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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如意(妖妃兮)


忍着不适,谢岐宴彻底将马稳定好后,将马缰交给沈府的下人,然后翻下马车,走到马车前,轻轻敲了一下马车边缘。
“沈小姐可有恙?”
沈长生此刻力气用尽了,听闻是谢岐宴将受惊的马稳定下来,她有些欣喜,为了不给谢岐宴一个病弱的形象。
沈长生努力平复下来急喘的气息,虽然仍然带着颤抖,但是比一般人受惊只会要稳重得多。
“无事了,谢谢公子。”
听马车里面的沈长生气息还算平稳,不像是受到大惊吓的样子,谢岐宴点点头放下心来。
转过头看着纵马而来,还闹了一场祸事,却不知悔改看戏少年,颇为头疼,面上不显的上去迎接。
“顾小世子大驾光临,是谢某怠慢了。”
顾小世子闻言大笑:“好说好说,就是谢府门前寡事颇多,差点吓到了我新买的良驹。”
明明是自己当街纵马,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不道歉反而埋怨马被吓到了,天子脚下过分嚣张。
谢岐宴压下心中的愤意没有彰显出来,这个顾小世子也不是一般人,小小年纪为人就狂妄,你要是伤他一分比百倍奉还,平日两人没有什么交道,也不知道今日他来谢府做什么。
“谢某之过,还往世子见谅,里面已备好酒菜,顾小世子,里面请。”谢岐宴抖抖衣袖做了一个请。
顾小世子勾勾唇,倒也不客气的翻下马车,小小年纪却气势压人,大步的朝着谢府走去,边走边挑剔谢府的摆设,几人渐行渐远。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纵马的少年是淮南王的嫡子,传闻中的京都霸王之首的小霸王,顾蕴光。
“小姐你没有事吧。”春晓赶紧走过去,撩开马车帘。
马车中的沈长生摇摇头,悄悄藏了自己的手,除了脸色苍白之外,没有什么明显的不适,春晓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人正是狂得没有边,回头一定要告诉老爷,看看是哪家的狂妄小子。”害怕马再次受惊,翻上马车春晓小声的埋怨。
“算了,既然没事,我们且不惹是非。”
沈长生反倒平静得很,谢府也不是一般的府邸,一个小少年能够让他咽下如此一口气,必然是什么身份贵重之人。
想起刚才谢岐宴叫那人顾小世子。沈长生略微思索,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整个大庆敢姓顾的也就那几个人,淮南王的嫡子前几年被送到了京城,想必来人就是淮南王嫡子,顾蕴光了,倒是没有想到是这般嚣张无赖。
“此时先瞒着爹爹,权当没有发生过,不要再言了,以免惹火烧身。”
沈长生想了一会儿,没有必要为了这件小事和淮南王府结仇,低声嘱咐。
“是。”
没有一会儿,从谢府出来一个丫鬟,她走到沈长生的马车边微微欠身。
“公子恐沈家小姐受惊,招待不尽,派奴婢请沈小姐过府小歇,已经备好了客房,请小姐下轿。”
众人倒是没有想到,谢岐宴还派人出来安抚,目光转向马车处。
“长生多谢公子。”
“春晓。”马车里面传来沈长生的声音,春晓撩开马车帘。
顷刻露出一张面白如玉,容貌昳丽的少女,模样虽然不大还显稚气,但是身形高挑纤细。
一股京城女子少见的江南气息,众人屏住呼吸,都听闻沈府的沈长生生得容貌姣好,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竟然能美艳如此,可见长大之后该是有多么的绝色。
沈长生搭着春晓的手走下马车,跟着谢府的丫鬟进了谢府。
透过谢府的摆设格局,可见百年书香世家的底蕴,与沈府富丽堂皇不同,谢家一草一木都透露着雅致。
沈长生跟着丫鬟进入谢府,有些哭笑不得,来谢府拜访的人不少,所以为了公平起见,都是需要排队的,末尾的她竟然应祸得福的先进了谢府。
“沈小姐可在此歇息一下,奴婢便不打扰小姐了。”
丫鬟带着沈长生走进修建雅致的院落,然后欠身离去。
沈长生推开房门打量,摆设虽然简单,但是却透露出不少书香气息,四面墙上挂着名家书法,房间摆设着提供休息的软榻。
沈长生在想,是她单有这样的待遇还是所有人都有,毕竟这个院子是独立的,要是来的人都有的话只怕谢府装不下。
沈长生坐下想着以前见过一次谢岐宴是在前年,她出府过一次,遇见他是因为,她故意甩掉跟着的下人。
将人甩掉后漫无目的的走着,恰好遇见谢岐宴,十几岁的少年一身白衣像是踏月而来。
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同她擦肩而过,当时不知道脑子怎么抽了一下,直接伸出手拽人。
谢岐宴当时垂头看着拽他的小姑娘,没有生气反而温和的问她:“小姑娘怎么了?”
沈长生也有些不自在的懊恼,当时就梗着脖子演小孩:“我、我迷路了……”
谢岐宴当时愣了一下,很快便笑了,没有说什么,问了府邸后亲自将沈长生送回去了。
至今为止她都无法忘怀,她当时竟然为了和谢岐宴讲话,谎称自己迷路了。
现在想来沈长生还觉得脸上有些臊得慌,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谢岐宴还记得自己吗?
谢家的宴会要黄昏才开始,现在时间还有剩下两个时辰,沈长生经历刚才的事有些倦了,吩咐完春晓就躺在软榻上闭目休息。
谢府书房。
谢家主此刻拿着名单看着,身边立着玉树兰芝的谢岐宴,招招手道:“伯岐,来看看,这些世家女子,可有瞧上眼的?”
谢岐宴抬起眼眸,在谢家主手中的名册上看了一眼,他志不在此,如果非要娶一位的话,收回目光,低声回复:“爹爹做主。”
谢岐宴总是一副着个样子,不温不火的,这些年朝他房中不知道塞了多少女子,硬是一个没有看上,唯恐谢岐宴喜男。
嘉庆男风比较昌盛,谢家就一个男丁,自然不能让他歪了去,所以他才如此心急。
谢岐宴此话算是松口了,谢家主点点头,开始认真的对比着适龄的世家女子,最后定下了,吾家的嫡女吾知乎。
虽然吾家的门第低微,比起谢府差的远了,但是吾家家风和名声都是一比一的好。
吾家嫡女吾知乎,也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谢岐宴不需要什么身份高贵的贵女,只要贤良淑德品得高尚就行。
谢岐宴没有见过吾知乎,但是又听闻过名声,能够被谢府看上,必定是品性皆好,他自然无疑。
谢府的宴会踏着黄昏而来。
远处响起了宾酬之声,沈长生才睁开眼睛,恰好之前带路的丫鬟也敲响了房门。
“沈小姐可醒着?公子拍奴婢前来提醒沈小姐,现可移之前厅。”
沈长生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推开房门,跟上丫鬟的脚步。
宴会分为两边,一边是妙龄娇艳的适龄女子,一边是年纪垂髻的小公子小姐们。
实话讲沈长生去那边都不合适,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了平均年纪尚小的那一边。
沈长生刚坐下,不少小公子的眼神都没有移开过她,沈长生年纪虽小,却生得不错。
“沈长生?”一道清脆的少女声响起,声音有些尖锐,尤为明显,所有人的目光看过去。
作者有话说:
男二是个工具人哈哈哈哈哪里需要哪里搬?

第14章 养病
那是一个绑着少女垂发髻的青衣小姑娘,望着沈长生的地方,语气一点也不友善:“没想到身残体弱的你,也会来谢府。”
沈长生最听不得别人这样讲,原本柔和的表情冷了下来,这个人她也认识的。
和沈府沾亲带点故,严格来讲,沈长生还当得上她一句表姐。
“青青你认识她?”大部分人没有见过沈长生,但是她又生的好看,有人好奇询问。
“嗯,长宁街沈千之女。”叫青青的小姑娘转头说。
“但是我爹爹讲过,沈长生活不过成年,没有想到如今你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病的样子嘛。”
青青讲完环抱双手,眼中藏着警惕,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
她从开始就注意到了沈长生,沈长生的面容太过于优秀,让她有些危机感。
她也是慕名谢岐宴的,谢岐宴不会收一个活不久的人为弟子,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沈长生一身的病,谁沾上谁倒霉。
果然大家的眼神都变了,沈家的唯一嫡女沈长生,或多或少有些听闻,本就是短命的像。
要不是沈府家大业大吊养着,但凡换在一个业小一点的家族,早就该是被放弃了的,这样的人想当谢岐宴的弟子?
被人放在明面上说短命,沈长生藏在桌子下面的手都气抖了,却按住想要替自己出头的春晓。
“可不就是嘛,我也只是身体弱了些,可以活些年头,不像是有的人,小小年纪心都坏了,不知道那天走夜路被黑无常勾去了魂,指不定不我还要早走一步呢。”
沈长生抬起眼眸,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样气急败坏,或者红着眼眶泪欲落不落的样子,反而盈盈浅浅的含着笑,暗讽着。
青青自然能听出来沈长生的暗讽,她讲不出来沈长生这样阴阳怪气的话,又觉得在众人面前被反讽,自己还说不出来什么太丢脸了。
最后只能在众人眼中,憋红了脸才憋出来一句‘病秧子’。
又是踩在她的雷点,每次她听见这样的话就更恨沈意奴一点,沈长生脸上的笑落下,冷冷的看着她,就在青青以为沈长生要出言时。
暗自在心中中憋了不少骂她的话,最后沈长生看了一眼就一过去了,不再搭理她,只是觉得这种人越搭理起来她越起劲。
青青的话都到了嘴边,一句都没有机会吐出,只能愤愤的坐下。
“蠢货。”在别人宴会上同人斗嘴也不怕丢脸,沈长生低头面无表情的道。
前面的一点小插曲,众人转头就能忘,谢岐宴到后众人起身迎接。
隐藏在众人中的沈长生,定神看着谢岐宴无法移开目光。
他的模样品性都是上品,比起第一次见,这次谢岐宴明显成熟得多了,大概是周游列国见识比较广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长生的错觉,她好像有一瞬间和谢岐宴对视上了,她的身后也有不少人,不确定是不是,厚着脸皮她还是微笑点了一下头。
竟然坐在那边的。谢岐宴别过眼睛,开始坐堂讲学。
谢岐宴讲学的方法新奇,会结合所遇所学,将一些青涩难懂的话语,讲得简单生动,无疑是一场盛听之宴,沈长生听得入迷。
“那么大家还知道,垣国神山之巅,被垣国人誉为什么吗?”
谢岐宴突然停下发问,垣国离得嘉庆国百万里,大家也只是听闻过一些风俗民情,谁知道垣国神山之巅被誉为什么。
没有人答上来,谢岐宴目光环伺,最后落在沈长生的身上,大概是谢岐宴的目光太明显了。
沈长生有一种被专注注视的感觉,知道自己被提名了,让她有些僵硬,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好歹讲话还利索。
“垣国神山之巅,谢伯岐在列国志中,用几句话记载过‘垣国之巅,偶遇寒国,得问旅人,旅人道:陨神之地,神花生长地’。后谢伯岐在书中记载到,神陨冰寒。”
沈长生念出来的是,谢岐宴第一次游历垣国,所做书的首章开封的那几句话。
这本书早就已经绝迹了,沈长生当时也是花了重金买回来,全靠着谢岐宴书中写的那些,妄图窥视外界。
谢岐宴点点头含笑,没有想到沈长生真的答出来了,然后又挑挑拣拣,问了好些冷门的话题。
沈长生也没有想到,谢岐宴所问皆是她知晓的,一一做答。
整个宴会之上,基本就成了沈长生和谢岐宴一问一答的辩论赛,不止大家,沈长生都有些晕乎乎的。
最后不期然的,谢岐宴选了沈长生。
沈长生出谢府门的时候,都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一片浆糊,远没有表面冷静。
大家都以为是沈长生为人稳重,却不知道在谢岐宴看向她的时候,沈长生呼吸都有些困难,手脚发冷,都是紧张的,太过于顺利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坐上马车,沈长生忍不住撩开车帘往外看谢府,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原来真的有神。
放下马车帘,马车摇摇晃晃的催人入眠,沈长生觉得有些犯困。
马车平稳的行驶着,沈长生闭上眼睛,唇边挂着笑道:“春晓,到府了唤我。”
春晓也觉得有些倦意,摇摇头赶走疲倦,点点头,往沈长生身上披上薄毯,只觉得现在好像格外的疲倦。
沈长生睡了,没有一会儿,春晓也困倒在了马车里面。
马车依旧平稳的行驶着,只是行驶的轨迹和来时不一样了。
等谢岐宴得到消息,沈府的马车没有回到沈府,沈长生也跟着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沈府已经寻了一夜,只知道出了谢府就不见了踪迹。
沈千上门的时候,谢家人脸色大变,想起来昨日沈长生的马车受惊,当时以为是有人针对谢府,没有想到,这个人是想要一箭双雕。
怎么都和谢府脱不了干系,当机立断,谢岐宴第一个翻上马背,出了谢府。
沈长生是被恶臭的味道熏醒的,迷迷糊糊之间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名的某个地方。
“这是……”
沈长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束缚着,只能费力的挣扎着,周围的空气十分难闻,让她几欲做呕。
“有人吗?”挣扎许久沈长生都没有挣扎开,恐惧席卷全身。
她被人绑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她开始大喊,四周也是安安静静,像是无人造访的地界。
来人啊,救救我。
沈长生用力挣扎着手上的绳索,不动半分,不知道过了许久。
沈长生的力气用尽了,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瞪着眼睛想要努力的看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四周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在黑暗中所有的恐惧都会被放大,沈长生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时间好像过得很慢一样,天永远不见光,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不知道有谁会将自己绑到这里来。
她冷静的想着,如果是和沈府有仇的,如今绑到自己,要么是找沈府,要么是杀了她,都该露个面的。
至今沈长生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过,任她大喊大叫,发出什么样的声音都没有人。
最后沈长生放弃挣扎了,她固执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以此来换取微弱的安全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长生醒来无数次,黑暗中没有声音,没有食物没有水,那人是打定注意,要她饿死或者渴死在这里。
沈长生活了两世都抱有遗憾,无限等待中,她想到前世的自己,没有见过外面的天。
研究院里她被单独隔离,透过后悔玻璃窗,认识的所有伙伴,都在背后偷偷的骂她是个残疾人。
沈长生残疾吗?不,她手脚都是健康的,能笑能哭,也能唱歌。
可是她绝大多数只能躺在病床上,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世界,她连病房都踏不出去,就死的时候也才十五岁。
重生之后也是一样被关在沈府,像是被囚禁了灵魂一样。
要死了吗?
渐渐的沈长生严重缺水的嘴唇,已经干裂了,她无声的呢喃,然后无力的笑了笑,算算时间,两世加起来她连二十五岁都没有呢。
像是认命了一样,沈长生缓缓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临死前回光返照还是怎样。
沈长生只觉得眼前刺得一片红光,像是有人温柔的抱起她。
沈长生费力的掀开眼皮,看见一张温柔俊美的脸,是谢岐宴。
沈长生再次闭上眼睛,彻底的昏过去了。
谢岐宴找了沈长生很久了,七天时间,基本快要把整个京都都要翻过来了,就连皇帝都派了禁卫军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
后来谢岐宴跟着马车留下来的轨迹,一步一步推测到此的。
此处是临海的京都边界,渔夫打完鱼废弃不要的,都丢到此处的,所以这里充斥着腥臭。
那个绑沈长生的人也很聪明,将沈长生关在这里,就算无声的死在此处,也不会发出一点怪味。
都会被周围腐烂的腐物遮盖住,此处有偏远,根本不会有人猜到沈长生会被藏在这里。
可惜那人太大意了,将马车随意丢弃在一旁,车轱辘上沾染上了一点鱼腥味。
谢岐宴第一反应就是沿海搜查,索性终于是找到人了。
谢岐宴解下腰间的水壶,轻轻的扳开沈长生开裂的唇,沾上几滴水,然后才给沈长生喂了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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