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长生如意(妖妃兮)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内心泛起空烦,想要抓下眼前的屏障,手被绑得死死的。
挣扎之间,发丝散落下来带着水珠滚落,划过脸颊、下巴、脖子,最后水珠蜿蜒的落下滴入池里。
沈长生这个样子什么都看不见,只是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耳畔有人靠近,那人伏在她的耳边,声音暗哑带着恶意满满。
“想活着对吧,可我不会做你的佛,我是来拉你下地狱的……”
后面呢喃如气声,沈长生根本听不清。
被抵在池壁上仰头,迷糊之间完全陷入药物之中。起初时有些刺痛,沈长生皱起眉头猛的想要往后退,根本退无可退。
她有一种被撕裂的分裂感,沈长生向来对痛觉谢绝不敏,想要失声尖叫却刹那被吞咽如喉。沈意奴冷着脸,有些僵硬咬着沈长生的唇,将她的呼痛声抵在喉舌,面色逐渐难看。
他没有想到沈长生,跟了太子这么还是……
就这样要进不出的样子实在是难受得很,沈意奴向来肆意,还是面对的是最讨厌的人。
按理说根本不会管她是怎么样的,他应该将她这个人撕碎,然后吞入腹中,或者直接让她溺死。
可看见沈长生痛得发颤面色惨白的样子,鼻尖浮起细细的汗渍,痛惨了的样子,像是随时就会晕过去一样。
他完全僵住了该进还是该出,眼中清明起来扶起迷茫,可脑海中却浮现不少在秦楼看见的一些场景。
他自小跟着谢远山,谢远山只喜欢呆在秦楼,里面明明酒色之地,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来访的男子,搂着女子夜间随地何处都可以,皆是糜香四起,丝毫不会顾忌有半大的孩子,冷情冷血的穿插行过。
沈意奴什么也没有经历却见得不少,后来胆大的妓和恩客企图拉着他,腰间的弯刀横过,还没有触碰到的手指就被削下,鲜血洒在漂亮的脸上,冷漠得像是垣国神山厚重的积雪。
“想死吗?送你?”
歪着头在乱混乱的的场景划出一道轻蔑沟壑,眼含的戾气完全不像是小孩,妓和恩客都没有反应过来已然到底失去气息,可是当场的众人根本无人发现,各自依旧像是一群野狗,狂热迷离,腐败恶心。
长到现在沈意奴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哪怕他清丽不染尘埃,半分不显神情。
可能那人是沈长生,没有人比他更加想看到沈长生耽溺,能让她这样的,这个人只能还是他。
抬起头舌尖舔了一下尖锐的虎牙,露出焉儿坏的表情,他满意的看着沈长生,伤弓未息新惊鸟,得水难留久卧龙。她将毫无保留。
他突然想到了,沈长生不是高傲自持吗?要是她知晓,几曾何时待她知晓,她面对的是自己向来看不起的人,沈长生会如何?
不过一个念头,沈意奴竟然觉得周身的血脉激流滚烫,由内心底发起一种独特的满足感,头脑疯狂叫嚣着,拉下她然后就此毁了她。
怨憎会,求不得,当时他参不透,只觉得要拉下沈长生来填他心底缺失的那一块,哪怕会腐烂发臭,见不得光他也要。
沈意奴眼中流转暗光,腾出手,冷着脸帮沈长生,不止帮她也帮他自己,毕竟他也挺难受,像是搅乱了一池的秋水。
沈意奴长在秦楼所见不少,自然而然有的事情就算是没有经历过,行动起来也惶不多让,沈长生真的好受了一点。
沈意奴敛眉诧异的低头看过去,像是欣赏,被浸泡在水中像是水中的玉脂,晃神之间松了手,用了力。
逐渐品到了一点秦楼那些人沉迷的原因了,它会教人失去理智,就算是沈意奴也一样,谁也不能例外。
水声迭起,滴答滴答不少飞溅到池案上,烛火摇摇欲坠的晕染了景色,不容世,他便破了这世道。
修行欲也可飞仙成佛。
沈长生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太子府她的别院,天色已经垂了暮色,沈长生显然没有回过神。
那些记忆从郡主府出来之后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一些片段却尤为明显。
沈长生呼吸越发的缓慢,双手紧紧攥着被子,眼睛发涩,轻眨晶莹落下,沈长生一动便觉得浑身牵连着痛,宣告着昨天她遭受了什么。
很久之前她视清白如命,为了保住清白她可以将人避如蛇蝎,只因为她想要嫁给谢岐宴。
后来她遭受太子之事后,被关诏狱的日子想通了,她早就不是清白高傲的沈家千金,但仍然想要在夹缝中生存保己。
如今反而是自己亲手奉上的,还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沈长生心底越发烦闷的是,那个人还想杀她的。
沈长生忐忑之下,待身体好些了已经过了些时日,太子被滞留宫中也省的沈长生提心吊胆的。
朝廷的局势越发的严峻起来,就算是沈长生常在深巷宅院中也能感受到。
是夜太子披着风雨挟裹着寒气推开了沈长生的院子,将沈长生从睡梦中惊醒。
沈长生迷糊睁眼恍然见到窗前立着一人,当时心惊肉颤只当是面具人来了,好在太子出声,才将她的惧意压下去。
“吵醒你了?”太子声音带着沙哑与倦意。
沈长生沉默起身,点上宫灯,才看见太子满眼倦意,想是朝廷上面的事情焦头烂额了。
沈长生瞧见他一身湿意,想要取桃木架子上的外套上前,被太子呵斥停下脚步,满眼疑惑看过去,身影萧条如柳。
“不用靠近,免沾寒气,隔远些讲讲话就使得。”
太子什么时候这般体贴过,沈长生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轻柔一笑,抱着衣裳立在原地应声。
两相无言,像是无声的对质一般,最后是太子打破沉寂,像是隔着水雾花一般的飘渺看着沈长生。
“娇娘你我相识多久了?”
沈长生低眉思索答道:“一年余。”
微不可见的太子嗯了一声,说是讲话太子不讲,沈长生也不想搭话。
太子反常让她心有警惕,触不及防的想到那日他同沈意奴讲的话,无声将衣裳捏紧,她满心冷情的等着。
“父皇病重,我前去皇宫守榻几日,太子府你想要去什么地方尽管去,无人拦你。”最终太子别过眼沉声说道。
“……好。”沈长生看着脚尖闻声应答,依旧看不清神色。
太子抬脚就要往外走,刚跨出抬阶突然的回头对着沈长生讲:“夏季雨水多,书房的书找个时间晒晒吧。”
作者有话说:
(审核亲仔细看看,没有什么了!无奈球球了。)?

沈长生点头,抬起头隐在烛光中半隐半翳。
那夜下了场大雨,第二日沈长生起床后难得的天气放晴,太子已经去了皇宫侍疾。
沈长生乘着太阳正好去了书房招呼着丫鬟仆人想要将书房的书晒晒。
但是临了又想到书房的东西少不了有些机密东西,便一个人亲力亲为,搬书看书两不误。
期间沈长生有打开过机关处,那里放着锦盒沈长生始终没有打开过,她也不知道犹豫什么,只得反复的在脑海中构思那夜的对话。
和太子临走之前讲的话,越想越觉得那像是道别,可是道什么别呢?
天子还未殡天被太子守得死死的,根本不给宁王一丝的缝隙钻,也不知道何时朝中开始谣传太子挟持着皇帝,太子冷笑不当一回事,任由着谣言传播。
偶得一日,宁王携着明黄圣旨立在朝堂上差人念旨意,大意内容是太子无德配位,要废太子。
太子的荒唐事做得不少,抢占民女,霪乱后宫,挥金乱洒,与朝廷毫无建设犹如朝廷蛀虫蚕食梁柱。
这样的人堪当大任,这些事情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放在明面上来讲无非是在啪啪打太子的脸。
太子囚着皇帝在宫中,宁王如何有圣旨,宁王展开一看,确实是皇帝的字体,上面也印着皇帝的印章。
无人反驳出口,反观太子瞧见上面的印章,脸色一变,死死盯着,片刻发出大笑。
“尔等宵小,拿着鸡毛当令箭,父皇的印章早些年已然传给了孤,你如何能拿到。”
宁王丝毫不在意的掀开眼皮,温润一笑,像是蜜里调着毒汁:“授印乃大文章,太子何作证?”
简直就是死皮赖脸的不承认,圣旨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但是太子接授印这事无佐证,有的机灵一点的人已然发现,这可不是普通的早朝,弄不好就是更朝换代的事情。
太子冷的脸皮,他自然知道无佐证,反正也不慌不乱的坐在属于帝王的冕座上,肆意大胆不加掩饰。
“逼宫?你也就学了这些个手段,不愧是洗脚婢生的。”
宁王眼中瞳孔一缩,明知道太子是在激他,可他就是忍不住起了怨怼:“也对,是比不过早逝的皇后。”
皇后之死乃当朝禁忌,皇后与皇帝少年夫妻老来怨,严格算得上是被皇帝逼死的。
皇帝无意逼死她,任旧有情,死在还有情分的时候,自然而然讲愧疚补到了太子身上,任他何错都是重拿轻放,同样也是梗在太子心中的刺。
“秦照。”高台上的太子一把扯下佩剑作势要砍了宁王的头泄愤,人还没有到,就被人打翻剑。
太子抬眼看过去,是一身素白的谢岐宴提着长弓,走到宁王跟前。
太子知道谢岐宴不会这样甘心跟在他这方,也不怪,不怒反笑阴郁的看着谢岐宴:“谢岐宴朝中持利剑,想反了?”
谢岐宴看着太子和煦的垂下眼帘拱手:“拨乱反正罢了,殿下见谅。”
欲言罢,整个金殿被带着金甲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是真的要反了。
这番金殿对持,沈长生呆在太子府始终觉得不安,特别得知道外面突然肃静的多了不少金甲士兵。
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士兵震慑地界的声音,太子府外面的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沈长生就算不知道,也觉得该收拾东西瞧瞧离开。
片刻寻来一身粗麻衣裳,路过厨房的时候犹豫之间抹了一把锅灰涂在脸上,将头发抓乱,照在水前一看活脱脱的帮厨下人,在将精细的东西贴身放着。
太子书房的东西沈长生心有不安始终没有碰,可眼下要离开了,想起沈意奴的话,咬着牙还是觉得博弈一把,猫进书房打开机关,将里面的锦盒打开。
锦盒落地砸起沉闷的声响,沈长生浑身寒颤,强逼着自己冷静,那些丝丝线线好像能够连在一起了。
沈意奴根本就不是如她想的那样要背叛太子,而是授了太子的意,将她送进太子府,请她入局,怪不得太子对她的态度骤变。
沈长生突然响起整个太子府好像就她一人,那些后院的人都住在东宫中,本以为是太子不喜欢,如今看来太子是喜欢得不得了,将重要的人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想起太子一点一点暗示自己可以自由进出太子府任何地方,多次重点突出书房。
她还只当自己心中有鬼太多与在意了,但是又念着一点太子待她的情分,迟迟犹豫。
沈意奴和太子那夜的对话,有她还有谁,他们认为她拿了这里面的贵重物品会给谁?
一个人浮现在沈长生的心头,哪怕她不想也能隐约知道。
谢岐宴接她出诏狱那天开始她就落入棋局了,她是棋子,谢岐宴也是,所以背后就该是宁王,或者是其他人。
今天皇宫必定发生大事,与她绝对不会是好事,不管是谁输谁赢都得有个泄愤的背锅,很有可能她会成为这个背锅。
想到此处,沈长生转身往外,一刻也留不得,太子无情她是眼见过的。
再说金殿对持这方却发生转变,满殿的金甲士兵气势如虹一副逼宫架势。
宁王打的是清测宫的名号,誓要将反的名称压在太子头上,成王败寇任由史书如何写,终归都是胜利人的。
太子虽然昏庸却也不愚蠢,只是掀开眼皮冷眼看着,藏着深处的太监悄然离去,无人得见。
“你有谢岐宴,巧了我也有人。”
语罢,满堂的金甲外面有被围了一层,这下可教才是水泄不通了,要说金甲是驻守皇城的禁卫军,那么此刻外间的是实打实的军队。
宁王呼吸一滞,果然看见列队让出一条路来,一身轻便甲衣的顾蕴光露出一张俊俏的脸。
明明顾蕴光被压在边塞根本进不了宫的,所以他才敢孤注一掷,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顾蕴光是如何携带者军队悄声进的京都,他无法做猜想,改变不了他的败局,反观宁王眼中出现颓败之感,谢岐宴半分不变脸色。
伏在宁王跟前小声讲了话,大殿的金甲禁卫军视死如归的抽出刀剑,杀出一条血路护着宁王同谢岐宴出宫。
霎那之间血染皇宫,像是久违群狼的厮杀,金甲自然是比不过自边疆来的军队,不消片刻杀出皇宫宁王身边已经没有多少金甲了。
最后是谢岐宴提着滴血的剑,护着宁王上了马,一路向南下。
宁王败了逃到了南变去了,赢家自然是太子,一尘埃落地,皇帝从病榻中骤然醒来,睁眼片刻,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下一秒就阖首闭眼殡天。
让太子猝不及防无暇顾及南下逃亡的宁王一行人,全然交给顾蕴光搜寻。
天子殡天,太子如愿登上九五至尊,可民间开始谣传太子实际太子逼宫,杀父驱弟得不配位。
宁王临走前放下的流言,煽动着许多无知的民众,揭竿起义不在少数,可见太子多么不得民意。
宁王在时笼络人心小到乞丐江流儿,大到为高的官员,有几个是服气太子的屈指可数,要不是太子身边有个顾蕴光,谁输谁赢不一定。
朝廷动荡不稳,沈长生眼快在初发生端倪的时候就出了太子府,还没有来得及跨出几步,在暗巷中被人截了去路。
圆领灰鼠锦袍,腰间金玉革带八股飘带,头戴玉冠,身影修长懒洋洋的靠在泛着黄的矮墙上,闻声转头,旖旎眉眼漂亮晕染,脑袋微歪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姐姐要去哪儿?”
沈长生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处见到沈意奴,像是一早就知道她会在此处出现一般,警惕的往后退步。
甩着腰间的八股飘带,上面串着的玉佩荡漾起来,显得主人是多么的痞气,眉眼上下打量着沈长生的装扮,突然噗呲出声,仰头笑得肆意,眼尾流转斑波春色。
他当沈长生是什么高傲枝头的凤,几番周折下来,为了保命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像是一点一点将记忆中高傲的大小姐抹去,逐渐形成眼前这个,灰头土脸保命为上策的女人,突然索然无味,但也不打算放过她。
“太子待你这般好,我的好姐姐一切都没有成定局就急着脱身。”睨视一眼沈长生,意味深长。
“乱世需要美人点缀,政乱一样也需要。”舌见划过虎牙,眯着眼笑得无害。
“姐姐游戏没有结束,我没有叫停哦。”
布局许久就为了此刻,今日过后太子必定对她心起怀疑,而谢岐宴不出意外的话将会逃离南下。
无人护她羽翼中,她将众叛亲离,孤身一人,孑然而立,任由他戏耍。
少年行到眼前轻慢的抬着眼,将沈长生所有的出路堵截完全,她像是被蛛丝裹着的飞虫,毒蛛一步一步靠近。
政乱平定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要闲隙下来太子总是会想起宁王拿着的圣旨上面盖着的掌印。
圣旨下落不明,亦如掌印一般,是他食不下咽的心病,觉得掌印和圣旨始终是一件祸事。
作者有话说:
上章被锁了,还在努力解封中。?

而且掌印拿不出,他上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倒印证外间的话,迟迟无法加冕。
暗地一面寻找掌印,一面拿着父皇殡天为由先不大肆操办加冕,不由得有些埋怨沈意奴来。
计谋是沈意奴出了,拿出真的掌印诱出沈长生背后的饵。
沈长生和谢岐宴纠缠不清谁不知道,谢岐宴是宁王的人,沈长生是谢岐宴的人,宁王拿出来的圣旨实打实印着掌印。
而其实掌印在沈长生第一次进入他书房后,不日就失踪了,沈长生他探查了多次才确定不是她拿的。
可去了何处,只有沈长生和他知道位置,不由得思索是不是沈长生透露给的谢岐宴,掌印在谢岐宴这里。
恰逢沈意奴觐见,太子眼神几欲变换,最后归于平静,看着沈意奴行礼走进来。
“赐坐,看茶。”
沈意奴半分不客气的坐下,随意极了,懒懒散散的像是根本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以往沈意奴也是这副样子。
沈意奴无心朝政,只管做他的诸葛亮,他倒不觉得的什么,只当他就是这般性情,可当心中埋下一点东西之后,横竖是看沈意奴不顺眼,虽然面上不显。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