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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太子心尖宠(逢星河)


魏临帝龙颜舒展,心情颇好,晚膳的时候还屈尊降贵给温柠夹了好几回菜,沉迷在其乐融融养女儿的气氛里。
毕竟后宫佳丽三千,用孩子争宠的不在少数,一个得逞,余下的竞相效仿,实在烦不胜烦。
思鸿阁就只住温柠,小姑娘又难得开口说话,不吵不闹,自然是无比和皇上的心。
一顿晚膳吃完,魏临帝龙颜大悦,白日批折子批出来的火气全消了。
饭后甚至还多吃了两口温柠的零嘴。
温柠送走魏临帝,也心满意足。
她没忘了要亲近陆景阳,但现在能给她尊为殊荣的人只有魏临帝,再说今晚太子殿下又不在,温柠一点也不用顾忌。
更何况她又不是东宫的那些朝臣客卿,只能忠于一人。
若真要算的话,她也只忠于一人,便是她自己。
不过,打铁要趁热。
温柠打着小算盘,决定明日就去一趟东宫。
毕竟陆景阳是未来的天下共主,她还要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呢。
温柠趴在桌子上,手里摆弄着最后一个陶瓷玩偶,是先前没送出去的那个,她特意从箱子里翻了出来。
既然出不了宫,那留着剩下的一个就没有意义了,还是趁早给陆景阳的好。
温柠摆弄了会儿,还有些舍不得。
这套陶瓷玩偶是娘亲送给她的呢,特别是最后这个,是只三色狸奴,小巧玲珑,憨态可掬,她特意留到最后。
温柠点了点狸奴的小鼻尖,心道,要是陆景阳哪天厌烦了这套玩偶,让人收起来,她就背着人悄悄拿回来!
反正陆景阳又不会派人守着。
眼下嘛,送还是要送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虽说这半个月,陆景阳对她关照颇多,可若要说其中真心爱护有几分,大约连魏临帝对她的一半都不到。
温柠向来有自知之明,她对太子殿下来说,就像这套陶瓷玩偶,因为一时新奇,才顺手摆在了书案上,若是不常常擦拭,一旦蒙了灰,便会束之高阁。
第二日,天色晴朗,寒风猎猎。
素心给她拿披风的时候,问道:“姑娘要穿那件雀金裘吗?”
温柠摇头,她去东宫是奔着讨好陆景阳去的,穿雀金裘岂不是要碍对方的眼。
她披了件平日里常穿的,钗环一样未戴,只腰间系了个小荷包,正好放得下那只狸奴。
一路上,宫人见她,称呼已经变了,原本叫她一声温姑娘,现在则是更为恭敬的唤她一声明玉郡主。
哪怕之前魏临帝把对她的偏爱写在明面上,也不及这一个封郡主的动作。
温柠心情愉悦,明明寒风四气,吹得她脸上身上冰凉一片,可心里头却是暖烘烘的,早知道昨晚魏临帝来时,就该多说几个字的。
等到了东宫书阁,甚至连荣顺的态度都恭敬了不少。
温柠稀奇不已,荣顺可不单单是个内侍,他身上是有功夫的,替太子解决过不少麻烦,虽然对谁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可心底里的恭敬可没多少。
她要不是上辈子见过荣顺的另一面,这会儿是分辨不出来的,所以特意停步多瞧了两眼。
荣顺受宠若惊,他这样倒不是因为魏临帝,而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分明对这位温姑娘照拂有加。
荣顺恭了下身子,和声和气道:“明玉郡主,您怎么来了?今日风这么大,郡主快些进去吧,太子殿下也在里头呢。”
温柠眉梢轻轻扬了下,果然不是她的错觉。
她眨了下眼,快步迈过门槛,眼帘一垂,等再抬起来,眼里那点小算计已经全部藏了下去,一副无辜懵懂的样子,又飞快地咬了咬唇瓣,让自己看起来有血色一些。
“太子哥哥——!”
温柠一个顿步,差点扑到陆景阳身上,险险收住了脚。
陆景阳没坐在桌案后,而是立在临近门侧的书架前,正抬手从顶格取下一本书来,他闻声侧头看了一眼,将书册拿在手中,一面朝桌案走一面问道:“怎么今日过来?”
温柠亦步亦趋,跟在陆景阳身后,小声道:“太子哥哥,我、我好多了。”
她没跟着绕道桌案后面,而是乖乖站在书桌前,说完这句后便眼巴巴地望着陆景阳,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身上的披风还没解开,毛绒绒的领子在脖颈处围了一圈,小巧的下巴半埋在里面,愈发显得乖巧。
可惜太子殿下无动于衷,丝毫没有被蒙骗,直接叫人去请太医。
温柠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郡主体弱,还需再调理一段时日。”
太医诊完脉就告辞了,温柠神色恹恹,委屈巴巴地小声辩解:“我真的好多了。”
陆景阳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视线在温柠尖尖的下巴上停了几息,消瘦无肉,他冷声无情地陈述:“是好些了,但还没有好全。”
温柠抿唇,眼睫像小扇子一样垂落下来,盯着自己鞋面看了好半天,偶尔抬头瞥一眼又飞快移开。
陆景阳不为所动,随她打量,忙着手头上的事。
半刻钟后,陆景阳合页换书的间隙,一只小巧玲珑的狸奴玩偶沿着桌面被慢吞吞地推了过来,抵着狸奴尾巴的手指纤细修长,莹白中透着一丝粉色。
陆景阳抬头,就看见温柠咬着唇瓣,眼含希冀地望过来。
讨好的意味,溢于言表。
陆景阳唇边扬了下,露出抹笑意,拿起那只狸奴放在那排玩偶的最后面,抬眼问温柠:“这么想出宫?”
温柠点头,一脸期待。
“再过几日。”
温柠眼眸一亮,身子又往前凑近了点,追问道
:“几日?”
语气迫不及待,还带着点不依不饶,陆景阳没思量,随口应道:“三日。”
再往后出去的话,只会更冷,即便温柠养好了身子,陆景阳也觉得她受不住冻。
温柠得了这句承诺,喜不自胜,唇角忍不住轻轻翘了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是太子殿下,那简直是金口玉言。
她目的达成,陆景阳已经垂眼继续手上的事了,于是温柠没再说话,随手取了本书,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桌案上翻看起来。
一时间,书房静谧极了,只偶尔能听见翻动书页发出的细小声音。
半个时辰后,陆景阳搁笔。
喝了口茶才发现书房里还有一个人,温柠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走近细看了几眼,发现温柠脸下还压着本书,刚刚翻过几页,想来是经史子集读着枯燥无比。
陆景阳多看了会儿,这才走出去,压着声音吩咐荣顺去取小毯。
不过等他转身回来,温柠已经揉着眼睛坐起来了。
满脸的惺忪迷茫,脸侧的长发被压得蓬松弯曲,衬得本就精致小巧的脸盘更小了,大约一掌便能盖住。
温柠努力眨了两下眼睛,声音软糯无力:“太子哥哥......”
陆景阳嗯了一声,让人重新换盏茶来,递到她跟前:“喝一口醒醒神。”
温柠低头抿了一小口,茶水温热不烫人,入口透着一股清香,刚刚好,也不知在外面候着的人重泡了几次。
到底是金尊玉贵的储君,这样的奢靡浪费,除了魏临帝,便也只有在东宫能见到了。
温柠也想要,她慢吞吞地又喝了一口,借着升腾的白雾藏好眼底的野心。
等再抬眼,清凌凌一片。
陆景阳笑道:“醒了?”
温柠精准捕捉到了对方扬起的唇角中透露出的一抹戏谑,噘着嘴一扭头不理他了。
陆景阳笑意加深,他一早就知道温柠是有小性子的,她在父皇跟前装出一副乖顺无比的样子,实地里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胆大妄为,否则怎么敢在皇后面前装晕。
曹墨是他的人,他怎么会不知情,不过他乐意纵着,姑娘家一味乖巧听话只会木讷无趣。
陆景阳道:“三日后末时三刻,来书阁。”
温柠又把头扭了回来,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
三日一晃而过。
温柠依言过去,等到了书阁,陆景阳已经在等她了。
荣顺牵着匹黑马站在后面,见她到了,又把马往前赶了两步,等太子殿下翻身上马后,才将缰绳递上去。
温柠仰头,眼里有一丝丝惊羡,在宫里骑马是储君的特权,她上一世就知道,不过没见过。
所以当陆景阳朝她伸手时,温柠想也没想就把手递了过去。
下一刻,她整个人腾空而起,还没等惊呼出声,已经被陆景阳抱到了马背上。
温柠惊魂未定,杏眼圆瞪,死死揪住陆景阳的衣袍。
她被陆景阳面对面圈在怀里,陆景阳俯身的时候,厚重的大氅跟着往前拢下,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连一丝衣角都不露。
温柠还在孝期,是不能出宫的,甚至连思鸿阁她都不怎么出。
所以陆景阳答应带她出去,根本没有知会其他人,连魏临帝都不知道。
宫门值守的侍卫远远看到人,飞快地退到两侧抱拳行礼,一直等看不见太子殿下的身影了,才抬头。
温柠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等她隔着大氅的缝隙看到两侧街巷,才总算有了实感——她真的出宫了!
温柠知道陆景阳手里的权势有多大,毕竟上辈子她进东宫时,对方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眼下还不是几年后,魏临帝大权在握,陆景阳却已经矜贵无比了。
温柠想,不怪有皇子犯蠢,想争一争储君的位置,毕竟权势迷人眼。
她捏紧手里的布料,又往陆景阳怀里靠了些,安心了不少。
一路策马从宫门到温家老宅,只用了约莫半刻钟的功夫。
陆景阳今日未穿太子服,身上又有大氅披着,没人知道他是谁,只以为是哪个王公勋贵家的世子有事出行,纷纷避让。
温柠被人从马上抱下来时,还未反应过来,等看到门口的两尊石狮时才蓦然瞪大了眼睛。
前世,自从进了东宫,温柠就再也没来过这里,可就算闭着眼睛,她也能认得路。
温柠只在门前愣了愣,就抬步走了进去。
陆景阳跟在温柠身侧,见她从进门后便一声不吭,径直往前走,温家老宅不小,毕竟是曾经的将军府,连廊弯弯绕绕,温柠却连半步弯路都没走,一路到了祠堂。
他盯着温柠多了两眼,随口问道:“茵茵从前来过这儿?”
温柠摇头,声音又轻又缓:“父亲曾绘过。”
她来之前就想好理由了,陆景阳多智近妖,无论她再怎么装不熟悉,也总有一两处露馅的地方,温柠没把握瞒过对方,索性直接表露出来。
她说完后,陆景阳果然没有再问。
将军府长久不住人,家仆早就遣散了,只有一个守门的老仆,也是老眼昏花,连方才他们进来时的动静都没有听见。
府中小道回廊俱是杂草丛生,唯有祠堂门前的空地干干净净。
等进了祠堂里,温柠鼻尖轻轻耸动了下,并没有闻见木料朽坏的味道,四周似乎还余着些檀香气。
而她之前抄写的那本佛经,正端端正正地供奉在香案上。
温柠的视线一点点扫过那些排位上的字,还未全部看完,眼眶已经红了一圈,她喉头滚了两下,强行忍住眼泪,在香炉里点上一炷香。
细长的香烟似有若无的向上腾起,温柠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心里倏然安定下来。
爹爹和娘亲从来只盼她平安康健便好,可连这么点儿小心愿,她前世也没能做到,这一世,她一定不会再让爹爹和娘亲失望了,她会顺遂无忧,荣华富贵。
陆景阳站在祠堂外,并没有踏进去,他扫了一眼正中跪着的人,温柠微垂着头,消瘦的背纤细笔挺。
他收回视线,等了片刻,正声道:“茵茵。”
这是在提醒她时间到了。
温柠闻言,只顿了一息,就起身走了出来,等到了陆景阳跟前,头一次主动伸手握了上去,细声道:“太子哥哥,走吧。”
她眼框微红,情绪低落,可眼里明晃晃的全是依赖,好不可怜,简直像是在自己给自己托孤。
陆景阳转身,领着人向外走,问道:“在祠堂里说了些什么?”
温柠看了眼对方没有抽开的手,轻轻抬了下唇角,她特意顿了顿,才小声道:“太子哥哥。”
陆景阳嗯了声,等了会儿却没等到下文,侧首看她,温柠也正好抬头,眨巴着眼睛看过来,表情无辜。
陆景阳失笑:“在说本宫?”
温柠点头。
她方才默念了一通,让列祖列宗保佑她成功和太子殿下亲近起来,可没有说谎。
陆景阳被勾起了些许好奇:“说了本宫什么?”
温柠紧了紧被牵着的手指,不吭声了。
陆景阳见她低着头将唇瓣咬来咬去,犹犹豫豫地不肯说,猜到了大半,于是闷笑了一声,没继续再问。
两人从祠堂往回走,才走到半路,温柠突然额上一凉,一抬眼,才发现竟然是天上飘雪了。
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回 雪,没想到落得又快又急,毫无预兆。
等回程时,长街上已经铺上了浅浅的一层白。
温柠依旧被大氅罩着,连一根发丝都没沾上雪花,可寒气无孔不入,贴着缝隙往里钻,之前被暖了一路的手指又冰凉起来。
陆景阳感觉她在微微发抖,纵马的速度比去时还快,一路疾驰到宫门,但入宫后不能跑马,只能放慢速度,好在无人敢拦,到东宫也没用上多久。
温柠从马上下来,抬眼看去,雪又大了不少,四周连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不过几息的功夫,头上肩上已经沾了湿意,连眼睫上也落了几片。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
宫人很快端来壶煮好的姜茶,温柠嫌辣,喝了两口就不肯再喝了。
东宫的碳炉烧得远没有思鸿阁暖,毕竟太子殿下身体康健,烧得太暖反而不好。
温柠窝在太师椅上,身子一直暖不起来,她
左右看了看,搬了张梨木圆凳挨着暖炉放下,然后坐了过去。
陆景阳刚换了外衣出来,见她的动作,走近问道:“很冷?”
温柠仰头看他,还没凑近就能感受到陆景阳身上的热意了,羡慕极了,她直接将手伸了过去,等靠到陆景阳温热干燥的掌心时,在心里发出一声喟叹,忍不住又往前伸了伸。
身强体健果然好,连寒冬腊月身上都是暖的。
她之前在北疆时,身子也不弱,被爹爹和娘亲养得很好,冬日里同样不怎么怕冷。
温柠心道,等明年开春,她大概就能恢复了。
陆景阳握着温柠的手,只觉像是在握一块冰,他长眉微蹙,想到之前温柠去书阁看书,总是带着个小手炉,于是命人去取。
温柠闻言,冲陆景阳弯了下杏眼,然后就这么放着,也没抽回来。
她视线在陆景阳身上绕了一圈,心道,如果整个人靠过去,会不会暖得更快些。
不过,太子殿下不会把她丢出去吧?
前世,温柠听说,有次宴会上,太傅家的小女儿想接近太子,故意摔倒,结果被侍卫提着丢了出去,第二日,小姑娘就被家里送出京城安排嫁人了。
但她现在才十一岁,应该不会吧。
温柠暗自思忖了会儿,觉得这一世陆景阳对她容忍度挺大的,之前在祠堂前,便任由她握着,而且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温柠抿了抿唇,唰一下站了起来,顶着陆景阳的视线抱了上去。
对方身上果然是热的,靠着又暖又舒服。
温柠这一次直接喟叹出了声。
陆景阳半眯了下凤眼,头一次遇上人胆大包天,把他当暖炉使的,不禁磨了磨牙根,问道:“很暖和?”
温柠毫无防备,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
应完才发觉不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果然陆景阳脸色幽暗,温柠吓得赶紧摇头,飞快地缩起手,坐回小圆凳上。
陆景阳见她抿着嘴,双手搁在膝上,坐得格外规矩,不禁觉得好笑。
“过来。”
温柠摇头。
陆景阳喊了两次,没叫来人,没了耐心,长臂一伸,将人捞了过来,半圈着在暖炉旁坐下。
之前哄人时不是没抱过,不差这一回,倒是温柠身上格外冷,明明已经调养了一个多月,还不见好,看来太医令的医术退步了不少。
温柠手脚僵硬了一瞬,瞧着陆景阳不像生气的样子,于是心安理得地占起太子殿下的便宜来。
她本就身量小,又蜷着身子,整个人窝在陆景阳怀里,密不透风的热气熏着,不一会儿身上就暖了起来。
温柠舒服地眯了眯眼,她探着脖子朝窗外看,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风雪又急又密,呼啸声一阵接着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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