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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关山一客)


现在的日子仿佛比在扬州时还要憋屈。
萧旻珠还没想明白,白桃这时候跑了过来,“夫人,郎中到了正在庭外候着。”
她上次的病其实还没好全,郎中这次是来复诊。
“好。”
她可不是故意走的,到时候魏蛟就算问起来她也有理由回他。

等萧旻珠一出去,魏蛟气得直接将写了大半的信揉成一团丢到了地上。
有错别字怎么了,他们敢说什么吗。
其中有一封是给宁王的,之前宁王的下属齐修将他的新妇劫走这件事魏蛟还没算账,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宁王背后有没有掺一脚,都不影响魏蛟现在看他不爽。
要是有,就是其心可诛;要是没有,也说明他治下不严。
魏蛟三下五除二地把剩下信都写好,写完了还检查了一遍,后吩咐信使各自送出去。
魏蛟一把拉开房门,却没见到本应该站在外面的人。
他皱着眉头问守门的兵士,“她去哪儿了?”
兵士答:“刚刚夫人的婢女过来说为夫人看诊的郎中来了。”
魏蛟下意识地问:“她又病了?”
“这个…属下不知。”
魏蛟想起来之前他才回东平时云娘给他提过一次萧旻珠重病方愈。
什么身体,三天两头地病。
魏蛟眉头快要能夹死一只蚊子:“等会儿郎中出来把他带到书房。”
张甫春是东平城医术最负盛名的一位郎中,不仅寻常百姓,就连富人官宦人家也时常有找他看病的。
按理说行走官府已十分自如。
前段时间,使君府的下人突然来医馆找他,可把他吓得够呛。
东平城早已易主,现在住在使君府里面的是魏蛟。
给魏蛟看病,他怕自己有去无回。
然而穿着黑甲的士兵严阵以待地等在门口,就算他不去,也会被生拉硬拽着走。
他好生叮嘱了妻儿,视死如归地上了马车。
原本已经做好准备面对传闻中三头六臂、人面兽心的魏侯,不曾想找她看病的竟然是个面容昳丽到极致,但却气若游丝,昏迷的女郎。
下意识地,张甫春以为对方是魏蛟抢来的少女。
真是造孽。
天杀的逆贼。
许太守于城破那日被魏贼砍下头颅,挂在了城门,与许家有姻亲关系的近前来也接连被抄家,门口被贴上了封条。
百姓是对魏蛟敢怒不敢言。
好在幽州军进城后没有烧杀抢掠,大家的日子才勉强过得下去。
他为女子把了脉象,发现脉象虚浮无力,似天生带有不足之症,所以体质虚弱,普通人一场小病就是对她来说就是大病。
他先扎针用药把烧退了下去,又开了几贴治疗风寒的药,打算过几天再来复诊。
这一次见到女子,对方显然气色好了不少。
“夫人的风寒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只不过夫人阴伤化热,阳气不足需要好好调理,才可保身常健。”
前两日使君府才办了婚礼,婚车从主街路过时十分热闹,一扫城内这段时间以来的阴郁,张甫春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这位夫人其实就是魏蛟的新妇。
医者仁心,尽管对方是魏蛟的妻子,他也会做好郎中应尽的本分。
萧旻珠让青竹取了赏钱送郎中出去。
出了鹿苑,张甫春婉言道:“府上在下来过几次,认得路,就不劳烦青竹姑娘了。”
走到拐角,路被人拦下。
是个魁梧的兵士。
张甫春后退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君侯有请。”
魏蛟身体后仰,懒倦地靠在檀木椅上,一只腿随意伸着,另一只脚直接踩在椅子,十分狂妄不羁的坐姿。
他食指轻点额角,“你刚刚说她体质虚弱……”
张甫春躬着身,抱拳小心应道:“确实如此。”
他其实故意说严重了些,那样弱质芊芊,比他女儿年纪还小几岁的女郎要是丧于魏蛟之手,岂不是太可怜。
魏蛟:“如何治?”
张甫春低着头回道:“这种病没法根治,只能好好调养,不能受寒,不能受惊吓,最好心情要时刻保持愉悦。”
魏蛟猛地踹了下桌子,发出闷声,吓得张甫春差点跪下去。
他挣点钱容易嘛。
魏蛟心烦意乱,这不能那不能,萧旻珠怎么这么麻烦,死了还一了百了。
心里的另个声音又道,要是萧旻珠死了,那他还怎么折腾她,这才哪儿到哪儿。
两种不同声音相互抗衡,魏蛟烦躁地挠了挠头,“行了,孤知道了,你下去开药吧。”
这日晌午,萧旻珠刚用过午饭,靠在贵妃椅歇晌,女使就端着碗黑糊糊的汤药进来。
汤药热气腾腾,甫一靠近,就散发着一股子让人反胃的怪味儿,萧旻珠生怕把午饭给呕出来,赶忙捏住鼻子,瓮声瓮气道:“不是说我好了,让厨房别再煎药了吗?”
今日的药闻起来比之前喝的还要难闻。
女使小心翼翼地手捧药汁,神情为难地欲要开口。
“是我让厨房熬的。”
魏蛟从门外大步跨进来。
眼神窥一眼托盘里那熬得乌漆嘛黑的汤药,露出一抹嫌弃,
还真挺难闻。
他稍稍站开了些。
“郎中说你身体虚弱,需的好好调理,快喝了吧,免得到时候又病倒外人说我苛待了你。”
萧旻珠头摇成拨浪鼓,辩解道:“我真的已经好了!”
她知道自己这幅身体的体质不算好,据青竹说,她五岁时不小心跌进过荷花池,当时又是泛着凉意的秋天,或许是受了凉又呛了水,此后她的身体就经常病恹恹的,小病大病不断,直到长大点了才好了些。
但只是因为体质稍差些就经年累月地喝调理的药,把自己也由内而外地熏得跟泛着苦味的药材一样,这不是萧旻珠期望的。她宁愿运动锻炼来强身健体,但之前因为懒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此时萧旻珠恨不得在对方眼前跳两套广播体操来证实自己已经恢复了元气。
魏蛟无动于衷,像是在说别逼我亲自灌进去。
抗议无效,萧旻珠只得心态沉重地接过了那碗药。
波澜的水面印出她的一张苦瓜脸。
手指摩挲碗沿,似乎能感受到药汁的滚烫和苦涩,其实已经变得温热了。
想着中药放凉喝会更苦,萧旻珠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壮士断腕地灌了一大口下去。
那一瞬间,苦涩充盈口腔,占据了整个味蕾,像是苦瓜伴着雨后地上的湿泥整口吃进嘴里。
让人反胃又苦涩的口感。
萧旻珠紧咬下唇,试图压住那股即将冲破喉咙的恶心。
旁边的魏蛟垂眸见看起来未曾减多少的碗底,幸灾乐祸道:“还剩——”
一半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只见她头往右一偏,又都呕了出来。
“萧旻珠!”下一刻魏蛟宛如炸毛的猫,生气大吼。
萧旻珠吐出来的药汁直接溅到了魏蛟的乌靴和袍面上。
“抱歉啊君侯,我不是故意的。”因为食道排斥的痉挛萧旻珠有气无力道。
她真的饮不下去。
女使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担心君侯会因此责罚夫人。
魏蛟盯着自己被溅湿的那一块儿衣料,胸口起伏不平,眼神闪过一丝愠怒。
他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好样的。”
萧旻珠低头装无辜。
魏蛟冷冽的目光射向旁边的侍女,吩咐道:“盯着她,务必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走了,应当是跑去换衣服了,留下大眼瞪小眼的萧旻珠和女使。
萧旻珠斟酌着正欲开口,女使却突然道:“夫人如果不想喝的话,奴就拿去倒掉。”
夫人自从来到府里,从不苛责为难下人,也没有架子,与凶残可怖难伺候的燕侯比起来简直温柔如天使。
见夫人刚刚饮药痛苦不堪的样子,美人眼眸酝着痛苦,女使一下子就被击中了心脏,开始怜惜夫人。
夫人这么美,这么善良,怎么就嫁给了燕侯做妻子呢,虽然燕侯权势滔天,但他的脾气也与他的权势一样大,对待妻子也没有多少怜惜。
趁着刚好燕侯不在,她才大逆不道地这么说。
如果像往日,她根本不敢忤逆魏蛟的命令。
听到女使这么说,萧旻珠感动地简直不行,应诺道:“好姐姐,下月我就给你们涨月钱。”
女使退身准备去外面把药倒了。
萧旻珠制止了她,伸手接过碗,将药倒在了角落一株不惹人注意的盆栽里,“这样更保险。”
魏蛟殊不知身边伺候的下人渐渐被萧旻珠收买了人心。
此时,远在几百里之外的扬州。
萧奉看着手里的快报,称心快意地哈哈大笑,“不出贾先生所料,张玖果然退兵了。”
贾仁恭谦一笑:“若不是主公远见,在下的计策也无用。”
萧奉拈着胡须,在房间里慢慢踱步,一番思虑后道:“魏蛟而今又拿下了滁邱,不知他下一步作何打算,会不会去攻西面的刘元宗。”
魏蛟和刘元宗两家积怨久矣,迟早会有一战。
贾仁想了想道说应该不会,“魏侯出衡阳久矣,军资物资都耗费巨大,再者兵疲意阻,属下猜测对方先修养生息一段时间。”
“也是。”萧奉抚须长笑,“我这个侄女婿如日方升,我也能跟着沾沾光啊。”
贾仁赔笑不语。
萧奉不会想着提升己身实力,去获得更多的生存空间,因为那需要付出很多。原本这个州牧的位置他是没资格的坐的,长兄行军作战的能力比他强,也比他更有谋略,这些萧奉都知道,所以从前长兄在的时候他从没想过去争,但如今他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就会尽可能地守住这份家业。
不过这件事后,萧奉尝到了联姻的甜头,女儿家总归是要嫁人的,既然反正要成婚,嫁给一个能为父亲带来助益岂不是两全其美。
萧使君默默地想,好在他后院的姬妾为他生了四五个女儿。
等幕僚退下,萧奉准备给魏蛟去一封信。
方提起笔,就听见门口传进敲门声。
“谁?”
“是我,父亲。”门被推开,露出萧青雁一张柔婉的脸来。
“青雁啊,找我有何事?”萧奉问。
他的大女儿言行举止分外端庄得体,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来书房寻他。
萧青雁近前道:“三妹妹离开扬州已经一月有余,女儿来是想问问父亲三妹妹可有消息传回家?”
萧奉长叹一口气道:“知道你同阿绵关系好,我也就不瞒你了,阿绵在在去幽州的路上路过昌平,那昌平郡守被张玖挑唆,将你妹妹劫去,与转送往益州,好在魏侯及时赶去相救,将阿绵带去了东平。”
说到这儿,萧奉不禁后怕,要是魏蛟救的不及时,阿绵真的被张玖给掳了去,他岂不是既赔了侄女,与魏家的姻亲关系也无疾而终。
他与张玖那老匹夫势不两立。
萧青雁立马以手捂胸,敛眉做出担心的神情,“好在三妹妹吉人自有天相。”
她在心中冷笑,前世她可是在被掳去益州的半道上才被魏蛟派来的人相救,难道重来一世,萧旻珠的运气也会比她好吗?
不。不可能。
她预先知道了后面会发生的事,先一步抢占了先机,无论怎么样,最后结局赢的人都是她。
想到这个,萧青雁放下心。
只是梦中,萧旻珠是在她成婚差不多半年后才与崔琰定亲,年初她就十八了,这个时代女子大多十六岁就嫁人,她这个年纪已经算大了,等不了太久。
萧青雁端详了眼父亲稍显愤慨的面色,又道:“说起来,三妹妹未嫁时曾与我偶然间提及,要是扬州与幽州之间的通路能打开多好,这样我们姐妹二人日后相见也能容易些,扬州的商队还能往来幽州做生意。”
闻言萧奉神色突地一顿,扬州商贸发达,尤其是丝绸业,幽州偏居北方,交通线路不如南边,经济也就不发达,像很多东西都不曾见过,要是扬州的商队能进入幽州,定能带来极大的收益。
但二州间隔了昌平等几个郡县,那是宁王的属地,他与宁王并无交情,且昌平郡守适才掳走萧旻珠,关系不说剑拔弩张,也是分外敏感。
萧奉不得不暂时歇下心思,但萧青雁的话还是在他心里点下了涟漪。

萧旻珠一脸疑惑地看向传信的人。
“君侯说让夫人换上衣裳后一同出府。”问其他的传信的人就道不知了。
连个缘由也不曾告诉,萧旻珠只得先去换衣。
夜幕降临,月华初上。
东平城的一处建筑灯火辉煌牌匾上印着清晰可见地“百雀楼”三个大字,雕梁画栋间光影斑驳,每一寸都透着奢靡。进入楼内,淡淡花香和脂粉气扑鼻,女子的娇笑与丝竹管乐和谐地交织,每一个角落都被欢乐和欲望所充斥,宛若隔绝尘世烦恼地梦幻之地。
从大厅走上二楼,闹声淡了许多。
几个身穿长衫便袍的东平官员相聚一堂,酒菜早已上齐,只是上座的位置空缺,他们也一直停箸未动。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绕过屏风。
“哟,真是不好意思了,让你们等这么久。”身穿玄色窄袖蟒袍的魏蛟出现在众人眼前。
本身是抱歉的话,但他说的并不带什么诚意。
众人连忙站起身。
东平长史江平焕赔笑道:“君侯能来,已经是属下们莫大的荣幸了。”
他瞧着三十上下,相貌是丢进人群里都认不出的普通长相。
其他人也跟鹦鹉学舌似地应和。
“君侯请。”
魏蛟大步流星,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一个俊逸青衣少年。
以为是魏蛟的贴身侍从,除了长得瘦弱,面容清秀外,其他人并未多加留意,毕竟今日他们的首要目标是拉进与魏蛟的关系。
本着男人了解男人的道理,他们自然而然地将地方选在了花楼。
所以当然不知站在魏蛟身边的就是他新娶的妻子萧旻珠。
谁会想到有人来花楼会将夫人也带上呢。
萧旻珠一踏进这里,心情简直跟哔了狗一样,原来魏蛟让她穿男装是为了方便带她上花楼喝酒。
说错了,应该是让她站着,看他们喝酒。
方才进来了许多伺候席面的侍人。
恰在此时,魏蛟饮空了杯中酒,轻点桌面示意。
旁边一个衣衫轻薄的侍人瞧见,娇俏的眨了眨眼皮,正欲给对方倒酒,却被魏蛟阻止。
“让她来。”
被点名的萧旻珠轻咬嘴唇,才能克制自己不对魏蛟骂出声。
清冽的酒液从壶嘴流出将酒盏装满。
萧旻珠抿出一个僵硬微笑,“君侯请。”
魏蛟这才满意地拿起酒杯,轻呷半口。
酒宴正酣,其他人精神稍稍放松了些,开始畅谈天下事。
“好不容易一群阉党倒台,又来了一个董国舅,陛下如今沉迷炼丹,许多事尽数交付董国舅,难说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有人压低声道:“皇后被废,王家跟着倒台,陛下宠爱董妃,如今董妃有孕,东宫怕是要变天了。”
魏蛟大多时候不发表见解,萧旻珠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
站久了腿有点酸,她将重心换到了另一只脚。
简直无聊到发呆。
那些人或许也注意到魏蛟对他们的问题并不感兴趣,江平焕召来侍人耳语。
片刻后,进来几个抱着琵琶的乐师,后面跟着数位薄纱遮面、衣着清凉的彩衣舞姬。
乐声渐起,舞姬开始翩翩起舞,裸露的白皙腰肢轻摆,姿态曼妙,动作行云流水,随着乐声渐入高潮,舞姬的动作也随之加快,动作更难,衣袂翻飞,宛若一朵盛开的彩莲。
萧旻珠看她们下腰到一个惊人的韧度都忍不住担心她们会把腰给折断。
有歌舞节目,萧旻珠瞬间醒神,看的比在场人都要认真,连魏蛟让她倒酒她也权做没听见。
等一曲结束,众人叫绝。
在江平焕的示意下,几个舞姬走到魏蛟身边小意服侍,甚至将萧旻珠挤到角落。
萧旻珠乐得轻松,乖乖让开。
边上一个怀抱琵琶的女乐师被长得肥头大耳的男人拉住。
“过来,陪大人喝酒。”
女子轻皱着眉头,试图将手挣脱出来,“大人,我……我不会饮酒,我给大人唱曲吧?”
女子的小意讨好并没换的对方的怜惜,他喘着气道:“怎么,难道你还是不肯陪酒的清倌儿不成吗?”
说罢,便强硬地要将女子拉过去。
“哎对,就是你,过来给君侯倒酒。”萧旻珠压着嗓音突然出声点名。
男人愣怔间,女子已从他的桎梏中逃脱。
女子逃到萧旻珠旁边,脸蛋红扑扑地看了眼她,小声感激地道:“多谢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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