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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太子心尖宠(逢星河)


温柠看了会儿,收回视线,拽了拽陆景阳的袖子,叫了声太子哥哥。
陆景阳低头,不问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在想怎么回思鸿阁?”
温柠小脸皱了皱:“雪好大。”
“无事,宿在东宫即可。”
荣顺就是这个时候送手炉进来的,一眼便看到殿下抱着小郡主,靠在暖炉前的软榻上,他不敢多瞥,立刻收回了视线:“殿下。”
“收拾一间偏殿出来。”
“是。”
“暖炉烧得旺些。”
“是。”
晚膳时分,窗外寒风呼啸,雪落得愈发急。
温柠知道今天肯定是回不了思鸿阁了,不过丝毫没有不自在,她在东宫住了两年,算起来比在思鸿阁住得还久。
堪称故地重游。
素心顶着风雪,将姑娘要用的东西送来,一路上担心的不得了,生怕姑娘不习惯。
等到了,才发现姑娘正凑在太子旁边听对方念书呢。
两人用一张桌案,连太师椅也共用了一张。
温柠听见动静,看到是素心来了,杏眼一弯,立刻就要从椅子上跳下来,她两刻钟前就犯困了,又听陆景阳念了会儿经史子集,这会儿只想睡觉。
才迈出去半步,就被陆景阳拎着衣领提了回来:“地上凉,穿好鞋。”
温柠嗯嗯应了两下,飞快跑走了。
像只滑不溜秋的狸奴。
陆景阳揉了揉额角,叫人进来:“去偏殿点一炷安神香。”
温柠一夜无梦,睡得极沉。
早上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外面的雪是昨晚下半夜停的,这会儿积了厚厚一层。廊下挂着透亮冰柱,东宫的小太监正挨着敲过去,落在地上时,发出一两声清脆的声响。
温柠打了个哈气,一脸懒倦,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她眼睛半眯半睁着,刚从榻上下来就往外走,迷迷糊糊地还在想,今日怎么没听见小桃的说笑声,连宫人也不知哪去了。
温柠摇摇晃晃地迈过偏殿门,在门槛处还差点儿摔了一跤,这么一惊,瞌睡全去,瞬间醒了大半。
还没等她站稳,就听见一声尖叫声:“你是谁?你怎么会在太子哥哥的偏殿?”
温柠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在东宫安寝的,难怪没见到小桃她们。
她一个转身就要走,却被对方拦住了,不依不饶地要问出个结果来。
温柠刚睡醒,脾气不好,一抬眼,果不其然,看到了封玉荷那张脸,脸色更差了。
封玉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是你!你是那个北疆回来的......”
温柠不想理她,沉着脸往回走。
封玉荷急了,上来就要拉她的胳膊:“你别走!你还没说怎么会在这儿?”
不过没能抓住,被素心拦下了:“郡主要洗漱更衣,还请封姑娘等上片刻。”
她早上趁姑娘没醒,先回了趟思鸿阁取东西,早知道姑娘这个点睡醒,就差旁人去取了,省得姑娘被人缠上。
封玉荷瞪了素心一眼:“你拦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素心依旧挡在门口:“奴婢认得封姑娘。”
封玉荷:“知道还不快退开。”
素心笑道:“姑娘常在宫中行走,自然也该认识我们郡主。”她说郡主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声音。
封玉荷脸色一黑,她倒是忘了对方刚被封了郡主,一时拿素心没办法,只能恨恨离开。
走了几步又不甘心,她今日一大早便起了,兴致冲冲地来东宫,想在今年第一回 落雪天里见一见太子殿下,谁料太子没有见到,反倒在东宫见到了那个从北疆来的小丫头!
封玉荷之前听说过温柠,还在姑母宫里见过对方一回,却没放在心上,她是封家的女儿,姑母又是皇后,岂是一个孤女可比的。
可在东宫看见睡眼惺忪的温柠,封玉荷立时紧张起来,太子从不喜人来东宫,尤其是女子,连她都是借着姑母的名义才进来的,可温柠非但进来了,昨夜还宿在了东宫。
封玉荷如临大敌,坐立不安,在殿内等了会儿就待不住了,不时往殿外瞥,她犹豫了半晌,终于下了决心,准备直接去演武场找人。
才刚站起来,就看见一身黑衣的陆景阳从廊外走来。
封玉荷眼睛一亮,大喜:“表哥!”
她飞快跑了出去,跟在陆景阳身侧,一边努力跟上一边搭话:“表哥真用功,连落雪天还坚持习武。”
陆景阳低头解开护腕,问道:“你怎么在东宫?”
封玉荷道:“我来给姑母请安。”
陆景阳点头,将护腕抛给荣顺,吩咐人:“送封姑娘去景仁宫。”
封玉荷神色一滞,立时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去!”
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唇瓣,太子殿下对她向来不冷不淡,她早就习惯了,姑母也说太子殿下性子冷,让她多主动些,毕竟其他女子连同太子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可今日乍然看到温柠出现在东宫,封玉荷才惊觉自己这点不同根本算不上什么。
她顶着陆景阳审视的视线,硬着头皮问道:“表哥的偏殿怎么住了人?”
陆景阳收回视线,半点解释的意图没有,继续往殿内走。
还是荣顺答了一句:“封姑娘误会了,昨日落雪,郡主困在东宫,这才宿在这儿的。”
不答还好,一答彻底坐实了温柠宿在东宫的事。
封玉荷口不择言:“不过是一点雪,走回去又
怎么样,还能将她冻死不成?”
陆景阳脚步未停,像是听不见。
封玉荷委屈极了,扬着头不肯落:“这种事本就不合规矩!我要去告诉姑母!”
她就不信姑母管不了一个从北疆来的野丫头。
前面,陆景阳果然停了下来,却不像她想的那样温声解释上几句,而是冷冷看了她一眼。
封玉荷忍不住瑟缩了下,后悔不已,她明明可以偷偷告诉姑母的,干嘛要说出来。
陆景阳道:“去查今日是谁放她进来的,查出来不用回禀本宫,直接处置。”
荣顺:“是。”
封玉荷脸色煞白,张了张口,想追上去解释。
荣顺挡在她跟前,躬身道:“封姑娘,请。”

陆景阳沐浴出来,荣顺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
他躬着身道:“殿下,封姑娘生着气走的,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要闹到皇后那儿。”
陆景阳面色不变:“随她。”
荣顺也只是回禀一句,同样没有什么所谓,早几年皇后的手还能伸到东宫来,现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殿下不想做的,便是皇后亲自下令,也无用。
陆景阳系了两粒外衣扣子,随口问道:“茵茵呢?”
荣顺想起方才从偏殿那边过来素心说的话,不由笑道:“郡主犯困,又补了个回笼觉,这会儿怕是还没起。”
陆景阳唇边扬了扬:“她倒是心大。”
荣顺点头,小郡主性子软弱,遇上封家大姑娘那样任性跋扈的模样,居然没有被吓到,反倒又睡下了,真是稀奇。
他转念一想,小郡主平日接触最多的人不是皇上便是殿下,大恒还没有越过皇上和殿下的人,皇上和殿下又都哄着她,小郡主自然不会把封玉荷放在心上。
想到昨日瞧见的那幕,荣顺笑道:“郡主恐怕还不知道殿下的心思呢。”
“本宫的心思?”
荣顺乐呵呵道:“殿下喜欢小郡主。”
陆景阳动作一顿,朝荣顺瞥了一眼,几息之后才收回来,慢条斯理地将衣襟处的扣子系好,这才道:“怎么,封玉荷胡言乱语,你也跟着昏了头?”
荣顺心里一紧,赶忙收起表情,小心翼翼试探道:“殿下不是喜欢郡主?”
陆景阳冷声道:“茵茵才多大?”
他视线在荣顺脑门上转了一圈,半眯着眼,像是要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瞧瞧。
荣顺霎时出了一身冷汗,他膝盖一软,啪一声跪了下去:“奴才罪该万死。”
“你确实该死。”
荣顺顶着一脑门子汗,整个人立刻就清醒了,殿下一向不近女色,怎么可能突然破例,且不说小郡主年岁不大,单看时日,就是从入宫算起也才两个月不到,如何萌生情意,全是他自以为是妄加揣测。
他之前昏了头,现在跳出来看,立时就明白了,殿下捧着小郡主,多半是因为陛下。
荣顺的头深深低了下去:“奴才蠢钝不堪。”
陆景阳:“倒也不全是。”
荣顺一怔,还没会过意,就听自家殿下问道:“知道京城里有一种卖人偶的店吗?”
荣顺知道,他听说过,这种店里头的人偶都是用上等的白瓷烧制的,再在唇瓣的位置点缀以花汁,精致又漂亮。
因为工艺难得,往往几个月才能得上一个上等的,物稀为贵,引得众人附庸风雅,京城里的那些富贵人家,哪家没有一两个,就连宫人的娘娘也爱往架子上摆一个来瞧,小巧玲珑,端是可爱。
可殿下向来不喜这些外物。
荣顺不敢再暗自揣度,只小心地点了点脑袋。
陆景阳道:“白瓷做的人偶,漂亮精致却易碎,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需小心仔细地藏起来,才不会轻易损毁。不过即便如此,也有大把人趋之若鹜,贵客总想独占其中最漂亮的那个,为此不惜花重金竞价。”
“可哪怕最漂亮的那个,也不及茵茵一半。”
荣顺惊愕:“殿下......”
陆景阳净了手,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本宫说得不对?”
荣顺噎住,小郡主确实生得漂亮,可殿下将郡主同人偶做比,再漂亮,也无用。
他张了张口:“郡主她......殿下说得对。”
陆景阳笑了声,随手将帕子丢进铜盆里,转过身道:“她是本宫的。”
他身为大恒储君,天下早晚是他的,可也不全是他的,自他开蒙以来,无时无刻不被教导要以天下万民为先,哪怕万里江山,也不独属他一人。
他从未完完全全得到过一样东西,就连他自己都不属于他自己。
父皇身为一国之君,皇子多得是,不缺他一个,若非他能力手段样样出众,这太子之位是谁的还不好说;皇后当初挑他养在膝下,亦是看中了他的能力,皇后以为他不记得了,可陆景阳记得很清楚,不过是封相说了一句聪慧,他就被挑中了;至于母妃,同他亦不亲近,何况母妃还有陆焕。
而温柠像是特意为他制作出来的,一件有生气的,漂亮的,独属于他的人偶,温家的孤女,在这世上已然没有任何牵绊。
想要在这吃人的深宫里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唯有依附他,讨好他。
不,现在或许还有父皇。
陆景阳沉声笑了笑,不急,茵茵迟早会是他的,到时候,喜怒哀乐只会被他牵动。
他缓慢地摩挲了下手指。
“太子哥哥......”
温柠扶着门框,冲里面的人喊了一声,声音软糯黏糊,还带着睡意,显然刚起没多久,长发未束,就这么散在肩上,衬得一张小脸莹白微粉。
她见陆景阳没应,又小声叫了一遍。
陆景阳这才走过来:“怎么没束发?”
温柠半撅了下嘴,没答,整人往前一扑,抱住对方的腰闷声道:“太子哥哥,我困......”
陆景阳顺着她头发揉了下,像是绸缎:“那怎么不接着睡?”
温柠蔫蔫地道:“睡不着。”
她说完,又靠着陆景阳站了会儿,等缓过一阵困意,才从对方怀里离开,捂着嘴打了个哈气,眼角沁出几丝水光,软软糯糯道:“太子哥哥,我去束发了。”
然后便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偏殿走,步子歪歪扭扭。
荣顺在后面瞧着,这回再也不敢多想了。
温柠坐在圆木凳上,默默等素心为她梳妆,又喝了一盏温茶,总算醒神了。
早膳是在东宫用的,陆景阳不在,温柠也没问,太子殿下公事繁忙,十七岁已然初见雏形。
她用完早膳,在东宫偏殿窝了会儿,外头的雪落了一夜,积得甚厚,虽然现在已经停了,但也得等宫人把宫道全都清理出来,才好回去。
一直等午膳结束,素心才匆匆过来,说是能走了。
温柠本来还有些可惜,陆景阳一上午都不在,完全没给她趁热打铁的机会,结果刚出殿门,就撞上对方回来。
陆景阳:“要走?”
温柠乖乖嗯了一声,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几乎一步三回头,等上了轿辇,还巴巴往后看了几回。
轿辇在宫墙处拐弯,离开了东宫的视线后,下一刻温柠果断坐正,一次也没再往回看,雪天路滑,乱动是要掉下去的,做做样子就可以了。
轿子一路安安稳稳到思鸿阁。
小桃一早等在外头,见郡主回来了,赶紧迎上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全乎。
素心打趣她:“有我跟着郡主,你还不放心?”
小桃乐呵呵地扶自家姑娘下来,笑道:“一日不见,我想郡主了嘛。”
温柠唇角翘了翘,心道果然还是回来好,哪怕她对东宫再熟悉,也不习惯。
早上起来遇见封玉荷的那个瞬间,她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上辈子,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封玉荷性子急躁,被她落了面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第一反应便是告状。
温柠猜陆景阳不会理会,得不到安慰的封玉荷大约会气急败坏,直接告到皇后跟前,毕竟她宿在东宫确实不合时宜。
结果她在东宫等了一上午,也没见皇后宫中的人来。
温柠对封玉荷为什么一大早出现在东宫心知肚明,可惜郎心似铁,太子殿下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前世对付起封家堪称雷霆手段。
谁做太子妃并不在意,若是按照上辈子的经历,至少还要等上好几年,届时她已经是陆景阳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太子妃说不定还要讨好她。
温柠想了一通,觉得大体不会变,除非这一世,陆景阳打算提前对封家出手,否则怎么也不会立刻迎娶封玉荷的。
下午,思鸿阁的宫人齐心协力在阴角处堆了个雪人。
温柠跑下去看了几眼,她挥不动铲子,光站着,没一会儿就冻得受不了回去了,等全堆好了后,才又跑出来瞧了瞧。
小桃在一旁催道:“姑娘快些回去吧,今年冬日冷,这雪人能留好久呢。”
温柠点头,临走前又看了看,回去就做到了书桌前,铺了一张纸,提笔沾墨,寥寥几笔一个复刻的雪人就落拓到了纸上。
小桃见怪不怪,姑娘从小聪慧过人,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奴婢好久没见姑娘画画了。”
温柠抿了抿唇,她琴棋书画都是父亲教的,父亲除了舞刀弄棒,文采亦是斐然,若非更爱领兵打仗,做个文官也绰绰有余。
只是她从前学得不用心,总爱耍赖躲懒,到底不及父亲的一半。
温柠眨了下眼,敛起情绪,让小桃把这幅画送去东宫。
昨日在温家老宅,陆景阳起了疑心。
东宫,荣顺换茶时看到了宣纸上的小雪人,笑道:“这是郡主画的吧。”
经过早上的事,他已经放好态度了,决定以后只当温柠是殿下的妹妹,在殿下这儿,小郡主就是独一份。
陆景阳闲闲问道:“就不能是旁人画的?”
荣顺道:“奴才曾见过镇北将军的画作,与这一幅笔触很像。”
陆景阳:“镇北将军?”
荣顺点头:“殿下有所不知,当年镇北将军还在京城,可是文武双全,君子六艺无一不通的人物。”
陆景阳像是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难怪。”

落雪之后,天气愈发冷了。
温柠成天窝在思鸿阁里,连太子书阁都不去了,不是她不想去,实在有心无力,受了风寒再病一场委实不划算。
但不去书阁就见不到陆景阳,温柠不想前功尽弃,如今寒冬腊月,距离开春还早着呢。
温柠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一整个寒冬不出现在陆景阳面前,之前积攒下来的一点亲近肯定荡然无存。
她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小桃去书阁取书,偶尔送些小玩意,这样既不用出去受寒,也能让陆景阳时不时记挂起她。
小桃性子活泼,挑的书五花八门,极有意思,用来打发时间正好。
温柠喝了口甜羹,将看完的书合起来放在腿上,在心里算了算,距离上回宿在东宫,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这大半个月,魏临帝来思鸿阁陪她用了两回膳,陆景阳却是一次都没来过。
温柠瞧了眼窗外,决定今日去一趟东宫。
素心听说她要出门,还很高兴,姑娘这些日子总是待在一处,她生怕又回到将军夫人刚出事的那时候去,好在没真的发生。
且今日无风,多穿两件冻不着。
温柠没反对,她这两日照镜子,发觉脸上长了些肉,总算养起来一点,所以由着素心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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