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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绝色反派爹(神仙老虎)


朱氏喜欢小动物,看着小鸡仔心里怪稀罕,周老太太先是惊喜,后是发愁,“这多小鸡仔子,可咋养,得吃多少粮,这万一要养了半天,等不到下蛋,染上鸡瘟,可就赔死了。”
周凤英大手一挥,不以为然,“娘,干啥总往那坏处想,咱家养了这么多年鸡,遇上鸡瘟的能有几年?这养鸡就跟做买卖一样,你就甭想那么多,干就完事儿,剩下的交给老天爷!”
“说啥交给老天爷呢?”周老爷子从外面回来瞧见娘儿几个都围着鸡舍,纳闷儿。
周凤英过来拽他胳膊,“爹,好事儿,你赶紧过来看看。”
周老爷子低头看闺女拽自己胳膊的手,训斥,“多大个人了,不像话。”
“噢,俺大了就不是你闺女了呗,行行行,俺不像话,赶紧抱你孙子啊,等你孙子再大点儿,再抱也就不像话了。”
周凤英说笑着松开他爹的胳膊,抱起周锦钰,往老头儿手里一塞。
老爷子忙接过来,大掌护好孙子的腰,“成天咋咋呼呼,你就不能稳当点儿,不怕摔了娃。”
“摔不了,小儿子,大孙子,老头儿的命根子,拼着俺摔也不能让你宝贝孙子摔。”
“爷爷,快看,好多小鸡。”周锦钰小手指着鸡舍打断父女俩的对话。
老爷子刚才就听到了小鸡叽叽喳喳的叫声,这会儿走到近前一瞅:好家伙,竟然有十来只。
“咋买这多只小鸡仔儿?”老头儿皱眉,“净瞎胡闹,养着几只够钰哥儿吃鸡蛋就行了,弄这多干啥,家里粮食多得人都吃不下了咋地?”
周凤英就笑,“爹,一文钱没花,白捡来的,咱家老母鸡成精了,偷偷摸摸给孵出一窝小鸡仔子来。”
“竟有这事儿?”
这老母鸡在全家几口子人的眼皮子底下,竟能把鸡蛋藏起来,还孵出小鸡来,当真稀奇。
周锦钰大眼睛扑闪着天真无辜,一本正经瞎忽悠,“爷爷,钰哥儿昨晚上梦到我们家养了好多好多只鸡,好多人都来家里买鸡蛋,大姑在一旁数银钱数到手都抽筋了。”
“数钱数到手抽筋儿?”
妈呀,这得多少银钱,周凤英反应过来笑得直不起腰,朱氏和老太太也忍俊不禁。
周老爷子没有笑,他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孙子什么来历,但来历肯定不简单,指不定是那路神仙下凡历劫,投胎到自家,孙子说的话十有八九有玄机——
老头儿直接拍板儿:“既是天意,这鸡,养着!”
正这会儿,兰姐儿带着王老七家闺女从外面儿回来,“娘,娘,俺大舅要有媳妇儿啦,俺听见秀莲姨说要把她家三妹说给俺大舅。”
“你说啥?”
周家几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几乎异口同声问了出来。
“俺说秀莲姨家的妹子想要嫁给俺大舅,不信你们问云姐儿”兰姐儿大声道。
王老七家闺女云姐儿在一旁用力点头,“俺姥爷来找俺娘说要把俺三姨说给大郎叔,俺亲耳听到的,假不了。”
“云姐儿,好娃子,你姥爷有没有说为啥要把你三姨许给俺家大郎?”周老爷子激动之余,还保持了几分冷静,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得先摸清楚了再接。
云姐挠挠头,“俺没细听,就听见俺姥爷说大郎叔除了不会说话,没别的毛病,说俺大郎叔不是生下来就哑巴,将来生出的娃肯定也不是哑巴,后来说了啥,俺就不知道了,俺睡着了。”
小丫头这话说完,周老爷子眼圈儿发红,多少年憋在胸中的一口闷气释放出来了。
老天开眼,终于有人看到俺家大郎的好了,这些年媒人给大郎说的媳妇儿,不是残疾就是痴傻,就连翠香那样的闺女都看不上大郎。
终于有一个识货的好闺女愿意给大郎当媳妇儿了。
秀菊那姑娘好呀,不缺胳膊不缺腿儿,身体倍儿棒好生养,可比翠香那样儿的强太多。
一家人都为大郎开心,唯有周锦钰心中难过,可他一个三岁半的娃娃该如何去干涉大伯的婚事?
又拿神仙那一套忽悠爷爷?
越了解这个时代,就越发现古代人与现代人最大的的区别就在于时代环境造成的观念不同,而非智商上的区别。
莫要小瞧古人,也不要觉得人家的决定都愚蠢,如爷爷这样的人,或许没有学识,但生活的磨练教给他最朴素最接地气儿的生活智慧。
先看看再说吧,看大伯是什么意思,也看看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周老爷子吩咐家里人谁也不许和大郎提前说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万一到时候不成,让儿子空欢喜一场。
夜色如水,柔和的月光笼罩着平静祥和的小青河,周大郎趁农闲,在附近采石场找了份儿短工,一天下来,满身的灰尘泥土,嘴巴、鼻孔、耳朵里俱是粉尘。
脏是脏了点儿,但人家给的工钱多,也值了。
在家里洗不痛快,干脆等到入夜跑到小青河里再冲一冲。
男人褪去外袍,露出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古铜色躯体,身材修长,宽肩窄腰,臀部挺翘,大腿笔直且结实有力,扑面而来的阳刚之美。
水花四溅,周大郎如飞鱼入水,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第15章
周大郎在水中双腿用力一蹬,借力扭转身体,竟是一个倒空翻跃出水面半米高,接连来回数次翻转腾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月光下,身姿柔韧宛若蛟龙出水。
上了岸,周大郎涮洗完脱下来的脏衣服,换上清爽干净的外袍,回了家。
次日,周大郎起身洗漱,以往除了周二郎穷讲究每天早晚用柳条儿刷牙,一家人都是随便用清水漱漱口,没人特意去刷什么牙,现在却全都开始向周二郎看齐,男女老少都用柳条认真刷牙。
起因是周老爷子发现自家小孙子每天都跟那儿认真洗他那小白牙,又想到自家二郎白到泛光的牙齿,突然就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要二郎以后真做了官,他们一家人张嘴一说话,一口牙齿可就露了怯,到时候岂不是给儿子丢面子,让人家瞧不起二郎?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老头儿雷厉风行,立即下令,家里每个人都要刷牙,一天两遍!
这是周家的家规,必须遵守!
吃过早饭,周大郎要去上工,周老太太叫住他,“大郎,你过来一下。”
周大郎跟随老太太进屋,老太太塞给他一块儿奇奇怪怪的纱布,周大郎不解地看了老娘一眼,不明白娘这是何意?
老太太抿嘴儿笑,又拽过那纱布拎起两侧的挂耳,示意周大郎弯下腰,周大郎很聪明,几乎立即就领会了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弯下身子,让老太太帮他戴上。
却听老太太道,“你啊,没白疼钰哥儿,钰哥儿央俺给你弄的,说是石头灰进到你鼻子嘴巴里怪难受,叫俺给缝个能挡住口鼻的东西,这挂到耳朵上的法子还是他想出来的法子哩。”
周大郎心间一片柔软。
庄子东头儿周老六家。
此时周秀菊姑娘正使出千金坠的功夫,死死抱住她爹的脚腕子,又哭又闹不准他爹出门去找媒婆。
“爹呀,打死俺也不嫁给周大郎那傻汉。”
周老六来气,“你倒说说,人家大郎哪里傻了?”
周秀菊气鼓鼓,“跟周二郎一比就傻。”
“我看闺女你才是真傻,嫁给周二郎那样儿的你得天天伺候他,还得看他满不满意;大郎就不同了,娶个媳妇儿不容易,把你当心肝儿宝贝疼,你说说那个划算?”
周秀菊抬起头溜了他爹一眼,:“爹,要不你找媒婆商量商量,把俺许给周二郎做妾咋样,俺不占周大郎便宜,你就让俺吃点儿亏伺候周二郎呗。”
“你……我——”
周老六气得不知道说啥好,真想一巴掌打醒傻闺女。
统共仨闺女,一个比一个脑子不清醒,大妮儿非得嫁穷小子,二妮儿攀高枝儿伺候婆家一大家子还被人瞧不起,如今这小的比俩大的更让人着急。
周老六叹口气,蹲下身子,语重心长道,“妮儿啊,你听爹一句话,这俗话说得好,啥锅配啥盖儿,你跟周二郎站一块儿就跟那黑白无常似的,他不搭呀。”
周秀菊委屈抹眼泪儿“还不都是爹你造的孽,大姐、二姐,就连小弟都随俺娘长得白,就俺倒霉随了你,俺不管,俺就稀罕周二郎那样儿的,不嫁周二郎也成,你给俺找个像他那样儿的,反正俺不嫁周大郎!”
周老六见闺女油盐不进,气性也上来了,老大老二没后悔药吃,这老三的婚事儿说啥自己也得替她做主。
不管闺女哭闹,直接给锁屋里,让婆娘看着,自己一甩袖子直接去了村里媒婆家。
恨他就恨他,早晚会明白他这当爹的一片苦心。
周老六找媒婆前来说合,周家人喜不自胜,只这喜悦还没持续半天,就高兴不起来了。
周秀菊不管不顾在家里闹上吊,说她死也不嫁周大郎,这么个大事件,一下惊动了整个周家庄。
最难受莫过于周家人,秀菊这一闹,叫自家大郎情何以堪。
这人就跟物件儿一个样,越有人抢越是香饽饽,越没人要就越没人要。
周大郎表现得比所有人都平静。
曾经——
情窦初开时,那种毫无来由的羞涩念头时常会涌上心来,让他想象着将来会拥着什么样的娘子睡觉生娃娃。
只是,事与愿违。
一次次被人嫌弃,他麻了,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人活着到底是在期盼些什么发生。
直到听钰哥儿讲完那一个个热血的故事,他想开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去做自己想做之事,活成自己想成为之人,何须在意他人评头论足!
傍晚,斜阳西下,极尽温柔的橙色暖光覆盖了半个大青山,小青河边儿,垂柳依依,一小童站在河边儿弯着身子,用力掷出一块小石头,石头迅速掠过水面,连跳两下后,扑通!沉入水中。
“大伯,快看,我成功了!”
周锦钰开心地冲周大郎喊,黑亮的眼睛灿灿发光。
周大郎蹲下身子,鼓励似得摸摸他小脑瓜儿,将一粒大小形状都适合打水漂的小石头递到他手上,又调整他的站姿,胳膊抬起的高度,以及出手的角度,进行战术指导。
周二郎误打误撞给自己找了个赚钱的门路,虽说赚的不太多,可回家的路费足足够用,这次没等到一个月,第二个旬假就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在镇上找不到顺路车,只好走路回来,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前赶回来,这样能在家里多呆一晚上。
一到村口桥边儿,就看到大哥正带着钰哥儿玩耍。
周二郎想给儿子个惊喜,悄没声下了桥,借着河堤上柳枝的遮挡,蹑手蹑脚摸过去。
周大郎听到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猛地回过头,却见周二郎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冲他摇头,周大郎会意,无声笑了笑,轻悄悄退到一边儿。
周锦钰这会儿全部注意力都在打水漂上,玩儿这个就跟打游戏一样,总想挑战更高难度,他就不信今天打不出三个水花来。
架势扎足,正蓄力待发,忽地被人从身后抱住,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握住了他的小手——
周锦钰吓一大跳,下意识回过头,鼻尖儿差点儿撞上周二郎放大的俊脸。
“周——爹?”
一段时间没见,有点儿代入不适应,他差点儿脱口而出“周二郎”。
周二郎点点头,一手揽住他身体,一手扶住他手腕儿,带动着他的手,将手中小石子抛了出去。
一条长长的抛物线,四个完美的连跳!
“乖,看到没,你哪里都没有做错,大伯指导得很好。你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相信自己,出手的时候不够坚决,记住爹的话,不要过分关注结果,既出手,就要稳、准、狠!”
周二郎说着话,低头挑捡了一块儿合适的小石头递到儿子手上,“嗯,再试试看?”
周二郎一针见血点出儿子的毛病,周锦钰抛开杂念尝试着又试了几次,果然有效果,在第三次的尝试的时候终于突破了自己的纪录,一连打出三个水花儿。
周二郎见儿子额头鼻尖儿上冒出许多白绒绒的细汗珠,怕他累着,不敢再让继续耍,从衣襟里掏出帕子给擦干汗,又抓着他的小手在河里清洗。
手洗干净了,周二郎这才从身上褡裢里掏出一小包松子糖,拣出一块儿给儿子,又拾了一块儿递给旁边儿大哥。
周大郎摆手不接,他一个大人吃孩子的糖做啥。
周二郎骨子里是个霸道性子,我给你的,你就得要,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强人所难”他最是拿手,不要说周大郎,就是周凤英也得听他的。
废话不多说,直接上前一步,把松子糖塞到了大哥嘴巴里,周大郎无法,只好接住。
周二郎一笑,温声道:“大哥,这是南州府百年老店做的松子糖,弟弟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买到,你尝尝。”
周大郎爱惜地含进嘴里,甜意一丝一丝的漫上来,在心口处沁着。
周锦钰被周二郎抱在怀里,想起前世的父亲每次出差回来也都会给他带玩具,带各种零食。
只不过那样的日子太短了,短得像是一场模模糊糊的梦。
周二郎和记忆中那个慈爱的身影渐渐重合在一起,周锦钰放任自己像个真正的孩童一样,搂住了周二郎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父亲的温度。
周二郎察觉到儿子的亲近依赖,忍不住有些惊喜,看来上次请假在家陪了娃半个月,钰哥儿开始喜欢他这个爹了呢。
周二郎语调轻扬,笑道:“大哥,咱们钰哥儿这段时间长了点儿肉呢,气色也看着好了许多。”

二郎归家,全家人意外之余都很高兴。
周二郎这次回来,给家里几个女人还带了礼物,老太太、云娘、大姐各自一支雕刻颇精巧的桃木簪,兰姐儿则是一朵漂亮的粉色绢花儿。
周老爷子斥他瞎花钱,周二郎简单提了一嘴自己为人写字赚钱之事。
老头儿瞪眼,“赚钱自有你老子操心,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明年就要参加乡试,好好念书才是正理儿,莫要被眼前几两银钱误了前程。”
周二郎低头听训,“爹教训得是,只二郎成日里读书,亦会脑子不清醒,偶尔帮人写个字一来不耽误什么时间,二来也换换脑子。”
老头儿这才不吭声了。
晚饭吃罢,一家三口出了家门儿,溜达着消消食儿,周二郎牵着儿子的小手,边走边逗他。
“爹走后,钰哥儿有没有想爹啊。”
其实有点儿想,但周锦钰说不出口,反问了句,“爹想钰哥了吗?”
周二郎答:“爹读书那么忙,哪有功夫想我们钰哥儿,也就做梦的时候才有功夫想一想。”
周锦钰眨了眨眼,抬起头瞅向周二郎,笑得带点儿顽皮,“钰哥儿每次做梦醒了,就会想爹。”
周二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一把举起儿子,开心得地将儿子抛了起来,又迅速接住他。
周锦钰操着小奶腔淡定发令,“爹,再来一次。”
“好,这次爹要抛高一点儿,钰哥儿怕不怕?”
“不怕,爹会护住我。”
“乖。”
朱氏在一旁看着害怕,“二郎,小心些,仔细摔着娃。”
“娘子莫担心。”
周二郎嘴里说着要抛高,实际上哪里敢,刚才兴奋之下,抛了一下,这会儿却是手都不敢离开儿子腋下的,也只是把儿子高举过头顶,做做样子,不敢真给抛出去再用手去接。
就这,连举几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都是汗。朱氏掏出帕子,心疼地给他擦汗,“钰哥儿,莫要再闹爹了。”
周锦钰故意道:“爹就只会读书,却不会照顾身体,若是身体坏了,就会像钰哥儿一样,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想吃什么也不能随便吃,钰哥儿想要爹的身体强壮,就像大伯一样。”
周二郎头顶住儿子的小额头,笑道“钰哥儿这是在关心爹么?”
周锦钰知道周二郎最爱干净,故意刺激他:“钰哥儿是在为将来打算,爹就钰哥儿一个儿子,若身体不好,早早躺在床上,还不得钰哥儿端屎倒尿的伺候。”
端屎倒尿?
爱干净的周二郎简直无法想象那种没有尊严的场景,“别,别,别,爹要真落到那个地步,宁可早点儿解脱。”
周锦钰板起小脸儿,“那可不行,爹解脱了,钰哥儿岂不是要被人说成是不孝子,逼死亲爹?”
周二郎竟被儿子给问住了,合着他死也不行,不死也不行呗。
周二郎转向朱云娘,“娘子,他这一套一套的,跟着我大姐学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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