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Paradoxical)
- 类型:
- 作者:Paradoxical
- 入库:11.26
让她老老实实待在这儿, 和逼她喜欢他有什么区别?
扶萤转过身, 偷偷瞅他一眼,双手却抱住了他的腰, 脸也贴在了他的肩上。
其实, 她是有点儿喜欢他的。
李砚禧摸摸她的脸,在她耳旁又低声道:“等有奶水了,给我尝尝是什么味儿的。”
她气得又掐他胳膊:“茅房里有屎,你怎么不去尝尝?”
“青青如何能将自己和茅房作比呢?青青可香了,到处都是香的, 那里也香……”李砚禧笑着去咬她的耳垂。
她一巴掌推开,低骂道:“和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话不投机。去!看你的医书去!别来烦我!”
“需要的时候不许我看书,非要抱着我不可,不需要了便想将我打发了?李扶萤,你休想。”李砚禧又将她抱住。
她挣了挣, 没能挣脱,没好气道:“你自己净说些混账话,现下讨人厌了, 却怪起我来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李砚禧连连保证几句, 忽然又在她耳旁悄声道,“你方才还又要我吃又要我摸呢?怎的到了我口中便是混账话、惹人讨厌了?”
“你!”她脸都恼红了。
李砚禧握住她的手指,笑着亲亲:“莫生气莫生气,真不说了。”
她瞅他一眼,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再犯贱的意思,又嘀咕一句:“就是我能说,你不能说,又如何?”
李砚禧重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我就喜欢你这副霸道的模样,我倒要看看,你不要我,还能要谁,还能有谁这样顺着你,到时你可不要哭着回来求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哼。”她扬起下颌,“天底下男人多得是……”
“李扶萤!”李砚禧脸上的笑一下凝固了。
扶萤往后仰了仰,云淡风轻道:“你自己要提起的,你不许生气。”
李砚禧咬了咬牙:“好好,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你等着,等你生产完了……”
“就会拿这个吓唬我,也不见有什么新的招数。”扶萤用肩撞了撞他,“好了,不许抱这样紧,让我好好靠着。”
他往床头靠了靠,扶萤靠在他的胸膛上,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扣在一起,时不时捏一下。
“要做小衣裳、小袜子、小毯子,还要做什么?小鞋子要吗?”扶萤问。
“那样小的孩子,还暂时穿不了鞋子吧?小袜子就行了。还要小被子、小枕头、小床什么的。小床等开春了做,应该用不了几日,到时就放在炕边,晚上睡觉不会压着他,也能随时照看着。”
扶萤点点头:“里衣我来缝,你缝得太粗糙了,他穿着会不舒服,其余的你缝。”
“好,还有尿布,也由我来缝便好。”
扶萤伸着脖子在他脸颊亲了下。
他微怔,而后嘴角翘起:“还要什么?”
扶萤靠回去,垂着眼,红着脸,低着声音:“我不知道了,你不是说等天晴了去问问的吗?”
“好,那就暂且这些,家里有布,这几日下雪刚好做不了什么别的,可以先做些出来看看。”
“嗯。”
“只是今年暂且没法添置新衣裳了,明岁孩子大一些了,我们可以去城里看看,到时再添置新衣。”
“柜子里不是有新的吗?都还没穿过。”
李砚禧为了将她绑到这里来,提前做了许多准备,不光是衣物,就连衣裳也都准备好了,一柜子,全是新的。
她看他一眼,撇了撇嘴。
李砚禧倒是一点儿不心虚,厚着脸皮像没事儿发生一般:“嗯。”
扶萤就知晓他脸皮厚,若是多说些什么,恐怕他会说出更厚脸皮的话来,还不如闭嘴。她又道:“我想先画出来,然后再比着剪。”
“行,我去拿纸笔。”李砚禧起身,将桌子摆放好,又将纸张铺陈好,磨了墨将笔递给她。
她边画边问:“这样行吗?”
李砚禧用手比比:“得这样大才行,要把整个小床铺满。”
扶萤点点头,又去修改。
雪整整下了好几日,几乎没小过,又或许夜里停过,但扶萤靠在李砚禧的肩上,睡得太熟,什么都未发觉。
外面的雪铺了厚厚一层,一脚踩下去能陷进半个印。
房门开着,扶萤在门里指挥:“再大点儿!再多铲点儿雪!”
李砚禧穿得严严实实,拿着铲锹将小院角落里的积雪也铲过来,往房门前的那堆雪上堆,堆完询问:“这样大行不行?”
“给它弄圆一些。”扶萤又指挥。
李砚禧放下铲锹,将手衣绑紧了些,徒手将地上的雪搓圆,又搓圆一个雪球架在雪堆上,往雪上插了个扫帚:“这样行了吗?”
“行了行了!”扶萤笑着就要踏出门槛。
李砚禧慌忙去扶:“你慢些,地上很滑。”
“我知道我知道。”她敷衍两句,在地上捡了两块小石头,安在了雪人脸上,笑着道,“看,这样好看多了。”
李砚禧也笑,从地上也捡了个圆形石头,给雪人做嘴,雪人一下变得又呆又傻,惹得扶萤笑个不停。
“雪又下起来了,进屋去吧。”李砚禧扶着她进门。
她的兜帽上略飘了些雪花,但手揣在手暖里,又捧了个小手炉,一点儿都没冻着,往炕上一坐,蹬掉鞋子钻进被窝里,就更暖和了。
“下雪了,梅花是不是也开了?”
“应该,我明日出去看看。”
“算了,别去了,路上有雪,我一个人在家也害怕。”
李砚禧自是先应下来,第二日趁她没醒出门去寻就是。
她睁眼瞧见桌上的梅花,倒是没问什么,晌午便坐在床上修剪花枝,家里没有花瓶,她便让李砚禧找几个瓮来,将花插进瓮里也是一样的。
红梅往房中一放,有几分过年的意味了,她看了一圈,又问:“我想剪点儿窗花,有没有红纸?”
“有。”李砚禧将纸和剪子拿来,和她并排坐着。
她从前过年时也剪过窗花,说不上精细,但勉强能看,可李砚禧却觉得,她剪的每一个窗花都十分好看。
李砚禧从前只能在窗外偷看,现下却能和她并排,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往她身后又垫了个软垫:“靠着吧,坐久了腰疼。”
“嗯。”她往后靠了靠,放下剪刀,将窗花展开,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李砚禧看一眼窗花,又看一眼她。
她将窗花放下,又拿一张红纸,换了个花样剪。
李砚禧只是在一旁看着,悄无声息往桌上添了两个盘子,里面装着橘子做的蜜饯。
他往扶萤嘴边放了一块,扶萤下意识便接住了,嚼了好几下才想起来问:“这是什么?还挺好吃,酸酸甜甜的。”
“橘子蜜饯。”
“先前做的那些?”
“嗯。”李砚禧凑过去亲她一下。
她偏过头,敷衍也亲他两下:“好了好了,等我剪完窗花再说。”
李砚禧却弯起唇,双手环抱住她,静静看着剪刀在她手中动。
淮南比京城还是暖和不少,雪下了没两日,没在地上堆积多少便停了,又没几日,便消融得一点儿痕迹也没了。
天晴了,李砚禧去外面添置了不少东西,全是些吃的喝的。扶萤看着窗子上贴的窗花,吃着盘子里的零嘴,嘴角未曾垂下过。
除夕的晚上,外面的鞭炮声不多,响过几乎便停下了,好在屋里的柴火噼里啪啦,没那样冷清。
扶萤和李砚禧面对面侧卧在被子里,手被他握在手心里。
“这几日天暖和了,可以把被子都拿出晒晒。”
“好,明日晒。”扶萤顿了顿,又道,“天暖和了,我想出去走走。”
“等再暖和一些吧,这几日太阳还行,但风大。”
扶萤抿了抿唇:“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出门?是不是想把我关在这里?”
李砚禧摸摸她的脸颊:“没。真是天还冷着,等开春了,彻底暖和起来了,我们再出门走。后面有一排桃树,前两日才刚结苞,等天暖和了应当会开,到时我扶你过去看看。”
“嗯。”她往他怀里靠了靠,枕在他的肩上,用脑袋蹭蹭他的下颌,“小禧哥哥。”
“又想要了?”李砚禧悄声问。
扶萤瞪他一眼:“才没有。”
他轻哼一声:“不是想要,你会这样唤我?”
扶萤稍稍侧身,肚子放在他身上,手和腿也放在他身上:“谁说的?我平时也会这样喊的,你自己有偏见罢了。”
“你平时哪里这样唤过?心情好时喊全名,心情不好时叫我狗奴才。”
“小禧哥哥。”扶萤在他耳旁轻声道,“小禧哥哥,以后我都这样喊你可好?”
他低沉着声音:“不好。”
扶萤纠起他的耳朵,一下变了脸:“凭什么不好?”
“因为我听见你这样喊,就会忍不住要弄你。”
“下流胚子!”扶萤在他脸上呸了一口。
他撑在上方, 笑着在她嘴角亲了下:“你想要吗?不想要便算了。”
扶萤沉默会儿,悄悄点了点头。
李砚禧掐着她的脸,在她嘴上又重重亲了一口, 故意道:“还说不是想要了才那样唤我。”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扬着下颌道:“你要是喜欢听, 我以后日日都这样叫你就是了。”
“你会在乎我喜不喜欢听?”李砚禧不甚在意地抚摸她。
“我……”她按住他的手, 想要解释什么, 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手也松开了, 小声嘀咕一句,“还说什么喜欢我……”
“什么?”李砚禧没太听清。
扶萤瞅他一眼:“没什么!快给我舔!”
“急什么?还说我好色?你不好?”他回怼几句, 老老实实钻进褥子里去了。
扶萤撑着他的脑袋, 不一会儿又催:“你快出来。”
他带着满唇水渍又拱出被子,皱眉询问:“弄疼了?”
“没。”扶萤抱住他,“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
他抚开她额头上的碎发:“蜡烛不是点着吗?”
扶萤抿着唇,不满道:“我还是害怕。”
“我知道了。”李砚禧一手撑着, 一手也抱住她,“不怕,有我在呢,真要出什么事,也有我和你一起。”
“乌鸦嘴!”她眼眶微热。
李砚禧笑着改口:“好, 不会出什么事,有我在,就不会出什么事。”
扶萤深吸几口气, 将眼中那股热意逼回去,小声又道:“我要在上面。”
“好。”李砚禧在床头靠做好, 扶着她缓缓坐下,用五指梳梳她的长发别在耳后,捧着她的脸,轻声问,“舒服吗?”
“嗯。”她脸哄着,唇咬着,柳眉微蹙着。
李砚禧扬起嘴角,静静望着她,不敢多动一下。
她早已显怀,肚子比先前大了不少,平日里除非是她说要,李砚禧不敢轻易碰她,怕她万一有个闪失。
“小禧哥哥,吃。”扶萤又去按他的脑袋。
他凑过去,又是吸又是吮,一个嘴叼着,一个手揉着,哪个也不冷落,惹得扶萤伸着脖子止不住唤他:“小禧哥哥,小禧哥哥……”
他没空说话,用啧啧声回答。
扶萤也就这会儿奔放些,躲进被子后便不说话了,不知是不是在为方才的放纵懊恼。
李砚禧凑过去,掀开一小块被子看:“都红了,我咬得太用力了。”
扶萤拍一下他的手,凶道:“不许摸了。”
“又翻脸不认人了。”他嘴上调侃一句,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扶萤看他一眼,翻过身,抱住他的腰。
她其实不懊恼,也不后悔,就是有些累了,不想理人,不是故意针对他。
李砚禧不知道,只是悄自叹息一声,轻轻搂住她:“你有身子,早些睡吧,不要守岁了,我守就成。”
“你也别守了,明日起不来。”
“那将蜡烛点着,也算个象征。”
“也不点了,省些蜡烛。”
“几根蜡烛,值不了多少钱,一年也就过一回年,点着吧。”
扶萤抬眸,这些日子李砚禧一直在家里伺候她,没什么进项,也没问她要过银子,她实在不知他的钱是哪儿来的。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提起要拿出自己的银子来花,她还是有些担心。
“方才累着了吧?睡吧,明日吃汤圆。”
“嗯。”她又往他肩上躺了躺,抱着他的手臂,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李砚禧未睡着,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
他知道她没那么喜欢他,现下随他在这里过这种日子也不过是无奈之举,可他不想再探究是无奈还是心甘情愿,如今他们在一块儿,孩子也快出生了,这样相守一辈子也挺好的。
过了年,天未再阴过了,一日日地暖和起来。
李砚禧从外面打听好了买石板的地方,打算将旁边那个小屋子收拾一番后,暂且搬过去,将主屋腾空,把石板铺好再说。
扶萤没什么意见,她卧在躺椅上晒太阳,看着小院里的花草,心情比初来那会儿好多了。
这院子还是巴掌大,前后十几步就走完了,但收拾了番,好看多了,屋里的土地也在整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去。
主屋不算大,不需请人帮忙,李砚禧一天就将砖铺好了,剩下的就等风慢慢吹干,不需要操什么心,他也终于有空能和扶萤出去走走。
前面集市上人多,到了中午也散场了,李砚禧怕扶萤惊着,没带她往人多的地方去,只是在屋后面的野地里走了走。
桃花果然都开了,梨花也都开了,粉白交织,如梦似幻。
“剪几支回去。”扶萤将提前准备好的剪子拿出来,挑了几支花苞未开的枝条塞进李砚禧怀里,又从地上捡了些花瓣包裹在手帕里,放在花篮中。
李砚禧不多问,只跟在扶萤身后,扶萤说要什么,他去做便好。
扶萤负责拾花,他忙着捡野菜。
“等等。”他瞧见树上的嫩芽,叫住了扶萤,“我掐完这些再走。”
扶萤回眸去看,好奇问:“这是什么?”
李砚禧边掐边答:“椿头,香椿。”
“这就是香椿啊,我还第一回见它长在树上的样子,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也说不清,我看着就知晓这肯定就是了。”
扶萤挑了挑眉:“这样神?”
李砚禧也挑眉:“还可以,一般般。”
“大言不惭。”扶萤瞅他一眼,走近几步,“我来拿篮子。”
“气味有些大,我拿着就行。”
扶萤在石头上坐着,挡着日光看他:“那你一会儿将我捡的花瓣拿出来,我要用它们做香膏的,染上气味不好。”
“好,我揣怀里就行。”他将包着花瓣的手帕拿起,塞进怀里,接着将树上的香椿芽掐了个差不多,扶起扶萤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春日里花草茂盛,还有许多叫不上名的,扶萤闻了香味,各样的都采了一些,扶着李砚禧的手缓缓往回走。
仍是下午,太阳还高挂着,扶萤将花瓣放在院中的桌上,拿着个小石舂将花瓣分别捣成泥,李砚禧坐在她对面处理香椿。
“你说,做成香膏卖给这附近的人能行吗?”
“这里的人买不起这样的香膏。”
“那卖便宜些呢?”
“那要看有多便宜了。”
扶萤点了点头,没有再问,拿着石舂砰砰直捣。
做香膏有些麻烦,做胭脂倒是容易些,只是李砚禧说得也对,这里的人都是干农活过日,恐怕没有闲钱拿来消遣。
此事也不必着急,她可以先试着做一些。
李砚禧也没多问,这会儿日头好,在外面晒晒也好,待太阳西斜了,再催她进屋不迟。
天日渐暖和,春光明媚着,屋里总是待不住的,院子也不大,一眼能望到头,扶萤日日在院子里踱步,吵着要出去玩。
李砚禧被磨得没法,只能陪她出去走走。
沿着村头的大路一直往前走,有一条蜿蜒的石子河,河边长了几颗高大的柳树,有小孩在树下玩耍。
“我们过去玩一会儿吧。”
“都是石头,怎么玩儿?”
她身子越发重了,晚上睡觉翻身都不方便,李砚禧不敢熟睡,随时都要注意着,怕她出什么岔子,更别说是去凹凸不平的石子滩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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