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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汉武唐童现代留学日常(南林烟)


带着父母的期望出生的孩子,身体和心理健康就足够了, 不要承亁承道承宗什么的,压得太重。
李世民生性乐观, 对继承人的期待没有嬴政和刘彻那么高,他觉得只要不像历史上一样把孩子养得心理扭曲了,是个正常人就行。别的不会,孩子萧规曹随还不会吗?
他反思过史书上那个自己养坏孩子的经过,可能是因为自己上位不正,压力比较大。不过他的承压能力强,化压力为动力,非得把事情做好了扭转名声。
对孩子要求也高。
现在他不自己揽锅了,玄武门继承法这种事,其实也不是他一个人上位过程的影响,从前朝开始这种政变就很多,他这比较出名,又是新朝的半个开国皇帝,没把这风气给刹住。
他自己猜测,历史上的他既然在政治上处处想要改变南北朝至今的风气,并且颇有成效,那在储君这里恐怕也想完成自己身上没完成的流程:培养一个正常上位的太子。
但不幸的是,这么一来,他对孩子的要求就有点高了,自己能承受的压力,就觉得孩子也行。更不幸的是,偏偏承乾那个孩子就是个没经过大事的普通人,根本承受不起。李世民自己看着承乾遇到的事,觉得根本就不算个事,要是阿耶待他这样他可高兴了,只会觉得自己受重用,会更积极的表现自己。但是承乾就是受不住……
那时候他就应该废太子的,李世民自己反思原历史中的作为,他不应该舍不得,弄得两个儿子都不好了。废了承乾或许那孩子也痛苦,但总比后面闹成谋反强。
现在他决定不给孩子那么大的心理压力,而是从小适当的给予一些锻炼,让他学着做事。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不着急,现在做个快乐宝宝就可以了。
哎,给阿耶亲亲。
嬴政跟刘彻饱受他的荼毒。
那个手机发不了朋友圈,穿越到后世时在这边的聊天记录也会消失,仿佛就是玉玺借助手机让他们沟通一样,所以也屏不掉。
李世民放在后世就是最讨厌的那种宝爸,恐怕唯一强的就是还要体面,不会孩子拉个屎洗个澡都恨不得发个朋友圈叫人看。现在他对着嬴政跟刘彻还没太放肆,但照片视频也是嗖嗖的发,烦死个人。
嬴政稍微体谅了一下他初为人父,刘彻稍微代入了一下自己快三十才有儿子的心态,忍了他一个月,然后双双不许他再发了。
李世民好生遗憾。
然后他用拍立得拍出来,天天给父母看。李渊开始还夸孩子养得好,白白胖胖可爱,后来也夸不动了。还没会说话走路的月子娃,一天大半时间在睡觉,能有什么好夸的,又不是他儿子。
还是亲妈不给他假客气,难得横眉竖目地叱道:“你没有正事做了么!”
才算打住。
正事当然是有的。虽说战乱在他的影响下已经比历史上少了很多,也已经一一平定,提前进入了稳定期。但对东突厥也不能放松警惕,义成公主虽然允诺了攻打西突厥,可是力量不足仍在养精蓄锐,谁知道会不会蓄着蓄着反咬一口。
大唐现在还需要休养,以后义成公主做不到的话,西突厥还要大唐自己出手。东突厥更是要彻底解决。
内部战事是大体结束了,但暗潮不断。
跟秦汉不太一样,李世民跟世家氏族在某些方面算是暗暗的对上了,他也好想把他们都扔去身毒自立哦,可惜不行。时代不一样了,不能这样快刀斩乱麻了。
而且就这些人,他真怀疑扔过去,他们会继承种姓制,搞出几等人来,然后因为血脉相连,反过来再影响本土。啊不行,他是想潜移默化,最终把周边纳入版图,至少也要纳入文明圈的,不能搞个奇葩出来。
好在这种“对上”还没到敌对的程度,他适时的放出一些技术,始终有利益吊着他们,就能分化这些世家。毕竟他们不是铁板一块。
就好比说,秦国先落地的实用款蒸汽机,又经过大汉工匠踩坑,到他手上几乎可以让工匠依葫芦画瓢复制出来的图纸和工艺流程。
他给谁呢?
现在不是他在清河郡大方分给所有人的时候了,当然是听话的才有份。专利握在他手里,皇室的地位保证了专利法的实施。
卢氏这样的,当然是出局了。
贞观元年下半年,位于洛阳城外的新纺织厂开业,这个没在盖在水边的新厂一直是涉足这个产业的家族打探的对象,但皇帝甚至用天子亲军去守卫,刚经历了一场风波的氏族们不想惹事上身,最终也没敢过份。
所以开业这天,李世民让李智云请人去参观试营业,所有被邀请到的人,包括出局的卢氏的新家主,都不辞辛苦地赶到洛阳来了。
清河崔氏小房的崔倩,与博陵崔氏的崔行功,两人作为上次的家族代表积极向李世民靠拢,说服家中给李世民造反出钱出力出人。他们自己也出仕了,现在也算是从龙之臣,在家中地位大涨。
之后,虽说两家都对李世民给工厂的限制颇多不满,但他们两人都成了太子亲信,政治前途一片光明,家族不能拖后腿,在他们的督促下,一切都跟着太子,虽说有点小问题,但大体上还过得去。就算有犯事的,也被他们自己揪出来主动处置了,态度和立场一直摆得很正。
如今太子登基为帝,他二人更是早得到天子提前透露的消息,钱都准备好了。他俩已经为官,又让家中派了人过来参观,准备买了机器回老家开厂。
但两人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机器,为什么新的纺织厂不再建于水边了,难道是恢复了用人力,但效率比水力还高?
朝廷官员也在参观的行列中。李世民的意思,是叫他们也亲眼见一见工业是怎么一回事,毕竟现在不是循序渐进出现的事物,如果协助他治理天下的人不能理解,那办起事来也是很麻烦的。
早早跟随李世民见多了“仙器”,以为不会再惊讶什么的魏徵也在其中。
追随者、反对者、世家代表、朝廷官员,一起聚在了这座洛阳皇家纺织厂。
工业革命的时代来临了,在场的人无论主动或被动,都将被卷入浪潮,走向不同的命运。而于此时众人,却只见到随着机器开动滚滚而来的财富。
房玄龄、杜如晦、魏徵等人悄悄退出人群,彼此间却也一时失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都读过李世民给的书,也看过一些视频,只是时间有限,没看得太多罢了。然而此时此刻,看着摆脱了水流限制,在他们眼中已经可算是自动化的纺织机器轰隆作响,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半晌,魏徵才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以后布就不能当钱了。丝绸还是可以吧?”
杜如晦也不禁笑了起来:“现下是可以,怕是也长不了。”
房玄龄被他们说得同样展颜一笑。可不是么,谁还敢拿布匹当钱,纺织厂马上加班加点的开工,一个月就叫你的“钱”贬值。
丝绸固然还值钱,但等工业的力量在丝绸织造中发威,同样的场景还会再现。
所以今年已经不向民间收布以为税了,虽然之前水力纺织还没有达到“不缺布”的效果,但随着这两年棉花不断扩种,以及新机器的投入,很快朝廷收布作税就要成为不划算的事。
杜如晦感叹:“还是亲眼见了才明白,什么叫工业。陛下催的化肥厂也要尽快,我很想看看成片成片的地里五六百斤的庄稼是什么样啊。”
况且以时人的习惯思维,农业上的收获依然与某种“天命”联系在一起。陛下仁心,为了百姓得活,早早将祥瑞送给了隋皇,虽说也得了名声,但现在就让他们这些臣子感到不满足了。
这个祥瑞明明就是大唐的!是陛下的!
若是那个硫酸铵能快点生产出来,就能让很多人闭嘴了。
而且……而且他们看过历史记录,接下来的天灾可不少,原历史的贞观年间,开头四年就是连续的河北大旱、山东大旱、关内大涝连着大旱,水灾席卷九州。大旱又带来了蝗灾。可想而知压力,逼得陛下都吞食蝗虫来破除迷信了。
既然早知道,自然要早准备,除了水利工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储粮。各地的育种工作进行得不错,下面就要看化肥的力量了。
离开纺织厂,众人各自上马,魏徵嫌人多,站得远远的等人散尽再走,不防身后传来熟悉的喊叫声:“魏老道!魏老道!”
晦气!他假作没听见,快步向自己的马走去,却还是被人在肩上重重一拍,满腹牢骚地回头,果然是瓦岗曾经的首领翟让那阳光灿烂的笑脸杵在面前。
“魏老道,一叫你就跑,怎么就这么怕人知道你是我们瓦岗出身?”
我哪里是你们瓦岗出身,我分明是被你们劫走的!
不对,我也不是嫌弃你们瓦岗,勉强也算是因为你们,我才得以与陛下相遇。
老子跑还不是因为你跟徐世勣两个人张嘴闭嘴的魏老道!
魏徵一肚子火,沉着脸打开翟让的手。
“我说几次了,不要这么叫我。有事?”
翟让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就是故意的,不过今天不是跟魏徵逗乐子,是真有事。
“刚跟瓦岗的老兄弟聊了几句,大家都有意向,就你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不我看见你赶紧来说一声,免得你以后怪我们不认你这兄弟——我们想一起出钱,投钱也办个纺织厂,就叫瓦岗纺织。你来不来?”
魏徵一怔,大为心动。
他没什么钱,翟让他们武将比较有钱,尤其在瓦岗的时候,卖琉璃器攒下了丰厚的身家。这钱单纯办厂可能还行,可想跟其他那些豪族开办的工厂竞争,恐怕就不太行了。
人家都是地方上盘踞多年的世家豪族,厂开在哪能避开跟他们的竞争呢,光是切你原料来源就受不住了。现在棉花的产量毕竟还是有限,这些世家虽然有钱独立办厂,但机器开起来原料很快就要用光,他们都不得不合起来办一座厂,把几家能收来的棉花投进去用。
他们这些人都上瓦岗落草了,出身可想而知,最好也不过是小地主之流,拿头跟人争原料啊。
不过这么多人合起来又不一样,他们好说也是天子元从近臣,一个人抗不过,这么多人也是股不小的势力了,什么豪族都得给几分面子,不能做得太难看。
魏徵也想赚钱,有钱的生活谁不想过呢。但……他真拿不出多少本钱。
翟让看出他迟疑之色,冲他挤了挤眼睛,大包大揽地说:“我们商量过了,当初烧琉璃器的钱大部分拿去养兵,少数也不用讳言,叫我们在山上的人分了。你也是我们瓦岗的人,自然有份,陛下也有份。哈哈,当初找你去瓦岗不就是想找你这个道士帮忙做镜子么。咱们一起拿钱出来,不论多少,占股都一样。反正也不是我们自己经营,让陛下派人来管好了。”
好家伙,这心眼不像是翟让动出来的,魏徵一琢磨:“李密出的主意?”
翟让点点头:“是啊。”
这李密也挺能的,去瓦岗时间不长,翟长都拿他当早期的老兄弟看了。给陛下也占股,魏徵估计陛下不会答应,但这情是得记下的,总不能叫他们吃亏。
翟让虽然也知道李世民名为天命实为穿越的奇遇,但史书并没有大范围公开。李建成都只看到玄武门后不久的一点内容,直接能看到书的很少。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被李密干掉的,待他亲热得很。
魏徵略一思忖,点头加入了。他不是纯然贪财,是李世民跟他们说过,虽然官员参与经营会导致很多问题,但在如今这个关口,能加入这场资本游戏的只有皇家、世家,和官员。所以他不禁,他们想加入的话不必忌讳什么。
禁止官员经商是为了避免与民争利。可是现在有能力办工厂的人,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民,这种情况下,禁止官员也没什么意义了。很多官员本身就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他们倒是不屑于经商呢,自有家中庶支替他们操办。
还不如放开,多些人投钱进去。
时下虽然仍以土地为重,但纺织业有个特殊的地方,布匹长期可以作为钱来使用。尽管人们都知道这样大量生产出来的棉布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可心理上仍然难免一直以来的影响,看着棉布眼热。
而且来钱太快太直接了,更是能将自家庄园土地上种的棉花直接转化成产品,于是将土地当作身家性命的地主们,也愿意拿钱出来投资了。
李世民想,从这里开始,大概以后新的产业出来,会慢慢养出一群习惯于投资的资本家吧。
不能急,他不能着急。大唐已经不是秦汉时的形势了,纵是皇家也无法直接挑战所有的氏族,能将他们转为成资本家都是进步了。
资本贪婪丑恶,却因为这份贪婪能推动发展。封建社会有着温情的面纱,却打不破治乱循环。李唐皇室作为统治者,必须看清自己的立场,要保留那份勃勃生机,又要压制其丑恶。
这么一想,儒家宣扬的理论倒是件好事了,至少朝堂上吵架时可以拿出来占据道德高地,惩治起那些民贼来也有理论依据。
居庙堂之高,考虑的事总是多了些,远了些。
居江湖之远的小民,关心的便只是身边的点滴,于他们而言,逃役的人还能回家种地就是幸福,以为死了的亲人活着回来就是幸福,官府发下亩产更高的粮食种子就是幸福。
这样论起来,由隋入唐,很多人确实觉得幸福多了。
清河县的纺织工韩腊月就觉得现在很幸福。虽说老家就剩了她一人,三哥在军中行医,不能留在老家,但不时有信来,她可以知道他活着,有吃有穿,而且吃的是朝廷的饭,就很满足了。
至于她自己,纺织厂的工作别的不说,管饱这一项就让她愿意一直干到老,更别说还有不菲的工钱。
她攒了不少钱,本来准备买房从宿舍搬出去。有人劝她反正要嫁人的不必买,韩腊月倒不是有什么独立精神,她是觉得一家就剩了她和三哥,现在从大柳村搬出来,没个自家的屋子心里总是发慌没底。
后来是听说要选址盖新厂,不用水用什么机器做动力。她也不懂,只知道要搬地方,而且说离县城挺远的,要在纺织厂周围自己盖房子。她就打算到时候再买。
那样周围住的都是纺织厂的人,更让人心安。不在县城就不在县城吧,现在也是在城墙外面,只是离得近,进城还比较方便。就这样,厂子周围都慢慢有了集市的样子,买什么都不用进城了。
相信换了新地方也会这样,不怕离城远,也不怕冷清。
从武德元年开始,纺织厂的工作时间改成了四个时辰,加班会另算工钱,一般来说她们都会加班多赚点钱,反正回去也没事,就是睡觉。
韩腊月今天吃过饭也准备去加班的,但看门的老陶叔让陶婶来喊她:“韩腊月,你三哥是叫韩友吧?有你的信。”
“是我三哥来信么?”
韩腊月赶紧去把信拿过来,却见是个陌生人寄来的,刚想说错了,又见到收信人没写“韩腊月”,写的是“韩友之妹”,她一下子心慌了。
她三哥怎么说也是在军中,不会是……不会是……
饭也不吃了,她赶紧拆信。也是从武德元年开始,厂里还叫她们休息时学识字。她们有休沐的,这个时间女工们要么休息,要么回家,要么玩儿,没多少愿意去学的人。韩腊月本来没兴趣,后来是想着跟三哥天各一方的,经常写信,不识字太不方便了,这才学了。
幸好学了,现在拆开就看,一点没耽误,心也放下来了。
陌生人自称叫胡句,以前逃役当盗匪被现在的天子当初的太守给俘虏了,是韩友给他治的伤。韩友嘴上没把门的,一边包扎一边聊天,家里的事都说了,所以胡句知道他有个妹妹,闺名当然没说,不过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只是没好意思写下来,只写了个“韩友之妹”,倒是把韩腊月吓坏了。
写信给她,是因为韩友跟他不在一起,他也不知道韩友分到哪一军中去了,信送不到。而要说的事,是胡句在军中遇上了他们的兄长,排行第二的韩山。
韩宝和韩山当年逃役跑出去,跑得远,没去高鸡泊,一直往东跑了。韩宝运气不好,还在做盗匪的时候叫人砍了一刀受过重伤,虽然手脚俱在还是个全乎人,但身体虚得不行。
要不是还有个弟弟照顾着都活不下去。
韩山运气好点,混了几年也没受伤。后来李孝恭攻打山东,他所在的势力自然被扫平,没死的收编进唐军继续作战。韩宝在正规军混不下去了,拿兄弟俩落草多年攒下的钱就在当地安置下来,而韩山则成了唐军的一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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