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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姜舒月:不好意思,换了芯子。
紧接着门帘掀开,常妈妈粗糙的手在她额头上摩挲了一下,然后是冯明知略带颤抖的声音:“巧儿你自己进屋去吧,姑娘大了,我该避嫌。”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冯明知自觉避嫌,让姜舒月感觉很安心。
她轻轻睁开眼睛,乖巧地喊了一声常妈妈,又把常妈妈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再次激发出来。
“我苦命的姑娘唉!你终于好了!你再不好,可要愁死我嘞!”常妈妈嚎得好大声,仿佛把这些年的心酸全都哭了出去。
收住眼泪的时候,人都仿佛年轻了几岁。
哭完吸了吸鼻子,对冯巧儿说:“姑娘醒了,合该庆贺一下!来,咱们赶紧吃饭!等会儿左婆子过来,怕是吃不好了。”
冯巧儿眼睫湿漉漉的:“左大娘干什么来?”
常妈妈一怔:“又是炖肉又是白米饭,不是你跟左家借的吃食?”
左婆子借了粮食,听说她从城里回来了,可不得来要。
“娘,姑娘在树林里挖到了参,跟人换了钱。粮食和肉都是用钱在左庄头家买的,不用还!不用还!”姜舒月想接话都接不上,全让冯巧儿一张小嘴给说了。
避重就轻,逻辑上没有任何差错,姜舒月再次给冯巧儿的逻辑自洽能力点赞。
常妈妈金鱼似的张了张嘴,她离开的时候,姑娘还发着烧,怎么这会儿都能起来挖参了?
姑娘从小金尊玉贵地养在府中,大前年才搬到这里。搬来之后,很少外出,跟谁学的挖参?
山里确实有过采参人,可人家只在夏天出没,因为夏天容易辨别人参的茎叶和年份。
冬天挖参,没点手艺恐怕不行。
姜舒月挖参的时候,冯巧儿还在昏迷,当然不知道具体过程。
她不知情,但她会编啊,见问,就道:“咱们姑娘运气好!在林子里碰上了!”
刚才在外间,她哥说她了,说姑娘还没过门,不能现在喊嫂子,所以她又改回原来的称呼,喊起了姑娘。
运气好?常妈妈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都说否极泰来,运气也算一种。
中午吃饭的时候,冯明知根本不敢抬头看姜舒月,姜舒月倒是大大方方给他夹菜:“明知哥,别总吃菜,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在原主零碎的记忆中,冯明知总是在读书。他对原主极好,原主在潜意识里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依赖。
冯明知一张脸爆红,握着筷子的手都鼓起了青筋,吃下姜舒月夹到碗中的肉,感觉像是放了糖,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他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对上,冯明知爆红的一张脸又有些发白。
“姑娘,你的病好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府?”没人知道冯明知说这话时,内心有多纠结。
从前姑娘傻乎乎的,他把姑娘当妹妹,愿意遵守与家主的约定,守着姑娘过一辈子。
无论贫穷还是富贵。
现在姑娘清醒过来,他欢喜得紧,也……喜欢得紧,再也没办法把她当妹妹,却又不忍心让她继续留在这里跟着自己吃苦。
毕竟继福晋当初赶姑娘出来,理由是姑娘傻了,生活不能自理,会影响乌拉那拉家其他姑娘议亲。
姜舒月还没开口,冯巧儿先急了:“哥,家主早就说过,姑娘是你媳妇,只等你考中……”
话说一半,被冯明知打断,他鼓起勇气注视着姜舒月的眼睛:“姑娘,这里太苦了,你想回去的话,随时可以回去。”
冯明知看起来清瘦白皙,文质彬彬,很有魏晋时期文人自带的风雅。说话也是斯斯文文,书卷气十足。
姜舒月没想到他不但有文人的风雅,还有风骨:“他们不想要我,我又何必回去自讨苦吃。”
她身上的神农氏血脉觉醒了,不种田浑身难受,又怎会离开田庄,回那个曾经抛弃过她的家。
现在的生活确实很苦,可有她在,还愁过不上好日子吗?
“除非明知哥赶我走。”
姜舒月最后调皮了一下,对面的冯明知再次涨红了脸,脱口说:“不会!我不会!”
又感觉太过孟浪,改口:“你想住在哪里都可以。”
常妈妈看看姜舒月,又看冯明知,怎么感觉儿子被人家姑娘给调戏了呢,忙着帮冯明知打圆场:“明知,你要好好读书,等将来……”
“娘,我吃饱了!”冯明知霍然起身,不自在地说,“姑娘的病好了,巧儿能腾出手照顾您,我……我回城读书去了!”
说完往外走,走到门边,忍不住回头看了姜舒月一眼,之后匆匆离开。
“娘,我哥这是怎么了?”冯巧儿看着他哥碗中的白米饭,都没动过,怎么可能吃饱。
有菜有肉有米饭,她自己能干三碗,她哥一个大男人吃这么少。
常妈妈将冯明知碗中的米饭拨到自己碗里,呵呵笑着说:“读书好啊,读书好。”
吃过中午饭,常妈妈让冯巧儿刷锅洗碗,她则扶着腰领姜舒月看今天讨来的吃食。
“不是发黑的面,就是生虫的米,还有臭鱼烂肉干。”
冯巧儿一边淘刷锅水,一边抱怨,两颊鼓起来活像一只正在咀嚼的松鼠:“娘,等会儿我收拾,外头冷,您带姑娘回屋吧。”
觉得不解恨,又补了一句:“别让那些臭鱼烂肉熏到姑娘。”
粮食不是好粮食,肉也不是好肉,姜舒月看着都恶心,赶紧搀扶着常妈妈离开了。
“这粮食和肉拿出去卖了换钱,不拘多少。”姜舒月根本不会吃,也不许冯巧儿和常妈妈吃。
常妈妈早习惯了,为难道:“卖了咱们吃什么?”
粮食挑一挑,再簸一簸,还能吃。鱼干和肉干把表面的白毛刮下来,炒菜也勉强能下咽。
夏秋还好,山里有蘑菇有野菜,偶尔左家套了山鸡还会分点肉给她们,总饿不死。
冬春可就难过了,山里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讨来的吃食过活。
冯巧儿手脚麻利地把碗筷放进刷干净的大锅里,盖好锅盖,跑出去收拾他娘从府里讨回来的吃食。
“娘,这回油都是黑的,不会是泔水桶里淘出来的吧?”粮和肉她都能忍,只忍不了脏兮兮的猪油。
姜舒月听着冯巧儿的抱怨,越发坚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巧儿,你把银子拿给常妈妈,看看能不能去庄头家再买些吃食。”
这些银子她本来打算先修房子,也好招待印公子吃饭,赚点钱扩大再生产。
印公子这人虽然危险,喜欢动手动脚,绝对是从前姜舒月敬而远之的对象,可现在的生活,根本没有给她清高的资本。
她需要钱换粮食填饱肚子,需要钱改善居住环境,筹建梦寐以求的农场。
她太需要钱了,奈何现实留给她的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山,和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
即便血脉觉醒,能够轻易发现人参之类的宝贝,可这具孱弱的身体别说翻山越岭,在平地走上几步都喘。
今日若没有印公子的兄弟帮忙,便是挖到野山参,也不可能这么快出手。
二十两银子,对印公子兄弟可能只是一顿饭钱,但对于像她这样的贫苦百姓,是十年都攒不下的一笔巨款。
让常妈妈带着野山参到城里出售,一次可能没问题,时间长了会不会被有心人盯上,真的很难说。
处在小冰河期最冷的时候,种地靠天吃饭,只会越发艰难。在民生维艰的年代,道德的约束往往很薄弱。
她们这个小院没有男人,又在田庄边缘,贫穷才是最好的保护色。
在她有能力自保之前,必须低调。
与别有用心的陌生人相比,还是原主的老朋友印公子更可靠些。
不过原主娘家不给力,她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谈赚钱太早。
还是想办法,先将这个严冬熬过去再说吧。
野山参值钱,常妈妈知道,可那是在药铺里。没法子倒腾出大山,什么也不值钱了。
刚进门的时候听巧儿说姑娘挖到野山参,常妈妈惊讶归惊讶,并没多想。挖到山参能卖给谁,左不过是庄头一家,顶破天换点吃食罢了。
这会儿听说还有银子,常妈妈再一次变身瞪眼的金鱼。当她将碎银子拿到手中,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得有十几两吧。
以现在的粮价,够她们三个人好吃好喝过上一年多了。若是再搭配些粗粮和野菜,吃三年都不成问题。

“野山参卖给谁了,得这许多银子?”常妈妈目瞪口呆地问
姜舒月挖山参卖山参的时候,冯巧儿一直在昏迷,等她准备做饭时,冯巧儿才醒。
印公子的手下非常有分寸,真就只是让冯巧儿晕了一会儿,醒来照样活蹦乱跳。
冯巧儿拿到银子,问也不问直接跑去庄头家换吃食,回来就闷头做饭炖肉,连那包点心都不惦记了。
不过姜舒月相信冯巧儿,超强的逻辑自洽能力让她说什么都像是那么回事。
再加上冯巧儿年纪小,长得憨厚,很容易建立信任感。
听常妈妈问起,姜舒月看向冯巧儿,冯巧儿果然接话:“卖给印公子了!印公子人好,给的价钱也公道!”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常妈妈知道这个印公子,是个大善人,经常拿点心接济她们,不求回报。
从姜舒月穿越,到卖野山参赚钱,其中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全都被冯巧儿超强的逻辑自洽能力给抹平了。
常妈妈也不是个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毕竟在温饱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借粮没有,买粮就有了。常妈妈拿钱过去的时候,左婆子忙前忙后,别提多热情了,给的还是友情价,比城里粮铺便宜许多。
不为别的,主要是今年左婆子打算给左宝树娶媳妇。娶媳妇就要给彩礼,彩礼只有粮食可不行,还要拿银子。
左家有粮食,奈何将粮食挑出山太费劲儿,倒不如便宜点卖给常妈妈。
银子是常妈妈揣过去的,粮食却是左宝树带人挑过来的。挑粮食进门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拿着小镐在刨地的冯巧儿,和站在旁边教冯巧儿刨地的姜舒月。
“不用刨得太深,表层浮土就行。”姜舒月才站一会儿已经累了,回身往灶屋走,倚在灶屋的门框上说话。
左宝树惊喜地将目光移到姜舒月身上,他不敢跟姜舒月说话,只回头问常妈妈:“姑娘这是……全好了?”
常妈妈敷衍地“啊”了一声,催促他带人把粮食搬到厢房,然后扶着腰将人送走,片刻都未停留。
早知道姑娘能好,她何必拿热脸去贴左婆子的冷屁股。现在可好,左宝树看上了姑娘,一瞧见眼睛都有些挪不开。
送走左宝树,常妈妈笑吟吟将银子还给姜舒月,姜舒月没接:“钱您拿着,往后缺什么直接买就成。”
姑娘是她奶大的,以后还要嫁给她儿子做媳妇,钱给她拿着也行,左右都是一家人。
温饱的问题暂时解决了,姜舒月开始琢磨赚钱的营生。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常妈妈见冯巧儿像模像样地拿着小镐翻土,忍不住问。
姜舒月含笑卖了一个关子:“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又问:“让您买的东西都有吗?”
常妈妈笑着说有,让冯巧儿将厢房里买的杂物都拿进灶屋。
姜舒月坐在锅台上检查,两个柳条编的带孔小筐,两个木盆,几块粗纱布,和一包菜籽。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呀?筐子底都戳坏了,怪可惜。”常妈妈蹙着眉问。
银子是姑娘赚的,她想买就给她买好了,只当个玩意儿,常妈妈自己安慰自己。
姜舒月费力地从锅里舀了一点水倒进木盆,测试之后岔开话题:“这盆不错,半点不漏。”
常妈妈不想在姑娘面前夸左宝树能干,可这后生的木匠手艺确实很好:“左家那儿子木工活还行,盆是早弄好了的,还没送到杂货铺去。筐子是听说之后现编的,眨眼就编完了。”
姜舒月闻言点点头,拿起带盖的陶罐,听常妈妈介绍:“咱们买粮买得多,我让左婆子饶了一个油罐子,他们家自己的,没收钱。”
姜舒月笑起来,朝常妈妈比出一个大拇指:“妈妈真厉害!”
姑娘没傻之前就是个开朗的性子,这回大病初愈,性格越发好了。
中午做饭的时候,姜舒月让冯巧儿把淘米水留下了,这会儿全部倒进陶罐里。
此时冯巧儿的地表土也挖好了,姜舒月又撒了一些土在淘米水中,抬头对目瞪口呆的母女二人说:“我这边还需要两个鸡蛋壳,正好咱们晚上喝蛋花粥。”
中午才吃了米饭炖肉,晚上又喝蛋花粥,可把常妈妈心疼坏了。
不过姑娘才好,身体还虚着,补一补也是应该。
冯巧儿听到蛋花粥,眼睛都亮了,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笑嘻嘻说:“我这就去做。”
忙活了一下午,她早饿了。
拿到鸡蛋壳,姜舒月没着急用,而是将蛋壳用碗盛了,放在窗台上晾晒。
美滋滋喝完一碗蛋花粥,常妈妈心满意足地靠在炕头上,对姜舒月说:“先福晋在的时候,很爱做饭,做出来的饭菜比厨娘都好吃。家主那时候喜欢的不得了,只可惜……”
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只剩眼眶微红。
姑娘这做饭的手艺,多半是随了先福晋,教巧儿随手冲个蛋花粥,都这样美味。
常妈妈坚信做饭手艺是天生的,后天学不会,不然她怎么做了三年饭,手艺没有半点长进。
并且主动忽略了冯巧儿是她女儿,以及冯巧儿一学就会的事实。
在常妈妈心里无敌好喝的蛋花粥,姜舒月却觉得差点意思。
主要是米不行,颗粒不饱满,瘪瘪的,熬出粥来不香。
好在这时候的猪油比较纯,取长补短,勉强能入口。
米的问题,以后姜舒月会解决,并不急于一时。
至于她天生会做饭的这个漏洞,都没用冯巧儿逻辑自洽,常妈妈自己给补上了。
先福晋,也就是原主的生母会做饭,原主遗传了亲妈的手艺,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补上了穿越的最后一个漏洞,姜舒月趁着常妈妈和冯巧儿都在灶屋忙的时候,偷偷从空间里取了一些培育过的空心菜种子,与常妈妈买回来的菜籽掉了包。
这类空心菜种子是特殊培育过的,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和抗严寒的能力,并且对光照要求不高。
穿越前,姜舒月跟着导师为南极科考专门培育了这样一批种子,能在南极科考的帐篷里种植。
与南极相比,小冰河期这点寒冷,又算得了什么。
南极有温室,她在这里有房子,有土炕,可以在冬天种出新鲜的蔬菜。
昨天听说印公子很有钱,姜舒月就已经在琢磨怎么割韭菜了。
高端局,玩的就是出其不意。
在寒冷的冬天,吃上一口现场采摘的新鲜蔬菜,在清朝绝对算新颖。
就算是皇宫,有实力建温室大棚,也做不到现摘现吃。
姜舒月看了一眼四处漏风的屋子,农家乐,吃的就是一个新鲜。
找准方向之后,姜舒月指挥冯巧儿往两个木盆里倒水,然后将戳了小洞的柳筐架在盛了水的木盆上。
架上去的时候,盆里的水刚好将柳筐底部打湿,姜舒月拿起纱布铺在柳筐底,均匀地在湿润的纱布上撒上空心菜种。
没有喷壶,只能用手洒水,缓慢将种子打湿,最后让冯巧儿将两个木盆放在土炕上。
种子萌发需要温度。
五天后,空心菜种子成功发芽,目测发芽率是百分之百,姜舒月:达标,一颗种子没有浪费。
五天时间鸡蛋壳也晒好了,姜舒月用手碾碎,放进发酵的淘米水中,盖好盖子。
淘米水、腐叶土和鸡蛋壳,含有很多微量元素,是最天然的复合肥,能促进无土栽培植物快速生长。
这种天然复合肥可以直接用,但远不如发酵过的肥力大,效果好。
“娘,你是不是没洗脚,屋里怎么有点臭?”某天早晨,冯巧儿睡醒之后揉揉眼睛嘀咕。
姜舒月吸了吸鼻子,就知道她配置的营养液发酵成功了。
作为农学生,总要面对各种各样气味的肥料,姜舒月早免疫了。
大约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她刚才还梦见自己在穿越前第一次去温室大棚记录数据的情景。
姜舒月淡定地穿好衣裳,听常妈妈叫屈:“我天天洗脚,哪里臭了?我怎么闻不见?”
她伸长了脖子在冯巧儿那边闻闻,又朝姜舒月这边闻,迟疑着说:“是姑娘那边发出来的。”
土炕是这样的,越靠近灶屋的那一边炕越热,越远越凉。三人当中姜舒月身体最弱,自然是她睡最热的那一边,中间是常妈妈,最后才是冯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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