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吗?要先去吃点东西吗?”
“不饿,有点困。”
在飞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兴奋的情绪在看到迹部后才好转一点,花鸣现在毫无食欲,只是有点困。
迹部点头,抬手招停一辆的士,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后,绕到另一侧打开门,坐在了花鸣身侧。
报了酒店的名字,迹部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多。
车子驶向环形高速,四周是旷野,能够看到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
两人许久未见,不知道迹部是什么样的心态,但花鸣确实生出一点点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的情绪。
犹豫片刻,状似平静的询问道:“明天的比赛没问题吗?”
“嗯哼。”迹部余光扫过她的眉眼,视线落在她翕合的唇瓣上,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语气是一贯的骄傲与自信:“会赢的。”
不愧是迹部,回答的果然果断。
车子驶向环形公路,路上没什么车,花鸣后知后觉:“我和你们住一个酒店吗?”
“对,酒店原本是被包下来,不过我跟教练那边说了一下,按照正常价格包下空余的套房。”迹部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充满揶揄的口吻:“以家属身份入住。”
以家属身份。
意识到自己貌似还没去就已经“出名”,花鸣没志气的再次红了脸。
神一般的家属身份!
花鸣怒瞪迹部,但很显然,在这方面的脸皮迹部可比她厚多了。
对上圆溜溜的眼眸,不仅没有被怒瞪的心虚,迹部相当自然的靠在车椅上,姿态从容,惯来打理整齐的短发稍有些凌乱,目光透着股懒散的倦意。
柔软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碧绿瞳眸之中只有他的身影。
喉结重重滚动,迹部忽然俯身,的士恰好进入隧道,光线一下子变得更暗了。
花鸣在迹部凑过来的时候已经大脑宕机,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玫瑰花覆盖,激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沉沉的呼吸声喷洒在花鸣的脸颊上,无所适从的暧昧感,但她微微垂眸,扫过迹部的脸颊,对方的神情尤为淡定,似乎不像是暧昧的模样。
紫灰色的瞳眸认真地注视着她。
花鸣一时间无法回神。
手指忍不住握紧,心跳声加速,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着迹部准备做什么。
如同被浓墨渲染的眼眸深处涌动着浓烈的情绪,迹部勾起嘴角,眼中的笑意变得热烈而真切,温柔的声线响起:“我很开心。”
“……嗯。”花鸣张皇失措的移开与迹部对视的目光,生怕自己大脑一充血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深知适可而止,迹部没有继续逗她,而是把她的脑袋摁在肩膀上:“睡一会儿,还有一段时间。”
睡觉肯定是睡不着的,她现在的心情还激动着,仗着四周黑漆漆的而肆无忌惮的用目光勾勒迹部的五官,明明暗暗的光线之中夹杂着她灼热的视线。
迹部捏了捏她的手指,并未阻止他的动作,微微抿着唇,眼神有些飘忽。
花鸣倒是没发觉迹部的小心思。
车子行驶的过于平稳,一路畅通无阻,等到的时候花鸣都快睡着了,不过车子一停下,她瞬间清醒,拉着迹部下车,准备赶紧入住。
“不用着急,还早。”迹部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她往里走去,
听到这话的花鸣幽幽回头:“我就是不想等大家醒来。”
“我害羞。”花鸣补充了一句,因为表情太过自然,导致迹部少见的哑口无言。
迹部昨天就拿到房卡不需要带花鸣去前台办理,只是简单的做了个身份登记后,迹部带她去房间17楼。
房门被打开,是套房。
迹部正准备开口叮嘱她好好休息,花鸣抬起眼,视线扫过他略凌乱的短发。
白皙的手指握紧他的手,花鸣想要和对方再呆一会儿,踮起脚尖,凑到迹部耳畔,呼吸扫过肌肤带起密密麻麻的战栗:“要留下一起休息吗?”
紫灰色的瞳孔漆黑深邃,目光垂落,与她的视线交织。
花鸣勾起嘴角,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狡黠,笑的像个狡猾的狐狸:“要吗?”
第118章 向他求婚(上)
迹部的眸子半眯着, 垂眸看她,气味无端叫人感觉有些燥热,背脊后生出酥麻的战栗, 像是静电席卷而来。
喉结滚动, 带着轻微的声响。
手指缓慢摩挲过她的嘴角, 花鸣弯了弯眼眸, 目光直直的注视着他。
一下咬住他的手指,迹部僵硬一瞬,口腔内的温度湿润又柔软,牙齿咬住他的食指,舌尖吮吸,轻微的刺挠感叫人口干舌燥。
“好。”迹部应下。
花鸣张嘴松开他的食指发出一声短促清脆,类似于木塞被扒开的“啵——”的一长声。
“那景吾选一个房间吧。”花鸣轻快的说到。
选一个房间?
迹部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多少带着点单纯无害的茫然, 花鸣却已经淡定的推着行礼走向左侧的主卧, “我先洗澡啦。”
所以这家伙真的只是单纯的让他在这里睡觉?
感觉自己被溜了, 迹部微微仰头,眼眸轻阖, 扯了一下外套的衣领, 带起轻声的叹息。
这家伙——
还是真是拿捏的死死的。
回到屋内,并没有像迹部想象中的那样游刃有余,刚刚说出那句话,已经把她这辈子的外向用完了, 花鸣靠在门后, 脸色爆红。
刚刚多大胆,现在就多怂包。
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 花鸣冷静一秒,试图告诉自己要冷静,毕竟她还有正事没做。
“冷静花鸣——景吾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花鸣鸵鸟样式的自我安慰道。
嗯,虽然迹部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她怕自己脑袋一热,上头对迹部做点什么。
片刻后,浴室内响起水声。
水流倾泻而出,花鸣理智重新占据高点,慢吞吞的在洗澡,脑海中不停模拟接下去的自己要做的事情。
脑海中闪过迹部的脸,明明才两个月没见,但她觉得迹部好像长高了一点,五官似乎也更棱角分明。
说起来,世界赛结束后,最后一学期结束,迹部就要去英国了吧?
温热的水打在脸上,顺着脸颊没过锁骨,在锁骨窝处带起一个小水洼。
洗完澡,花鸣吹干头发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到被自己藏在角落的小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不就是强攻吗?她可以的!
简单的深呼吸,花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打开房门,把准备好的东西藏在手心。
迹部恰好也洗完澡,刚洗碗没什么困意,正在用手机刷网球期刊。
套房是两室一厅,两个房间都是自带浴室的主卧,正对着在客厅左右两边。
花鸣挪到迹部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
“咚咚咚——”
“门没关。”
迹部刚说完,门被推开,花鸣探着脑袋,屋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窗帘紧闭着,像是准备睡觉。
对着昏暗的光线,深邃张扬的五官被勾勒出,剑眉、凤眸、高鼻梁、薄唇、浑然一体不见一丝瑕疵,比之雕塑也毫不逊色,淡漠疏离,叫人能够感受到清晰的距离感。
只不过所有的淡漠在看到门后贼头贼脑的家伙时,变成温润懒散的笑意:“进来。”
花鸣轻咳一声,走了进来。
她穿着吊带睡裙,带里衬胸衣的那种,腰身纤细,肌肤白嫩。
“景吾,你要睡觉了吗?”花鸣脑子里的思绪像是脱缰野马,抓也抓不住,即使她刻意隐藏,迹部还是轻而易举的捕捉到她的心虚。
潋滟动人的碧绿瞳眸专注的看向迹部,他垂下眼眸,眉骨轻抬,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她白皙的脖颈,张开手臂,花鸣眼睛一亮,视线在他的手指上不停游走。
尺寸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主动凑过去,顺势窝在迹部的怀中,手指状似无意的捏着迹部的手把玩。
“要睡觉吗?”迹部低头询问,呼出的气息似有若无的扫过她的额头,一手握住她的腰身,把她往怀中带了带。
花鸣笑盈盈的掀了掀眼睑,目光主动落在迹部的脸上,越是心虚的时候,她往往表现的越是从容不迫。
眼尾上挑,面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潮红,迹部挪眼看来,的视线在他脸上绕过一圈,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眉骨。
主动到叫人有些意外。
“景吾,你现在困吗?”花鸣捏着他的手骨,一边和对方聊天,一边比对尺寸。
她应该没有买小吧?求婚这种事,果然还是人生第一回 ,花鸣无比纠结。
迹部注意到她的动作,白皙如玉的手在不同的比划他的中指。
收回目光,迹部并不打算直接询问,虽然他确实有些好奇花鸣想要做什么,“嗯哼,要睡觉了吗?”
“啊——”花鸣应了一声,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只要在迹部睡着之后,给迹部戴上不就好了?等他醒来再求婚?
计划通!
花鸣迅速改变作战计划,手臂犹如纤细藤蔓,一把拉过迹部的脖颈,主动凑过去,贴着他的胸口,清晰的心跳声中夹杂着独属于迹部的玫瑰花。
她打了个哈切:“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嗯”
身为猎人,迹部从不觉得自己缺少耐心,目光扫过她微微泛红的耳廓,沿着线条缓慢描摹她的侧颜。
抬手,按下床头灯,视线骤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视线被遮挡,周遭的触感,随之被无限放大。
她觉得自己能够听到迹部清浅的呼吸声。
在黑暗中不小心触碰到了他衣服的纽扣,花鸣抚摸着纽扣的凹凸,找到了第二颗纽扣的位置。
第二颗纽扣式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所以日本也有拿到对方第二颗纽扣,就是“交心”的含义,毕业季时常会有男女同学互相索要第二颗位置的纽扣。
花鸣用舌尖轻轻抵着上颚,她把戒指放在裙子口袋里,刚刚摸了摸,还在。
心跳声尤为激烈,对于一个I人来说,这种事果然很难主动。
浑身僵硬的靠在迹部怀中,对方好似入了定,手臂规规矩矩的握着她的后腰,丝毫没有攻城略池的想法。
“……”她该不会之前把迹部玩坏了吧?
花鸣有点心虚。
毕竟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这家伙可没少——
但这次老实到叫人震惊。
该不会是因为之前开关频率太高,导致不太好使了吧?花鸣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做人嘛,多少是有点犯贱属性在身上的。
当她发现迹部老老实实,丝毫不打算对她采取行动后,花鸣的眼神提溜转了一圈,胆子跟着大了起来,并且微妙的有点不爽,毕竟刚刚还是她主动。
许久不见,迹部这家伙不应该热情似火吗?
花鸣咬了咬腮帮子,有点不爽。
伸手戳了戳他,花鸣脑海里勾勒出各种求婚的场面,只可惜没有玫瑰花,毕竟有玫瑰花的话太明显了吧?
她翻来覆去有点不安分。
迹部的呼吸声骤然一窒。
动作一顿,花鸣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一鼓作气,直接对他求婚比较好,仰头看向迹部,毫无阻碍的对上那双漂亮深邃的紫灰色瞳眸。
她咽了咽口水,手搭在腹肌上一动不敢动。
花鸣的手老老实实的搭在他腰侧的鲨鱼肌上,另一只手藏在口袋里,摸着那个戒指,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缩了缩脖子,在迹部灼热的视线下当个鹌鹑。
灼热的体温毫无遮掩,甚至有愈演愈烈更为灼热的感觉。
花鸣偷摸的看了迹部一眼,正准备偷摸的收回,手腕一把被捏住,禁锢着她腰肢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回,手骨被他轻轻揉捏。
不同,但是有点痒。
“咳咳——我们还是——”睡觉吧。
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声音戛然而止,被彻底堵住。
灼热干燥的唇堵住她的声音,带着一点淡淡的甜味,含着她的唇瓣,感受到舌尖灵活的动作。
迹部眯起眼,眸色沉沉,试图凿开唇齿的防守,长驱直入、攻城略池。
研磨辗转,唇珠被含住,缓缓吮吸。
呼吸急喘。
舌尖偶尔刮蹭过唇齿,含住她的舌尖轻轻咬了一下,细密尖锐的刺痛带着酥麻席卷而来。
带着点沉闷的哼声,喉结重重压了下。
浑身肌肉紧绷着,像是准备随时击杀猎物的猎人,蓄势待发。
迹部的微微眯起眼,一个翻身,直接压在了她身上,短发扫过她的脖颈,馥郁的玫瑰香变得撩人。
眼尾变得滚烫,眼眸染上猩红。
惯来浅淡冷静的眼眸深处似有浓墨翻涌,迹部猛地扣住花鸣。
相当凶残的吻,与他一贯淡漠骄傲的气质截然不同,凶狠的像是毫无理智的野兽,只剩下本能的啃食与扑咬。
浑身酥酥麻麻,浑身急颤颤的,脚趾不自觉蜷缩起,脚尖绷紧,手臂缠绕住他的脖颈,目光所及是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骨头里传出一阵阵被虫蚁啃咬的酥软。
迹部压了压眉梢,试图控制住被挑起的情绪,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从容,只不过手臂肌肉绷的很紧,能够清晰的看到白皙皮肤下的脉络明显的青筋。
花鸣微微睁开眼,雾蒙蒙的瞳眸对上他好似寡淡的眉眼,某种不爽的情绪涌上大脑。
她仰起半身凑到迹部的怀中。
她有点想看迹部情绪失控时的模样,花鸣双手蓦地挣脱对方的束缚,迹部低头看她,神色间透着意味不明,并未阻止。
花鸣摁住他腰。
想要反攻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无比清晰。
触手可及,只要一点点——
再一点点——
迹部的眼眸骤然瞪大,惯来平静懒散的面容好似龟裂,支离破碎,眼睫跟着颤抖,细密挺翘的睫毛急促扑闪,倒吸一口冷气。
浑身僵硬,连带着动作都停滞住。
昏暗不明的眸色陷入少见的懵逼。
汗水顺着额角流下。
成功捏住命运的后颈。
捏到对方七寸的花鸣的眼睛亮了亮,嘴角勾起狐狸似的狡猾笑容,咧着嘴笑的单纯无害。
过于暧昧的气氛会使人大脑发昏,迹部往常是不信的,但此刻,他觉得有点道理。
额头的青筋跳的欢快,迹部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压在花鸣的耳畔,声音沙哑,从胸腔发出细微的震动,撩拨着彼此绷紧的神经,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既视感:“花、鸣!”
她仰头对着他滚动的喉结吮了一下。
舌尖划过滚动的喉结,在这种时候,只叫人感觉到从背脊腾升而起的战栗酥麻。
从鼻腔发出一声闷嗤。
花鸣挨了过去,脸上的神情单纯又无辜,苍翠的碧瞳闪了闪。
“呐——景吾要来聊天嘛~”花鸣用着欢脱的口吻开口。
双手快要包不住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强装镇定,她觉得自己需要找点其他东西分散注意力。
饶是迹部这种惯来淡定的少年此刻也绷不住了,这种时候聊天?
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管杀不管埋吗?
迹部低头,幽幽看向对方那张略显紧张的脸,拉扯了一下嘴角,“……现在?”
“当然。”花鸣试图以轻快的口吻来掩饰自己强烈跳动的心跳。
握着的手指忍不住捏了捏。
瞧见他打在脸上的手掌,花鸣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个动作非常适合她给迹部戴戒指!
作为一个严谨的,对任何事物都带有探究兴致,并且信服实践与理论相结合,女生求婚也没什么不好的。
“没事,不聊天也可以——”瞧见迹部的状态不太对劲,脸色绯红,连脖颈都像是被染了一层,花鸣觉得这时候叫他陪自己聊天缓解尴尬有点不人道。
迹部此刻万分的想要堵住她的嘴。
眼眸轻颤,咬牙切齿,想刀一个人的视线果然是掩饰不住的:“闭嘴——”
花鸣也很想闭嘴,但是耳畔响着的呼吸声让她忍不住脚趾抠地,不说点话,她怕自己会爆炸。
强忍着羞涩,花鸣带迹部上了不是幼稚园的车。
顿了一秒,幽幽开口:“……只需要动手就好?”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迹部克制不住的直接闷头倒在她的身侧,呼吸变得更为绵长,脑袋压在枕头上,身体小心的没有压在她的身上。
第119章 向她求婚(下)
剧烈起伏的胸腔无法平静, 握紧的拳头越发用力,手背间的青筋连接着手臂,变得清晰可见。
迹部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她弄死。
“……重一点吗?”
听见他的闷哼, 不自觉放轻呼吸。
作为一个自认为相当人性化的少女, 花鸣时不时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主打一个“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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