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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左庄头听说磨面吃了,额上青筋蹦起多高,忙喊左小丫去装粮食,对冯巧儿说:“以后再有这样的良种,都拿来找我换粮。一小把种子换你一斗谷子一斗麦。”
这下不光冯巧儿惊了,左庄头全家都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左庄头假装看不见,吩咐左小丫:“按我说的给巧儿装好。”
别看左婆子人送外号“坐地炮”,但凡左家有大事都听左庄头的。
左小丫张了张嘴,终究不敢有异议,领着冯巧儿去装粮食了。
“当家的,金种子啊,换这么多粮?”左婆子相信自己男人,可还是觉得换太多了。
左庄头一摆手,对左宝树说:“那边不会舂米磨面,你给弄好,再让巧儿拿回去。”
之后才给自家婆娘解释:“好种子,都是最上乘的好种子!可惜麦子种下去了,明年不赶趟!秋天种这个,把二代种都留下,后年收的麦子能赶上中等田嘞!”
上等田每亩产粮一石,中等田八.九斗,下等田六七斗,山地开田全靠卖苦力。一年从头忙到尾,能赶上下等田的收成都算老天爷赏饭吃。
听左庄头说完,左婆子二话没有,跑到灶屋找了两颗鸡蛋塞给冯巧儿,对正在舂米的左宝树说:“雪天路滑,弄好了,你给扛过去。”
左宝树巴不得,应了一声好。
跟着左宝树往回走的时候,冯巧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真、真换到了粮食啊,还有额外两颗鸡蛋。
走回小院,看着左宝树把两小袋米和面放在灶屋的锅台上,见他站在灶屋门口,放缓了声音问里间的人:“姑娘,身上可大好了?用不用请个郎中过来瞧瞧?”
里间的姜舒月被吓了一跳,她记得冯巧儿离开的时候锁了门。刚刚听见开门声,她以为是冯巧儿回来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隔壁灶屋怎么会有男人?
想不通就装死,很快又听见了冯巧儿的声音:“宝树哥,姑娘是我未来的嫂子,自有我照顾,你回吧。”
左宝树被她看破心事,满脸通红,手紧张地在棉袄上搓了一下。他知道常妈妈嫌弃姑娘傻,不想让她做儿媳,还对他娘流露过想将姑娘转嫁给他的意思。
他是愿意的,也会对姑娘好。
可惜他娘没接话头,生生错过。
娘说姑娘再傻,也是金枝玉叶。哪怕嫁给自己的奶兄,都得在冯明知考中举人之后,根本不是他这样一个庄稼汉能攀上的。
冯巧儿冷脸赶人,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姑娘变聪明了,会教她做饭,还教她做那么好吃的鸡刨豆腐。
这样漂亮的姑娘,这样能干的嫂子,可不能被人抢走了。
送走左宝树,冯巧儿进屋把换粮的事说了,然后兴高采烈地对姜舒月道:“嫂子,晚上你教我做蛋花粥吧!”
嫂子都喊上了,姜舒月一阵头冷:“好、好啊。”
吃晚饭的时候,姜舒月一边喝粥一边套话,这才将原主的真实身世拼凑出来。
原主姓乌拉那拉,闺名舒月,是历史上雍正帝的原配,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大伯诺穆齐的女儿,也就是孝敬宪皇后的堂妹。
原主的额娘是诺穆齐的原配福晋,生下原主就撒手人寰了。一年后,诺穆齐续弦,娶了现在的继福晋索绰罗氏。
索绰罗氏刚进门那几年对原主还不错,说句视如己出都不为过。原主生活照常,一直由亲额娘的陪嫁,自己的乳母常妈妈贴身服侍。
大前年,常妈妈老子娘没了,告假回家奔丧。原主被丫鬟领到街上玩,被马撞伤了脑袋,变成傻子。
当时正赶上宫里小选,乌拉那拉家送去的姑娘都被退了回来。很快有传言说,是皇子骑马撞伤了原主,乌拉那拉家虽然没有追究,还是让宫里的某个贵人心里不痛快了,这才出手阻碍了乌拉那拉家姑娘们的上进之路。
为了给宫里的那位贵人宽心,在继福晋索绰罗氏的一番运作之下,原主被托付给了乳母常妈妈,跟着常妈妈和她的女儿冯巧儿被打包送到了城外田庄生活。
起初府里还经常派人带郎中过来给原主看病,两年过去,别说郎中,连每月的吃食用度都不送了,只在短缺的时候由常妈妈进城去讨。
从前讨一回,能拿回之前所有亏欠的,现在直接变成讨一回给当月,不讨就没有。
今年冬天来得早,雪也下得早,常妈妈没法下山,一下子便缺了吃食。
若不是原主病得实在厉害,有性命之忧,常妈妈也不敢冒雪下山求救。
继母,车祸,病弱的原主和回不去的家,姜舒月正在感慨buff叠满的时候,就听冯巧儿掰着手指欢喜道:“今天初九,明天初十,明天上午印公子就该给咱们送点心来了。”
印公子是谁?姜舒月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还真让她翻出来了。这位印公子是原主的……朋友,算老朋友了,在附近皇家围场当差,从大前年原主搬到田庄,就与他相识。
这个人十分神秘,每月初十都会到田庄附近的那片小树林来见原主。给原主带吃的,陪她聊天,天气好的话还会带着原主骑马兜风。
冯巧儿馋嘴的特点算是被这位印公子狠狠拿捏了。每月初十,为了好吃的点心,冯巧儿都会想办法带原主去小树林见他。

第3章 见面
寅时初刻,天还黑着,在姜舒月和整个田庄都沉浸在黑甜乡的时候,毓庆宫已然灯火通明。
太子又又又做那个噩梦了,并且成功被吓醒,醒时汗透衣背。
梦里他骑马在闹市穿行,前方要拐弯,他下意识勒了勒缰绳。就在这时,余光瞄见一个小姑娘将另一个更小的姑娘往前一推,那个更小的姑娘忽然冲到他马前。
他勒紧缰绳,勒得手掌生疼,可惜还是晚了。
从前他经常在闹市纵马,撞伤人再正常不过。
一切都有随从善后,该治病的治病,该发丧的发丧,钱由他来出。
并不会放在心上。
可这回不一样,这回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
事后派人去查,果然如此。
乌拉那拉氏是上三旗贵族,在多尔衮摄政时期曾煊赫一时,后来随着多尔衮倒台,逐级消失在名利场。
之后唯一的亮点,就是他们家的二爷费扬古娶了太祖皇帝的玄孙女,贝子穆尔祜第四女觉罗氏,勉强算是皇亲国戚。
然而乌拉那拉氏最出名的,还是他们家出美人,以及近些年与宫里的德妃走得很近,乌拉那拉氏的姑娘似乎很得德妃的青眼。
太子从小长在深宫,什么样的宫斗没见过,就乌拉那拉氏长房后院里的那点子宅斗,根本不够看。
不就是继母容不下原配生的孩子,不想进门给人当后妈吗,太子见怪不怪。
可别人家宅斗是一回事,利用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他想办法让乌拉那拉氏送进宫参加小选的所有姑娘落选,一个没留。
小惩大诫。
后来听说那个跟他一样落草就没娘,被继母算计,还被他纵马撞倒的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成了傻子,很快被乌拉那拉家扫地出门。
太子轻轻叹气,好像更可怜了一点。
从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就会做同一个噩梦。梦见纵马撞人,梦见他挥动鞭子抽打王公大臣,梦见汗阿玛训斥他,梦见兄弟们算计他,梦见自己被废被圈禁,浑浑噩噩直到病死。
午夜梦回,汗湿衣背,起初他还会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
他是汗阿玛唯一的嫡子,也是汗阿玛最疼爱的儿子,大清最完美的储君,怎么也不会沦落到梦中那般凄惨的境地。
奈何这样的噩梦反复出现,梦中的场景如此逼真,逼真到太子都有些恍惚了。
而噩梦的缘起,正是在他纵马撞人之后。
太子想到了那个被他撞成傻子的小女孩,并且很快见到了她。
小女孩生得玉雪可爱,皮肤白得像个瓷娃娃,墨丸似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盯着他看的时候,却有些呆滞和空洞。
她喜欢吃他带来的点心,喜欢他抱着她骑马兜风。那时候她会咯咯咯地笑,唇边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又美又甜。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每回去看她,他很长时间都不会做那个噩梦。
可时间一长,噩梦会反扑,给他带来更多更刺激的场景。
比如他与表兄弟断袖被抓。
比如他与庶母乱.伦被抓。
一个月,一个月他必须去看她一次,不然就会被噩梦反复折磨。
他好像病了,而她就是那个解药。
“太子,该起了,大学士们都在南书房等着了。”门外响起内侍尖细的声音。
月初汗阿玛去南巡,留他在京城监国。这是他第一次被留下监国,本来想好好表现,现在全被噩梦搅黄了。
他起早贪晚读书,兢兢业业监国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日后被汗阿玛忌惮废黜,被兄弟们当成箭靶练手吗?
陷在逼真的噩梦中拔不出来,太子都快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梦境了,只想尽快摆脱。
摆脱所有人,所有事,立刻去雾隐山寻他的解药。
“愿意等,就让他们等着吧。”想起内阁那群老狐狸就烦,见面互掐,说正事打太极,太子没好气地道,“备马,我要去雾隐山的围场狩猎。”
这个围场也是前年才建成的,方便他过去找她。
彼时,姜舒月正不情不愿地被冯巧儿拉起来穿衣梳洗,听她在耳边絮絮叨叨:“嫂子,快点吧,别让印公子久等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啊。”姜舒月虚弱地被她摆弄着,半点反抗的力气也无,“我还病着,昨天才退热,外头多冷啊,我会被冻死的。”
谋杀亲嫂可还行。
昨天她就说她不去,奈何冯巧儿一根筋,被人家的点心馋到睡不着觉。姜舒月当时气虚不想跟她废话,并没多说。
哪知道一早就被冯巧儿叫醒,非要拉着她出去。
忽然想起冯巧儿昨天对左宝树说过的话,姜舒月梳洗过后仍然没有放弃挣扎:“巧儿,我是你未来的嫂子,印公子是外男,你拉着我背着你哥哥去跟野男人幽会,合适吗?”
隔壁灶屋挥动锅铲的声音一顿,半天才继续,冯巧儿很快端着现出锅的简易版手抓饼走进来。
也不怕热,直接上手将一整张饼撕成两半,一大一小,大的推给姜舒月,小的留给自己。
“印公子跟左宝树不一样。”姜舒月还在吹饼,冯巧儿已经趁热咬了一大口,香得她直眨眼睛,“印公子说把嫂子你当妹妹,左宝树喜欢嫂子,他要跟我哥抢嫂子。”
姜舒月:当妹妹……好蹩脚的借口,这也信?
还没见到印公子本人,姜舒月在心里已经给他打上了一个小黄毛的标签。
反倒是冯巧儿口中喜欢原主的左宝树,给姜舒月留下的印象还不错。
昨天他送粮食过来,并没进屋,只站在灶屋说话,做事很有分寸。
当时姜舒月没有接话,却听得出来,左宝树对原主的关心是真的。
左宝树是庄头的儿子,也是个庄稼汉,听冯巧儿说他很会侍弄田地,将来也许会是她的好帮手。
有后娘就有后爹,乌拉那拉家嫌弃原主,不想要她,姜舒月穿过来也没打算回去。
比起回府应付后妈继妹,她宁愿留下种地。等攒够第一桶金,就买个田庄,做个低调的农场主。
奈何原主才十岁,年龄小就不说了,身体还弱,种地可是重体力活,恐怕一时半会儿做不来。
她的农场需要壮劳力,而憨厚老实的左宝树显然是最佳人选。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姜舒月被冯巧儿搀扶出屋的时候,迎面被冷风呛到,咳个不停。
“巧儿,我真去不了,你自己去吧。告诉印公子,就说我病了,他也会把点心给你的。”姜舒月扒着门框做最后的挣扎。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吃了三顿饱饭,这具身体才缓过来。
病得快,缓得也快,盲猜就是饿的。
其实姜舒月感觉还好,只是怕冷,不想出去罢了。
冯巧儿打开院门,回来扶她:“那可不行,印公子之前说过,见不到嫂子,没有点心吃。”
是有多馋,姜舒月忍不住腹诽。
不过冯巧儿没让她走路,给她穿好斗篷,戴上兜帽,背起她七拐八拐朝约定的那片小树林走去。
昨天左庄头家给的两颗鸡蛋都吃完了,家里没有任何食材可以下饭,姜舒月不想喝白粥,更不想吃常妈妈腌制的咸菜。
那就去会会印公子这个小黄毛,想办法让他对自己死心,顺便拿点心回来充饥。等下午常妈妈带吃食返回,就能接上了。
今日风雪已然停了,太阳露出脸来,只是有些冷。
在喝白粥和吃点心之间,姜舒月果断选择了后者。
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可当她看见印公子这个小黄毛的时候,忽然又觉得小黄毛有本事骗身骗心,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比如眼前这少年英俊挺拔,清贵雍容,是她两辈子都没见过的大帅哥。
少年看见她大步走过来,边走边张开双臂,似乎是想抱她。
小黄毛就是小黄毛,上来就动手动脚。姜舒月干笑一声,抬手用力拍了一下对方的手掌,避开拥抱,也算是打过招呼。
冯巧儿似有所感,背着她直接绕到少年身后,躲过第一拨暴击,这才给他解释:“我嫂子病了一场,走不动路,我背她过来。”
之后忍不住提醒:“人你看到了,点心呢?”
嫂子?才几天不见她嫁人了?
不对,十岁不能嫁人,太子想到这一点,被狠狠揪起的心才勉强好受了些。
他震惊于自己的反应,半天才解下背在身上的小包袱,递给冯巧儿。
冯巧儿找到一块平整的地方,放下姜舒月,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抱着点心包,跑一边享用去了。
“她为何喊你嫂子?”明知道眼前瓷娃娃似的小姑娘是个傻子,不可能回答他的问话,太子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他感觉自己有点生气,很生气,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见他一边问,一边朝自己走过来,姜舒月下意识朝后退:“你别过来,我……我是她未来的嫂子,是她哥哥的媳妇,我……我是良民。”
太子闻言愣在原地,上下认真打量她:“你的病好了?”
本来也不是病,姜舒月脚下没停,继续往后退。余光瞄向四周,随时准备逃跑:“我撞了一下头,就好了。”
少年怔了一下,旋即笑开,跟随自己心意上前拉她:“走,随我回去!”
她是他的解药,他的,无法与人分享。
什么鬼?姜舒月挣脱不开,忙喊冯巧儿,却见冯巧儿早被人一掌拍晕,哪里指望得上。
还有同伙?
这不是小黄毛,是劫匪吧,姜舒月后悔出来了。
恰在此时,一匹骏马踏风而来,马背上的少年逆着光,身上披风猎猎。
“二哥,让我好找!”
马已到,声才至。

第4章 托付
随着这一声喊,对方很快被来人吸引,放开了她。姜舒月想跑,奈何腿软走路都费劲儿,哪里跑得动。
而且冯巧儿还在对方同伙手中,姜舒月能跑也不会丢下她,否则常妈妈回来没办法交待。
“你找我做什么?”看印公子冷漠的态度,两人显然不是一伙儿的。
来人跳下马,看她一眼,拉着印公子往旁边走:“二哥,南边来信了。”
印公子愣了一下,似乎想要挣开少年的束缚,还是被人朝旁边带去:“二哥,这姑娘太小……”
见无法说动,又改口:“家主人在南边,若是知道你在京城……会怎么想?”
印公子嗤笑,回头看姜舒月,话却是对着后来的少年说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一样。”
少年随着他的视线回头,眯了眯眼:“她怎样,没人关心。可大哥跟在家主身边,一层一层传话过去,难保没有偏颇。”
这话说得委婉,以大阿哥与太子势同水火的关系,消息传到江南会变成什么样,太子用后脚跟都能想出来。
皇上南巡视察河工,甚是辛苦。太子第一次留在京城监国,不好好办差,跑到乡间强抢民女。
伤天害理。
太子觉得大阿哥这样编排他,可能都算手下留情了。
他每个月初十都会来雾隐山狩猎,还特意在这边修建了一个围场,已经很招眼了。
若把事情闹大,再让大阿哥把小月挖出来,事情就难办了。
到时候根本不必大阿哥动手,他只需把这个消息告诉索党的人,索额图自然会帮自己抹平污点。
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可小月不是他的污点……太子警惕地看了四阿哥一眼:“你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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