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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大师兄面前后(子琼)

简介: 完结啦!全订的宝贝如果喜欢咱们这本文,就给个五星好评吧!
【狗血虐恋,破镜重圆he】
[微博@子琼已黑化]
封面是给女主约的稿,请点开看大图!
初入太虚剑川那日,云挽于登仙路上第一次见师兄沈鹤之。
青年白衣潋滟,眉目如雪,云挽对他一见钟情。
可惜师兄身附厄骨,需修无情道压制,她只能小心藏起满心爱慕。
之后的数年中,沈鹤之指点过她剑术,为她登仙山求取过灵草,也曾替她挡过伤罚。
云挽一直以为,他们会始终以师兄妹的名义朝夕相伴。
直至,师兄爱上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明媚娇俏,如寒冬中的迎春花,与云挽完全不同。
他为她自毁道行,为她叛出师门,甚至甘愿剜心碎骨,只为给那姑娘的心上人续命。
云挽这才知道,原来师兄动情时,是这副模样。
再见面时,沈鹤之已是双手沾满鲜血的邪修,而云挽也作为太虚宫宫主,被推举为了昆仑魁首。
她率三宫十二宗前去围剿沈鹤之,将他一步步诱入斩魔阵中,青年却只仔细护着身后的心上人,将锋利的剑对准了她。
昔日的同门师兄妹,如今兵戈相向。
只是,当斩魔阵启动后,那本该降妖除魔的杀阵却逆转为换命阵。
在青年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锋利的剑气没入了云挽的身体中。
她耗尽一身精血,改了他注定入魔灭世的命数。
他为所爱之人众叛亲离,即使那人心中无他。
她便也为所爱之人逆转天道,即使会付出自己的性命。
而那一天,沈鹤之也恍然醒悟,原来这些年的荒唐,只因他中了移情蛊。
移情蛊若想生效,便需中蛊之人心有所爱。
情若至深,毒便可入骨。
沈鹤之心中所爱,自始至终,唯有他的云挽师妹
众人并不知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斩魔阵寸寸破裂,碎阵中央的邪修赤目披发,惶恐无措地抱着满身是血的女子。
他敛袍长跪,祈求上苍垂怜,可他的师妹却再未睁眼。
[文案不是全部真相,女主并非为男主而死,不接受只看了文案的臆想式排雷,也烦请不看这个题材的不要ky]
双向奔赴,但狗血虐恋,先虐后甜。
男主的初吻初夜初恋都是女主,男主从混沌初开到宇宙毁灭,自始至终只喜欢女主!
具体排雷看第一章作话
文案截图于2023/12/12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文 破镜重圆 古早 高岭之花 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祝云挽 沈鹤之 配角 谢玉舟 有苏濯灵 戮心(姬如遇)越无疾(燕少慈)楼招澜 崔檀昭 虞惊意
一句话简介:高岭之花追妻火葬场
立意: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

云挽曾设想过许多次与沈鹤之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眼前这般。
朝阳初升,雾轻云薄,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葳蕤深处的小楼前,背对着她,斑驳纤长的竹影浅浅映在如雪的衣摆上,似水波潋滟。
而在他身旁,则有一名少女正轻轻拽着他的衣袖,仰起头看他。
少女梳着双髻,额间垂下几缕微翘的发丝,显得格外俏皮可亲,那青年或许也这般觉得,所以他才垂着视线,很认真地听着她说话。
两人的模样都极为养眼,因此即使只是露出了小半侧脸,也让眼前这幕如一副观赏性极强的画卷。
若真要论起来,少女与那青年的气质其实相差甚远,却又似是疏淡的水墨中,点了一抹艳丽的灵动,透着鲜活的情趣,格外地相得益彰,或者也可以用另一个词来形容,格外地......般配。
云挽脑袋里冒出这两个字时,终是品出了那两人之间那股似有若无的暧昧来,仿佛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插言,也不知该怎么出声提醒自己的突然到来,就仿佛她真的是那个意外闯入的外来之人......
“我从前就在想,师兄曾经生活的地方,该是什么模样,”少女拉着身旁之人的袖子,笑道,“倒是与我想象的中一般漂亮幽静。”
青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似有所觉地转过头来,看向了云挽的方向。
发丝随着回眸的动作从肩头滑落,那双漆黑的眼眸也映入了云挽的视线,如镜潭的寒水,泛着细细的涟漪,不过一刹那的对视,云挽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青年眉心的灵莲状剑印此时竟一片赤红,似炽火燃烧,令他原本如松雪般疏冷的面容都好似沾上了浓郁流淌的艳。
寒阙诛心印,此乃至精至纯的剑气所化,因沈鹤之自幼修习无情道,所以这枚剑印原本该是如银霜般的净白之色,它只会在一种情况下才变成如今这般浓艳的红,那便是,他的无情道破了。
当他自行散去忘情剑意时,那枚来自他剑气的印记自也会随之变幻色彩。
云挽怔在原地,甚至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青年身旁的少女与他站得很近,整个人都轻蹭着他垂下的衣袖,即使两人什么都不说,也仍能让人感觉到那份过度强烈的亲密,答案几乎已经不言而喻了,而云挽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一种尖锐的疼痛感令她的眼眶止不住地发涩。
少女的目光自也落在了云挽身上,许是云挽此时的神情实在狼狈,令她觉得奇怪,她不禁一步站了出来,偏头打量着她,疑惑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师兄的住处?”
少女的语气中满是不解,甚至隐隐带出了几分质问的意味,直率而坦诚,又仿佛是有些不满于突然出现的云挽打断了她与师兄的谈话,显出天真的残忍。
一柄锋利的木剑负在少女背后,几缕冰寒的剑气从棱角分明的刻痕上溢出,足以见得雕剑之人乃是剑道高手。
云挽知道,那柄木剑出自沈鹤之之手,因为在她的住处,也存放着一把几乎一模一样的剑。
她也曾用着他亲手雕刻的木剑,日日向他讨教剑术。
鹅黄的衣摆随着少女的走动轻晃,裙带飘摇,美艳又娇俏,如绽放在寒冬中的迎春花,将一片翠色的飞泠涧映得艳丽。
云挽突然就觉得,若是向来冷寂若雪的沈鹤之注定要被谁照亮,那个照亮他的人,便该是这样明媚又嚣张的姑娘。
太虚剑川乃昆仑三大仙宫之一,而沈鹤之则是上任掌门祝言昂唯一的徒弟。
内门弟子皆有自己单独的洞府,这飞泠涧便是沈鹤之的住处。
至于云挽为何会出现在此,那自是因为上任掌门祝言昂是她的父亲,她是沈鹤之的师妹。
任是宗门中的任何一个人都知晓,向来性情冷淡的沈师兄待他这个师妹有多好,她的剑术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她的护身灵器是他亲手炼制的......
所以云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她竟也会被人如此理直气壮地质问,质问她为何会出现在此。
她茫然无措,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或许......事情该从一年前说起。
昆仑墟仙门林立,灵脉蜿蜒纵横。
而灵气顺流为仙,灵气逆流则为魔,在昆仑十二洲中,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凶冢,凶冢里充斥着大量的魔气和受到了魔气污染的恶祟。
为防止凶冢内的魔气外泄、污染昆仑墟的灵脉,十二洲的仙门每五年便会进行一次除秽祭祖。
所谓除秽祭祖,就是各大宗门世家,通过祭山川、论道法的方式,选出最优秀的一批精英弟子,再将这些弟子派往各洲凶冢斩魔,既是为减少恶祟数量、加固外围封印、肃清妖魔,也是为了给门内弟子提供一个历练的机会。
而一年前,恰又逢五年一次的除秽节,太虚剑川抽中的除秽地,位于与宗门相距甚远的泯洲,那处凶冢是昆仑十二洲中规模最大的魔源之一,凶冢内部聚集着大量千年恶祟,因此他们的目的也只是清剿凶冢外围的杂碎,并不会直面危险。
那是云挽入门以来第一次参加除秽祭祖,她志得意满地做好了拔得头筹的准备,可也偏偏是那次,凶冢外围的封印竟然松动了,他们不慎遭遇了平日里只在凶冢中心活动的千年恶祟。
云挽亲眼目睹着同行的师兄师姐一个个被撕碎在了凶兽的利爪之下。
她原以为自己也会死,但就在最危急的关头,远在十万八千里外的沈鹤之却突然现身,将她救下。
云挽不明白他如何会知道自己遇险了,更不明白他为何能那般及时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那时受了重伤,只来得及攥紧他的手,就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等她醒来后,她已被赶去支援的太虚宫弟子带回了宗门,那次意外令太虚剑川损失惨重,整个昆仑墟更是如临大敌,而沈鹤之也在凶冢中不知所踪。
他这一失踪,便是整整一年,在这一年间,太虚剑川派出弟子四处寻找,却始终未果。
云挽时不时便会梦到那充满血色的一日,梦到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师兄,紧紧抱住了满身是血的她,似是有话要对她说。
可一切也仅停留在梦里,如一个深深困住她的魇。
直至今日晨间,她如往常一般在练剑坪晨练,却突然收到消息,说是沈师兄已安全回到了太虚剑川,此时正在飞泠涧。
她大喜过望,连忙赶了回来,连额角的汗都未来得及擦,便迎面撞上了眼前这一幕。
所以此时的云挽根本不明白,为何只是一年未见,向来修习无情道、也向来无情无欲的师兄竟会以这副模样,带了位姑娘回来。
她的手指轻颤了颤,终是抬头看向了少女身后的青年。
沈鹤之也在这时开口了:“不得对你师姐无礼。”
话是对着他身旁的少女说的,语气似带了几分训斥,却并不算严厉,反倒因那些许的无奈,透着股似有若无的宠溺。
那感觉便仿佛,他二人才是一路的,而她云挽只是一个被排除在外、需得客气应对的外人。
沈鹤之的话显然让少女吃惊地张了张嘴,她不好意思地拽了拽垂下的鹅黄色发带,对着云挽露出了一个满含歉意的表情:“原来你便是祝师姐了,我听师兄提起过你。”
她神情真诚而坦率,并不掺任何恶意,那双明亮的眼眸清澈水润,令人很难对她产生反感。
少女想了想,又指着自己,笑盈盈地道:“我叫凌苏苏,祝师姐可以与师兄一般直接唤我苏苏。”
她这般说着,竟再次仰头冲着身旁的青年笑了起来,神色间带着羞怯,云挽很清楚,那是望向爱慕之人的眼神,她更看得分明,沈鹤之并未躲开那道目光。
“凌师妹......是打算留住在飞泠涧吗?”云挽嘴唇轻动,问出这话时,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凌苏苏没能看出云挽情绪的不对,她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是同沈师兄一起回的太虚剑川,自是不会与他分开的。”
她说得理直气壮,那亲密到暧昧的措辞,也不知是不是她有意为之。
云挽咬了一下嘴唇,提醒道:“太虚剑川分为外门落日渊和内门映月海,新弟子入门,须得住在落日渊,受执事堂弟子管理,待到每年一次的大测之后,合格的弟子才可统一搬来映月海住。”
“师姐所言我自是知晓的,”凌苏苏弯了唇角,“但师兄都同我说过了,还有两种情况可以例外。”
她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是新弟子被哪位长老看重,收为了关门弟子,便可直接入映月海。”
随后她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笑嘻嘻地道:“二则是,新弟子可随意挑选一名内门师兄或师姐挑战,只要赢了,便可直接进入内门。”
云挽目光沉沉看去,突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知凌师妹是被哪位师叔看重了?”
凌苏苏却摇头:“我才来昆仑墟,自是不认得太虚剑川的长老的,所以我打算用第二种方式进入内门。”
不待云挽接话,少女扬眉看着她,笑着问道:“祝师姐,我想挑战你可以吗?”

第002章
太虚剑川位于蜀洲,建派之地乃是蜀洲之内占地最大的山脉,此处灵脉交错,仙雾缭绕,被人称之为望仙道。
望仙道崎岖险峻,座座孤峰高耸云端,似一座座浮于雾海之上的岛屿。
山川之巅灵气最浓,夜间可赏皎皎明月;山川之下落日映霞,绿树成荫,因此内门弟子所住的山顶名为映月海,而外门弟子所住的山脚则叫做落日渊。
映月海和落日渊被一道阵法分开,隔在这中间的是一座石台,这座石台最初叫做论剑台,供弟子比试用,后来又被戏称为鲤跃台。
倘若有外门弟子想直接进入内门,入住映月海,便可挑选一位内门的师兄或师姐,在这座鲤跃台上赢下他。
正如鲤鱼跃龙门,一旦成功,便可正式成为太虚剑川这座昆仑三仙宫之一的内门弟子,自此享受内门弟子应有的修炼资源。
只是太虚剑川的弟子皆是剑修,刀剑无眼,与之比试,一不小心便会负伤;若再不小心些,殒命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已有许久没有外门弟子妄想着通过这种方式进入映月海了。
今日的鲤跃台附近却极为热闹,三峰长老皆已聚于此处,而空闲的弟子也全跑来围观,只因他们听闻失踪一年之久的沈师兄突然归来,还带回了一位小师妹。
那小师妹也是个胆大的,一来便扬言要在鲤跃台挑战祝云挽。
“快让我看看,小师妹在哪呢?”
站得靠后些的弟子好奇地踮起脚伸长脖子,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要挑战云挽。
也是在这时,有两道人影慢慢走上了鲤跃台,其中一人是太虚宫众人熟悉的祝云挽,而另一位梳着双髻的陌生少女,正是凌苏苏。
台下那各异的目光和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并未让凌苏苏露出怯色,她反而新奇地四下打量了起来,一双眼眸波光流转。
若有弟子无意间对上她的视线,她还会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友好的笑,于是观战的弟子们皆下意识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有人评价道:“这位新来的小师妹还真是有意思,想来是个性子活泼的。”
又有人忍不住担忧:“也不知这小师妹是怎么想的,竟然跑去挑战祝云挽,只希望祝师妹手下留情些,莫要将小师妹打伤了。”
提起这个,众人的神色皆变得古怪而微妙,只因这祝云挽在太虚剑川中,其实一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父亲是上任太虚剑川的掌门祝言昂,但她本人却是在十四岁时,才被从凡间接回了宗门。
祝言昂死的很突然,死前并未来得及将掌门之位传给合适的人,而他死之后,三峰长老才发现,最为关键的掌门令竟不知去了何处。
太虚剑川自建宗以来,已有千年之久,而这掌门令则是开山祖师留下的一件灵宝,门内的各类阵法禁制皆由掌门令控制。
新任掌门也需先与掌门令定下契约,才能通过此令牌,将整个宗门纳入管辖范围内。
也就是说,若掌门令丢失了,新任掌门甚至无法继位,更无法随意操控太虚剑川中的核心阵法。
原本掌门令与护山阵法之间是有灵气勾连的,只需催动引灵诀,便会延展出一根灵气丝,指引出掌门令所在的位置。
但也不知祝言昂用了什么手段,竟将掌门令的踪迹完全隐匿了,令太虚剑川的众人毫无头绪。
那几年中,长老们皆焦头烂额地四处寻找,好在唯有将太虚剑川的内门心法太虚神诀修炼大成之人,方能催动掌门令,所以倒也不担心此物落入不轨之人手中,给宗门带来灭顶之灾。
大概是在祝言昂死后的第十年,大长老崔见山突然感知到了来自掌门令的气息,他连忙派出门下首徒虞惊意前去寻找,却不想竟一路寻至了凡间,找到了祝云挽身上。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祝言昂曾在凡间与一凡人女子当过一段时间的夫妻,还有了个女儿,他离开时便将掌门令留下当作信物,想待回到宗门后,命人将她们母女接回去,却不想他自己却先一步身陨了。
也因祝言昂担心掌门令外溢的灵息引来图谋不轨之人,便在其上种下了隐匿术法,使得太虚剑川的长老们也未能探知到掌门令的具体位置。
而那一年,云挽的母亲因重病去世,掌门令之上的隐匿术也随之自行消散了,这才让大长老崔见山有所察觉。
云挽自是不出意料地跟着大长老的徒弟虞惊意回到了太虚剑川,在门内众人看来,她祝云挽不过是一介孤女,必会受到大长老的拿捏,而掌门之位也必定会落到他手中。
可这个祝云挽却是个倔脾气,愣是霸占着掌门令,拒不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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