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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四阿哥笑着说还没定,大阿哥兀自理解为“很快了”。
大阿哥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三阿哥,三阿哥也拉着四阿哥问:“就这样认了?”
太子闹市纵马,把乌拉那拉家一个小姑娘撞傻的事,已经不是秘密。
不仅大阿哥知道,三阿哥也知道。
只不过大阿哥脑子直,想得不深,三阿哥却立刻想到了四福晋内定乌拉那拉家的姑娘,多半是四阿哥在拿自己的终身幸福替太子赎罪。
以皇上的性情,和对太子过分的疼爱,以及四阿哥日常的背锅属性,这种交换完全有可能发生。
四阿哥苦笑:“不认又能怎样?”
四阿哥的潜台词是,德妃是他的生母,生母给他选定了福晋,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认又能怎样。
三阿哥七拐八拐地想到,是皇上和太子的安排,四阿哥无力反抗。
于是在各种势力的运作之下,这件事传到康熙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四阿哥替太子赎罪,准备迎娶乌拉那拉家的姑娘做福晋。

“真有这事?”康熙翻了德妃的牌子,见到她就问。
四阿哥与太子要好,经常替太子背黑锅,德妃见怪不怪。
太子纵马撞人事件传出来之前,四阿哥非常抵触与乌拉那拉家结亲,之后又变脸。
除了维护太子,德妃想不出合理的解释。不过她没直说,只是把四阿哥前后的变化说与康熙知道。
康熙听完有些吃惊:“没想到四阿哥能为太子做到这一步。”
德妃虽然不喜欢四阿哥,可四阿哥到底是她亲生的,听皇上夸奖四阿哥,她也与有荣焉:“老四脾气不好,却是个重感情的。”
康熙满意点头,没问德妃内定的四福晋是乌拉那拉家的哪位姑娘。
在他看来,太子撞的是长房的姑娘,四阿哥要娶的自然也是那个姑娘。若换成别人,就不算为太子分忧了。
至于赎罪一说,康熙不认同。
皇上已然知晓此事,德妃不想管太多,见皇上没问,便也没说。
康熙没问德妃,转头问了四阿哥。四阿哥心知皇上会错了德妃的意,也没提醒,只是非常孝顺地表示:“全听汗阿玛安排。”
“觉罗氏真是个有能耐的,居然把亲做成了!”太子听说之后,霍然起身,直接去了乾清宫。
康熙见太子来了,以为有四阿哥替太子分忧,太子终于想明白了。谁知太子行礼过后,连句问候都没有,劈面便问:“汗阿玛,四阿哥娶了乌拉那拉家的姑娘,儿臣还能娶么?”
康熙被问懵了:“你的太子妃和几位侧妃朕早有打算,你还想娶谁?”
那就是不能了!
听汗阿玛的意思,即便四阿哥不娶乌拉那拉家的姑娘,他也不能。
“汗阿玛,儿臣当年在闹市纵马将人踢伤,都是儿臣的错!”太子跪下说,“儿臣很后悔,一人做事一人当,儿臣想娶当年被踢伤的姑娘为妻。”
“放肆!”康熙“啪”地一拍御案,“是朕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清楚。太子妃和几个侧妃,朕早有打算!”
太子脑子一热:“汗阿玛选的是太子妃和太子侧妃,但太子不一定是儿臣!”
“保成,你说什么!”康熙气得抄起御案上的砚台,又放下,改用茶碗砸向太子。
太子闭上眼,没躲,茶碗砸在他肩膀上,并不疼。茶水是温的,也不烫,只是落了半身茶叶,显得有些狼狈。
从小到大,汗阿玛没动过他一根手指。每回他犯错,总是身边的人受罚。
现在他长大了,汗阿玛终于对他动手了。
此情此景,与噩梦中的某些桥段,何其相似。
太子脑中一片混乱。
他被禁足在皇宫,初十没去成雾隐山,已经被那个噩梦折磨了好几天。
跪在御案前,已然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噩梦了:“汗阿玛,儿臣受够了,求汗阿玛废了儿臣吧!”
他说出了经常在噩梦里出现的一句话。
说出这句话,他感觉如释重负,轻松又自在。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康熙不可置信地盯着太子,最后一句威胁的意味很浓。
太子瘫坐在地,仿佛重新被压上了千斤重担,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汗阿玛,儿臣受够了,求汗阿玛废了儿臣太子之位。”太子失魂落魄地重复了一遍。
康熙腾地站起身,在原地转了半圈,定定看向太子:“为什么呀,保成?”
这句话更像是在问他自己。他亲手带大的孩子,兢兢业业培养了十几年的继承人,怎么会突然自请废黜!
昨天,前天,大前天都还好好的!
想起刚刚两人的对话,康熙眯起眼:“因为那个姑娘?”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放弃祖宗的万世基业,这情景……似曾相识。
是了,先帝不就是这样的大情种吗?
如果当年皇祖母狠下心,早些除了那个女人,也许他就不用八岁登基,受制于鳌拜了。
心中才涌起杀意,又想起四阿哥来。
四阿哥与太子要好,也许早就发现了太子不对劲儿,这才改主意,答应了乌拉那拉家的亲事。
康熙掩去眸中不善,对太子道:“滚去奉先殿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四阿哥听说太子被罚了,喝完一盏茶慢悠悠起身,去了奉先殿。
“老四,我说出来了!”太子跪在奉先殿中,面对列祖列宗的牌位和画像,欣喜地对四阿哥说。
由于太子受罚,奉先殿门口有侍卫把手,四阿哥进不去只能站在门口问:“二哥,你到底说了什么,让汗阿玛如此生气?”
四阿哥猜应该与小丫头有关。
不管是前朝还是本朝,很少有两个皇子娶一家姐妹的。
后宫可以平衡前朝,皇子和公主的亲事也一样。
皇上挑选一家的姑娘做皇子的福晋,是抬举,也是恩典。可恩典不会同时降临在同一个家族,更不要说同一家了。
他娶乌拉那拉家的姑娘,太子就不可能再娶。
不光是太子,其他皇子也基本没可能。
更何况乌拉那拉家在上三旗中,并不算多么显赫的家族。
以太子对小丫头的喜欢,听说了他与乌拉那拉家即将结亲的传言,肯定会着急。
再着急,换成太子之外的任何一个皇子,都只会默默消化,或者自行解决。
太子不一样,他把皇上当阿玛,听说之后肯定急巴巴跑去求皇上成全。
毕竟很多事,皇上再为难也愿意成全他。
奈何储君的亲事,事关国本,岂能儿戏。而且皇上对太子妃和太子侧妃的人选,都有自己的考量,太子本人也只能遵从。
在大是大非面前,皇上只是皇上,不是谁的阿玛。
君臣,父子,杠在一处,皇上也许还能克制,太子未必可以,脑子一热什么话都敢说。
四阿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欣赏太子对皇上的暴击,结果还是被太子接下来的话震惊了。
因为太子对皇上说的话,与昨天对自己说过的话,一模一样。
他怎么敢?!
这次给太子下绊,比以往任何一次效果都好,可四阿哥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高兴。
尤其想到昨天临走时,太子对他说的那句“四弟,想要什么就跟二哥说,我有的,都会给你”,四阿哥闭上了眼睛。
就算太子倒了,不管是立长还是立贤,好像都轮不到自己。
“四阿哥,皇上正找您呢。”梁九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四阿哥眉心一跳。
他很快平静下来,对梁九功说了一句有劳了,便跟着他去了乾清宫。
康熙此时已经在南书房转了好几圈,听说四阿哥到了,这才坐回御案后面。
眼下能断了太子念想的,只有老四。可这件事有风险,康熙得提前跟他说清楚。
“太子喜欢乌拉那拉家那个小姑娘,你知道吗?”康熙劈面便问。
四阿哥点头:“儿臣知道。”
康熙瞪眼:“知道你还敢娶她?”
四阿哥跪在地上,没接话,听皇上又道:“前朝的襄亲王因何而死,你知道吗?”
襄亲王博木博果尔是先帝的兄弟,比先帝小四岁,与先帝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后来襄亲王死于非命,卒年十五岁,而他当时的福晋正是董鄂氏,也就是先帝终其一生最宠爱的女人董鄂皇贵妃。
反观自己,比太子小四岁,与太子一起长大,兄弟感情深厚。
明年大选,如果不出意外,他将迎娶太子喜欢的姑娘为妻。
仿佛昨日重现,难怪皇上有此一问。
“儿臣知道,但儿臣别无选择。”四阿哥看了一眼奉先殿的方向,又看皇上,“儿臣还有汗阿玛。”
襄亲王死的时候,先帝早已登基。而太子还只是太子,皇上春秋正盛,身体康健,还能添丁进口,他没什么可怕的。
至于他的亲事……乌拉那拉家在上三旗不显山不露水,各方面都合适。
赶在太子和三阿哥之前成亲,他的岳家不能太显赫。
他相信自己的实力,没有岳家的帮衬,反而更好。
他用自己的终身大事,为太子挡掉桃花劫,还要冒很大风险。皇上以后肯定会更加看重他,并且给他补偿,稳赚不赔。
即便太子知道了,也只会以为皇上逼迫于他,并不影响他与太子之间的兄弟情。
脑海中浮现出小丫头拒绝他时坚定摇头的模样,四阿哥轻轻磨牙。
事已至此,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都得嫁给他了。
姜舒月并不知道自己名花有主了,她此时正在发愁,明天带谁去皇家围场挑松针土。
“姑娘,前天四公子走时气呼呼的,他还会帮你吗?”冯巧儿觉得这事悬了。
与财大气粗的印公子相比,她对四公子的感觉很一般。
姜舒月心大:“没事儿,他每回帮我,都记着呢。等他想好了要什么,我会报答他的。”
反正不是白帮忙。
冯巧儿闻言直撇嘴:“还是印公子好,他帮咱们从来不要回报。”
那种更像施恩。
姜舒月不否认印公子是个好人,但还是四公子这种施恩图报的,让她相处起来更自在。
“宝树哥的伤还没好,不能下地。我娘腰疼,我陪姑娘去围场吧。”村里倒是有壮劳力,但冯巧儿不放心让他们带姑娘去。
姑娘可是她未来的嫂子,她得替哥哥看好了。
冯巧儿陪着姜舒月去过围场,可这回是去挑土,属于重体力活,小姑娘做不来。
再说常妈妈不会做饭,姜舒月也不想回来吃破马张飞似的黑暗料理。
正犯难呢,院中响起常妈妈惊喜的声音:“明知,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族学的先生有事,给我们放了假,爹让我回家看看。”是冯明知清越的嗓音。
冯巧儿一听她哥回来了,就朝姜舒月眨眨眼:“这不,陪姑娘去围场的人来了。”
姜舒月:……也行。
正好她有话想单独跟冯明知聊聊。
冯巧儿说完迎出去,姜舒月没她跑得快,跟在后面。
冯明知的目光在妹妹身上划过,下意识朝她身后看去,果然看见了走在后面的姜舒月。
不知为何,耳根微微发热。
姑娘小的时候,他把她当妹妹,和巧儿是一样的。后来姑娘受伤,他还是把她当妹妹,因为她生活不能自理,对她比对巧儿更加上心。
哪怕是在爹娘发愁,害怕姑娘拖累他,他亲口说出钟意姑娘,愿意娶她为妻,一辈子照顾她对她好的时候,在冯明知心里,姑娘也只是他的妹妹。
可上次他回家,惊喜地发现姑娘的病好了,再对上她的眼睛,冯明知没来由有些慌乱。
他从小就知道姑娘生得美,像月宫里的仙女,可上次见她,冯明知仿佛才真真切切地看见了那种美。
惊艳,心动,惶恐……百感交集,心跳得比平时快很多,每当她看向自己,冯明知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与他说话,给他夹菜,冯明知感觉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根本不敢看她,更不敢跟她说话,连她夹的菜也没吃,落荒而逃。
进到城门里,他的脸还热得吓人。
回到粮铺,把爹吓了一跳,以为他生病了。
这次娘拿了银子过来,说是姑娘给的,让爹出去租房,给他请先生,冯明知的心情再次激荡起来。
可爹的一番话,如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火,爹说:“乌拉那拉家认回姑娘,还给了她那么大一笔嫁妆,你与姑娘的缘分,怕是尽了。”
冯明知如坠冰窟:“大福晋不是把姑娘许给我了吗?后年,我加把劲肯定能考中举人。”
爹只是摇头:“姑娘是旗人,病好了要参加选秀。以乌拉那拉家的门第和姑娘的容貌,肯定能被选上。”
“爹,姑娘才多大,还不够选秀的年龄!”冯明知急了。
爹同情地看着他:“明知啊,大选三年一次,姑娘的病好了,躲过明年,还有下一回。”
冯明知看到希望:“等不到下一回,我便是举人了。”
爹叹口气:“旗人女子不经大选,不准婚配。”
那次对话之后,冯明知将律法翻了一遍,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有些冒险,他并不清楚姑娘对他的心意,所以得见上一面。
“哥哥,姑娘与印四公子约好去皇家围场挑土。四公子那边出人,姑娘不放心要去盯着,我和娘都走不开,你陪姑娘去吧。”巧儿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印公子的大名,冯明知经常听妹妹说起。他知道印公子是个侍卫,在田庄附近的皇家围场当差,似乎与巧儿很投契,每个月过来都给她带点心。
印四公子又是谁?他为什么要与姑娘约定?还有……姑娘为什么要挑土?土哪里都有,为什么非要到皇家围场去挑?
冯明知满脑子问号,都顾不得耳根在发烫了。
见他眼神中充满疑惑,冯巧儿将自己的逻辑自洽能力发挥到了极致,耐心给他解释。
连姜舒月都没听出破绽。
原来是这样,冯明知放下心,看了姜舒月一眼,点头:“好,我陪姑娘过去。”
本以为还要带些人手,毕竟姑娘现在已经是田庄的东家了,出发的时候冯明知才后知后觉,只有他们两个结伴去。
“挑土是重体力活,姑娘不叫上几个佃户一起吗?”听巧儿说挑土的人印四公子给找,可印四公子也只是一个侍卫,冯明知怕人手不够,频繁进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那是皇家围场,不允许随意进出。
姜舒月也想多带些人过去,少麻烦印四,奈何田庄现在全是伤员,哪里干得了挑土的活计。
姜舒月才要回答,就被冯巧儿气呼呼地抢了话:“哥,快别提了,前两天大福晋带人过来要抢姑娘,跟庄子里的人干了一架!田庄里的壮劳力全都挂了彩,正在养伤,无人可用。”
冯明知一惊,下意识打量姜舒月,姜舒月忙摆手:“我当时没出去。”
冯巧儿又气鼓鼓的:“哥哥就知道看姑娘,怎么不问问我和娘有没有受伤?”
冯明知被质问,这会儿连脖子都红了,姜舒月岔开话题:“幸好印四公子也在,拦着没让我出去,不然我出去了,也是添乱。”
那时候热血上头,姜舒月并没想太多,过后冷静下来才有些害怕。
就她这副身子骨,风大点都能吹走,冲出去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又是印四公子。
冯明知在巧儿口中,只听过印公子的大名,一听就是好几年。而这位印四公子,才出现不久,可他似乎总是围着姑娘转。
他与姑娘约定,他帮姑娘的忙,在大福晋打上门的时候,他拦住姑娘,不让出门。
冯明知心中隐隐不安,再次打量姑娘,深觉今日回家一趟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两人结伴也好,找机会把话说开。人多了,有些话反而说不出口。
初春的山里,树木还未返绿,枝丫上光秃秃的,只远处有几株野草探出了头。阳光透过树木枝丫的缝隙洒向地面,将林子里的草地照得深一块浅一块。
一路都伴着鸟儿欢快的鸣叫,两人并肩走在山道上,影子在地面拉得老长。
“姑娘……”
“明知哥……”
同时转头,同时开口,同时笑开,冯明知示意姜舒月先说,姜舒月也没跟他客气:“我想问问你以后的打算。”
冯明知驻足看她:“我会努力,后年一定考中举人。”
冯明知与原主有口头婚约,条件是他得考中举人才行。所以冯明知这样说,简直与告白无异。
不,不是告白,是求婚。
穿越前,姜舒月长得也很漂亮,被很多男生表白过,情书更是收到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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