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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归美人,美人归我!(雁东鸣)


胡搅蛮缠的事儿,穆谦在行!还能让黎晗吃瘪,穆谦就更乐意干了!
黎晗急了,“晋王殿下不要欺人太甚!”
穆谦不理黎晗,只把目光落在肖瑜脸上,只要他一首肯,穆谦就下令把人丢出去。有些事,肖瑜不方便做,穆谦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谁料肖瑜并没有承这份情,反倒笑道:“晋王殿下说笑了,黎侯远道而来,还没留他喝杯茶水,怎好将人赶出去。”
在穆谦微微诧异之际,肖瑜又对着门外扬声道:“肖平,再上一壶热茶来。”
黎晗没想到肖瑜能做到这个份上,这是连吵架都不打算吵了,打定了主意拿自己当个陌生人。他不愿再待下去看肖瑜那副带着笑容却失了魂魄的皮囊,拱了拱手,起身告辞。
刚走到厅门,黎晗驻步,转头对着肖瑜道:
“若素,你有些日子没关注京畿的动向了吧?你虽不与我交心了,现下有桩事还是跟你说一声。你三弟那桩事,今上已经允了,谢家那房小妾和那个孩子已经从死牢中放了出来,被肖伯父接回家了。”
肖瑜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松动,而后对着黎晗施了一礼,“多谢!”
黎晗见他还是这副模样,泄气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肖瑜见人走了,长舒了一口气,也不顾穆谦还在,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力气一般。
穆谦从前跟黎豫分分合合,受够了被爱情磋磨的苦,现下见肖瑜如此,忍不住多嘴道:
“不是本王说你,你要能放下从前那些事,你就跟他好,要是放不下,你就跟他断个一干二净,你们现在这样,本王都替你累得慌!”

第245章 陨落(2)
肖瑜被穆谦说的一怔,自打事情发生以来,他不敢指摘任何人,更不想深究原委,仿佛只要不把事情揭开,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甚至,他宁愿在南境面临阻力重重的改革,也不愿留在京畿去面对那些急着想跟他解释些什么的故人。
“他不会再来了。”平静的一句话,却是让肖瑜耗尽了力气。
肖瑜明白,若是他今日将黎晗拒之门外,黎晗肯定如先前一般,会锲而不舍地想办法相见,现下见了,如此不冷不热,只会让黎晗浑身不自在,势必要躲一阵子了。
穆谦这才明白肖瑜为何方才对黎晗那么客气,想着方才肖瑜那副看似热络却拒人千里的模样,宛然初见时的黎豫,穆谦忍不住嫌弃道:
“方才那副装模作样的做派,是你们师门祖传的吗?本王初见那小祸秧子时,他跟你一样一样的,本王现在想起来还恨得牙痒痒。”
穆谦口中的小祸秧子是谁不言而喻,可当年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现在却让他爱得不能自拔!
肖瑜从穆谦话中听出他对黎豫满满的爱意,知道两人如今前嫌尽释又心意相通,不免生出几分艳羡之情。
他和黎晗,是决计回不到从前了。
“殿下说笑了。”肖瑜知道黎豫肯定什么都跟穆谦说了,索性也不再强打精神,全然一副委顿模样。不过,他也并未全然失去戒心,知道穆谦不会只是来找人不痛快这么简单。他应付黎晗应付得心力交瘁,现下不想再花精力去应付穆谦,直入正题道:
“殿下,今日怎么得空到前厅来了?”
不怪肖瑜生疑,前厅是议事的地方,穆谦素日里只应个卯就走,半刻都不多待,跟被狗撵似的。肖瑜话里话外很明白,你素日里不都能避则避能躲则躲,今日主动找过来,可是稀客!
穆谦跟黎豫腻在一起久了,早把他们这些喜欢绕着弯子说话的人的套路摸了个透,现下知道肖瑜是在挤兑他,他有求于人,也不恼,笑得极为友善,甚至面上还带了几分谄媚。
“嘿嘿,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想问问你,照当前闵州改革的进度,你估摸着什么时候咱们能到楚州。”
肖瑜微微诧异,眼前这人自打来了南境,除了外出游山玩水就是闷在房里给黎豫写彩笺,从来不关心改革之事,现下这是怎么了?
穆谦见肖瑜微微变了脸色,便知他心中有惑,不自觉地挠了挠头,这么厚脸皮的人竟然破天荒地红了脸,不好意思道:
“那啥,知道了日子,本王好给阿豫说一声,信就别往闵州寄了,要不然从闵州再转寄楚州,不仅有丢了的风险,侥幸转寄过去了,本王还得多等些时日。”
肖瑜没想到穆谦煞有介事的过来,只是为了这么一桩小事,刚想要笑话人,心中却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黎晗待自己,从未这般上心。肖瑜不欲人前示弱,也无意刁难,耐着性子将一些不痛不痒的情况同步给穆谦听。
“这次南下日子赶得极巧,下月初一便是察举之日,等人员报送京畿,此事才算能定下来。至于收缴世家军权,已商讨多日,算是将三大世家的顾虑打消了,他们承诺一月内出具改革方案并启动退伍安置,想来不过两月,闵州就能定下来。”
“行!本王知道了。”穆谦点了点头,心头石头落了地,一边掰着手指算日子一边往外走。
“殿下留步。”肖瑜突然扬声。
穆谦回头,一脸懵懂,“怎么了?还有事儿啊?本王可什么都不懂的!”
肖瑜被穆谦这副一问三不知的做派整得没了脾气,至于穆谦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无心计较,也不在乎,反正他不指望穆谦在南境出力,别拖后腿就好。
但是,方才黎晗带来的那个消息让肖瑜有些不安,把谢家那个妾还给肖玥,莫非是真要对谢家动手了?肖瑜拿捏不准,又不想去问黎晗,更不愿给京畿去函,又知道眼前这人惯会装模作样,但手里未必没有消息。
“是这样,殿下启程时,京畿那边对于谢家可有什么安排?”肖瑜说完,见穆谦一脸不解,又赶忙解释道:
“自打来了南境,末学已有数月未关注京畿的消息,马上要入楚州,谢氏又出自楚州。”
穆谦听明白了,肖瑜为了躲清净,恐怕自打来了南境,除了正常公函,就不再跟京畿通信。而谢氏被拘,京畿跟楚州关系就略显微妙,现下这块消息对肖瑜来说至关重要。
穆谦没着急装傻,想了想才道:“你怎么确信本王会关注谢氏的消息?”
肖瑜眼下有求于人,直言道:“谢二公子在殿下麾下,想来殿下也会为谢二公子留心一二。”
穆谦没想到肖瑜能把话说这么明白,摸了摸鼻尖,不情不愿道:
“咱们都知道,今上迟迟不处置谢家,就是为着回头改革到了楚州,用来拿捏楚州当地的谢氏宗族。对付嘛,市恩、威慑都行。这次,本王私下打听到,今上已然动了杀心,不日将有动作了。”
肖瑜对此并不惊讶,谢家在穆诚登基前,没少给他使绊子,前段时间因着林弘济是穆诚的人,谢家差点利用黎豫查的通敌案,把穆诚打入万丈深渊。好在黎豫不愿攀诬他人,穆诚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在成祯帝面前摘干净自己。差点遭了灭顶之灾的穆诚,登基后能为着不背负手足相残的罪名放穆诣一条生路,但对谢家就不会手软了。但是选在改革即将推到楚州的档口,未免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
穆谦虽然无法原谅肖瑜和黎晗伤了黎豫的身子,但知道肖瑜本性不坏,也跟黎豫一样有着忧国忧民的情怀,不自觉高看他一眼,见他沉默不语,索性说了句实在话。
“阿豫说肖三前段时间浑闹,虽说有你爹授意,但那日子口未得选得太巧了些,你不想搭理郁弘毅那老匹夫,不妨给你爹去个函问问,他知道的肯定比阿豫和本王多。至于谢家,不是本王替谢淳说话,咱马上就到楚州了,京畿要是跟谢家闹僵了,你这改革不好搞啊。”
肖瑜认识穆谦这么多年,难得听到他嘴里蹦出一句正经话,一时之间有些感慨,但他跟穆谦到底没熟到能交心的地步,而且彼此之间还着实有些龃龉,最后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多谢。”
京畿暖阁内,穆诚随意翻了几本替谢家说项的折子,然后不屑一顾地往旁边一扔,显然并没放在心上。倒是从闵州来的札子让他蹙起了眉头,虽然札子里皆是喜讯。
“怎么?闵州可是有什么让陛下忧心了?”郁弘毅敏锐地捕捉到穆诚情绪变化。
穆诚叹了口气,拿着札子在郁弘毅眼前晃了晃,略显无奈道:
“自打若素再去南境,除了通过政事堂上来和下去的公函,一封私信也不来了,若素这别扭闹得也太久了些。”
郁弘毅虽心里担忧肖瑜,但到底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是肖瑜小孩子脾气,而且为人师者的架子不能丢,冷哼一声,“还不是让陛下惯成这样的!”
穆诚知道郁弘毅这是在嫌自己从前劝他对肖瑜宽容些,现下肖瑜闹脾气,还惹得郁弘毅不高兴,他也不拿架子,顺着郁弘毅的话玩笑道:
“先生说的是,等把人哄回来,先生只管好好教训他,朕绝不拦着。这小子也真是,一封家书都不写,还得劳动先生时不时去肖府照顾肖枢密使。对了,肖枢密使身子骨怎么样了?”
为着替肖道远遮掩,郁弘毅只说了肖瑜逃去南境的原委,并没有提肖道远装病拖住肖瑜的事,现下只得应付道:
“比起从前好了不少,许是再过些日子就能下地,回枢密院为陛下效力指日可待。”
对于肖道远能不能回来,穆诚并不十分在意,一来现下西境和北境都有人驻守,一片安宁,无需用兵,自然少仰仗枢密院,二来,肖道远其人性格跳脱,不好把控,在先帝手里是一把利刃,可到了穆诚手里,穆诚用着并不顺手。更何况,现下还有了郁弘毅为当朝宰辅。
“随他去吧。前些日子,朕准了肖三的事,算日子,黎晗那边该把话带到了吧?照理说,若素也该来封信问问谢家了。”
郁弘毅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这会子怕是想着其他法子打听信儿。不过,瑜儿那边陛下不必担心,老臣给已经按照陛下吩咐给林副都指挥使去了函,若楚州真起了动乱,必要保着瑜儿先回来的。”
穆诚点了点头,如今肖瑜在南境不配合,有些部署又没办法通过政事堂的公函下去,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就怕林穹拿捏不住若素,反倒让若素下了军权,就弄巧成拙了。不过先生,咱们在南境,真的有必要故技重施么?这南境,可没有当初的北境,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东境登州一个偏僻的小渔村迎来了祯盈八年的第一场雪,也迎来了让村子里家家户户小孩子都期待的腊八节。
一大早,一个穿着印花蓝粗布棉衣的小姑娘推开了一个院落的小门。那院落,与其说是院子,倒不如说是一个茅草屋外围了一层矮篱笆,至于门,也就是几根干柴拿钉子榭起来的木头框子罢了。
院内一个身穿夹袄的小男孩正挥舞着比他胳膊还长的斧头,笨拙地劈着干柴。夹袄虽然已经洗的瞧不出颜色了,但却干干净净。听到开门声,转头见到来人,立马甜甜的唤了一声:
“萍姐姐,你怎么来啦?”
钟曦萍手里握着一个比她手掌还大的碗,朝院内打量了一圈,把碗递给黎豫,才道:
“阿娘说今日腊八,要吃粥,让我送点豆子来。怎么是你在这里劈柴,阿徼呢?”
小小的人儿赶紧把斧头丢在地上,那旁边的布抹了把手,才把碗接了过来。
碗里有小半碗红豆,一撮花生,里面还埋着几颗大枣。黎豫心中欢喜,这些东西上次吃还是去年过年那会儿,如今又快一年了。
“哥哥去镇上抓药了,等到回来就得晌午了,能干的先帮哥哥干一点。”
“抓药?是你还是他病了?”钟曦萍说着,还不放心的走上前来,蹲下身子,摸了摸眼前小人儿的额头,触感冰冰凉凉,心放下了一半。
黎豫那小手朝屋内指了指,“有个伯伯病了,昨日哥哥带回来的。”
钟曦萍绣眉一紧,这兄弟二人已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竟然还能救人?不待黎豫再说什么,自顾掀帘进了屋。屋内那人瞧起来年逾不惑,许是因着尚在病中,整个人瞧着无甚精神。
“你是什么人?身体可好些了?”钟曦萍见那人已经穿戴整齐,开口询问。
那人冷冷扫了钟曦萍一眼,并不答话,只倨傲道:
“昨日是一名约摸十五六岁的小哥相救,他人呢?”
钟曦萍本意好心询问,没想到那人竟这般没礼貌,她脾气上来了,不再理人,转头去院子里找黎豫。
这一会儿功夫,黎豫已经把柴劈完,这会子正抱了一只通体橘色的小奶猫玩耍。
“萍姐姐,你瞧这个小奶猫可不可爱。”黎豫手里捧着小猫,献宝般捧到了钟曦萍跟前。
钟曦萍伸手摸了摸小奶猫的脑袋,又摸了摸黎豫的小脑袋,笑着应道:
“这是小黄的宝宝吗?”
“是的,你瞧它与小黄长得像不像”黎豫抬起明媚的笑脸,说完就四处搜寻小母猫的踪迹,“咦,小黄呢?”
“小黄——小黄——”黎豫喊了几声都不见小母猫出现。
钟曦萍笑着安慰他,“不碍事,小黄我见过的,这会子小黄说不定去捉老鼠了。”
正说着,屋内那人走了出来,他面上冷冷的,似是不爱搭理院中这两个半大的孩子,自顾倚着门框,冷眼瞧着两人。
黎豫却是不肯死心,“不成,一定要放在一起比一比才行。”
黎豫把小奶猫放在钟曦萍手中,又四下在院子里寻摸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
这幅模样把钟曦萍逗笑了,她与黎徼早就私定终身,自然一直把黎豫当自己亲弟弟一般,“算啦,赶明儿它回来,姐姐再来瞧也是一样的。”
不足十岁的小朋友向来是有股劲儿的,哪能这么容易气馁,眼珠一转,突然把目光定格在了钟曦萍手里的小奶猫上。
黎豫一把捏住小奶猫的后脖颈子上的嫩肉,一边做着鬼脸吓唬小奶猫,嘴里还时不时模仿几声野兽的嚎叫,不过须臾,那小奶猫便被吓得叫唤起来。
钟曦萍瞧了瞧奶凶奶凶的小黎豫,又看着奶萌奶萌的小奶猫,顿时苦笑不得。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不过一会儿,那只“失踪”了的小母猫就现身了,直接奔着黎豫而来。
等小母猫近前,黎豫照猫画虎,一样拎着后脖颈子肉把她提了起来,与小奶猫一起拎着放在钟曦萍眼前,得意洋洋道:
“萍姐姐,像不像?”
尚在病中的郁弘毅冷眼瞧着这一幕,没说话,转头进了屋。
傍晚,喝着黎徼熬好的腊八粥,郁弘毅得知黎豫现下正在一个戏班子里学戏,算是有了个吃饭的营生。郁弘毅思虑良久,对着黎徼道:
“你对郁某有救命之恩,郁某立身于世,从不欠人恩情,愿将你兄弟收入门下悉心教导,日后仕途经济亦会为他铺平道路,你可愿意?”
(二)当时年少不知情
祯盈八年第一场雪落在腊八,所谓瑞雪兆丰年,成祯帝龙颜大悦,决定于傍晚召开宴会,邀京畿王公亲贵世家公卿携家眷入宫同乐。
因着穆氏与京畿世家已有数代姻亲关系,这些世家子弟自小也是在宫里逛大的。随着不断在今上面前露脸,有些子弟不过十三四的年纪,便被钦点了御前侍卫之职,进了禁军殿前司任职。是以,有阖宫宴饮的机会,京畿世家特别是四大世家的嫡出子弟是都会进宫的。
“清扬姐姐,你瞧这朵绢花好不好看,是爹爹从楚州带回来的,我特意留了一朵给你哦。”林玲珑虽然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但因着出身显贵,早就有了与年龄不相符的练达。
容清扬欣喜地接过绢花,拿在头上比了比,问道:“玲珑,好不好看?”
林玲珑笑靥如花,非常捧场地点了点头,“好看,好看,衬得姐姐更美了。”
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分享着各自的小玩意,旁边她们的母亲——当朝两位长公主正说着体己话。
林玲珑在樱桃小嘴旁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指了指两人的母亲,才悄悄道:
“娘亲和姨母在讨论给姐姐找婆家的事。”
容清扬一听顿时红了脸,穿着缀珍珠锦缎鞋的小脚一跺,“你惯会取笑我,我不和你好了。”
林玲珑听罢,讨好地笑着挽上容清扬的手,“好姐姐,我错了嘛,别跟我生气。”
“好吧。”容清扬也不是小气的,当即就原谅了自己的小闺蜜,不过再一偷听,那两人竟然又讨论起林玲珑的婚事,“在说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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