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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出里世界家主的第n天(无流苏晴鸟)


咒术师。
不、怎么可能、但是——覆盖在眼睛上的咒力告诉夏油杰,他认为的非术士身上确实有着独属术士的咒力波动。
夏油杰思绪一瞬间停滞,曾经无数次复盘过的、万分清晰的记忆猛然塌陷了一角,最关键一点的错误使得他甚至开始怀疑此刻是否在梦中,那些有关于咒术界的变革、眼前成为了咒术师的女子,都是他对于所有未知答案的臆想。
“——这些都是高专二年级的学生。”还没从那句“我学会了”回过神来,夜蛾正道此刻不得不朝着客人解释道,然后看向门外的两人:“悟、杰,你们到这里干什么?”
虽然他很明白这两位到底是什么意图,但是在外人前,还是摆出这样一个态度为好。
“我们是来找硝子的。”虽然这样说,但五条悟的眼睛隔着墨镜,落在了家入硝子对面的女人身上:“听说她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夜蛾校长。”
夏油杰沉默,按理来说他会礼貌性地叫一声夜蛾校长,或者对五条悟“俺”(おれ)这种人称的用法做出些心里反应。然而他第一时间就去搜寻的那双眼睛,此刻却毫无波澜地,像看陌生人一样扫过他,然后落在了夜蛾正道身上,等待着他处理教学事宜。
甚至她又转头看向背后的男子,开始了交谈,像是在为这些师生腾出时间,表明自己也有事情需要处理。
只是她话语的内容,却如惊雷一般落在了两位年轻的咒术师耳边。
“要体验吗?反转术式。”女声虽有意放低,但对咒术师来说听清并不困难:“毕竟是我造成的,怎么都应该我来治疗。”
具体发生了什么很好猜,与硝子相对而坐的女人,以及她口中所说的“反转术式”——不是吧,五条悟大惊,她们该不会是在进行反转术式教学吧。
“原来还记得这里有个病患啊。”
说不清是抱怨还是自嘲,伏黑甚尔非常自然地就将手递了出去。
这初听起来非常合理且诚恳的说辞,当事人耳里却并非如此。最后一下攻击是故意报复回来,而反转术式也是现学的——说起来之前突然使用咒力也是现学的。此话言下之意即是如果不是因为她学会了反转术式,那伏黑甚尔也就这样拖着伤势直到今天结束吧。
如果说故意不使他得到治疗这个做法是可预测的,那么他的雇主刚才平静地说出自己学会了反转术式,语调就像学会了一种千纸鹤的折法一样随意如常,其中的戏剧性,让这位没有丝毫咒力的天与咒缚都不免替咒术师感到好笑。从前伏黑甚尔是从自己身上看到了人与人的不同,然而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新任雇主确实属于不同之人中“格外不同”的一位。
姑且相信这个天才好了,真出了什么问题也能借此机会嘲笑一番。伏黑甚尔已然意识到,当初他认为眼前这位一路顺风顺水,事实情况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伏黑甚尔本就做好了不会有任何差错的准备,结果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这位新晋咒术师的反转术式显然也完美地施展了。
“好了。”
天才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出我所料”的轻松。
伏黑甚尔收回手,扭了扭手腕,重新放回身体两侧。才能不公这种东西他早就知道,有些人抱着父母的恩惠出生,而竟然还有些人能随意地选择是否要接受它——
伏黑甚尔兴致寥寥地撇了撇嘴,再次接受了自己的雇主,是个“怪物”这个事实。
而夜蛾正道,这位还没做好过心理准备,且知道刚刚使出反转术式的女人半个小时前并没有听过这个名词的咒术师,看着在场三人反应都很平淡,某一瞬间甚至开始怀疑起是否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
好在凑近的五条悟压低墨镜围观了这一切,他蓝色瞳孔里透露出来的震惊让夜蛾正道稍微感到一点符合常理。然而这是五条悟第一次让夜蛾正道感觉到二者站在同一边,夜蛾正道对此的心情十分复杂。
反转术式是一种只能靠天赋和悟性的咒力操作方法,“会”和“不会”是两个概念,不存在中间状态,二者间横亘着一道巨大的沟壑,却在此刻被人轻而易举地跳了过去。
“认真的吗?硝子那种教学也能学会?”
想起了曾经家入硝子在空中“咻”“咻”的划了两下描述反转术式的操作方法,接着便遗憾地宣布面露茫然的俩人没天分这段经历,五条悟转头看向了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脸上忍不住表现出怀疑的神色。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又面露好奇:“你不是非术士吗?今天一看连反转术式不都用得很好嘛。”
“操控咒灵”的非术士,无论是杰还是五条家的高层都是这样说的,然而今天一看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五条悟心里纳罕,便顺从心意地问了出来。
而明明给了高专的人处理事务的时间,却发现他们处理到自己身上,玩家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好自来熟的学生!问她的吗,同学你谁?玩家的这抹困惑浮现在了脸上。
“……你是?”
她委婉地问道。
五条悟人生中大尴尬时刻!一般而言,都是敌人或者陌生人见到他后说出一句“你就是五条悟吧”,而权职越高的人,对此也会越笃定。五条悟的出生对于咒术界来讲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只因为他一个人就拔高了咒术界的上限,带动着所有的咒灵都开始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强,被动或主动地追赶五条悟的步伐。
咒术界的高层谁会不认得五条悟呢?谁又会否认五条悟的强大呢?术式“无下限”加“六眼”,使得五条悟几乎不可能被杀死,因为攻击无法抵达他。然而对面人的脸上没有嘲讽,也没有阴阳怪气,只有平静和真心实意的疑问,不带任何部长对学生的身份,纯粹是一个陌生人问着另一个陌生人。
五条悟此时和夜蛾正道再次有了同感,这是一个和咒术界完全不相容的外来者。
“五条悟。”他干巴巴地说。
“啊。”她接受了这个姓名,并且只把这个当成一个普通名字,然后抬头看向另一位不算全然陌生的人:“那么你是?”
“……夏油杰。”额前垂有刘海的学生低声说。
玩家其实记得彼此见过,毕竟夏油杰是她遇见的第一个咒术师。如果不是这位,玩家不会主动去了解咒术界,而禅院家现在估计还是高高在上的御三家之一。
知道夏油杰是高专学生时,玩家也觉得很合理,毕竟已知御三家之一是那样的德行,咒术界上层已经不值得期待了。学校的教学是刻板了一点,但从好的一方面来讲还是挺光伟正的,二者对比起来高低立见。
虽然二人曾发生了一点冲突,不过这仅是观念上的,玩家当场就回报了过去,她想对面之人应该也不希望自己还记得之前的插曲。
学生在意什么她能不知道吗?放心好了,夏油杰曾经得罪过她这件事情,她并不会主动地表现出来。
“非术士吗?”玩家想了想,然后作出了肯定:“非要说的话,我依然是。”
“三万。”她指着蛇形咒灵说。
“三万。”她又指了指贴在小腿上的鹿。
“三万。”指绕着她浮空旋转的鱼。
最后她合起掌心,指尖朝着自己:“十一万。总共二十万非术士逸散的咒力全部在这里,他们所有的负面情绪一并由我承载。”
她的眼睛异亮,里面是与所有术士如出一辙的疯狂:“与其恐惧咒灵,不如恐惧我。”几乎是带着笑意说出了这句话。
五条悟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为这扭曲到几乎算是邪道的设想。而更让人震撼的是,这个设想被眼前之人一丝不苟地完成了,二十万人的供奉,献上了自己所有的恐惧。
“我不是咒术师,这也不是我的咒力。这只是二十万未能成为咒术师的普通人逸散的可能性,全部收拢到一起的样子。”
某一瞬间,六眼清晰地告诉五条悟,覆盖于眼前之人全身的咒力分散成为密密麻麻的小点,十一万三千二百五十一个。一个人的全部的负面情绪所诞生的咒力只能压缩成那么小一个点,却在此刻融成了滂沱大雨,在室内静静地下着,汇成生命的河流。
“……也太疯了吧。”他呢喃道,罕见地觉得一件事出格。
“你看见了什么呢?”
对着五条悟剔透得仿佛蕴藏了整个天空的眼睛,女人勾起嘴角,轻轻地问道。
五条悟看见了,与其说这种方法让她有了咒术师的能力,不如说她在将自己练成诅咒——而那三只咒灵,只是她的试手之作。
他想到了不久前才听过的一句话,放在这里,却勾连起了全部。
这只咒灵——专杀咒灵。

第79章 教主与盘星教
“是诅咒吧。”五条悟能够感觉到, 眼前黝黑瞳孔的主人几乎是在引导他说出这个答案,而“诅咒”一词脱口而出时,她默认一般地眨了眨眼睛。
上一个人形诅咒的代表就是两面宿傩, 即便被杀死,他余留下来的二十根手指依然无法销毁。最后咒术师们只能在上面施加封印并且保管起来, 防止咒灵或者诅咒师拿到作恶。
咒术界已经公认两面宿傩的出现不可复刻。他天生异体,残忍嗜杀,在鬼神之名的加持下最终成为了所有人恐惧的源头,以人身转化为诅咒, 意识不死, 躯体不灭。这是一个由当时所处年代的愚昧和贫瘠所造就的怪物,好在现代已经没有让这种恐惧积累的条件, 咒术界的所有人也在警惕这件事的发生。
然而即便如此, 五条悟眼前的女性却在所有人毫无察觉的时候成功完成了这种转化,如果不是她现在说出来,没有人会意识到又一个人形诅咒正在逐渐形成,甚至于,她早有预谋。
日本古代也才百万人, 即便是都城人口也仅有一百万之数,这样就能造就一个两面宿傩,而现在呢?人类越来越多,密度越来越大, 高压锅里蒸煮出来的负面情绪也越来越浓厚。蝗虫形单影只时身躯是青色的, 只有在密密麻麻集成一团时互相摩擦, 才会由青转黄, 性情变得暴戾, 逐渐酿成蝗灾。
现代人口的爆炸, 对于诅咒来说,何尝不是在酿一起蝗灾?
“这怎么可能实现?”五条悟仍然有些难以置信:“这样数量的恐惧——”他的表情有些难看。
五条悟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即询问这个疯狂的计划到底杀了多少人。他知道这种做法不可能,但五条悟想不出来还有别的方法这么大规模的收割恐惧。唯有死亡的威胁与痛苦,才能迅速获取大量的恐惧,千百年来咒灵们都是这么做的。
女人合起的掌心放了下来,像是从五条悟的神色中看出了他的想法,垂眸思索,苦恼于回答时,又显露一丝无所谓的神态:“怎样去解释呢,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如何使他们理解所有信徒对教主百分百的供奉?普通人的咒力零星且逸散,无意识地为咒灵的形成添砖加瓦,对玩家而言是一种巨大的浪费。附庸的附庸还是附庸,即便是教徒的咒力依然如此,她能利用,为什么不利用?
“对盘星教的教徒而言,只要我命令,他们就服从。”她最后只能这样说,不带什么语调和表情,只是在平静地阐述着一个事实,但其话语的内容却让听者沉默。即便被视为神子,所求皆有所回应,五条悟此刻也瞳孔一缩,心神微动。
什么是强大呢?五条悟一向以自己对标,他也确实可以说一声自己是最强的,只要五条悟出手,就一定不会输。然而即便如此,他却绝不会认为只要自己命令,下属就一定会听从——太傲慢了,连他都自愧弗如。
五条家所有人众星捧月在下任家主的身旁,也是因为他的强大和身上象征着的未来,与其说他们听从五条悟的命令,不如说他们服从的是那个设想中的、为家族做打算的下任家主,然而五条悟早已习惯。
然而此刻,他眯起眼睛,看着这位非术士教团的教主。‘只要我命令,他们就服从’,未免过狂了吧——五条悟寻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不是那什么,X教吗?
这么说起来,咒术师的供奉对她应该没用?专属于普通人教团的X教头头?真的能这么酷吗?五条悟接二连三的问题和瞪着眼睛震惊和感叹的表情,连夜蛾正道都觉得有些丢脸,但,悟,问得好!
高专下任校长凝眸,这个情报,太重要了。
不仅是人形诅咒的打造,如果这二十万人的负面情绪全部投注到一个地方,那么是否就能理解为,他们的咒力不会再拿去形成咒灵?
这是一个从源头上阻断咒灵的方法,虽然不明白她是如何做到的,但不由得听者不重视。
只是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说的足够多,她止住了能不断延伸的话题:“好了,答疑时间结束,再这么问下去也没什么新鲜的可以说了。”
明明是来了解高专的,却被高专同学问个不停的监察部部长此刻再次看向了夜蛾正道,示意这边的话题已经结束。
这么看来,她对五条悟冒犯的态度惊人的宽容,透露的东西足以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连五条悟都想着这会不会太顺利了一点,所以对面人果然不知道他是御三家的嫡子吧。
虽然知道咒术界上层没什么好东西,但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拿的是反派身份,五条悟略感微妙。
玩家不知道众人心里的惊疑,不过她一向有问就答。先不说当久了老师,玩家对来自未成年的提问已经很熟练了,重点是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啊,她记得自己玩的可不是谍战游戏吧。
但咒术这边她真没什么好讲的,诅咒自己还是一个小时前才实践的想法,自觉没有什么亮点可以深挖下去,还是就此打住为好。
最后三位一起被“赶”出夜蛾正道的办公室,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向了家入硝子手中伪装成手链的咒灵。
“三万吗?”五条悟又压低了才重新戴好了墨镜,端详着这人为创造的咒灵。
不能说是天才的想法了,在咒术师的眼里,这是只有疯子才能做出的事情。然而实施者五条悟才见过,并非想象中的阴郁怪人,甚至说除了展示咒力的那一会,其余时间她的情绪稳定得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水,带着傲慢的宽容。没错,五条悟评价这为傲慢,就像是开战前将术式的原理告诉敌方的咒术师一样,并不担忧敌人凭此战胜了自己,她足够自信。
很多看似让人难以理解的事,五条悟一旦代入自己的视角,就发现出奇的合理。因为五条悟也是那样的傲慢,所以对很多事情都宽容得像玩乐,然而今天,他竟然也这样被别人宽容了。
后知后觉中,这名被反向将了一军的天才莫名有些如鲠在喉,微妙地体会到了别人看他时的感受,竟然还有些憋屈,是错觉吗?
家入硝子也反应过来,有些困惑:“这是什么大人物?”
夜蛾正道亲自接待,五条悟也来凑热闹。家入硝子对咒术界的历史和一些理论已经非常熟悉了,而“诅咒”一词出现时,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而说话人却那样平静,就好像并不在意这个词在咒术界的内涵一般。
“硝子的信息已经落后了哦。”五条悟暂且放下内心的思绪,扬了扬手,示意去找块敌方测试一下“三万人”的成果:“超——级大的人物啊。”
看着漫无边际的天空,五条悟语音一顿,然后接着说:“没准以后不会有比她地位更高的人物了。”
即便正在转变为诅咒,却仍然能维持理性,连创造出的咒灵都能扭曲其本能——诅咒可是不会老去的,要是给那群年纪大的老人家知道了,五条悟能够想象得到更疯的绝对不是这位。
只是给五条家的嫡子听到了呢,真是难办啊——五条悟很想纠结一会,但是实在没什么好纠结的,他微微眯起眼睛,隔着镜片与另一片蓝色对视。
是二十万普通人的可能性更强,还是他更强?真是好奇啊。想到这里,五条悟不免有些跃跃欲试。
先看看三万如何吧。
没有人意识到夏油杰此时的沉默,或者说夏油杰的沉默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足以让这两位异常忙碌的同期忽视。
等三位二年级的学生终于离开后,夜蛾正道不得不再次提起这个自己在意许久的话题,他面露严肃:“越水部长,虽然我无力阻止,但我希望你能意识到其中的风险。”
“向自己施加诅咒这一点,如出意外,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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