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突然放松——
迹部骤然有一种: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窒息而亡的既视感。
情绪被拉扯的不上不下, 迹部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毫不怀疑,花鸣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安静的屋内,寂静无声。
黑暗放大了感官。
花鸣与迹部短暂的相拥。
紧绷的感觉糟糕透顶。
迹部埋首于她脖颈之间,清浅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腾升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呼吸间尽是独属于花鸣的浅淡气息。
短发扫过她的脸颊,有点痒,花鸣不安的动了动, 试图摆脱他的短发。
腰间的手臂收紧, 让她无处可躲。
呼吸像是染上火花, 喉结滚动,迹部眼中的情绪变得更为幽暗。
犹如一口气跑了数公里, 短发凌乱, 额间带起薄汗,白皙的脸颊浮现出红晕,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连带着花鸣都觉得自己的皮肤将要被灼伤。
一贯骄傲自信的迹部此刻微妙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 任由她摆布。
生涩的打工仔逐渐变得熟练起来。
花鸣嘴角带起笑意, 弯了弯眼,苍翠的碧瞳亮闪闪的, 余光之中是迹部上扬的猩红眼尾。
少年眼尾间的泪痣即使在黑暗中也尤为清晰,在她的视线中上下浮动。
滚烫的肌肤,温度尤为炙热。
亲昵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一点点往下,扫过眉心、鼻翼、唇瓣,缓慢吮吸。
唇珠感受到轻咬的刺痛。
花鸣的背脊升起战栗,腰窝酸软。
亲密无间。
馥郁浓烈的玫瑰香萦绕在鼻翼间。
谁也没说话,安静的抱着彼此,动作逐渐收紧,轻微的刺痛。
花鸣像是掌握了技巧的女工,动作逐渐熟练。
空气中弥漫出古怪粘稠的气味。
像是栗子花的气息。
又像是混杂着泥土和海水的腥味。
迹部发出淡淡的哼声,像是大提琴的低音区,尤为沙哑,背脊绷紧,背部肌肉变得僵硬。
被吊起的情绪变得尤为难捱,像是乘坐过山车,缓慢爬坡时一点点累计的情绪带着未知的痛苦。
“……嗯~”闷哼声响起。
迹部的动作变得粗鲁了一些,抬手捏住花鸣的下颌,灼热的气息挥洒在她的唇瓣上,沿着唇缝长驱直入,舌尖在柔软的口腔内游走。
滚烫的肌肤带着热浪。
鼻息交错,温热的呼吸打在花鸣的脸上,让她一时间被硬控住。
少了快乐的积累,迹部不爽的咬了下她的唇。
反客为主,反守为攻。
情绪被调动,多巴胺分泌出快乐。
迹部稍加用力,花鸣被轻而易举的拎起,她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情绪。
轻啄了下她的唇瓣,只不过抱起花鸣时,身体腾空,她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手臂自然的攀在他的脖颈,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直接变成了面对着,坐在迹部怀中的姿势。
面对面坐姿。
在呼吸被掠夺,差点窒息的时候。
迹部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晕乎乎的花鸣。
重新获得主动权,花鸣的脑袋搭在迹部的肩膀上,双手绕住他的脖颈,埋在他的怀中,身体不自在的动了动。
粗喘着气,差点以为自己要挂了,左右扭动试图挣脱禁锢。
但紧接着,她僵硬住。
很好,主动权不会消失,只会从花鸣身上转移到迹部身上。
花鸣面色绯红,默默停住动作。
咳咳,不愧是运动系少年,还、还真是精力旺盛啊。
圈着迹部脖颈的手臂忍不住收紧,如果地上有个缝隙,花鸣一定会选择第一个钻进去。
感受到迹部紧实的背肌死死绷紧。
完蛋——
脑子里浮现出这个念头的瞬间,她看到迹部那双紫灰色惯来清亮的瞳孔变得无比幽深,像是黑暗中静谧的深海,一望无际,幽深静谧,晦暗难辨。
“等——”花鸣正准备求饶。
迹部反客为主,直接摁住她的腰。
牢牢把控住她的动作。
无法逃离。
舌尖与之纠缠,动作尤为凶狠,像是饿了很久的野狼,连带着眼神都透着猩红之色。
迹部鲜少会露出这样的情绪。
舌根被他吮吸到发麻。
甚至能够清楚感受到轻微的胀痛。
如果说花鸣的手动操作还算温和,那么迹部的自动挡简直就是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稳定发挥出身为网球选手的体能。
叫人无法比拟的暴虐。
似猛兽捕杀猎物的全力一击,让人有一种无法挣脱,无法逃离的危险感。
花鸣试图调整呼吸,腿肌肉轻轻颤抖,像是无法支撑身体,感觉如果不是迹部扶着她,下一秒就会好直接瘫软倒地。
这一回,被拿捏住七寸的变成了花鸣。
余光偷摸的向上看去,扫见迹部深邃的眸色后心跟着一抖。
“呜呜呜——我错、了。”花鸣埋在他的脖颈间,眼眸似被水浸润过一般,透着湿漉漉的痕迹。
她为什么没事干要挑战迹部?
对于她此刻的求饶,迹部嗤笑。
这种情况下放过对方的是不可能的,迹部余光扫见她求饶的模样,嘴角勾起,他一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鼻翼间透着一股海水和泥土混合的潮湿腥味,越发浓烈,又染上来好似清晨的玫瑰花芳香,是独属于迹部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叫人头晕目眩。
苍翠的碧瞳染上水光,像是初夏被阳光照耀的湖面,清澈柔软,荡漾起一圈圈水波。
迹部无视了某人求饶的话语,即便她此刻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但他很清楚,这家伙只不过是嘴上这么说。
身为一个肉食系对另一个肉食系的了解。
迹部嗤笑一声,“真的不要吗?”
花鸣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纠结。
能够分泌多巴胺的事情自然很吸引人,但是身体真的好累,精神亢奋也不能阻挡身体的疲惫。
但是真的很快乐。
花鸣看迹部一眼,扭过头,片刻后又看他一眼。
完蛋,被拿捏住了。
七寸被拿捏令她整个人都紧绷着。
从骨缝之中蔓延开的酥麻感。
微凉的触感。
花鸣咬牙,睨着眼抬头看他,唇色嫣红,似带着一股娇态,只可惜某人毫无自知。
迹部眼中的笑意更浓,手臂猛地收紧,漆黑的瞳孔缓慢变大。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空洞朦胧。
四周似有浮光掠影一闪而过,转瞬间依旧处于黑暗之中。
海水的咸涩混杂着泥土的土腥味,那种古怪的气味更浓烈了。
腰窝处带起酥酥麻麻的战栗。
花鸣浑身难受,像是被禁锢久了,血液不流畅导致腿软无力,脚底发麻。
寂静无声。
谁也没开口。
安静的拥抱着彼此。
埋首于迹部脖颈中,“可以——”
“可以了吗?”花鸣怯生生的询问,瞳眸瞪得滴流圆,眼眸还染着水光,试图表现出单纯无害。
话音刚落,又戛然而止。
迹部没有开口回答,花鸣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就是所谓的运动系吗?
花鸣打了个冷颤。
抬眸睨她一眼,花鸣一直觉得用“美艳”来形容男人不太合适,但此刻,她愣愣的看着迹部那张过于艳丽的浓严,不自觉被吸引。
掌心抚摸过她的脸颊,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后背发凉,脊骨发麻。
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肌肤,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不、不来了吧?”花鸣怂了,肉眼可见的怂了。
迹部一反常态的露出相当愉悦的笑容,纯白的肌肤像是初冬的雪,细腻白皙,眼尾带着淡淡的绯色,强烈的对比吸人眼球。
视线扫过,呼吸声随着低沉几分,胸膛剧烈起伏。
“嗯哼,不是想知道我的体力吗?”迹部的声音略显嘶哑。
花鸣惊恐脸,不、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
花鸣累得要死。
心底再次肯定迹部绝对是魔鬼。
他竟然直接把自己扒了。
原本还是她主攻,到后面直接被强行镇压。
迹部的眼眸一晚上都是那副深邃漆黑的色泽,只不过唇色越发鲜艳。
从窗帘渗透进的光勾勒出他冷峻绷紧的侧颜,低垂着眼眸,视线所及是花鸣被折腾够呛的模样。
天色已经半亮。
浑身上下黏糊糊的,迹部本来想抱着她直接睡觉,花鸣怒瞪,声音沙哑,又软绵绵的毫无力道:“我要洗澡!”
这家伙!
实在是太过分了!
迹部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她,明明是某人先挑起,现在却又摆烂的彻底。
张了张唇,低垂的眼睑遮盖住他的情绪,慢条斯理的开口:“我帮你?”
摆烂到不想动的花鸣蹭的下坐起身。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迹部帮她,她今天还能活着出去吗?
坐起身,表情真诚:“我自己洗就好了。”
迹部俯身在她软绵的唇瓣上轻啄了两下,视线在她脖颈处扫了一圈,白皙肌肤上绽放的娇艳梅色,目光徐徐收回,“嗯,好。”
两人身上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一时分不清是玫瑰香还是冷冽的薄荷松香,撩拨着彼此的神经。
花鸣逃回自己房间,戒指还在口袋里,自己却差点被拆吃入腹。
哦,其实也算是被吃了吧?
重新洗过澡,黏糊糊的感觉清洗干净,属于迹部的气息变淡,花鸣换了一套新睡衣。
手上拿着那两枚戒指,幽幽叹了口气。
她的大胆为什么只在吃肉上面?
总感觉技能点点歪了。
花鸣撑开手臂往后仰躺,整个身体陷入软绵的床上,屋内没开灯,窗帘也关着,视线落在天花板上,冷静反思自己刚刚反攻失败的原因。
就、秀色可餐这个词,放在男人身上也毫无违和感。
花鸣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快乐到。
等迹部擦着头发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人趴在床上,双腿在床上瞎晃悠,裙边都直接卷到了膝盖,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被褥。
悄无声息的走过去。
瞳孔微缩。
微微抿了抿唇,看清她把玩的东西后,迹部的心底升起古怪的念头。
“吓——你为什么在这?”花鸣被吓到,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问道。
迹部压了压眉梢,视线扫过她紧张握起的手掌。
他刚刚应该没有看错?
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迹部压了压眉梢,眉骨轻抬:“睡觉。”
“……隔壁。”感觉自己的笑眯眯被看透,花鸣显得无比紧张与局促。
“弄湿了。”某人回答的也相当坦然。
“……”花鸣沉默,好吧,她好像懂了。
迹部坐在床边,手掌搭在她的腰上,花鸣略显不安的握紧手掌,戒指在手掌心摩擦,稍微有点疼,她本能的想要藏起手中的东西。
目光扫过迹部的脸,顿了下,又恍惚间意识到,现在好像是个好时机?
“咳咳,景吾——”她开口,声音中透着点紧张:“伸手”
或许是太过震惊,亦或者难以置信,迹部此刻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之中。
骨骼分明的手指间多了一个素色、刻着花纹的戒指。
“呼——”看到戒指尺寸刚好,花鸣呼出口气,她一直担心戒指的大小不合适。
愉悦的情绪蔓延开,迹部主动拿起另一枚女士戒指戴在了她的食指上。
“订婚戒?”他问,眼中带着笑意。
花鸣眼神飘忽,送戒指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再让她说点表白的话,简直就是准备把她放在油锅里煎炸。
见她不说话,迹部反倒是笑了起来:“我很喜欢。”
那张精致无双的脸上泛起得意的愉悦,眉骨轻扬,无比生动。
他握住花鸣的手掌,唇瓣印在她食指的戒指上,沙哑低沉尤为动听的声音随之响起:“NO other love but you”(除你之外别无所爱)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手指间,张扬的眉眼变得温柔。
屋内没有开灯,仅仅是窗帘缝隙间渗透出一丝丝光亮。
空气变得稀薄。
迹部单膝跪地,行了个骑士礼,当然花鸣觉得两人此刻的模样好像有点奇怪。
硬要说的话——
或许是场景不太对?
“Willst du mit mir den Rest deines Lebens verbringen”你愿意与我共度余生吗?
“Ich geniee die Zeit mit dir.”我享受与你共度的每一天。
迹部的神情充满珍重,眼眸之中流淌着笑意。
迹部的声音像是带上了魔力,让人的耳朵有些发痒。
心跳声在耳畔响起。
“求婚吗?”花鸣笑着看他。
“嗯哼,本大爷的求婚仪式自然是最华丽的。”迹部回应,却又觉得此刻他的话语确实很像求婚,思量片刻,他立刻反应过来:“约定如何?”
“约定?”花鸣疑惑。
“三年后,我会——”迹部露出自信的笑容:“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求婚。”
眉眼张扬的少年,花鸣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瓣,欣然允诺:“好。”
花鸣坐在观众席位, 周遭都是来自世界各地观看比赛的观众。
倾泻而下的阳光,灿烂刺眼,阳光热烈。
各国的旗子在半空飘扬。
热烈的欢呼声随着网球选手们进场, 而变得更为热烈。
花鸣举起摄影机, 拉长镜头。
每一个少年的脸清晰的出现在镜头内。
直至多年后, 她依旧清楚地记得那个灿烂到刺眼的运动会场。
以及迹部拼尽全力的模样。
花鸣从没见过如此狼狈的迹部。
她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力竭, 彻底倒地不起。
当然,她觉得对方选手那种满血复活的“技能”也很扯淡。
“胜利——”
“是属于本大爷的!”
不掩骄傲的话语声骤然响起,力竭的迹部忽然重新动了起来:“本大爷可是看到了——未来!”
虽然很中二,但这一瞬间,花鸣依旧止不住为之心动。
耳边的声音在这一瞬好似荡然无存,目光被他所吸引。
紫灰色的短发随风扬起,
额间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打湿的短袖贴在肌肤上,显眼的肌肉线条流畅且完美。
那一瞬间。
花鸣懂得了, 此刻的迹部已经不是在为自己的骄傲所战斗。
即使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已经狼狈至极, 但在花鸣眼中, 他比西装革履时更为耀眼。
阳光在他发丝间跃动。
一贯追求华丽网球的少年在这一刻放弃了所有华丽的打法,每一个瞬间追求的只有胜利。
那是一场, 时光荏苒, 相片褪色,记忆也不会模糊的比赛。
比赛胜利后。
花鸣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住独属于自己的少年。
“景吾——”她激动的抱紧了他,任由完全冷静不下来的情绪涌上大脑,耳边是观众们的欢呼声, 和迹部急促喘息的呼吸声, 唯一的理智是告诉自己别压倒对方。
“你超级超级超级厉害!”花鸣用了一长串的形容词。
迹部没想到她竟然能够进入选手后台,扭头看去, 学长们露出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低头往下看,某人好像对此毫无知觉。
身为E人,迹部自然不会把这些轻飘飘的打趣目光放在心上,反手抱住花鸣的腰,防止她一个用力,直接把他们俩都撞倒。
并不是担心丢面子,而是——
迹部觉得要是花鸣把自己撞倒,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自己就会害羞到先一步窒息而亡。
大脑被多巴胺控制,花鸣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超级喜欢你!喜欢打网球的景吾!”
阳光跳跃在彼此的身上,那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无比美好。
“啊,本大爷也喜欢你,非常。”
坚定而果断的告白,没有任何华丽的词藻。
“花鸣——花鸣——”
耳边响起轻唤,花鸣猛地回过神,抬起头,没有焦距的视线缓慢出现光点。
视线之中不再是热烈的网球场,而是——满是医疗设备和放置着大体老师的实验室。
鼻翼间满是消毒水的气味。
距离U17世界赛已经过去四年。
是的,已经过去了四年。
不过,花鸣不是大一新生,而是大二生。
她高中的时候跳级,并且在高三成功拿到了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所以,现在的花鸣已经是医科大的大二生。
大学啊——
即使已经经历过一次,但重新经历后,依旧会叫人觉得有趣。
花鸣撑着下颌,目光注视着手机内的网球报道。
越前龙马选手成功拿到美网冠军。
曾经专注于网球的少年不少已经进军职业,花鸣所熟知的就有:越前龙马、幸村精市、手冢国光……
每年都能看到他们在网球比赛上活跃的身影。
其实如果不是要继承迹部财阀,她觉得迹部也绝对会是其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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