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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出里世界家主的第n天(无流苏晴鸟)


“好吧。”五条悟面露遗憾之色,然后看向夏油杰:“看来此次潜入只能我们两个自己来了。”
“果然啊!”庵歌姬愤怒地指着五条悟:“你就是想让别人帮你放风吧。”
“怎么会,这件事歌姬也指望不上吧?”
“给我放尊重一点啊混蛋!”
就在庵歌姬恼怒于自己竟然真的有一刻相信五条悟时,却听见夏油杰的声音也透露着疑惑:“潜入吗?你是说传教会?”
“没错。”五条悟直起身子来,并不怀疑夏油杰不会参与他的计划,甚至还有些惊讶夏油杰也在关注这一件事:“盘星教的传教会,这次会议有教主的出席。只是邀请名单没有丝毫流出,只能潜入了。”
硝子的“三万”五条悟已经测试过了,结果一言难尽。他的术式涉及原子级别的干涉,按理来说无论什么攻击不会抵达,如果这只咒灵没玩起量子纠缠的话。
无下限术式的原理通俗来讲就是芝诺的乌龟,后者永远赶不上前者,因此攻击无法到达。然而而量子纠缠下没有这一追赶的过程,完全绕过了无下限的屏障,攻击已在五条悟身上,只待作用。
怎么会有术式是让人肚子痛的咒灵!虽然硝子手上的蛇是总体四十二之一,五条悟也迅速控制了自己身体内的原子,所受的痛楚并不大,但是突然而然的攻击还是吓了这位六眼神子一跳。
这种咒灵竟然是人为创造的,微妙的让这位最强感受到了威胁。
五条悟也是通过各种方法才得到了这次传教的信息,他敢确信这不可能是一次普通的传教。人转变为诅咒这一疯狂的设想,自从上次被五条悟听到,之后便时不时浮现在他脑海里。
五条悟当然知道某人自诩是世界中心的说法逊毙了,但是他也是真的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毕竟世界这样告诉他的。五条悟强大到逐渐步入孤独,而夏油杰的存在暂时止住了这一进程。
然而此时此刻,那样一个疯狂扭曲的计划,却丝毫与五条悟没有关系,世界不关心他,并且路过时踹了他一脚。
那么这件事他必然要参与了。
只是五条悟以为夏油杰会一口答应,毕竟这种微妙的不爽他以为夏油杰会有同感才对,没想到自己的同期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抱歉,悟,你自己潜入吧,不过我可以给你打掩护。”
“毕竟我已经有邀请函了。”
“诶——?”×2
夏油杰加入了盘星教。
盘星教的理念是“世界上必然有恐惧之物,除此外,无物值得恐惧”。初一听,咒术师都会认为这是专门收集人类负面情绪的方法,然而人类又如何能够控制自己的恐惧与否呢?如果负面情绪可控,咒术界也不会特地的从人们的视野中隐藏,亦或者说,如果负面情绪可控,也不需要咒术师的存在。
然而盘星教实现了,这份信仰虔诚得让人觉得可怕。夏油杰能够感受到周围形成的咒灵一天比一天更少,空闲的时刻增多,夏季的炎热也开始褪去,迎来的秋日比以往更寒凉。
咒灵减少了,好像与咒术师没有关系。夏油杰知道这是错觉,往日吞下咒灵玉的感受不曾遗忘。但这个结果依然让做好了一直保护弱者准备的咒灵操使有些茫然。
某天放出去的咒灵被祓除后,夏油杰赶到现场,遇见了另一位“咒灵操使”。或许这么说来并不严谨,毕竟咒术师所驭使的咒灵是她自己创造的,不过对夏油杰而言,“咒灵操使”这个词更让他熟悉,并且为此感同身受,他私心保留。
“这是你的咒灵——”看到穿着高专校服的咒术师一眼,咒术师便露出了然的眼神,除此外面色和缓,不带任何攻击性的意味,与初见时的冷漠截然不同。
夏油杰似乎意识到那天再见面时,她表现出来的陌生下所含的思虑,只是她怎么会考虑到这种事情呢?
“你在外面放养着有多少咒灵?”女人就这样交谈了起来,带着点苦恼:“该不会我最近祓除的咒灵都是你的吧?”
“不……”夏油杰下意识回答:“我不会将咒灵一直放在外面,除了有任务安排时,咒灵一般被我收纳在体内。”
“是精灵球?”她眨了眨眼睛,像是笑了一下:“真好呢。”
那天过后,夏油杰加入了盘星教。即便他已在体内自成循环的咒力系统与盘星教无用,不过教主依然说,方便预防她下一次不小心对夏油杰的咒灵动手。
之后夏油杰再也没被误伤过一只咒灵。
成为盘星教信徒后,夏油杰很多的困惑都迎刃而解:为什么信徒间不再产生咒灵、又为什么盘星教扩张得这样迅速,以及到底她在做些什么、那些咒灵又是怎么回事。
甚至于,他感受到久违的平静。处在人群中,那种执着于对强者和弱者的界定似乎也不再重要。浩荡的洪流下,一只蚂蚁纠结着自己比另一只蚂蚁强大,或许在别人眼里,显得有些无聊。
不过他逐渐发现了自己作为小头目的才能。此次的传教会,其实也是一次中高层的见面会,夏油杰仅凭借高专上课之余的时间,竟然刚好勾上了资格人员的尾巴。
今天突然在五条悟口中听到了相关信息,“工作”和“学业”有了交织,夏油杰莫名地产生了些恶趣味,于是很随意地说了上述的话,一幅万分平常的样子。果不其然,同期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连两位前辈都微微吃了一惊。
“不过夏油的面相确实很适合传教。”冥冥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庵歌姬也很惊讶自己的学弟莫名其妙就成为了教派人士。
“所以现在不需要潜入了?”庵歌姬猜测道。一个普通人的传教会,又有内应,进入应该不困难才对。
“现在纠结的地方可不在这里。”五条悟从同期佛祖扮相的想象中回过神来,看向夏油杰,眼神锐利:“看来杰隐瞒了不少东西呢。”
夏油杰微微一笑。
而在盘星教内,玩家见到了一位名人,天元。
玩家:谁?
眼前是一位穿着和服自称天元的长发女性,随后说出了玩家在高专以及与咒术界高层会议上的各种流程细节,据她所说,这些地方的结界术经过了她的加持,她也从而具有了查看结界里面所有信息的能力。
虽然玩家的面板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天元的监视,但是她也差不多猜想出了具体情况如何。面板只提醒实时的偷窥和观察,对监控回放没什么反应。这很合理,毕竟可以同时有一堆人看不同的监控,这对玩家来说的提醒效果几乎为零。
好在盘星教并不是天元的资产,神明也管不了信徒信不信祂,因此,玩家心态平和:“所以,现在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将告诉你有关于羂索,即制造并且偷取咒胎九相图的诅咒师所有信息。”天元直截了当地说道:“作为交换,我要围观今天的全程。”
“你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玩家语气肯定。
“你会变成新的生物。”
盘星教没有结界,天元的监测看不到其中的动向,但是她有其他很多获取信息的途径,让自己在缺少最后一块拼图的情况下推测出事件的大致走向。
天元拥有不死的咒术,但并非不老,每逢五百年她会重置一下身体,防止进化成非人类的存在。如今又到了重置之时,她却暂停了这一步,将目光投注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术式让她迈向了进化的路径。而与此同时,却有人利用规则走上了一条即便过程完全不同,却仍有相似之处的路,她对此感到好奇。
她已经不参与咒术界的决定,然而在知道所有的对人类具有危险的咒物都已经全部处理后,天元依然为此沉默,感同身受所有知情人的复杂心绪。怎么会是这样解决?不应该是一直纠缠下去,或最终由咒术师解决这一切。
她陡然意识到,自己每五百年重复的轮回,与术士们重复的向咒物添加封印没有什么不同。她的不死是否又在某一程度上使所有人依赖于结界术去维持着这个恶性循环,作为一个并不好但能接受的选项。
不到半年,这位不死术式的咒术师永恒生命里的短暂一瞬,却改变了整个咒术界的未来,变革之人还在马不停蹄地进行新的设想。这一设想危险,变成诅咒的人类一般都会陷入疯狂,然而有所察觉的上层却没有阻止。或许她做的永远是对的,又或许她陷入疯狂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
天元不知道。她习惯了保持全知,然而她却看不透盘星教教主的做法与想法。因此她走出薨星宫,来到了盘星教,想要见证这一结局。
“如果你能保持理智,那么咒术界领袖的位置,我会让给你。”看到对面女子无动于衷的神色,天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已是实际上的领袖,但未来你的所有决策,我都会配合。”
她向眼前之人,许下了自己将会从薨星宫走向世俗的许诺,这已经是个极为重的诺言,天元在咒术界的地位无人能及,此刻却甘愿走向下位。
只是玩家叹气:“你不知道。”
“你以为我在意咒术界,咒灵,诅咒……”她面露无奈:“其实我不在意,我只是好奇我的结局而已。”
咒术界的人都认为世界的中心在术士身上,没有人在乎玩家的火星计划,没有人。玩家忧郁。
“或许知道了,我就离开。”
离开这个词她说得轻易,却重重地落在天元心中。天元几乎要羡慕了,怎么能这样洒脱,而自己在薨星宫所呆的百年岁月又是什么?
玩家这话也不是随口一提,游戏设定还可以,背景不太行。走马观花看一遍差不多,细想任务都要落在自己身上。
虽然她还没找到存档点,不过问题不大,这种东西总不会是无名之物。越超脱于世界的存在,便越有可能是这个连接世界的通道,找奇怪的东西就好了。这么一说——玩家将目光看向了天元,不死术式的拥有者,怎么想来这位的存在都很匪夷所思吧?
“换个条件吧,以上我并不感兴趣,不过目前我需要触碰你来确定一件事。只要完成这个条件,接下来的现场请便。”
天元深深地看了盘星教教主一眼。
“好。”她说。
又是一名咒术师,门卫想。
他并非有什么区别普通人和咒术师的方法,但今天,只要不是盘星教的信徒,则就是咒术师无疑。这些人或许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又或许认为门卫并不能认清所有人。而前一个想法是蠢,后一个想法则是挑衅他的信仰。
而门卫依然放他们进去了。
就在一刻前,教主下达了命令,无论是谁都不用拦截,无论发生什么也无需惊慌。惊慌这种情绪只归于一处,所有信徒都知道。
他的脸上露出肃穆的神情。
而玩家通过面板,看着会场里一堆的非信徒,由衷地希望他们并不是把人打晕后顶替的。
她久违地站在了演讲台前,背后蓝色的织锦在灯光照射下泛着水光,如河流一般。只站上去的一刻,场下一片寂静,只余几缕来不及反应的杂音,随即也立刻消失了。
这也太整齐了吧?咒术师冷汗直流,就听见讲台上传来了念开场白的声音。
“各位盘星教的信徒,同时也是教众重要的支柱,以及不知道从何而来但也无所谓了的术士们——”
没等场下之人心神一凝,教主从演讲台的抽屉里光明正大的拿出一把枪,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在所有来不及反应、面露惊恐的人视线之前说道:“唤我名,然后,祝我好运。”
“砰——”
血花喷溅,蓝色的织锦前晕开一片红花。
“啊啊啊啊啊————”
然后便是难以置信的尖叫,痛哭流涕以及,恐惧。
教主呢?——教主死了。
教主呢?——教主死了。
他们已经习惯于恐惧,并在恐惧下得以庇护,没有其它忧虑。然而此刻,天塌莫过于此。恐惧死亡、恐惧鲜血、恐惧人类、恐惧未来、恐惧一切未知……玻璃花房塌陷,所有被遮挡的恶意涌来,然后人们开始溺水。
教主呢?
——教主死了。
蚂蚁失去了蚁后,所有蚂蚁触角相抵,传递悲伤。
信徒意识到,他们失去什么了。他们失去了坚固的巢穴,稳定的未来,所有美好的设想此刻分崩离析,这一秒与下一秒间产生了巨大的断层,无法跨越。
不仅是这一礼堂里,没有人能具体说出盘星教何时建立,却在这一分秒间意识到大厦将倾,最高指令消失,至于一具尸体。他们太过习惯于恐惧,直到此刻才发现,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恐惧。
神在信徒面前自杀而亡,这是怎样荒诞的笑话?
在推搡、尖叫、混乱中,五条悟维持着无下限术式阻挡任何人的接近,心若擂鼓,面色难看。这就是她的想法?!这就是她策划的落场?!他实在理解不了这是哪门子一出戏,第一次烦躁到了这种地步,然而当他转头看向夏油杰时,突然一顿。
夏油杰死死盯着前方倒地但无人敢去触碰的尸首,一时间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杰——”
“等一下,悟。”
唤我名,然后,祝我好运。
“我稍微有些明白了。”夏油杰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极为用力的冷硬:“教主会活过来的。”
“在说什么傻话。”五条悟语言里不免带着几分火气:“就算真的有什么东西活过来,也是必须祓除的诅咒。”
“与其等她变成诅咒,不如现在就——”
“——稍微有点迟。”
原先嘈杂和混乱的现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顿时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和欲放又收的动作透露几分荒诞的滑稽。
女人坐了起来,抹掉了额头上的血迹,露出干净平整的太阳穴,上面没有任何伤痕。
是假的吗?不——六眼清晰地告诉五条悟,是诅咒。她身上的咒力已不再为来源于不同人的细小咒力团组成,而是在体内静静循环的江流,以咒灵的标准来看,透露着勃勃生机。
“没有人有反应。”死而复生者垂眸,嘴角却微微向上勾起:“往好处想,或许今天是愚人节?”
信徒呆呆地看着他们熟悉却又陌生的神明。女人开枪时很小心地没有在衣服上溅到一丝血迹,此刻擦净了脸庞,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诅咒——”
一个埋伏了许久的咒术师忍不住大声喊道。都疯了吗?那样的伤口,那样的出血量,咒术师被非咒力的方法杀死,只能变成咒灵!他寄希望于在场的咒术师一同出手,否则此刻将血流满地,然而下一秒,呼声卡在他的嗓子里,空余痛音。他太专注了,没注意到一把刀从背后扎入。
他慢慢回头,看着几百张一样的脸,满是狂热。这一瞬间,他恍然意识到,自己才是异类。
“教主!”满手鲜血的信徒擦泪,面露欣喜。
玩家轻轻哽了一下,原本将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这是什么发展啊?
她知道咒术师被不带咒力的方法杀死后会暴变咒灵,玩家不赌这个。她的咒力并不来源于自己,就算能变,谁知道会变成什么玩意。
玩家选择了另一种方法,手上的枪是新研制的咒具,暂且使机体进入假死状态。这就够了,周目之间的家族不继承,可见面板跟随的并非精神。面板是很好,但只能支配玩家已有的东西,当它不存在时,更多玩家需要的会自动浮出水面。
当玩家断联的一刹那,面板封锁,统治十属性变黑,她不再是众人的教主,或者神明。此刻,信徒诅咒她——诅咒她活过来。
于是玩家活了,虽然她本来就是假死。只是与所有信徒的期待相背,活过来的不是并盘星教教主,而是诅咒。面板因为兼容性的问题卡起了bug,可见从前魔法与玩家无关确实是基本设定,她只能遗憾接受。
“天元。”玩家朝场下一直保持冷静地女人说道:“所有盘星教教徒中的普通人,都不会产生咒力,也就不再产生咒灵,这是结果。”
随后她轻松向众人宣布:“诸位,本人即日起将卸任盘星教的教主之位,祝大家未来身体健康,大展宏图。”
经营游戏暂停!现在轮到玩家使用术式、领域展开了,在这点新鲜劲下,玩家得遗憾地宣布盘星教已经无用。
此时场下一片寂静,夏油杰沉默,五条悟扶额。
所以她果然不懂诅咒。五条悟想,能通过极端的感情将人变成诅咒,怎么会因为轻飘飘的卸任而全部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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