告知给我?”
容妙的眸光一闪,看来萧翊的戒备果然还没放下。
容妙的鸦睫颤了颤,半晌才开口:“王茂时十年前就是江宁府的知府了。”
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萧翊瞬间了然。
尽管十年前江宁府确实是大旱,但是当时却并没有及时上报。要不是他这次亲自来到江南,才从旁人口中的只言片语窥得一二。
“他们官官相护,只在乎自己的乌纱帽,却浑然不在意百姓的死活。”
容妙的语气虽然平静,攥紧的拳头却悄悄泄露出她此时的情绪。
她的衣衫半湿贴在纤细的身躯上,微微颤抖着。

第23章 容妙坐在马车上,拢了拢身上宽大的披风,被雨水打湿的衣裳贴在身上很不好受。“姑娘,您说这萧公……
“姑娘,您说这萧公子能信您说的话吗?”碧水小声问道。
容妙的手搭在披风上,垂视着湖蓝色的面料,笑了笑,“信不信是他的事,我只要把消息传达到就行了。”
萧翊还并不信任她,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碧水瞥了眼车门,何方和碧云在外头。
她凑到容妙身边,压低了声音担忧地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们不是白冒险了,还从王秉口中套情报。”
容妙侧过脸看了她一眼,伸出食指,轻声道:“打住。”
“套什么情报,你又忘了?”
碧水立刻闭上了嘴,轻轻地扇了一下嘴巴,“对不起,我错了。”
“我再说一遍,那日王公子只是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什么都没做过,也什么都没说过。”容妙强调道。
碧水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容妙收回视线,淡淡道:“这只是一张投名状。”
“并且,我们不也从侧面得知了吗?这萧翊只怕真不是什么小人物。”
得知平昌侯私下敛财,还买通当朝知府。虽然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确实十分讶异,却半点都看不出胆怯。
甚至在自己向他陈情后,他还闲心关心她。
容妙垂眸看着身上的披风。
萧翊在试探自己的同时,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试探着他。
“主子,也就是说这个江宁府知府和平昌侯有所勾结?”李卫问道。
萧翊站在桌前,伸手翻着书页,“虽然现在只是容妙的一面之词,但是通过前几日王秉和陈运杰的交谈可以看出,陈东湖和王茂时应该是有某种联系。”
拔起萝卜带出泥。
萧翊的手指捏着书页,突然轻呵出声,他摇着头道:“果然,这个平昌侯的胃口可一点都不小啊。”
萧翊目露寒光,紧紧地捏着那薄薄的几页纸。
“主子,汇源钱庄的账本是有什么问题吗?”
萧翊怒极反笑,“有问题?那是大有问题!”
这仅仅只是二月份的账本,上面就显示了陈运杰到汇源钱庄用银票兑了三万两白银。
不算他之前买那副所谓的江南烟雨图的五千两,还有两万五千两。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月兑出来的银子。
难怪出得起一年三万两的天价封口费。
“李卫,你将陈运杰到汇源钱庄兑银的账目抄一遍,再让人将账本放回去,免得钱庄那边生疑。”萧翊吩咐道。
“平昌侯郊外那处庄子盯梢的人如何?”
李卫想了想,说道:“那处庄子守卫很是森严,巡逻的人不少。盯梢的人不敢靠得太近,只敢在周边打探消息。据附近的农户说,这处庄子每隔半个月就会有几两马车进城一次,不过都是对外宣称是运送庄子里的蔬菜肉食。”
萧翊沉吟,“只怕他们运的不是粮食,是白银才对。”
所以上次才会发现出城的马车的车辙比进城的还要深。
但是他们要这么多的银两做什么?
萧翊突然想到刚刚容妙说的那句大逆不道,他收紧了手。
“立刻传信回京,平昌侯贪墨数额巨大,勾结江宁府知府,让皇上立马增派人手到江宁府。”萧翊神色凌厉道。
李卫瞬间神情凛然,“是!”
萧翊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须臾,他皱着眉头突然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李卫没想到萧翊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今日,应该是三月初五吧。”
三月初五?
“啊,对了!”李卫忍不住拍着手道,“今天是清明节!”
萧翊顿时一怔。
马车终于停下了。
容妙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递给碧水。碧水将披风抱在怀里,扶着容妙下了马车。
“我让厨房那儿给您熬碗姜汤?”碧水问道。
容妙一边上着楼梯,一边点了点头。
“让人打点热水,我想沐浴。”
这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太不爽利了。
“好。”
几人交谈间,拐角处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热腾腾的水终于让容妙放松了下来,她坐在浴桶中露出白嫩的玉肩,水面上的花瓣散发着馥郁的芳香。
碧水拿着水瓢,小心地替她往肩上浇着水。
白皙的肌肤慢慢变得粉红,吹弹可破。
“姑娘,我让人去做了点清粥小菜,您一会儿喝了姜汤就吃一点吧。”
容妙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我这会儿没心情……”
碧水忍不住劝道:“姑娘,您这段时间食欲不振已经削瘦了很多了,在这样下去恐怕妈妈那边也要问起来了。上次才裁好的衣服,腰身都已经大了一圈了,您多少还是吃点吧。”
容妙抿了抿唇,才缓缓道:“……知道了,扶我出来吧。”
容妙跨出浴桶,对着浴室里那扇等身高的镜子。
曲线玲珑,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那两抹柔软高高耸起,玉腿雪白笔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容妙鸦睫颤了颤。
这都是花钱生生砸出来的。
饮食药补还有按摩锻炼等等手段缺一不可。
投入地越大,期待所能够得到的回报就越高。
钟妈妈是疼她,因为她是座即将要挖掘的金山银山。那些情谊,远远抵不过白花花的银两更诱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倘若容妙没有足够的价值,恐怕即将被发卖的就不是清梦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容妙慢慢收紧了手,微颤的鸦睫下的眼神愈发坚定。
“姑娘——”
昏暗的房间,一道小小的女声传来。
清梦挣扎着往门口看去。
只见凌春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短短几日,清梦就瘦了许多。
原本艳丽的面容都变得憔悴了。
清梦睁大了眼睛看着凌春,紧紧地攥着凌春伸过来的手。
凌春看着清梦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躺在床上,心中心酸不已。
她紧紧地拧着眉,红了眼眶,忍不住说道:“姑娘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你呢?妈妈那边不是下了命令,准许你好好养伤吗?”
现在这间屋子里却没有半个人影,留姑娘一个人躺在床上。
清梦咬紧了牙关,自嘲道:“呵,现在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帮我这个想要陷害他们眼中善良单纯的容妙姑娘的大恶人呢。”
“妈妈即便下了命令又如何,我都要被发卖出去了,他们还有什么可顾虑担心的?”
凌春忍着眼中的泪意,“可他们也不能这样啊!”
清梦轻轻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好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凌春连忙扶着她。
她轻笑了一声,“我现在总算知道了,容妙为什么会说我蠢了。她十年经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人心所向。”
“明明受伤的是我,却能让所有人同情怜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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