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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她有些想哭,声音便瓮声瓮气的,但是这种高兴的时候,她才不要哭呢。
所以她忍住了。
小太子妃这般依恋他,江诀心底自然是高兴的。
他更高兴的是,他除夕夜晚向上苍许下的心愿,上天听见了。
他和他的绾绾,还有岁岁年年。
不过江诀知道,小太子妃还有心事。
江诀低声哄她:“怎么不高兴?孤这不是没事了么。”
程绾绾没作声。
在男人怀里闷了一会儿,她小小声道:“殿下,对不起……”
夜晚寂静,小太子妃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清晰,又委屈。
江诀低声,并无半分迁怒:“说什么对不起。”
程绾绾摇头:“都是绾绾不好,都是绾绾害了殿下……若不是绾绾,大兄长他也不会……”
程绾绾噤声。
她不知道,现在在男人面前,她还应不应该再继续称呼程珉为大兄长。
“这不是绾绾的错。”江诀道。
“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打断她,“旁人居心险恶,怎么是绾绾的错?若绾绾有错,那孤是不是也有大意不察之罪?”
程绾绾抿唇不作声。
那怎么能一样呢……
江诀搂紧小妻子:“孤现在不是没事么。再说,若绾绾心里有愧,也不该是为了这个有愧。”
这话别有所指。
程绾绾疑惑:“那该是为了什么?”
江诀低头,和小太子妃仰起的视线相对,意味深长:“之前孤没有问,现在孤想问绾绾,绾绾知道孤中了毒,命不久矣之后,除了难过害怕,有没有想过别的?”
“什么别的……”程绾绾一头雾水。
江诀手掌笼紧,箍住掌下细腰:“比如……绾绾有没有想过,孤要是死了,绾绾要怎么办?要不要……改嫁?”
程绾绾:“……”
殿内寂静,半晌无声。
江诀捏了捏小妻子腰身:“有没有想过,嗯?”
程绾绾:“……”
程绾绾莫名有点气,气呼呼地噘嘴别过脸去:“殿下说什么呢!”
男人不依不饶:“到底有没有想过?”
程绾绾烦死了。
他怎么一醒就故意来气她。
她当然没有想过,她明明想的是她究竟是随他一道去了算了,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再难过也活着为他伤心一辈子。
但是程绾绾现在才不想告诉他呢。
她气呼呼道:“当然想过了,但是太子妃是不可以改嫁的,这是自来没有过的。”
江诀:“……”
江诀知道小太子妃是故意气他,他好笑又好气:“你还真想过。”
男人掐住小妻子的腰,往怀里按着她直接仰面倒下去,两人滚进榻间。

程绾绾始终放不下程珉利用她暗害男人之事。
但是男人明知道大兄长所作所为,这都过了五六日了,朝里朝外却一点有关于此事的动静都没有。
程绾绾心里很愧疚。
她知道,男人没有治罪大兄长的举动,都是顾虑到她的心情。
程绾绾一面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一面心里又很纠结。
不管怎么样,大兄长对她来说,终究是不一样的。
就这样纠结了两日,这日午膳的时候,程绾绾还是开口了。
“殿下,殿下预备怎么处置大兄长?”程绾绾咬着筷子问。
江诀看她。
他知道程珉对自小孤苦的小太子妃来说,是带给她幼时唯一一点温暖的人。
江诀以为,小太子妃这样心软的人,必定不愿意看见程珉伏罪丧命。
虽然江诀也觉得就这样纵过此事不妥,但是他确实也狠不下心让小太子妃难过。
江诀没说话。
程绾绾知道,男人是因为她而不忍为难。
程绾绾用力咬了一下筷子,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为她顾虑不忍,她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为难,将这件事这么拖过去。
人做错了事,本来就应该付出代价的。
程绾绾放下筷子,突然起身,朝着江诀福身行礼。
“殿下,还请殿下秉公执法,该怎么处置大兄长,就怎么处置吧。”程绾绾看向男人,声音放轻放缓,“殿下,别因为绾绾为难,殿下怎么处置,绾绾都不怪殿下。绾绾都明白的。”
江诀一时愣住。
其实江诀虽然没说过,但是他心里一直约摸觉得,对小太子妃来说,他到底是一个后来者,或许在小太子妃的心里,程珉的分量,比他还重些。
江诀没想到,小太子妃会站在他这一边,而不为程珉求情。
她在意他的为难,也没有默默不语,把难题都抛给他。
她甚至旗帜鲜明地表明了她的态度。
江诀足足愣了两息。
胸口一时被一阵巨大的欣喜若狂填满。
他这才反应过来,小太子妃在像模像样地朝他行礼。
江诀立马伸手,拉住小妻子的细手腕,一把将她拉回桌边。
男人力气使得好大,程绾绾一屁股就重新坐下了。
等坐下,她有些呆。
江诀:“说话就说话,站起来弄这些虚礼做什么。”
程绾绾刚才确实挺郑重的,因为她觉得这是一件郑重的事。
程绾绾看男人,却看见男人唇角若有若无地勾着,好像在笑。
他笑什么?
程绾绾一头雾水。
程绾绾又道:“大兄长的事……”
“此事的确不能不了了之。”江诀道。
程绾绾:“嗯……”
江诀轻笑笑:“但是绾绾放心,他是绾绾兄长,孤会留些余地,不会要他的性命。”
程珉谋害储君,原本是抄家灭族的不赦之罪。
但是江诀为了小太子妃,并没有打算将程珉的罪行公之于众,而是打算暗中将人处置了事。
算时日,东宫里早就该有动静,但是程珉一直留意着,东宫和朝中,却都一直分外平静。
程珉便心知,事情恐怕不妙。
程珉心里有了准备。
连赵夫人也察觉到,接连几日,儿子都表现得异常沉默。
而儿子一向和女儿——他的亲妹妹并不亲近,前两日却破天荒的,竟然去顺亲王府看望了她。
连赵夫人都觉得事情不同寻常起来。
但是不等赵夫人找机会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东宫的人就来了。
是东宫的平公公亲自来的。
赵氏原本还以为是程绾绾那小贱人又有什么事,太子殿下特来示下,谁知平公公二话不说,带了人来,直接命人拿下程珉。
程珉没有半分反抗。
他早有预料。
赵夫人却慌了,一个劲地抓住程珉不放:“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儿犯了什么事,太子殿下为何要将我儿捉拿!”
平子得了命令,没说出实情,只说程珉以下犯上,冒犯君威,犯大不敬之罪,将其捉拿问罪。
这罪名这么大,事情又不清不楚,赵氏就这么一个儿子,哪里肯罢休。
赵氏不敢阻拦东宫行事,只能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跪在地上抓住平子的脚,不停地追问。
“公公!公公!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儿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平子依令行事,却实在不能明说:“夫人,您先请起!”
赵氏不肯:“公公!公公您行行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平子几番挣脱不得,最后还是程珉红着眼开口:“母亲,您起来吧,莫要为难人家办差。”
赵氏在家里尊贵惯了,从来不曾这般做小伏低过,此时跪在地上抓着平子的脚,宛如蝼蚁一般卑微祈求。
程珉身为人子,怎么看得下去。
赵氏茫茫然看向儿子。
程珉眼眶通红,却强自镇定,说道:“母亲,儿子不孝,犯下大罪,日后恐怕不能侍奉在母亲和父亲身边了。”
赵氏瞪着眼睛,茫然无措:“什么大罪……珉儿你在说什么……”
“母亲,”程珉嗓音沙哑,“母亲听儿子一句劝,日后,母亲不要再纵容二妹任性妄为了。二妹已经是顺亲王府的世子夫人,她该长大了。母亲若再一味的纵容下去,只会更加害了她。”
赵氏茫然一片,只看着程珉。
平子赶紧趁机把脚从赵氏的手里拔了出来,立马下令,将程珉带走。
待赵氏反应过来,东宫的侍卫立马上前阻拦她。
赵氏不顾礼数地大喊,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带走。
傍晚,程秉融下值回来,程府里已经是一团糟。
赵氏砸了一堆东西,原本是着急,后来又发怒,咒骂是程绾绾为泄愤指使东宫胡乱抓人。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程秉融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吓得跪了一地的奴婢。
赵氏虽然为人有些刻薄,但是素日里也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
程秉融一问,才知道府中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程秉融只有程珉这么一个儿子,登时也急了。
赵氏道:“珉儿素来不涉朝政,哪里来的以下犯上、冒犯君威,还什么大不敬之罪,这怎么可能!”
赵氏自然是口口声声不相信。
但是事发时,也不是只有赵氏在场,程秉融问了丫鬟,就知道了程珉曾经自己说过‘儿子不孝、犯下大罪’这样的话。
可见所谓罪名,也未必就是不存在。
然而程秉融也想不通,程珉一向不愿意涉入朝中,连给他谋个一官半职让他入朝为官他都不愿意,怎么可能犯下这样的大罪。
赵氏急道:“现在还管这些有什么用!便是弄清楚了就能救得了珉儿了吗!不管有没有罪,现在都要赶紧去东宫!”
赵氏推搡程秉融:“你快去吧!珉儿没罪,就要他们赶紧放人,若是、若是真有罪,你也要找程绾绾那个丫头赶紧替珉儿求情啊!”
程秉融焦急如焚,稀里糊涂地就被赵氏架上了马车。
马车直接驾往东宫。
等马车到了东宫,程秉融却又打起退堂鼓来。
他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珉儿到底犯了什么事都没弄清楚,现在来见程绾绾,他求情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程秉融在马车里踌躇了一会儿。
却不想,东宫似乎料到程府会有人来,马车才停下没多久,便有东宫的人过来,请程秉融进府。
程秉融心里咯噔一下,一颗心顿时悬起来。
跟随东宫的宫人到了前殿正厅,正厅里空无一人。
宫人请程秉融坐下稍侯,程*秉融如坐针毡。
而东宫里一片平稳如常,还有宫人前来奉茶。
程秉融却无心喝茶。
程秉融就这么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程秉融坐不住,心焦如煎,心绪如麻间,连茶水什么时候喝完了,他都不知道。
宫人又重新上了一盏茶。
程秉融:“……”
第二盏茶奉上来没多久,终于正厅外有了动静。
脚步声传来,程秉融看过去,见是太子亲自来了。
程秉融一颗心再次悬了悬,悬得更高了。
“臣拜见太子殿下!”程秉融跪下行大礼。
江诀看也没看他,直接掠过去,到上位坐下。
等落座,他才随意道:“起来吧。”
程秉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爬起来。
江诀:“程卿此来,是为何事。”
程秉融觑男人一眼,只见男人面色是一贯的沉冷,面沉如水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端倪。
程秉融结巴起来:“臣……微臣……”
“那孤提醒提醒你,你是有事来见孤,还是有事来见孤的太子妃?”
程秉融心下一震,顿时僵住。
片刻,他才胆战心惊地开口:“微臣……微臣怎敢惊扰太子妃……”
程秉融已经反应过来了。
太子早就料到他要来,刚才命人将他带进来,却把他晾在这里足足好几刻钟。
这显然是故意为之。
太子这是在敲打他。
程秉融反应过来了,他真是昏了头了,上回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他怎么还敢来找程绾绾。
那是他的女儿,但也可以说早就不是了。
现在的程绾绾,是东宫的太子妃,是太子的人。
太子不喜欢程家的人来找程绾绾,尤其是为了私事。
程秉融额头上冷汗直冒。
上回犯了太子殿下的忌讳,他一个好端端的太常寺卿就变成少卿了,这回,又不知道要怎么样了。
江诀睨着程秉融的脸色,知道他已经明白过来。
明白就好,他属实不愿和程家的人多费口舌。
江诀只道:“程珉下毒谋害于孤,罪无可赦。不管是孤这里,还是太子妃那里,你都不必再动心思。”
程秉融得到确切的答案,登时瞪大眼睛。
下、下毒谋害太子?!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
可是程秉融知道,太子要想杀一个人,不必编造这些罪名,既然太子这么说,那就必然是真的。
江诀见他识趣,好歹没有愚蠢的质问,才堪堪敛了几分冷色。
说道:“孤会给你机会,让你再见程珉一面。到时程珉同你说什么,孤不会过问,但想必你会有分寸,否则一旦事情泄露出去,就不是治他一个人的罪这么简单了。”
程秉融脑子里一团乱麻,又惊又惑,惴惴应道:“是、是……微臣知晓……”
江诀压下眼帘,睨着他:“程卿,你也年过不惑了,家事尚且力不从心,朝事你若一样理办不清,可知道后果?”
程秉融一愣。
待他反应过来,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程秉融只得道:“是、是……臣……臣明白了……”
江诀看着他。
程秉融颤抖着手擦了额上的汗:“微臣……微臣教管不严,家中庶务扰杂,实在无余力于朝职,微臣……微臣有负陛下和殿下恩信,无奈万般,只得请辞,离开朝堂……”
江诀叹息一声,漆眸却一片冰冷,薄唇微勾道:“如此,孤也只能允准了。”

程秉融回了程府,没去管赵氏,直接命管家传下命令去,开始收拾家当。
赵氏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赶过来。
程秉融没有说他去了大理寺见过程珉的事,更没有透露他和程珉说了些什么。
任凭赵氏怎么气急败坏地质问,程秉融都没有透露丝毫。
程秉融在书房收拾他的印鉴,还有官服和一应朝职相关的东西。
赵氏追着他问,看他收拾东西,隐隐却有些明白了。
但是赵氏就这么一个儿子,哪里放得下,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珉儿到底犯了什么事,你都开始命人收拾家当了?!难道你就打算就这么不管珉儿了吗?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程秉融总算停下了动作。
他看向赵氏:“你以为我愿意不管珉儿吗?”
赵氏:“那……”
程秉融用力地闭了闭眼:“珉儿犯的是死罪!是不赦的死罪啊!弄不好,是要抄家灭族的!”
赵氏呆住。
程秉融老泪纵横:“我也想管呐!可是我管得了吗?!我管了他,就不管整个程家,不管我程氏一族和你赵氏一族了吗!”
赵氏瞪着眼说不出话。
怎会……怎会这般严重……
赵氏僵着脸,强撑着道:“那难道……难道找绾绾也没有办法了吗?她、她是你的女儿,她是我们程家养大的,太子现在那般宠爱她,只要她开口,只要她……”
“够了!!”程秉融大呵一声。
夫妻一场,这么多年来程秉融头一次对赵氏发这么大的火。
程秉融摔下手上的东西,指着赵氏怒道:“你还有脸提绾绾!她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你是这个家的嫡母!可是你是怎么对她?这么多年,你有把她当成过程家的女儿好好教养吗!现在你想起她来了?晚了!她有太子护着,不报复你就不错了,你还有脸找上门去!没脸没皮的东西!”
赵氏原本被骂得呆愣在原地,这最后一句,却是激得赵氏一下子怒火攻心。
赵氏对着自己的丈夫用力一把推回去,哭着骂道:“程秉融!现在你知道怪我了!当初我怎么对她,你不也没站出来维护她吗!你怪我这个嫡母做的不好,你这个亲爹又是个东西吗!你个道貌岸然、虚情假意的伪君子!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赵氏虽然刻薄,性情有时也不够温柔,但是对程秉融却一向还算顺从。
程秉融何曾被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还被自己的夫人推了一把。
程秉融也冒了火。
两个人互相指责,撕破了脸似的叫嚣推攘。
书房里乱作一团。
五日后。
东宫的马车停在了大理寺外。
程绾绾从马车上下来,早有大理寺的人等在门外。
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雪君的哥哥,大理寺少卿,周晋。
程绾绾没想到是他。
周晋上前来:“臣见过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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