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阮文的灵魂里除了奈亚拉托提普的气息,尚未用光的古神残余力量,还多了诺登斯的一部分位格。
目前是奇美拉的状态。(就是后天缝合怪……
不过本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甚至很开心能在梦境中守护其他的存在——不止是人类会做梦,地球上的其他生物、地球外的生物也会做梦。跨越层层叠叠的梦境之海,不光能帮助需要帮助的生灵,还能看到更广阔的世界,何乐而不为?
弱点是蟑螂和老鼠。第一次进入幻梦境看到迷魅鼠时被吓哭了。(但很喜欢迷魅鼠酿造的月亮树汁液。
奈亚拉托提普(分|身)
奈亚(再一次)大☆失☆败!
作为被诺登斯一再狩猎的对象,非常厌恶诺登斯(但拒绝承认自己害怕诺登斯)。时常认为诺登斯是一种(会杀神的)跟踪狂。
因为被诺登斯狩猎(用奈亚自己的话来说是:纠缠)得烦了,怎么都想将诺登斯一军,因此制造出了阮文。
——身为梦境守护者的诺登斯不会看着奈亚在自己的地盘上胡作非为而无动于衷,奈亚就故意在梦境里搞事情。确保诺登斯这个跟踪狂一定会来狩猎自己。
原本的计划是通过折磨阮文,引出诺登斯。逮到诺登斯的分|身后,通过阮文对诺登斯的分|身施加诅咒影响到诺登斯的本体,好报一箭之仇。
计划B是阮文如果在被折磨的过程中扛不住嗝屁了,就直接吞掉阮文的灵魂,品尝一个自己精心栽培、烹调的小甜品(美食博主从种植开始的烘焙甜品VLOG)。至于诺登斯,能打击多少算多少。反正有小甜品吃,不亏。
第一次将阮文抓入自己的梦中时伪装成了“仙君”,对着阮文循循善诱。致使未成年少女许下了不可撤回的愿望。此后让少女因为这个愿望备受折磨,精神几度崩溃。
第二次将阮文抓入自己的梦中时消去了阮文有关于现代(既在诺登斯梦中得到的人生)的记忆。只可惜记忆是消除了,但记忆存在过的印记已经刻进了阮文的灵魂里。阮文不再是那个好骗的未成年少女。
虽然埋了“你亲手放出了你该诅咒的对象”这种雷,然而阮文却宣言:“我不会诅咒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与事。”
榨取阮文最大也是最后的绝望,并通过阮文对诺登斯施加诅咒以侵蚀诺登斯的计划直接破产。
恼羞成怒想吞掉阮文,却被匆匆赶来的诺登斯击退。
赔了夫人又折兵(物理与精神的双重意义上),没能对诺登斯(本体)造成任何的伤害,还丢了自己精心尽力培育出来的小甜品。
至今依旧徘徊的梦境的深暗处,对着阮文流口水。(让祂流口水的似乎不单单是食欲。
最后不是很有所谓的一提:梦境中的崇明帝与巫医,都是奈亚拉托提普。
“大深渊之主”诺登斯的分|身(之一)。
虽然本体是有伴侣的,但神对伴侣的定义和人类对伴侣的定义并不相同,因此不能粗暴的将伴侣关系定义为“夫妻关系”。
分|身并不具备本体所有的位格与权柄,甚至不具备本体全部的记忆。以人类来类比,大约就是本体的一个或几个细胞这样的存在。
因此邓诺并不继承本体所拥有的伴侣关系。
但和本体一样,邓诺也很想把奈亚拉托提普射成筛子。
因为本质始终是神,不是人类,因此对于人类的感情还在学习中。
对于阮文存在一定的狩猎本能。这种本能一方面来自于奈亚拉托提普的气息,另一方面来自对阮文灵魂的渴望。
这种渴望不完全是因为阮文的灵魂里掺杂了来自奈亚拉托提普的“科技与狠活”,还有一些人类称之为“爱”的东西。
不过这种“爱”似乎并不仅仅只是男女之爱,恋人之爱。大概还包含了亲族之爱、家人之爱、朋友之爱,乃至是长辈对小辈慈爱、母亲对孩子的眷爱。
在梦境中化身为人类时其实还蛮会照顾人的,有点男妈妈|的气质。
没有告诉(也不敢告诉)阮文的是:梦境中和阮文强关联的部分“角色”,都是祂在扮演。
比如,阮爸阮妈。比如,阮文上学时最好的朋友。(就是那位被阮文抱着胳膊蛐蛐说:“今天一大早就看见邓诺那张死人脸真是晦气”的女生……
之所以扮演这些角色最初是为了更好地保护阮文裂痕斑驳的灵魂。(怕这些“角色”不知不觉间被奈亚替换成奈亚自己。
没想到和阮文靠得越近,和阮文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无法把阮文当成纯粹的诱饵、手中的棋子。渐渐喜欢上了待在阮文身边的感觉。
然而一个松懈,就被奈亚拉托提普钻了空子,偷走了阮文的灵魂。(神生最大的失败莫过于此……
将“格”分给阮文前就已经明白被本体放弃的自己,存在维持不了多久(以神的时间单位来看)。但仍是将“格”分了出去。
邓诺作为诺登斯的分|身之一,是否存在都不影响诺登斯本体的信仰。因此在“格”消散之后,会化为乌有。
邓诺消失后,阮文不会随之一并消散。因为阮文和邓诺并不共享信仰。阮文的信仰属于神女信仰。
换而言之是拿自己的存在换取了阮文意识的存续。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存在下去。
若是能建立属于“邓诺”的信仰,便能作为“邓诺”而非诺登斯的分|身存在下去。
但目前对于信仰之事不是那么有兴趣——目前唯一的兴趣是追随阮文的脚步,黏糊在阮文的身边。(被瞄准的猎物阮文打了个寒颤,猎人邓诺脸上笑眯眯眼底写着:永远不会放开你。
Q:如果这个时候奈亚拉托提普出现了,小文又谋划着从你身边溜走,你选择去追踪奈亚拉托提普,还是小文?
A:奈亚拉托提普。(咬牙切齿)
Q:为什么?
A:反正祂也是为了骚扰小文才出现的吧?我不允许祂、也不允许任何存在觊觎小文。(唤来了海豚拉的贝壳战车)
Q:最后想说些什么。
A:小文,别想逃走哦。我杀完奈亚拉托提普就来找你。(阮文(光速后退):不要病娇化啊啊啊啊啊!!!
“被你!”
编辑到一半的文档还没有保存就被祝音扔到了一边。沙发上的她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着端了一碟梨子过来的男友。
新鲜的皇冠梨被去梗去核,还仔仔细细地削过了皮。饱满多汁的莹白果肉整齐地被码在黑釉瓷盘上,瓷盘角落里还点缀了两颗腌梅子。不得不说,男友端来的这盘梨子,卖相真是好到像是小日子水果拍卖场里均价几十万日元的高级品。
“要不你怎么总是变着花儿地阻止我出门!?”
男友愣了愣,随后笑出声来。他坐到祝音身边,顺势把手里的叉子递给祝音。
“我们音音的想象力真丰富。”
“那是,好歹我也是网络写手呢!没有这点想象力我还怎么写小说?”
忘了前一秒自己还在对男朋友横眉冷眼,挨了夸的祝音像只开屏的孔雀,恨不得把尾巴翘高一点、再翘高一点。
她开开心心地叉起一块梨送进自己嘴里:“好甜!汁水也多!今天的梨是在哪家买的?是小区前边儿的那家,还是小区后门的那家?”
“是在路边买的。我买菜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有个老爷子推着满车的梨沿着马路走。我看他推车推得一身大汗,他车上的梨又都品相不错,就向他买了几斤。”
“这样……那还真是可遇不可求了。”
祝音一面吃着梨,一面一语双关心猿意马地打量着男朋友。
男朋友的这张脸她可真是百看不厌。
怎么说呢?他有点像她以前粉过的顶流,上唇薄下唇厚。只看上唇会有这个人一定很薄情的刻板印象,只看下唇会觉得“这就是漫画唇走入现实吧”。这上唇下唇加在一起,刻板印象和客观评价就都一起变质,变成了:“这张嘴一定很好亲”的遐想。
“倒也不到‘可遇不可求’的程度。音音要是喜欢吃,明天我也会给你买一样的梨。”
“嗯……好。”
男友的话被祝音左耳进右耳出。她的目光吻过男友的嘴唇,又朝着男友光洁修长的颈子移动。
祝音以前对“天鹅颈”三个字不感冒,毕竟天鹅的脖子可是长得能拐弯。这样的脖子长人身上,那人还不得变成畸怪无比的妖怪辘轳首啊?
等男友姗姗来迟地出现在祝音的生命里,祝音才终于明白:“天鹅颈”形容的不是具体的脖子形状,而是漂亮的颈部给人的美的感受。
像她男朋友,他的颈部线条利落而充满力量,和天鹅颈部的细长柔软完全不搭边。然而她总也看不腻男友的颈部曲线,哪怕男友什么都不做只是喉结震动,她也觉得他好性|感。
更何况男友身上值得一看的地方还不止他的颈项。
颈项上不太明显的小痣。痣旁隆起的喉结。
颈项下面的大胸肌。胸肌下面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
精悍的小臂,可靠的大臂,长长的腿……
口干舌燥,祝音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怎么了音音,忽然发起呆来?”
被祝音这么瞬也不瞬地盯着,男友略略歪过头,他笑着刮了下祝音的鼻子。
男友这该死的美貌。
他是怎么做到能像漫画里的帅哥男主一样会变成大特写进入她的视野,然后在她的视野里继续放大他完美的面孔、优美的锁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还有衣领下稍稍露出的胸肌的?
这样的男朋友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这么好的条件不去逐梦娱乐圈反倒来当她男朋友是想干嘛啊?
祝音生气地想。
她可是样貌平平、身材平平、智商平平、身家……不能说是平平,只能说是比赤贫好上那么一点点。但这么一点点是绝对不够在一线大城市里缴三室两厅的房租的。所以她现在住的是男友的房子,生活上的开支也全是男友一个人在承担。
要不是祝音和父母长得很像,并且确定自己的父母都是普通的退休工人,自己已经去世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也都是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市井小民,她都要怀疑自己是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或者是她家里其实富可敌国了。
焦躁的感觉让祝音有些不爽。她叉了一块梨怼到了男友的嘴上:“快吃!”
“好好。”
男友不问祝音忽然催着他“打扫战场”把梨吃完是想做什么,只是拨开微长的额发,张开了嘴。
所以为什么这个人就是张嘴的动作都那么色呢?
瞪着男友微微探出的舌头,祝音觉得自己会变成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老色批,一定是拜男友所赐。
空了的黑瓷盘一直放在茶几上,祝音瘫软着手脚去摸茶几上的保温杯时,差点儿没把梨汁都干了的盘子扫到地上去。
身旁的男友把祝音扯回去躺着,他自己则坐了起来,手臂一探就拿到了祝音爱用的保温杯,还体贴地帮她拧开了杯盖儿。
“谢谢……”
祝音沙哑着喉咙。
天早就在祝音和男朋友胡天胡地地乱来时黑完了。这会儿窗外已经飘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随着强风吹过,雨滴砸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留下一串折射着路灯光芒往下淌的小珠子,还有几声细碎的噼里啪啦。
“不是吧……?!”
随手把保温杯一搁,抓着沙发上的小毛毯往自己身上一裹,祝音蹦下了沙发。
她快步来到窗前,瞧着窗外的雨夜,开始懊恼。
她今天想要出门的计划又泡汤了。
“什么都不穿还站在窗户前会着凉的。”
男友的身躯从祝音身后覆上来,他贴着祝音的耳廓细细呢喃。
祝音却是转头就捶了一下他的胸肌,眼圈还红红的:“都是你!要不是你又窃取走了我想出门的想法,我怎么可能又忘了我要出门这件事!”
男友一面笑一面环住祝音的小腹:“嗯嗯,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
“那肯定是你的错呀!”
祝音不依不饶地挠着男友,男友就那么任着她挠,顺便把她从窗边抱开,抱进卧室里。
被放在双人床上的祝音看起来有气无力。她惺忪着眼睛,像是下一秒就会睡着。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男友温柔地问。
祝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皮又耷拉下来:“没力气了……随便吃点就好。不然叫外卖也行……”
“外卖重油重盐不够健康,还是我给你做吧。”
祝音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
于是男友吻了吻祝音的面颊:“等我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我来叫你吃饭。”
轻得像没有重量的被子被男友拉过来给祝音盖上,祝音又在雨声的催眠下睡过去。
冥冥中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但那件事是什么事,祝音又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的事就别去想了吧?
祝音试图安慰忐忑的自己。
这种事情她有过经验。而经验告诉她她现在想不起来东西肯定是因为太困了,困到脑子都迟钝了。
所以她现在该做的事情是好好地睡上一觉。等到她睡醒了,她现在想不起来的那件事情她一定能马上想起来。
……不对。
……好像、有什么、不对。
她之所以想不起来,好像不是因为太困。
因为……
因为她不困的时候不也没想起来吗?
『我们音音的想象力真丰富。』
“————!!”
果然不对!!
猛地睁开眼睛,祝音撑起手臂坐起身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个差点儿溺死的人。
她想起来了!
男友并没有正面回答她为什么要阻止她出门的问题!他只是巧妙地转换了话题,而她……她被他牵着鼻子走,就那样浑然不觉地忘了自己的疑惑。
还有刚才。
刚才她明明很生气,气得恨不得给男友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划拉几道瑕疵,可当她被抱进卧室,她就完完全全地忘记了自己的愤怒。
啪嗒啪嗒啪嗒!!
充斥着愤怒的脚步声急速地往厨房靠近,正给祝音煮面的男友回过了头。
双颊因怒火中烧而通红,眉心狠狠拧在一起的祝音站在那里,眼泛泪光。
“都说了不许随便窃取我的想法!!”
祝音的怒喊让男友的肩头动了动。
他优美的唇线微微开阖:“我煮的是音音最喜欢吃的龙须面哦。要再加个荷包蛋吗?”
祝音气得头都要裂开:“闭嘴!我说话你不许打岔!!”
“好,我不打岔。”
男友举起双手以示投降:“所以,要荷包蛋吗?”
“要——不对!!”
怒气被激到了最顶峰,祝音脱口而出,撕心裂肺:“……分手!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分手!!”
男友那张总是挂着柔和笑容的俊脸因为祝音的这句分手宣言而僵了一僵。
他转过身去,将煮好的面条捞进放有冰块的冷水盆里过水。
“为什么?我们相处得不是很好吗?”
“相处得很好”是事实。事实上除了男友之外,祝音根本想不到还有谁能给她如此随心所欲又幸福满满的生活。
况且,她爱她的男友。她很喜欢很喜欢他。要不是他做得太过分,她压根儿不想和他吵架。
“可你妨碍我出门!!”
祝音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一事无成只是被豢养的感觉让她难受。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削掉了四肢、还给塞进了罐子里的人彘,连自由伸展一下自己的手脚都做不到。
“音音为什么一定要出门呢?”
背对着祝音的男友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他娴熟地把一把瓢儿白放进面汤里烫过。
“外面可是在下雨啊。”
男友话音刚落,一道惊雷就劈落下来,照亮窗外一片凄风苦雨的景色。
入住率不高的小区里见不到什么人影,间隔甚远的路灯只能照亮自己脚下那一小片的绿化灌木。
和杜鹃混种在一起的鹅掌柴在雨中油亮得不可思议,杜鹃紫红色的花却被暴雨打得零落在地,顺着地上汇成细小溪流的水被冲往下水沟。
“我可以打伞的!照明就用手机!”
“风这么大,就算你打了伞、穿了雨衣也无济于事,五分钟后你还是会变成落汤鸡。再说音音忘了吗?你上次硬是要在雨天出去,结果回来不光手机因为进水变得不能用了,你自己也病了一星期。”
脑中闪现出自己凌晨发烧、男友开车送自己去医院吊水,结果自己刚到医院大厅就吐了个一塌糊涂的糗事,祝音面上一烫。
她梗着脖子:“可是、可是我是写手啊……!虽然只是名不见经传的二十八线写手。但我一直不出门,不与人接触,我哪里来的灵感写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