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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皇后(春眠欲晓)


尧窈唇抿得更直了:“小姐是个傻子。”
不值得的男人,不要也罢,又不是寻不到别的,何苦搭上自己一条命。
皇帝对这类丧志的读物也无甚兴趣,听到姑娘这么说,虽然不是很懂,但看着更碍眼,打开窗子丢了出去。
“把这东西拿去烧了,再让朕瞧见谁拿着看,一律罚三个月月钱。”
尧窈掀了下眼皮,想说点什么,想了半晌,却未开口。
皇帝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握住姑娘柔软的小手,温言道:“朕这两日休沐,京中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公主想必还未去过,朕也该尽尽地主之谊,陪公主好好玩玩。”
一听要出去玩儿,尧窈来了几分兴致,问去哪里。
皇帝笑着将人拥入怀里,幽邃的眸中涌动着异色。
“必然是最最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
尧窈想象不出来,她这十几年过得太闭塞,做得最大胆的一件事,便是前来大晟,与威名远扬的大晟皇帝有了瓜葛。
但见男人一副你只管放心,一切由我安排的笃定模样,小公主不免生出几许好奇,内心更隐隐有着自己不愿承认的期待。
困在宫中太久,再不到外面走走看看,她怕是要跟那枯萎的花儿一样,在寂寥苦闷中逐渐凋零。
离宫之前,尧窈去看望明姑。
明姑人是清醒了,但遭受的创伤过大,至今仍是郁郁不开怀的模样。
尧窈想让她开心,竭力带动气氛:“姑姑想要什么,尽管说,我给你带,听说京中好玩的东西不少,我瞧见了,觉得不错,就给姑姑买回来。”
明姑情绪不佳,人也不在状态,扯了唇虚弱一笑:“外头也没那么好,万一遇到什么事,我又不在殿下身边,可怎么是好。”
许是想到了曾使君,明姑眼眸黯淡,只觉心口如针扎般密密的疼,她嗫嚅着唇:“殿下还是不要出去了,留在宫中陪我不好吗?”
尧窈自然也想陪明姑,可皇帝抛的饵子实在让她心痒,不去外面瞧上一瞧,她这心里始终像是悬着事儿,纾解不得。
见小主子确实是在宫里关久了,想出去散散心,明姑也不忍强求。
十几岁的姑娘家家,本就是爱玩爱闹,对外面世界心生向往的年纪,总不能拘着她,把人拘得太紧,性子拘得沉闷了,也不是好事。
明姑笑着安抚尧窈:“那姑娘玩够了,不要留恋外头的热闹,可得早点回来。”
尧窈点头如捣蒜:“姑姑放心,我晓得的。”
皇帝这回出宫,为的私事,并不想大张旗鼓,是以,出发的时间,也选在了黄昏时分,外城门换岗之时。
他换了身不太打眼的绛紫色长袍,腰间系着不带添缀的银腰带,只挂一对双鱼玉佩在带上,一头墨发也是用银冠束了起来,脚踩黑色皂靴,乍一看去,在随便一个饭馆都能砸到一个七品官的京城并不见得多么奢侈华贵,但识货的人还是能认出这一身的做工有多精细不凡。
容渊自己拾掇好了,又将尧窈上下打量一番,微微皱了眉头。
这一身青葱鲜嫩,与她的年岁相配,但并不搭自己。
容渊叫秀琴把尧窈所有的夏衫摆出来,亲自给她选了条纯白的纱裙,浓密青丝高挽成髻,用玉簪别之。
这么一拾掇,女子眉眼之间的稚嫩气息淡了不少,更添了一丝与他相配的恬淡安然。
秀琴在一旁看了直呼稀罕。
普天之下,能得天子如此看重的,唯有这位小公主了。
尧窈从未做过这样的打扮,自己瞧着也很是新奇,立在铜镜前转了好几个圈,直到皇帝看不下去,把她揽到了身边。
容瑾已经备好了轿辇在外头候着,该走了。
二人先乘轿辇过内城门,再坐马车出外城门,往京城的朱雀街方向而去。
高福被留在了宫中,盯着宫中事务,一有异常,即刻传讯出来。
进到车内,容渊便开始闭目小憩,身为皇帝,肩挑万里江山,心怀家国天下,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要做的决断太多,难得有这样的时刻,把装得满满的脑袋放空,什么也不想。
头一回和皇帝共乘同游,尧窈还算自在,没多紧张,但也不像身旁男人那样身板笔挺地一动不动,她不时掀开帘子瞧瞧外头,眼珠子一转,就见肖瑾骑着大马缓缓伴在车旁。
她看了他好几眼,他却目不斜视,连个余光都未扫过来。
尧窈心中感慨,肖大人可真是个君子。
放下帘子,尧窈回转身,心口陡地一跳。
闭目小憩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目光精矍地锁住了她。
尧窈自觉问心无愧,挺起胸脯,眼神清明,一只手摸到了腰上,取下荷包,打开后,一股肉香味传了出来。
姑娘玉白细嫩的小手捏着肉脯,小口地嚼。
肉脯放久了,越来越硬,尧窈一口小白牙吃得有点费劲,但她就是好这口,慢吞吞地吃完一块,还舔了下手指。
这一舔,粉色的舌头伸了一点出来。
身旁的男人看见了,眼底愈发幽沉。
容渊从来不是个压抑自己的性子,尤其是男女之事上,这姑娘很对他的脾胃,他断没有隐忍的理由。
尧窈还想拿出一块继续吃,细瘦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捉住,整个人就像小鸡崽子般被男人拎过去抱在了怀里。
容渊声暗哑:“就这般美味?”
男人眼神一变,尧窈就有点慌:“好吃呢,皇上要不要尝尝,皇上松松手,我给皇上拿一块。”
小公主试图用美食转移男人投注到她身上的灼热注意力。
“不必。”容渊扣住姑娘后脑勺,低头就是一记深吻。
他自有他品尝的办法。
她像是在蜜糖里泡着长大的,就连肉脯到了她嘴里,都变成了让人迷恋的甜味。
皇帝尽兴了,尧窈却受不住。
她宁可他亲她别的地方,也不要亲嘴巴。
她不喜欢口水交缠的感觉,也不喜欢那种被他吻得头昏脑涨的窒息感。
再亲下去,这身衣裳就要废了,容渊尚且克制下来,将姑娘散开的衣襟重新合拢,抚过她散落到脸颊的几缕发丝,绕在了指尖卷了两下,便给她绕到了耳后。
这种细心为她打理的温情,反而更让尧窈受用。
但也仅是有一点受用,好感却是不可能增加的。
外头的肖瑾伴在马车旁,凝神留意周遭动静的同时,内心却忍不住地为车里的人波动。
身为淑妃的弟弟,他不该过分关注这位东瓯公主。
毕竟,自从这位公主得了圣宠,自己的姐姐便备受冷落,皇上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去过姐姐那里了。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旦起了念头,便控制不住地发酵,明知庸人自扰,可就是深陷其中,甩脱不掉。
耳边更是一遍遍地荡着女子软糯的唤。
“肖大人!”
一声又一声,如同魔咒箍着肖瑾脑仁一抽一抽地疼。
直到他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一个转过身,就见女子倚在窗边,眉眼儿弯弯,一袭胜雪白衣却敌不过她白里透粉更为动人的笑靥。
肖瑾薄唇翕动,一时口不能言。
尧窈似未察觉男人的异样,神色如常,明眸含笑道:“劳烦肖大人帮我带一份酸梨汤,我有些渴了。”
“好。”肖瑾听到自己这般应下。
缓过神的男人四下一望,看到路边树下的糖水摊,翻身下马,大步走了过去。
男人去得快,回得也快,提着两份酸梨汤,轻敲车窗,待帘子掀开,递了进去。
皇帝不见得喜欢喝这种东西,但他不能只买一份,说他心虚也好,说他圆滑也罢,他只是不想让皇帝多生猜忌。
尧窈吃多了肉脯,嘴里干干的,正馋这种酸酸甜甜的果汁,碗大的一份,很快进了她腹中。
喝完了自己的那份,尧窈一转头,眼巴巴地瞅着男人手里那份。
容渊不喜这种酸甜之物,拿在手里也未必会喝,只是瞧着女子那眼馋的模样,禁不住地就想逗逗她。
她越想要,他就越不给。
尧窈没能按捺住,先开了口:“皇上---”
“叫我老爷。”不知为何,容渊听着女子这么唤自己,总是不如她唤肖瑾一声肖大人顺耳。
细思过后,容渊看向姑娘的眼里多了丝冷意,直看得尧窈纳闷。
“老爷得老了才能叫,您可不像,”尧窈顿了下,又道,“不如,唤您少爷可好。”
原本绷着脸的天子被姑娘无厘头的话弄得挑了眉:“我是少爷,你又是什么?”
尧窈自然而然地道:“我是少爷的妹妹,陪兄长出门游玩。”
妹妹?她是真有这个脸。
容渊突然又来了兴致,凑近了姑娘,瞧着她澄澈的双眸,扯唇一笑:“兄长会在妹妹的房间彻夜逗留,妹妹会抱着兄长求饶,一遍遍说不要了?嗯?我的好妹妹!”
那一声嗯,当真是放荡到了极致。
字字句句更是让尧窈脸红到脖子下,身子往车窗靠,恨不能离男人远远的。
人前,他是正经威严的皇帝,人后,他像变了个人,坏得不得了。
“玩笑而已,躲什么,拿着去喝。”
容渊见好就收,把手里的酸梨汤塞给背对他不吭声的姑娘。
真惹恼了小公主,拒自己于千里之外,那就不好哄了。
被皇帝开黄腔调戏后,尧窈也没喝酸梨汤的兴致了,掀开帘子,往外面一递。
“肖大人,你随侍在外辛苦了,这是皇上赏你的,赶紧喝了吧,解解热气。”
肖瑾整个人愣住,不太敢接。
尧窈的手就那么伸在外面,夏日衣衫轻薄,袖子也不算长,露出一小截玉雪细滑的皓腕,肤若凝脂,指如削葱根。
暮色沉沉,街头巷尾挂起了灯笼,光线昏黄,使得这样纯粹的白更为醒目。
肖瑾目光落在那一片纯洁无暇的白上面,像被吸住了般再也挪不开了。
直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子沛若是不喜,就随便找个人送了。”
“臣,属下谢主子赏。”
肖瑾再不敢分心,接过尧窈递出来的酸梨汤,一饮而尽。
车内,容渊若无所思地打量唇畔微扬,心情瞧着转好的小公主。
“你待子沛,倒是不错。”
对他,却没这么体贴。
尧窈愣了下,想了个稳妥的说辞:“肖大人是个好人。”
容渊又是一声冷笑:“合着唯独朕是坏人。”
尧窈反应并不迟钝,察觉到男人不满的情绪,腹诽男人小孩子心性,嘴上却道:“少爷其实---”
“喊我老爷。”于称呼上,容渊也有着大老爷们般异乎寻常的执念。
尧窈扭不动脾气上来的男人,也不想坏了自己游玩的兴致,从善如流地唤了声老爷。
一声不够,容渊又命尧窈唤了两声三声,才算满意。
可男人满意了,换尧窈有意见了。
“您是老爷,那我又是什么呢?”
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地就当夫人。
容渊随口便道:“你是老爷身边最不乖的宠妾,不好好待在后院,成天想着出去玩,别的不会,只会惹老爷生气。”
只会惹老爷生气,老爷还宠个什么劲儿。
尧窈只觉眼前这个尊贵的男人没得意思,撇了唇:“那老爷可得放宽了心,可别气坏了身子。”
气坏了最好,省得在她眼前,招她烦。
容渊又是一声冷笑:“很快就不气了。”
尧窈不解:“为何?”
“老爷结交的一个贵客看上了这不安分的妾,爷这就送过去,谈成一桩大买卖,还能消气。”
闻言,尧窈俏脸一白,隐隐含恨道:“老爷敢送我,我就闹得你不得安宁。”
老爷哦了声,不以为意,只等着不乖的妾来闹。
尧窈当真就扑了上去,用自己弱小的身板压着男人,双目亮晶晶,唇凑到男人冷白的脖颈上,咬着小牙:“你卖我,我就咬你。”
这一下,弄得男人再次兴起,一只手绕到姑娘背后,将她托起不往后倒,脑袋则埋了下去,吻着散乱领口处露出的一抹白腻细滑肌肤。
吻里面带了吸吮的力道。
尧窈嘤咛一声,不觉扬起了细白修长的天鹅颈,使得男人更为顺畅地为所欲为。
尽管灯火不是那么明亮,肖瑾仍是看出了车厢轻微的晃动,不是因为路面颠簸,而是里头弄出来的动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能发出怎样的动静。
尤其是女子细细软软似在压抑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
肖瑾的心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桎梏,剧缩得快要窒息。
前头赶车的侍卫也有所觉,压着紊乱的心绪,放慢了速度,马车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夜色中,直至到了淮河岸边。
盛京四通八达,水运同陆运一样甚是便利,河道尤其多,其中以淮河最长最宽,七弯八拐地分了好几道。
淮河以北这段最为兴旺发达,修了水上栈道以后,成了达官显贵,高门大户夜间游玩的最佳场所。
风月之事,更是数不胜数。
河面上星罗密布的各式画舫,仿佛缀在暗布上的一盏盏明灯,将原本黑黢静谧的河道照得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肖瑾牵着马,长身直挺地立在岸边,遥看河上的一座座画舫,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更有男女之间的调笑,混在乐声中,飘飘缕缕地惹人烦躁。
终究是他的心不静,才会这般的躁动。
“准备一下,上船。”
终于,男人沉厚暗哑的声音从车里传来,不高不低地正巧落入肖瑾耳中。
这声音意味着什么,没有男人不知道。
肖瑾收敛快要失控的心神,疾步回到车边,在主子的允许下,掀开了车帘。
一件黑色大氅露了出来,女子被男人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除了那几缕散落下来的青丝,再也瞧不见别的。
肖瑾低垂着眉眼,也不敢去看。
经过肖瑾身侧时,容渊瞥了他一眼,又吩咐道:“再烧些水备着。”
肖瑾目光微闪,头垂得更低,一声应下。
上了船,容渊将沉睡的女子放到里头隔间。
尧窈累极,接触到松软的被褥,翻了个身,整个人深陷进去,继续睡得香甜。
容渊坐在床边,看着女子熟睡后显得格外软绵乖顺的睡容,逐渐失了神。
他少有失控的时候,更少有出格的行为,在马车上行荒唐事,是他从未想象过的。
唯有此女,屡屡打破他身上设下的壁垒,使他变得不像他了。
直到外头有人送来了热水,容渊才回过神,扯被子盖住衣衫不整的姑娘,叫人进来把水盆搁下就退下去。
容渊又何曾服侍过人,但他更不想假以人手,让姑娘被别人看了去。
男人捏着帕子打湿后拧干,掀开被子,慢腾腾地给姑娘擦拭。
做这事儿,也极为考验男人的自制力。
姑娘扭着腿儿,觉得不舒服,不让他碰。
谁料这么一夹,容渊呼吸一滞,欲念再次被勾了起来。
他强行抽回了手,扯被子往姑娘身上一盖,起身走向另一边坐下,稍稍开了窗,让风透进来。
初秋的风并没有多凉快,但聊胜于无,他需要冷静。
缓了好一阵,敲门声响起,容渊压着嗓子,叫外面的人等着。
他站起身,又走到床边,看了姑娘好半晌,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转身离开。
出了内室,容渊带上门,走到靠窗的榻边。
来人正要屈膝行大礼,被容渊抬手制止:“在外办事,一切从简,无需多礼。”
赵无庸一声诺,心知这位贵主没什么耐心,忙掏出了账本,双手捧着递了上去。
容渊接过账本,一页页地仔细翻看。
外头乐声伴着嬉笑怒骂各种声儿,不时飘进来,却丝毫影响不到定力强大的男人,他仍然专注地瞧着账目上一笔笔的进账,心中默默地盘算起来。
过了约莫一刻钟,容渊将账本丢到矮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是我看错了,还是你算错了,经营了这久,却只有这些。”
数额不小,但离男人的预期还是差了不少。
赵无庸抹了把额上冷汗,惶惶道:“年初朝廷下了道召令,减免部分税收及息费,是以,按照新的息费来算,是要少了不少。”
又不能做高利贷,回报自然不那么丰。
自己打自己的脸,说的就是容渊。
容渊面上不显,倚在窗边榻上,拉开细珠帘,望向灯火熠熠的河面,久久不语。
赵无庸坐如针毡,主动找话,献言道:“前些日子,主子送出来的那些珍珠,颇受京中贵妇和小姐们喜爱,至今仍有人在问,甚至开出更高的价钱,只为买到同一种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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