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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太子心尖宠(逢星河)


根本不留片刻缓和的余地。
若是在昨日之前,她察觉到皇上的意图,或许还有还转的机会,但现下已经是不可能了。
就算她立刻去勤政殿求皇上,也不可能,只会给侯府平添麻烦。
温柠抱着自己坐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用帕子将脸擦干净。
她没唤人,自己将身上的玉坠钗环摘了,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床榻前,一头栽了进去。
素心听到动静,进来看了一眼,以为姑娘是乏了,于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一直到用午膳,才又进来唤人。
温柠还没能从出不了宫去不成侯府中缓过神来,整个人像是没了生气,意志消沉,她勉强用了一点吃食,之后连床榻都坚持不到,直接蜷在了美人榻上。
眼睫一压,眼尾又沁出了点泪来。
另一边,太子书阁,临窗的位置一连空了两日。
陆景阳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问道:“思鸿阁今日有没有叫太医?”
荣顺赶紧应声:“不曾。”
他昨晚没见到温姑娘,只在殿外闻到了一点梨茶的味道,回来复禀后,就一直留意着思鸿阁的动向,这会儿殿下果然问了起来。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过巳时左右,皇上身边的福林去过一趟。”
荣顺说完,听到殿下应了声,也不知有没有往心里去。
他在一旁小心伺候,直到大半个时辰后,殿下处理完手里的事宜,这才起身让他跟上:“去思鸿阁。”
荣顺:“是。”
思鸿阁距东宫算不上远,陆景阳刚到,就撞上个急匆匆去请太医的宫女。
他眉心微蹙,大步迈进殿内。
还未走近,就看到了蜷在美人榻上的身影,小小的一团,纤弱不已,长发铺在身后,一直垂到榻下,发尾微微卷着。
身上的绒毯应该是后来添的,顺着塌陷的腰肢落下了个弧度,显得毯子下面的人更加清瘦。
陆景阳走近,扫了一眼旁边的人:“怎么了?”
“奴婢也不知。”素心摇头,有些心急:“姑娘上午还好好的,突然就犯了困,午膳也只用了一口。”
她原以为姑娘只是起早了,直到刚才才察觉出不对。
陆景阳看着温柠,低低唤了一声:“茵茵?”
温柠没动。
她眼下难受得很,根本无心去理陆景阳,紧咬着唇才没有失声哭出来。
陆景阳垂眸,虽然温柠是背着他的,但依旧能看到小姑娘眼睫上沾着的泪珠,细细密密,晶莹剔透。
他视线转了下,看到了一旁摆着的雀金裘斗篷,应该是福林送来的。
顺势又在殿内看了一圈,然后眸色渐凝,长眉折了起来。
整个思鸿阁,半点旧物也无。
虽然和之前看着区别不大,但只要稍微留心,就能察觉到不见的那些皆是温柠从北疆带来的东西。
而原本放着陶制玩偶的架子,如今空空如也。
他桌案上有七个,剩下的那个不见了。
陆景阳走了过去,在经过书桌时,停了半步,上面躺着一张今日未写完的字。
两枚墨点滴在纸上,显眼又刺目。
落笔不稳,心绪不宁。

温柠哭得静谧无声,一动不动。
有人在美人榻旁坐下也没察觉,直到被人半抱起来,才在惊惶中张开眼。
圈着她的人身上温热滚烫,温柠像是骤然跌进了一方温泉,暖意从四面八方腾起,涌向心口,烫的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温柠抽噎了一下,她泪眼婆娑,看不清是谁,但闻的到对方身上似有若无的檀香味。
是东宫的檀香,陆景阳怎么来了?
温柠不太清醒,脑子转了几番,才浑浑噩噩地想起自己似乎两天没去太子书阁了,剩下的那个小玩偶也没有送出去。
原本计划里,陆景阳想起来找她时,她应该已经跟着伯恩侯出宫了才对,太子殿下扑了个空,才会时不时惦记一番,可现在她没能走成。
温柠抿了抿唇,心里一阵酸涩,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一眨眼就铺满了整张脸。
她情难自已,越想越难过,根本控制不住。
陆景阳被她这个哭法吓到了,低声哄了片刻,不见效果,长眉慢慢蹙了起来,伸手扶过温柠的下巴,将她藏起来的脸扳正,便看见了一张满是水汽的面孔。
不知道哭了多久,整张脸都透着一股淡粉色,眼皮微微肿着,像是颗熟透的桃子,下一刻就要破开流出汁水来。
陆景阳让人将帕子用温水浸湿,挤干后才给温柠擦脸,对方娇气怕疼的样子他还记得。
等擦干净,才问:“伤心成这样,是因为何事?”
温柠缓了一阵,心口止不住的难过奇异般地被安抚了下来,渐渐忍住了眼泪,但仍旧不想说话。
她像是话本里被妖精抽了魂魄的人,半点提不起精神,默默耷拉着眼帘。
陆景阳等了会儿,不见她说话,也没继续问,只换了个姿势,让她窝得更舒服点。
温柠骤然放松下来,整个人疲累不堪,再加上陆景阳身上实在温热暖和,她只撑了不到半刻钟,就闭上眼睡着了。
太医什么时候到的,温柠根本不知道。
也不知自己被诊了个心颠之症。
“温姑娘骤失双亲,又离了北疆,虽说看着是在好转,但难保不会记起当日之事,这心颠之症只能温养,不可急躁,假以时日,便能痊愈。”
曹墨不知温柠的心思,便将她伤心的原因归于双亲骤然离世,开了个温补的方子交给素心,又细致叮嘱了一番,这才告退。
陆景阳等温柠被安置妥当后,将素心和小桃叫了过来。
这两人是温柠从北疆带过来的,自然更亲近。
陆景阳扫了眼跪在下首的两人,刚才哄人的耐心一扫而空,面色严肃带着冷意,问道:“这两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重复一遍。”
温柠情绪变化的如此突然,不可能无缘无故,事出反常必有妖。
小桃俱是一抖,头也不敢抬,半伏在地上仔仔细细交代了个遍,连几时入睡都说了。
陆景阳听到温柠从昨天就开始收拾东西时,半眯了下眼,这是想要回北疆?
他沉吟片刻,问道:“茵茵昨日心情如何?”
素心垂着头答道:“姑娘昨日瞧着并无伤心难受之意,殿下,奴婢斗胆猜测,许是因为那件雀金裘。”
她眼睛盯着地面,半点不敢抬,生怕太子殿下看出什么,伯恩侯的事,姑娘只嘱托了她一人,小桃并不知道,但太子殿下再问下去,她会露馅。
没听到太子声音,素心咬了咬牙,继续道:“姑娘之前有只孔雀翎做的扇子,是生辰的时候将军送的。”
她没撒谎,这件事是真的,她知道姑娘心绪大变并非是因为睹物思人,如此说只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到此为止。
姑娘让她打听伯恩侯进宫一事时,特意交代过,不要声张。
素心虽然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是她服侍姑娘多年,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不需要姑娘叮嘱清楚,她也揣摩得到。
小桃在一旁闻言,赶紧补充了句:“后来因为冬日炉火,不小心弄坏了。”
片刻,太子殿下离开。
素心一时没能起来,里衣被冷汗打湿了一片。
小桃赶紧扶了一把,也是冷汗连连。
温柠睡得昏沉,因为心绪大起大落,身上软绵绵的,几近脱力。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思鸿阁外寒风飒飒,吹得窗棂簌簌作响。
寝殿内点了好几个暖炉,桌上的紫金香炉做成了麒麟瑞兽的模样,吐着一缕安神的香,床榻四角的香包里,也塞满了抚慰心神的草药,和暖宁静。
温柠才眨了下眼,便被人轻轻扶了起来,喂了一点温水。
素心道:“姑娘再睡会儿,还未及天明呢。”
温柠点了点头,眼睛闭上,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这一次一直到天光大亮,才又醒。
过了一日,出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尘埃落定,温柠在用早膳时终于接受了这一世去不成侯府的事。
但接受是一回事,想通是一回事。
她食欲不振,用了一口。
然后整个上午便坐在窗前发呆,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想。
午膳,又用了一口,因为素心劝了几句,勉强又吃了些,却也跟猫食差不了多少。
温柠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可她不想劝自己。
重生回来这一个月,她其实一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回侯府见大哥就像是溺水之人抓着的唯一一根浮木,现在这根浮木沉了,温柠也就跟着沉了下去。
一连几日,日日如此,原本稍微养起来的一点气色,又掉没了。
温柠感觉不到饿,但身子却撑不住。
傍晚,她从太师椅上下来时,只觉眼前一花,什么都看不见,晃了两下就要往下栽。
她赶紧伸手去扶太师椅的把手,还没摸到,就被人稳稳当当地托住了手肘。
“眼晕?”
温柠缓了几息,眼前逐渐清明,这才看到一抹白底金线的太子常服。
陆景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一点都没觉察出有人靠近,连那股淡淡的檀香都没有闻到。
温柠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这是她能做的最大反应了,实在无力应付陆景阳,她重新摸回了太师椅上靠着,准备闭眼等这股眩晕过去。
下一刻便听到一声:“张嘴。”
陆景阳做太子做惯了,语气自带上位者的气息。
温柠下意识张开了一点,眼睛都没睁开,就被喂进一勺温热的甜汤,不知道熬了多久,里面的银耳炖煮得烂糊极了,还没等她咽,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吃完一勺,又被喂了一勺。
温柠想说她不饿,可根本找不到机会,直到一小碗甜汤全部喂完,陆景阳才停手。
说是一碗,其实只有一点儿,男子两三口的量,却正适合温柠,她这几日进食太少,不能一次吃得太多。
一碗甜汤吃进肚子里,暖意顺着胃部流进四肢百骸。
温柠蜷着身子,只觉这点温度无比灼人。
“父皇准备封你做郡主。”
“封号已经定好,择了明玉二字。”
“内务府正在赶制吉服,等做好后,圣旨就会到。”
陆景阳看着温柠,将瓷碗搁在一旁,语气不紧不慢:“茵茵,若是领旨的时候晕过去,便是大不敬,即便父皇疼你,也会心生不快。”
他视线在温柠尖瘦的下巴上转了一圈,目色沉了沉:“太医说你这几日进食太少,才导致的血虚晕眩,再不进补,会落下病症。”
温柠迟缓地眨了下眼睛,整个人却还缩着,闷声不吭。
陆景阳不由蹙了下眉:“不高兴?”
大恒被封郡主的一般只有异姓王的嫡女,温柠这种情况属于独一份的恩宠。
只是温柠反应平平,好似半点也不在乎这份殊荣,还是不喜欢明玉这两个字?陆景阳眉心不禁又蹙紧了几分,想到曹墨先前说的话,沉吟片刻,慢慢道:“想出宫?”
他话音刚落,就见温柠眼睫颤了颤,而后抬起头愣愣地望过来。
陆景阳道:“等你养好身子,本宫带你去一次温家旧宅。”
温柠呼吸停了,微微发颤。
其实她方才不是没有反应,只是浑浑噩噩了几日,思绪迟钝,还停在第一句话上。
这会儿蓦然听到陆景阳要带她出宫,温柠心头一跳,原本就在一点点恢复的情绪,瞬间骤然拔高,硬生生逼出一句:“太子哥哥。”
这一声太子哥哥喊得软绵无力,却清晰地落进了陆景阳耳中。
他唇边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对上温柠水润信赖的眼睛,心情渐好:“放心,本宫向来一言九鼎。”
温柠抖着呼出一口气,几乎是用扑的,跌进陆景阳怀里。
她实在太想回去了,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这几日了无生趣般游魂因为这句允诺飘回了身体里,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结果便是温柠忘了自己四肢软绵无力,根本抱不住人,等陆景阳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没顺着对方滑下去。
温柠侧脸压着陆景阳衣襟处的金线绣纹,声音轻而急:“我会快点养好身子的。”
会很快,因为她重新找到了一块浮木。

生病之人若是自己想好,会好得很快,何况温柠还是心病。
自从陆景阳来过后,温柠便十分配合,连吃药都积极了些,脸色飞快地红润了起来。
魏临帝要册封她为郡主的事没几日就在宫里传开了,以至于这些天想来思鸿阁打探消息的人多了不少,不过温柠一概未见。
宫里的嫔妃娘娘都是有头有脸的,不会放下身段亲自过来,要么是让宫人来请,要么是打发和她差不多大的皇子公主来。
温柠不怎么想和这些皇子公主打交道,魏临帝孩子一堆,虽说良莠不齐,但总有出挑的,只是再如何出挑也越不过太子。
前世,温柠连皇子都没记全,公主也只听说过一两个。
除了陆焕——陆景阳一母同胞的弟弟。
她同陆焕甚至比同陆景阳还熟悉些,前世她没有皇上的偏爱,住在宫里时,陆焕是唯一一个来探视过她的皇子,不过她那时候口不能言,见谁都没有反应,自然没理过对方。
后来在东宫,陆焕去见陆景阳时,也会顺路见一见她,只是碍于身份,待不了多久就要走。
素心进来问她:“七皇子来了,姑娘要见吗?”
温柠犹豫了下,还是摇了摇头,皇上特许她不用见旁人的,既然有些未见,那索性一个也不见。
而且这几日,她精神恢复过来,把之前的事细细想了一遍,然后决定在和太子殿下真正亲近起来之前,还是不要见旁人的好。
她之前以为自己一定会出宫,所以在接近陆景阳时手段粗糙了些,毕竟那时候只剩半个月,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陆景阳在半个月里记住她就成功了。
至于之后要如何扮一个好妹妹,温柠还没想好。
不过现在计划有变,眼下她没能出宫去侯府,待在宫里的话,只要想见,几乎日日都能见到对方,更何况她现在是郡主了,叫一声太子哥哥顺理成章。
温柠端着碗甜汤,小口小口喝
她这点蓄意为之的小心思,陆景阳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看出来又如何,她就是明明白白告诉太子殿下,她在讨好他,在亲近他,在依赖他,就像她依赖魏临帝一样。
温柠上辈子虽然见陆景阳的次数不多,但到底在太子东宫住了两年。
陆景阳掌控欲极强,东宫上下铁板一块,固若金汤。
想要成为太子的人,那必然不能再有其他效忠的对象,哪怕是皇上也不行,至于那些客卿大臣的私心图谋,陆景阳并不在乎,一旦越界,有的是手段。
温柠思绪百转,一直到甜汤喝完了,才微微回神。
她舔了舔唇瓣上沾到的糖渍,甜的。
眼下已经入冬了,再有不及两个月便是新年,温柠记得这一年的宫宴办得极为热闹,魏临帝特命朝臣携亲眷进宫一同赴宴,侯爷与侯夫人还有大哥都进宫了。
温柠眼尾弯了弯,无论如何,宫宴那日总能见到的。
在这之前,她要先把身体养好。
册封郡主的仪式并不繁复,一切从简,毕竟她还在孝期。
魏临帝略觉遗憾,为了弥补一二,从私库拨了不少好东西做赏,光东珠就有整整三盒,各个浑圆硕大,毫无瑕疵。
不过温柠用不上,她还未及笄,平日里钗环也只略戴几支,有时干脆只用发带束着。
小桃数了数,足有一百多颗:“姑娘不如串成一串做背鱼儿?”
温柠心道哪有用东珠做背鱼儿的,不过这个数目倒是可以做一副朝珠,但东珠做成的朝珠,应当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后才能佩戴。
她想了想,让小桃仔细收好,等日后要送贺礼,可以直接拿出来应付一番。
小桃心领神会,捧着盒子上楼,找了个稳妥的地方归置。
下晚,魏临帝忙完政务,特意来思鸿阁陪温柠用晚膳。
魏临帝道:“茵茵可还喜欢明玉这个封号?”
“内务府倒是用心准备了几个不过,朕觉得唯有这个简单又大气,茵茵聪慧,配得上。”
温柠点头,她确实蛮喜欢的。
前世没有封郡主这回事,若是当初封了郡主,侯府即便出事,她也不会被牵扯进去,大哥也不用顾及她的安危,被迫远走。
所以她想要更多的尊荣。
温柠笑了,笑得格外乖巧,甚至难得多说了几个字:“茵茵喜欢,谢皇上。”
说完,又把盛糕点的碟子往魏临帝跟前推了推,动作和暖又熨帖。
温柠很会哄人,何况她生得格外漂亮,只要稍稍做点亲近之资,就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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