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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哦~”敏妃捂嘴笑,“那师兄教就不行吗?太子殿下?”
江诀:“……”
江诀性情冷酷,柯老将军极少看他吃瘪,看得高兴不已。
但柯老将军笑了两声,豪饮一杯,还是帮徒弟打圆场:“诶!殿下岂是这种小气之人。今日请我这个老家伙进宫,实在是家里老婆子管得严,不许我喝酒,这才只能进宫偷喝几盅了。”
柯老*将军怕媳妇儿,这是朝中皆知的。
众人都笑起来。
酒过三巡,有敏妃和柯老将军在,这个生辰宴全是欢声笑语。
唯独就是,男人的脸黑了好几回。
每回男人的脸一黑,程绾绾就赶紧在桌子底下悄悄地去握男人的手,捏捏男人手掌,安慰他别生气、别计较。
有小太子妃在,江诀才算忍住了脾气。
江诀心道,下回不管什么宴,都得找个由头把敏妃关在后宫才是。
两个时辰后,宫宴散场。
江诀带小太子妃亲自送三位太子师离宫,之后再送柯老将军。
两人一同送了柯老将军一段后,柯老将军示意与江诀单独说话。
程绾绾便乖乖等在原地。
江诀温和安抚地看了看小妻子,迈步过去。
“殿下若需要,老臣那些弟子,倒是确有能力可以教太子妃一些真本事。”柯老将军似笑非笑道。
也分不出他到底是认真说的,还是又在故意揶揄。
但不管是认真还是揶揄,江诀左右都不会同意。
他凉凉一眼看向自己的骑射老师:“老师今日喝了多少酒,需不需要孤派人送老师回去,顺便同师娘说一声,给老师多备两碗醒酒汤。”
柯老将军:“……”
柯老将军顿时气笑:“你这小子,如今也学会消遣你师父我了!”
江诀不言。
柯老将军哼一声:“好好好,是我不该说。你怎么娶了妻,倒是变得越发小气了。”
江诀:“她的骑射我会亲自教。”
柯老将军眯眼,眼中三分醉意:“你是太子,忙得过来吗?”
“总有得闲的时候。没有,孤就让它有。”男人沉声,语气笃然。
柯老将军看了自己这个最出色的弟子片刻,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柯老将军看了看不远处的程绾绾,轻声感慨:“这姑娘,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
江诀也回头看了看小妻子,眉眼不觉带上柔和。
他笑了笑:“我能娶到她,难道不是我更有福气么?”
柯老将军愣了愣,随即,又朗笑两声,摆手离去。
江诀送完柯老将军,回来牵小妻子上马车。
进了马车,程绾绾想起刚才等男人的时候,柯老将军和男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都突然看她。
程绾绾好奇:“殿下,方才殿下在和柯老将军说什么呀?”
“没说什么。”江诀淡淡。
“有!”程绾绾噘嘴,不满男人敷衍,“方才殿下还看我了。”
江诀看小妻子,被小妻子认真推断的模样逗笑。
他这才温声道:“也没什么要紧的。师父方才说,孤能娶到绾绾,是孤的福气。”
程绾绾愣了愣。
她还以为柯老将军是在说教她骑射的事呢,比如她个子小、眉眼间没有半点英气,不适合学骑射什么的……
总之是她胡思乱想的一通。
原来不是。
程绾绾得知真情,有点不好意思。
她细声道:“难道不是绾绾有福气,才能嫁给殿下吗?”
江诀怔了怔,旋即失笑。
他和她倒是想在一处。
江诀伸手,揽小妻子入怀:“孤和绾绾,都有福气。”
等回到东宫,程绾绾以为她今天的生辰就算过完了。
但谁知沐浴过后,男人遣退宫人,又对她道,还有一份生辰礼要给她。
程绾绾没想到还有一份生辰礼物,他一下子送她两件生辰礼吗?
她坐在榻上,懵懵地看着男人。
江诀起身,不知去哪里拿了一只黑漆描金的匣子回来。
程绾绾总觉得那匣子十分眼熟。
江诀把匣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她接过来的时候,手往下沉了沉。匣子比她想的还要重一些。
程绾绾原本猜测,匣子里应当是一些贵重的金银首饰,或是玉器手镯什么的,但她一接过来,就觉得不像。
程绾绾看了看男人。
江诀眸色温和地看着她,目光中似有什么东西期许而沉定。
程绾绾被男人的眼神看得莫名紧张起来,仿佛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是一件十分庄重紧要的事。
程绾绾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匣子。
匣子不大不小,里头装着的东西,也正不大不小,像是匣子就是为这东西而量身定制的一样。
而匣子里的东西让程绾绾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匣子里装的,是一枚金印。
印鉴四方,四面刻有浮云纹,上雕一只惟妙惟肖的螭虎。
程绾绾顿时想起来这匣子在哪里见过,是在昭仁宫皇后的寝殿之中,她曾见过。
这是……这是皇后的金印!
程绾绾惊得合不拢嘴。
她慌忙看男人。
“这副表情做什么,难道孤还能是从昭仁宫偷拿的印信不成?”江诀笑。
程绾绾捧着匣子,早已手足无措起来。
江诀安抚地用指腹轻蹭了下小妻子脸侧:“父皇早已不管朝政,明年,或者最多再有两年,父皇就打算退位了。”
程绾绾捧着凤印,听男人说。
男人的意思她明白了,父皇退位了,那必然就是太子继位。
等男人继位了,他是新帝,她便是新任皇后。
到时这凤印就是她的。
程绾绾远没有想过那么久远以后的事,皇帝虽然年近半百,但是身体尚还算康健,程绾绾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打算退位。
之前五公主与瓦剌联姻出事,程绾绾在宫中陪伴皇后,把皇后的辛苦难为都看在眼中。
那时候程绾绾就想,她恐怕做不好一个皇后。
但是现在,她还没成皇后,男人就把象征着后位的螭虎金印交到她手中了。
这让她一下子难以承受,而且,这也不合规矩。
江诀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轻声道:“绾绾,这皇后金印,孤现在就交到你手中,不是为了让你早早就担负起皇后的责任,而是孤想让绾绾明白,在孤心里,绾绾早就是孤将来的皇后。孤不会再有别的后妃,有绾绾一人,孤于愿足矣。”
程绾绾呆呆地看着男人,耳边男人低沉轻缓的声音绕了好几圈,才恍惚钻进她的耳朵。
江诀静静地看着小妻子。
他知道她现在一时难以反应,他不急,他可以耐心地等她慢慢想。
程绾绾想了许久,终于伸出手,摸了摸匣子里的金印。
这金印冰凉凉的,连泛出的沉色金辉,都肃穆而冷人。
程绾绾深知,她现在或许还不够资格和能力做一个好皇后,她这一生,也从来没有过这么远大的愿景。
但是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了。
五公主想要维护大邺和瓦剌之间长久的安定和平,她也受到触动,想要做点什么。
程绾绾从未想过,最初她的愿望,只是嫁给一个事少、脾气好的夫君,然后安安稳稳、无波无澜的过完一辈子。
现在,她却源源不断涌出勇气和希冀,愿望从做好一个太子妃,又变成了想要做一个福国利民的好皇后。
百年之后,她的名字——‘程绾绾’三个字,会和‘江诀’两个字,并肩一起,青史共留名、流芳同百世。
这怎么不算一种天长地久,死生不渝呢。
程绾绾拂过皇后金印,重新合上匣子,牢牢握在手中。
“殿下,绾绾将来会成为一个好皇后的!”
江诀缓缓而笑:“孤相信。”
程绾绾收好皇后印信,回来时,见男人将一支簪子拿在手中把玩。
程绾绾一眼认出来,那是五公主替十七王子阿木彦转交给她的生辰礼物。
男人神色若有所思,程绾绾莫名有点心虚,步子都放轻了,慢慢走回去。
“殿下……”
见小妻子回来,江诀笑了笑,拍拍床榻。
程绾绾乖乖爬上床榻。
男人依旧捏着那支簪子。
男人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有力,那只簪子在男人指间,显得格外纤细,不堪一折。
“殿下……”程绾绾望了望男人,又望男人手上的簪子。
生怕他一个用力,就把这簪子给折断了。
“这支簪子,进宫之时绾绾似乎没有戴。”男人道。
程绾绾脸色红了红,没想到男人连这都注意到了。
她也不敢撒谎,只小声地‘嗯’了一声。
男人目光望过来:“那这簪子是宴上谁送给绾绾的生辰礼了?”
程绾绾点头。
她正要解释,男人已经意味不明地说道:“看来绾绾很喜欢这支簪子,一拿到就立马戴上了。”
程绾绾:“……”
根本不是她自己戴上的,是五公主给她戴上的。
程绾绾这才想起来五公主最后说的那句话——“不过,我不在意,就是不知道有的人有没有我这么大方了。”
她也想起来,她戴完簪子一回去,男人的目光就在她头顶上停驻了片刻。
原来他早就看见多出了一支簪子。
该不会……一直惦记这支簪子的事,惦记到现在吧?
程绾绾深知醋越酿越酸,赶紧解释。
她先说了簪子是十七王子阿木彦送的,又立马说明瓦剌的习俗和大邺不同,阿木彦王子送簪子并没有别的意思。
又说簪子不是她自己戴上的,是五公主给她戴上的。
江诀确实在意这支簪子,也确实有点吃味。
但是看着小太子妃急得手舞足蹈地解释的样子,他那点醋味也就散了。
只觉得她可爱。
程绾绾解释得口干舌燥,再一看,男人眼皮微垂,不作声看着她,嘴角分明勾着,似笑非笑。
哪里有什么吃醋的样子。
程绾绾一噘嘴:“殿下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江诀怔了下:“孤不知。”
程绾绾瞪着男人:“那殿下……”
她想说既然不吃醋的话,干嘛看着她在这里傻乎乎地着急解释。
但是转念一想,也是她自己莫名心虚才着急解释的,便又质问不出口了。
“孤怎么?”江诀追问。
程绾绾‘哼’一声,不多说。
江诀稍微一想,便知道小太子妃在恼什么。
江诀笑,将小妻子赶紧揽过来,好声好气哄:“孤是有点吃味,但是绾绾都解释了,孤自然相信绾绾,所以孤也就没什么好吃味的了。”
程绾绾还是不说话。
江诀低声:“孤错了,不该任由绾绾着急解释,孤光看着的。”
程绾绾轻哼一声。
男人被逗笑:“孤只是觉得,绾绾着急解释的样子,很可爱。”
程绾绾愣了下,想说这有什么可爱的,但是被男人漆沉沉的眸子望过来,他还说她‘很可爱’,她不好意思起来,红了耳朵不说话了。
江诀捏捏她的耳朵:“这簪子既是别人的礼物,那就不好随意处置了。绾绾好好收起来便是。不过,以后不许再戴了。”
程绾绾听着男人的话,目光动了动,又移回一点抬起眼皮看向男人。
若这簪子不是她的生辰礼,他原先还准备随意处置了?他打算怎么处置?
程绾绾没问。
听男人哄人的语气说让她好好收起来,以后不许再戴了,她嘴角翘起来,假装勉强地点头答应。
吹了灯。
今年的生辰,程绾绾特别开心。
一开心,她就兴奋得有些睡不着。
便缠着男人说话:“殿下,殿下要教绾绾骑射吗?”
身侧软乎乎的身子一下子贴过来,两只细细的胳膊将他的手臂抱住,环在胸前。
想也知道他的手臂被她抱在哪里。
被那绵软贴得严丝合缝,江诀喉结滚了滚,按捺着身/下,耐心听她说话。
他应她:“嗯,孤教你。”
“那什么时候开始教呀?”
“绾绾若着急想学,等这月下旬孤便抽空带你去马场。”
“也不是很着急学。”程绾绾道,胳膊又收紧了些,“殿下,殿下要教绾绾骑射,算不算收绾绾为徒了?那绾绾要叫殿下师父吗?”
江诀:“……”
江诀整只手臂一时都僵了僵,呼吸亦沉炽起来。
他克制着,耐心陪她闲话:“不必。但若绾绾想叫师父,孤也无妨。”
程绾绾抱着男人的手臂笑起来:“可是,绾绾和殿下都是四位老师的学生,那殿下到底是算绾绾的师兄呢,还是算绾绾的师父呢?”
江诀:“……”
这小夜猫子,哪来的这么多怪问题。
“是不是睡不着?”江诀没耐性了。
直接翻过身来,将小妻子抱进怀里,他手掌顺势下滑,在小妻子屁股上拍了拍。
程绾绾屁股一缩,浑身都一紧,立马就知道男人动了什么心思。
她立马松开男人的手臂,背过身去:“睡得着睡得着!就睡了!”
江诀:“……”
江诀:“若是教你骑射的时候,你便叫师父,若是跟着老师学习,你便叫师兄,至于其余时候……”
程绾绾竖着耳朵呢,不免有点好奇。
又背着身问:“其余时候呢?”
黑暗中,江诀勾了勾唇,直接覆身往前。
男人整副灼热坚硬的身躯直接覆上小妻子的后背,大掌圈住小妻子细腰,往怀里用力按下:“你说呢?”
男人低沉好听的话音抵在耳边,也抵在她腰下。
程绾绾浑身绷紧。
江诀亲了亲小妻子耳朵:“放松。现在不是师父也不是师兄,而是夫君。”
“绾绾想要一个孩子吗?”男人问。
程绾绾怔了怔。
果然今日敏妃那些话,男人全都听见了,是吗?
程绾绾脸红。
慢慢地,身体放松下来。

第二日,秦昭来了东宫。
秦昭来的时候,男人还在宫里。程绾绾便知道,他不是来找男人的,而是想来问问她昨日帮他劝过周雪君后,到底是什么结果。
程绾绾把昨日的大概情形告知了秦昭,顺带也劝了他两句。
秦昭离开东宫的时候,一半高兴,一半忧愁。
这一晚,秦昭想了一整夜小太子妃劝他的话。
他想通了。
又过了一日,天色黑下来,秦昭溜出侯府。
过了小一个时辰,秦昭出现在了周府的院墙下。
秦昭翻过院墙,时辰还早,周雪君屋里的灯还亮着。
秦昭一直等在院墙下,藏匿在墙下黑暗中,一直等到周雪君快要歇下的时候,丫鬟都退下离开屋子。
秦昭才从院墙下走出来,悄悄靠近屋门,在屋门上轻叩了几声。
一长两短,又两短两长。
屋内寂静一片。
过了片刻,响起脚步声,朝门走过来。
随即,门打开了。
门里门外,秦昭与周雪君四目相对。
秦昭有一瞬的怔然,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说过话了。
其实回京之后,他只翻墙来过一次周府,周雪君没有理会他。
后来他想了很多办法哄她,但是再也没有来过周府,没有这样鼓起勇气,敲响她的屋门。
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是不知从何说起,也有些不敢说。
周雪君亦然。
突然这样四目相对,她甚至有些恍惚。
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他要离京护送联姻那时候。
那时候他站在高高的院墙上,笑着看她,无声对她做口型,问她是不是舍不得他。
在后来他‘出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个画面,都是她痛心切骨的噩梦。
甚至后来,他平安回来,证实一切都是假的。
她还是会做一样的噩梦。
她气恼至极,但更多是觉得一种深深的无力。
他的死是假的,可是她的痛却是真的,她的畏惧,更是真的。
那些数不清的噩梦像是将一层畏惧胆怯的烙印灼痛地烙在了她的身上,她知道,以后无论他再因为什么离京,又或是仅仅只是遇上别的什么小事,她都会再次回到那些噩梦之中。
她怕了。
哪怕过去的噩梦是假的,但她怕了,怕将来有一天噩梦随时会变成真的。
周雪君与其说是在生他的气,其实不如说,她也在畏惧。
她怕这样战战兢兢的她,和秦昭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周雪君本来应该立马将门关上的,可是她想起那天小太子妃的话,就算噩梦有一天要成真,她现在就避而不见,也太可惜了。
在噩梦之前,她也想先做一场美梦。
“你怎么来了……”周雪君别开目光,嗓音不觉染上了一丝沙哑。
秦昭喉头滚了滚,一片涩然。
他想笑,但终归笑不出,只是有点委屈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又要关上门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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