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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火(弱水千流)


男人大手往下,从她的下颔皮肤游走到她纤细雪白的脖颈,指腹掌心的薄茧肆意摩挲,折磨那片水嫩。
周清南瞳色沉黑,深深凝视着她:“我知道。”
程菲被那粗粝的指掌摩得全身燥痒,脸更红,呼吸不稳,轻轻滚了下喉,接着才继续说:“我也没有一分钟一秒钟,担心过你。”
周清南俯身,额头紧紧抵住她的,合了眸:“我知道。”
呼吸交错,难舍难离。
程菲瞪着他,鼻头酸得厉害,用力吸了吸鼻子,眼中无端便泛起一丝泪光。
程菲顿了下,忽然伸出一只手,绕到底下,在男人劲瘦的腰腹上卯足力气掐了把,低斥:“你今晚是在发神经吗?哪有人像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清楚,见面直接就把人抵门上?”
……还又啃又咬又乱摸。
周清南让这小东西一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反手将她使坏的小手牢牢制住。
他睁开眼睛笔直注视着她,目光黯如浓夜,格外危险,低哑道:“是你说的,让我一定要回滨港找你。”
程菲闻声,怔了下,眸子再度瞪圆,脱口而出道:“我让你回滨港找我,只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想跟你好好聊一聊。又不是让你找我来干这个!”
“我干什么了?”周清南轻嗤了声,眉峰挑高几分,邪气又痞气。
程菲脸本来就热,让这人生生一噎,连耳朵尖都成了艳红色,一时失语。
周清南侧过头,薄唇轻轻印上她小巧绯红的耳廓,淡淡地说:“以前应该没试过吧。”
他呼出的气息拂过程菲脸颊,她脸上细腻的软茸让那气流一吹,东倒西歪,激起大片酥酥麻麻的痒。
程菲脸更红了,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下。不懂他前面那句话的意思,迷茫地问:“什么没试过?”
“黑灯瞎火大半夜,被一个还没正式上位的野男人,压在自家门板上亲。”周清南语气很冷静,耷拉着眼皮瞧她,眼神流连爱抚过她脸颊和脖颈胸口的每一寸皮肤,稍顿,嗓音微轻,“亲到腿发软,还得坐到桌子上,才能继续。”
“……”
这措辞露骨直白得教人心惊,程菲窘迫不已,羞恼交织,脖子和胸前皮肤都窘成艳丽的粉,张口就骂他。
她瞪着他,眼睛里蒙着水汽,声音低而闷:“周清南,你是个混蛋。”
“这就混蛋了?”
周清南又是一声淡笑,埋头将唇抵住她的颈动脉,暧昧厮磨两下,哑声,“你还没见真混起来是什么样。”
程菲仰着脑袋,眨了眨眼,根本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男人浊重的呼吸与唇舌已经覆上她的颈窝。
凌乱的吻密集落下,在脖颈,在耳垂,在肩膀,在心口。
像一场密不透风的暴雨,野蛮冲刷着她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
程菲紧张得全身发麻,手心脊背全是汗,心脏狂跳不止。
他的唇每吻过她一寸肌理,她整个人就是一阵颤,完全控制不住地颤。
好像……
有点太快了?
迷离之中,程菲脑子里猛地冒出这个念头。
正常的情侣发展应该是什么样子?
互诉心意,进行约会。
说到肢体接触,或许是先牵个手,亲一下脸颊,再是蜻蜓点水般的浅吻。
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程菲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这位向来离经叛道一身反骨的大佬,貌似又不按常理出牌了。
他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已经完成了正常情侣接触前期所必经的所有步骤,直接进行到了缠绵深吻这一步,并且,还在贪婪地向她索取更多……
程菲脑子里乱糟糟的,意识到情势即将失控,身体却软绵绵的,提不上一丝力。
与此同时,一街之隔的餐蛋面摊位。
身形高大的男人坐在一个深蓝色的折叠板凳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烟尾升起的白烟呛口又熏眼,他轻微眯了眯眼睛。
不多时,摊位上最后一个客人扫码付完账,笑着说了句:“老板,钱转过来了啊。”
陈家槐见状,随手掐了烟头丢进垃圾袋,慢慢悠悠地起身,过去收拾碗筷。
他看着不紧不慢,手上动作却又麻利得很,没一会儿功夫便将灶台洗碗槽都给拾掇得干干净净。
一个下夜班的老顾客走过来,见状微惊,拔高音量说:“哟,陈老板,今天这么早就收摊啦?赶什么好事去?”
“朋友出远门了,托我照顾家里的小孩儿。”陈家槐懒洋洋地说,“最后一碗面得给孩子留着。”
老顾客听得笑,“那你怪疼你朋友的娃嘞。”
陈家槐难得有雅兴闲聊,随口回:“看着长大的,就跟我自个儿闺女差不多。能不疼吗。”
“成。今晚我没口福,找别地儿吃夜宵去了。”老顾客摆了下手,“明天再来啊陈老板。”
陈家槐冲老顾客点了下头。
须臾,摊位上的桌椅板凳也都归置好。
陈家槐侧目,看了眼灶台上那碗新鲜出炉的餐蛋面,静默两秒,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陈家槐:【你确定菲菲这会儿还没睡?】
程国礼下一秒就回复过来:【肯定没有。她妈下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睡觉,我是她爹,能不了解?小丫头这会儿肯定被饿醒了,说不定正到处觅食的。】
陈家槐:【好。】
程国礼:【……不过,菲菲那地下恋瞒得那么好,你突然提出要见她那个男朋友,她能同意吗?】
陈家槐:【同不同意,问过才知道。】
程国礼:【行,祝鬼哥面到成功。】
一街之隔的程家。
夜色深沉,灯光昏暗。
周清南霸道地将程菲禁锢在怀里,锁死在餐桌上。
大掌控住她的后脑勺,再次咬住了那张让他朝思暮想了不知多久,像抹了鸩毒般甜蜜的唇。
这一刻,程菲莫名有种感觉。
桌子是她家的桌子,食客只有一个,而她成了摆在桌上的一顿大餐,只能供他享用。
男人的唇和吻一路往下。
程菲满脸红云,连手指尖都是软的,甚至没有睁开眼看周清南的勇气,压低的眼睫抖个不停。
终于,感觉到一个吻,印在了她的胸口左侧。
程菲一滞,缓慢掀开了眼睫。
隔着皮肤和血肉,男人合着眸,面容神态近乎虔诚,在与她的心跳亲吻。
这一幕落入眼中,程菲静默了几秒,随后便伸出双手,捧住了周清南的下颌,滚烫的颊,软软贴上他的侧颜。
安静相拥几秒。
忽地,程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周清南稍顿,撩起眼皮瞧她,哑声问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
姑娘脸蛋通红,长发也乱糟糟的,两条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轻声,有点不自在地说,“就是觉得,我们两个好豪放。”
“这不叫豪放。”周清南啄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嗓音沉哑,听起来性感到要命,“叫情到深处,顺理成章。”
程菲听后,心里泛起甜蜜的暖流,脸色却更红,忍不住瞪他一眼,脱口而出:“你哪里顺理成章了?跟个进入发情期的疯狮子一样。”
话音落地,空间内蓦然一阵静。
周清南:“……”
程菲:“……”
程菲尴尬不已,在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天呐,她一定被他亲得太狠,脑子缺氧缺出毛病了,居然莫名其妙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周清南闻声,倒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脖子后撤跟她拉开一段距离,挑了下眉,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
程菲本来就忐忑不安,被他看得心头直发毛,干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周清南这才出声,语调沉静地回她:“从你回滨港开始,我就派了人暗中保护你,所以我知道你和你家里人的行踪。”
程菲一愣,没料到这位大佬会忽然说这个话题,眸光微闪。
“我知道你爸妈出了远门,这几天都不在。”周清南道,“所以才会在你家门口堵你。”
程菲呆呆地望着他,有点没听明白,满脸茫茫然:“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说这些的目的是告诉你。”
周清南说着,停顿半秒,倾身贴近些许,抵着她的唇畔,沉声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晚上,你面前这头疯狮子,就是专程过来对你发情。”
程菲:“……”
程菲一张脸顿时涨得更红,全身皮肤也更燥,瞪着他,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别过目光看别处,终于挤出一句话,小声吐槽:“之前也不知道是谁一直说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一刀两断。结果呢,去了乌川一趟,回来就跟变了个似的。”
姑娘的语气带着几分委屈,配上她低眉敛目的神情,格外的惹人怜爱。
周清南挑眉,捏住姑娘的下巴,把那张绯红的小脸掰回来,直视着她,问:“现在这副样子,不讨你喜欢了?”
“……”程菲被这直接的话语弄得一卡,窘迫极了,僵滞好几秒才憋出一句,“你以前那个样子,我、我也没说过喜欢吧,你乱脑补什么。”
听见这话,周清南眉峰再挑高一寸,流里流气。
他盯着她看了整整五秒钟,才散漫地点了下头,说:“行吧。”
程菲怔住:“唔?”
“你没看上我也无所谓。”周清南漫不经心地说,“我这人脸皮厚,认死理,强扭的瓜一样甜。”
程菲简直被这位大佬蛮不讲理的言论给惊呆了,哭笑不得又匪夷所思地回他:“你说这些话,是想强行上位?”
周清南看着她:“是想跟你告白。”
程菲闻声,胸中酸甜交织,好几秒才又说,“那你心态倒是挺好,完全不在意我对你什么想法,不在意告白会不会成功。好像我就算不喜欢你,也没关系。”
“当然没关系。”周清南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我喜欢你,爱你。就够了。”
程菲闻声,蓦地愣住。
这个男人的情绪向来内敛,即使对她以命相护,处处细致周全,也从未对她表露过丝毫心境。
这是第一次,程菲在周清南身上感受到如此直白、外放,而又炽热的情感。
静默片刻后,程菲眼角再次泛起湿意。
她抬手轻轻抹了下脸,深呼吸,忍下泪意后又扬起脸来望他,故作轻松地笑,用调侃的语气说:“真没想到,堂堂周先生也有这么卑微的一天。”
周清南轻捏了下程菲滑腻的颊,眼底晦涩深沉,哑声自嘲似的说:“有什么办法。”
“谁让我发了你的疯,中了你的毒,彻底栽在了你手上。再不过来摇尾乞怜求你施舍一点爱,我怕自己扛不过今晚。”
凌晨时,他从乌川回到西郊梅府,用一则伪造的转账记录,把恐袭失败的原因推给了游蛇,惊险度过一劫。
可是梅凤年老奸巨猾城府极深,即使是银行系统查到的转账记录,也没能让梅老彻底打消对他的怀疑。
为了从周清南口中挖出可能存在的秘密,排除人体抗药性所造成的测试误差,梅凤年在给周清南的红酒里,加入了大量口服版的吐真剂,又一次将他带进了江博士的地下实验室。
常年的神经毒素注射,原本就让周清南的身体元气大伤。
相较注射版,口服版本的吐真剂副作用还要大数倍。
周清南一直在底下实验室待到了天亮。
后来,头痛欲裂的周清南便被几个外籍佣兵带进了梅府三楼的一个客卧。
当时他躺在一片漆黑的卧室里,口服毒素的致幻效果使然,他眼前出现了许多幻象。
有桐树巷的平房,有幽深的星河,有辽阔的高原,还有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姑娘……
光怪陆离的幻象变化着。
经过了十七个钟头的昏迷,周清南再一次从鬼门关死里逃生。
他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见她。
靠着这个念头,周清南撑了过来,活了下来。
然而,那时的程菲听见这番话,却并未过多深思。
她只当周清南是想说些好听话来哄自己开心,不禁感慨万千。
程菲望着周清南深邃的眸,吸吸鼻子,半带娇嗔地哽咽:“既然我对你这么重要,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早干嘛去了?”
周清南轻咬了下她的唇瓣,哑声,半带玩笑:“之前怕自己命不够长,给了你一个开头,却留不下一个好结果。”
程菲听后,心口一紧,瞬间袭来股钝钝的闷痛。
她没有表露出来,扬手打了周清南的胳膊一下,骂他胡说,又接着问:“那现在呢?”
周清南:“现在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没有开始的故事不算故事,有个开头,其实也不错。”
周清南说着,低头唇微张,在姑娘白皙优美的颈项左侧,纹一圈齿痕。
程菲细眉轻拧,仰起脖子闷哼了一声,不知是痛是痒,十根纤细的指深深没入男人的黑色短发。
“就算只是场春梦,我也想拥有一次。”周清南贴紧她,与她耳鬓厮磨,近乎病态地呢喃,“我也要我的宝贝,永远记得我。”

周清南把程菲锁死在怀里。
他的唇印在她的脖颈上,细腻流连,齿尖轻磨,痒得像成百上千只小虫在上面爬行。
程菲满脸红了个透,全身皮肤滚烫,呼出的气息也像沾着火星,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这种滋味儿实在难熬,她受不住,试着扭动手腕挣扎了下,却被他大掌一收,更用力地钳制住。
“你……”程菲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快要哭了,“你在干什么?”
这声口又软又绵娇媚无力,听在周清南的耳朵里,简直和催情的春药没任何区别。
他眸色很深,沉如两口墨色的井,低沉沙哑的嗓音像粗砂纸摩擦过姑娘细嫩的耳垂,语调慵懒:“干什么?”
“……”
“吃你啊。”周清南流气又散漫地回了句。
程菲脸更红,水汽氤氲的眸瞪着眼前这张俊脸,像是忍无可忍,终于低沉嗔道:“……我们有些话都还没有说清楚,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周清南听完,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眸子雾沉沉的,直勾勾盯着她,两只大手忽然往下一捞,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碰到了她裙摆底下的两条小腿肚。
女孩子皮肤细腻,硬而糙的指骨扫过去,零点几秒的刮擦,也在那片皮肤上留下了一丝红印。
程菲刚被男人深吻过,正目眩神迷,浑身上下敏感得很,腿蹭一下冰凉冷硬的桌面都阵阵颤栗,哪还经得住他手指撩拨。
察觉到他这一举动,程菲微惊,眸子瞬间睁圆几分,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并拢,仰眸看头顶。
周清南个子将近一米九,身形修长体格高大,站在她面前,身躯伟岸硬朗得像座山,她几乎完全被淹没进他投下的阴影。
对上那双幽沉如海的眸,程菲彻底僵住,咕咚咽了口唾沫。
胸腔内全是擂鼓般的声响,只觉心惊肉跳。
以前一直知道这人身形优越,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但,这是程菲第一次,这样直观体验到雄性躯体本身散发的侵略性。
女性本能让她恐惧。
意识到什么,程菲脑子里警钟大作。
她定定和眼前兽化般的男人对视,身体仍保持着坐在桌面上的坐姿,两手撑在后方,已经开始思考逃跑的路线。
对面,周清南垂着眸,视线居高临下,也笔直落在眼前的姑娘身上。
她发丝散乱满面红晕,脖子、胸口,乃至肩头的皮肤都泛起了一丝薄粉色。往下,原本及膝的睡裙裙摆,因为坐姿的缘故自然上滑,露出两条莹白细长的腿,脚上的鞋子早不知飞哪儿去了,不知是太冷还是太羞,十根可爱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周清南目光游走,放肆打量过姑娘全身,而后,又重新看向她那张快要熟透的脸蛋。
下一秒,他伸出一只手,指尖勾住她的下巴,把她脸掰高,俯身低头靠近她些许,随意道:“你说你的,我吃我的,不耽误。”
“……”程菲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忽然惊得低呼出声。
腿间袭来凉意。
男人竟直接捏住了她两条纤细的足踝,往上推高,不由分说地一折。
程菲脸爆红,整颗脑袋都要炸开了,羞窘欲绝,踢着两只腿就想踹他,又羞又恼地低斥:“周清南!你是狗吗,放开我!”
周清南闻言,很轻地嗤了声,一只手钳住她,另一只手扯下喉结下方的领带,直接将她两只纤细的腕子拿领带一缠,束缚在一起。
“唰”一声,领带的结被男人修长的指往上一推。
“周清南!”程菲瞪着眸子呼吸急促,短短几秒钟工夫,她双手便被彻底锁紧,情急之下脱口道,“你能不能别这么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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