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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出里世界家主的第n天(无流苏晴鸟)


那么也“放过”他一马吧,顺带将这后半生无忧的悬赏金也送给他,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他以后自由自在赌马的时候会感谢这位目标的。
当然,这也并不代表伏黑甚尔胜券在握,甚至于目标人物身边的咒灵不止这一只。然而拥有破除任何咒术的武器天逆鉾以及强横的身体素质,使得伏黑甚尔对上这几只在咒术上堪称碾压的咒灵时有获胜的可能。再多信息伏黑甚尔无法获取,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这单他接了。
即便目标身边的咒灵强大,在伏黑甚尔眼里,这依然是由他开启的狩猎。
然而仅观察了一眼,他就猝不及防受到了来自咒灵的攻击,这让这位极善于潜藏的术士杀手有些错愕。伏黑甚尔用天逆鉾斩断了攻击的蛇形咒灵,一分为二的咒灵又各自成为一条新的蛇,吐着蛇形看着他,面上露出人性的困惑,却谨慎的没有选择再次行动。
‘看上去智力程度还不低嘛。’伏黑甚尔心想。咒灵全都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而生的,除非人类的恐惧指向清晰,不然都会带着人类的特征。一般而言,人类特征越少的咒灵,其智力程度就越低,而眼前的生物如果没有咒力,所有人看了都只能说是一条百分百的蛇。
只是即便智力不低,伏黑甚尔也不认为这样一种咒灵能够察觉出他的存在。由于伏黑甚尔零咒力的缘故,十分容易被咒术师和咒灵忽略,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能意识到伏黑甚尔出现于其后,那就是五条家的六眼,五条悟。
合上的车门再次打开,伏黑甚尔的埋伏彻底失败,他站在树干上,对上了目标的视线。
对面人面上显露出一丝失望。
这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女性。伏黑甚尔与女性的接触基本来自于自己糟糕的职业和两性关系,以他从事牛郎的经历来看,对面的女人看上去要比自己的顾客要小一点,一身正装,眉眼冷淡,带着精英人群的自矜,是那种知道他的职业会露出皱眉之态的女性。
然而她开口时,却透着某种淡定的随和:“我以为你会用热兵器来杀我。”
目标竟然就这样和他聊起了天来,像是随口一提,对眼前的局面没有丝毫危机感。或者说,对她而言这并不是一场危机,而是某种消遣。
伏黑甚尔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大额悬赏,左手从随身携带的空间型咒灵身体里掏出一把枪,对准了对面女人的眉心,无所谓地承认道:“被你猜对了。”
手指扣动了扳机。
又是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俩人是在拍刺客列传呢,玩家为这些咒具贫瘠的创造力感到遗憾。顺带一提,接手了禅院家的咒具锻造资源,她已经在着手咒具的新用法。火药尚且能炸烟花,但咒灵和人类互相杀了千百年,好像还没什么新意出现。
直到伏黑甚尔掏出枪的时候,她也确实为体内藏有空间的咒灵惊讶起来,未曾设想的道路。
子弹自枪□□出,二人距离之近使得这一枪又快又准,银光自树梢一闪而过,子弹顷刻间出现在玩家的额前。与此同时,枪弹出膛的声音也堪堪抵达,晴空传来一阵霹雳的响声。
玩家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做任何波动,带着点微微的惊讶,一只鱼形的咒灵就那样慢慢游过,而子弹缓慢的、悠悠的落入它的嘴巴里,再也没了声响。
这一连串的事件几乎是瞬间发生,却又仿佛拉了一个慢放,足够每一个人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枪未得手的伏黑甚尔咂舌一声,提着天逆鉾,下一刻闪身到了目标面前,天逆鉾对着咒鱼和后面的头颅同时穿刺而过——他为这样的结果感到可惜:一个真正是“术士杀手”的咒灵,一个正在大刀阔斧改动咒术界的普通人,最后竟然是被他这个毫无咒力的人杀死,一种更加光明而辉煌的可能被他扼杀。但这可惜只有一点,与这一单得手的酬金相比微不足道。就好像他的自尊之类的一些东西,相比于当牛郎换取的金钱来说也微不足道。
然而下一刻,伏黑甚尔猝然睁大眼睛。
【恐惧我。】
铺天盖地的咒力一瞬间喷涌而出,几乎浓郁成了实质。天逆鉾只能解除咒术,却无法切开纯粹的咒力,甚至被这席卷的洪流裹挟在原地,犹如被困在台风眼中,无法离开一步。
怎么可能!她明明是毫无术式,连咒力都无法在自身完成循环的普通人——
【敬畏我,跪拜我,揣测我。我要你们所有的臣服和恐惧,除此外,你们别无他虑。】
教主对所有臣服的信徒传递着神谕,至此,所有盘星教的教众,无论在哪,无论身份,此刻虔诚的开始祷告,对统治者献上最忠诚的恐惧。
磅礴咒力自眼前女子身上喷涌而出,带动着伏黑甚尔的衣服和发丝在巨浪中猛烈地摆动,他凭借强悍的肉.体硬生生站在原地,也只有他的身体才能使得自己不被狂暴的咒力搅碎,此刻却进退不得,仿佛无论做什么都会被这凌厉的气流割断手脚。伏黑甚尔咬牙僵持,却听到了一声心情极好的对白。
“咒力这种东西……”女人露出的笑意在观者看起来堪称高傲:“努力一下也不是不能有嘛。”
伏黑甚尔一愣,随即压低眉头,三白眼里露出一抹戾气。
这番话,真是让人不爽。

“真的假的。”
虽然这样问, 但伏黑甚尔压低嘴角,已经接受了发生的一切。普通人往咒术师的转换,一念之间。
要说伏黑甚尔从没想过要拥有咒力, 这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出生在禅院家, 拥有术式的孩子命运截然不同,比起其他人来说轻松了何止百倍。将伏黑惠卖入禅院家也有这点考虑在,起码二人的未来都不算太差,禅院家术士与非术士的参差就在这里显现。
不过伏黑甚尔并不认为自己弱于术士, 第一次打倒一个咒术师时、第一次结束了一个术士的性命时, 每一个战绩都在告诉他,没有咒力也无所谓。他这个术士眼中的下等人, 杀起那些高人一等的咒术师来, 不比砍瓜切菜困难。
伏黑甚尔没有术式是事实,他的强大也是事实,并且显然,伏黑甚尔比那些咒术师来得更强大一些。术士与非术士间依然泾渭分明,然而中间横亘着一个天与暴君伏黑甚尔。
而从非术士转变为术士, 即使是伏黑甚尔,看到这幅场景时,也顿时觉得无聊了起来。这并非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因强烈的负面情绪从而意识到自身咒力的存在,而几乎是在今天之前一直放任着让自己维持在普通人的形态, 并在某一刻开闸放水, 轻而易举地理解一切, 瞬间完成了转变。
他评估了此刻僵持的状况, 确定天逆鉾被咒力死死地卡在了女人眉心之前再无寸进, 便毫不留恋地放弃了手上价值五亿咒具, 反而一推天逆鉾,借助反作用力将自己送出这黑洞般的咒力旋涡里。
下一刻,一只手握住了天逆鉾的手柄。
新鲜出炉的咒术师将这悬浮在她眼前的咒具拿了下来,大致看了一眼形制,然后便不感兴趣的放在一边,再次看向了并未得手的暗杀者。
而原先犹如开闸水库肆意倾泻的咒力此刻也慢慢变得平缓,并非减少,而是被压缩成了更加粘稠的状态,形成了一个小范围的包围圈。其中没有任何术士技巧,只是咒力的不断浓缩而已,但其量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
“咒术师?”伏黑甚尔没有继续攻击,甚至没有掏出武器,只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嘴角不带着惯常的笑意,反而因为用力而轻轻下撇,显出一幅冷淡的、不高兴的表情。
伏黑甚尔确实为这种转换惊愕,但他不高兴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这一击没有得手,显然那一笔数不清多少个零的赏金没那么轻松地拿到。不过对面任务目标那种游刃有余的、所想皆能实现的姿态,确实让他有些不爽,让他产生了将这幅表情击破的念头。
眼前的家伙,一定一直都过得顺风顺水吧?
“随你怎么称呼。”她说:“虽然没那么正统,但也勉勉强强。”
咒术师在空中轻轻挥动着手掌,淡蓝色的咒力如同水流一般滑过她的指缝,并不像寻常咒术师一样随着身体移动。
一边重复这个动作,她一边解释道:“这些并不是我的咒力。”
伏黑甚尔微微仰头,眉头压得更低,透露出一丝费解。
对他而言,在禅院家的时间里非要说有什么收获的话,那就只有一些只有术士家族才有底蕴获得的知识。咒力这种东西如果可以外借,禅院对术士疯魔的程度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然而直觉告诉伏黑甚尔,眼前的人没必要说谎。
“二十万人。”咒术师的眼里闪着一抹异亮和赞叹:“二十万与咒术无缘的普通人,他们从未成功过的可能性都在这里。”
随着她的话语,如海浪般的咒力越来越越驯服,犹如被海神掌管的水域,顺着主人的指使而行动。
这也是束缚的一种,通过解说或者对自己的咒术施加制约,能够一定程度上增强自己的咒力。而这位新晋咒术师话语里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有着让整个咒术界天翻地覆的可能。
“普通人的可能性吗。”伏黑甚尔一愣,咧开嘴笑道:“和我说这个,真是可惜了。”
“嗯?”
“我可是一点咒力都没有啊。”他慢慢从身上携带的咒灵体内再次掏出一把咒具,思考怎样才能突破这完全只通过咒力的堆积形成了“墙”。
二十万人的咒力吗——既然是别人的咒力,那就一定有耗光的时刻吧?
伏黑甚尔快速跑动起来,一瞬间,空间里只残留他的虚影,肉眼已经无法捕捉这样速度的存在。伏黑甚尔如暗中窥视的猛兽一般,时不时发动一场攻击,扰乱猎物的判断。
这样敌人不可能不反击,被收走的天逆鉾在这场战斗中已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如此算起来他的战力没有丝毫的削减。
“一点咒力都没有?天与咒缚吗?”
让伏黑甚尔生出不妙预感的是,任务目标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而前一次她露出这种表情后,就瞬间完成了咒术师的转化。直到此刻,即便来自外界的攻击原来越迅猛,女人的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紧张或焦急,反而是气定神闲的、带着欣赏一样的看着伏黑甚尔。
像猴子一样被人看了。伏黑甚尔“嘁”了一声,下刀更加狠厉,插在咒力凝成了球体内,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爆鸣。如他所料,咒力凝成的箭矢瞬间进行反击,射空落在地上时,形成了可怕的穿刺。这个攻击程度即便是伏黑甚尔,也没打算硬抗。
“其实如果一点咒力都没有的话,说不定更好办。我身边的那些咒灵,也是由我从无到有创作出来的。”
咒术师眨眼。
创作这个词一出,伏黑甚尔咧嘴狞笑:“真傲慢啊。”
他的身影自咒术师的一闪而过,声音拖扯在风里,听不出来源。
这样的话,伏黑甚尔也差不多理解了对面之人的做法。与其说是使用咒力,不如说是操控负面情绪,通过控制负面情绪的投射对象,从而引导咒力的归属。但即便如此,他完全无法想象得出具体又是如何实现的。而且二十万人的负面情绪全部汇聚到一个人身上,会变咒灵吧?
“零咒力的人会变成咒灵吗?”几乎是同一时刻,女声说出了这方面的顾虑,但顾虑对象完全不同。被暗杀的咒术师看向术师杀手,那样轻巧地念出他的名字:“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瞳孔紧缩,下一秒,咒力如倒灌的海水一般劈头盖脸地朝伏黑甚尔砸下,伏黑甚尔的快速移动被迫打断。带着恨意的、诅咒的、怨毒的情绪如同枷锁一般束缚在天与暴君的四肢上,这并非是一种可以用速度躲避的攻击,而是概念性诅咒的“抵达”。
这些咒力如同活物似的不断尝试渗入他的皮下,试图将他改造成为诅咒,即便进不去,也宛如跗骨之蛆一样无法甩开。而之前保护咒术师的“球”现在也调转了方向,反而将他封锁在了里面。
伏黑甚尔一脸恶心地想将这些淤泥一般的咒力挤开,无果后,他看向站在外面看戏的女人,脸色阴沉:“看来变不成咒灵,我对你的可能性免疫啊。”
“确实。”女人面露遗憾,但不多:“不过好歹没有东西在我前后绕来绕去了。那么,是谁雇佣了你呢?”
萦绕于她四周的咒力消失,那三只咒灵也没有踪迹,她现在和远离咒术界的普通人再无两样。此刻再看这位暗杀对象,着装正式得体,衣服上没有一丝褶皱,如果不将周围混乱的战场考虑在内,即使她下一刻要上台进行汇报也毫不违和。这和被拘在咒力球体内的伏黑甚尔相对比,更有观猴的感觉。
伏黑甚尔撇嘴,面若黑炭。
如果伏黑甚尔不是隔绝咒力的体质,这一招完全可以通过灌注咒力将他改造成诅咒。使用这种手段,不说普通人了,即使把她定性为诅咒师也没有问题。
“我倒要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被雇主卖给了你。”伏黑甚尔放弃了与咒力无谓的纠缠,在发现这里面很难使出力气后,他也暂时放下了一击打破“结界”逃脱的念头,开始随意闲聊起来。
反正对面的咒术师(?)看上去暂时没有杀他的念头,不过他也不会站在让她杀就是了。
“简直像是送上门来的试验品。”他也觉得自己这番前来暗杀,最终却将自己赔了进去的结果戏剧得有些可笑,果然轻松的钱就是不好赚啊。
“如果是故意埋伏的话,我不会挑在这个时间点的。”然而女人却叹了一口气,面露忧愁:“我要迟到了。”
对玩家来说,刚才发生的事情还蛮有意思的,施加诅咒的主观能动性也让她惊讶,没准她才是真正的诅咒之王呢。只是暗杀者来得太过不巧了一点,游戏里npc的死与活玩家没什么感觉,游戏里迟到后来自npc的注视却真的会让玩家感到尴尬。
此时距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还是先往后推迟半小时吧,玩家无奈。
“直到现在关心的依然是时间吗。”伏黑甚尔轻哼一声:“怪物。”
这个一向被旁人认为是怪物的男人,此刻却称呼另一个人为怪物。操控着人、咒灵、咒术师的转化,却以人的皮囊进行伪装、玩着过家家游戏的怪物。不过倒不是什么贬低,伏黑甚尔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的,看待着这一位某种程度上站在术士之上的存在。
所以活着也好,他对那些术士知道这件事时的表情也提起了兴趣,这下“高等人”和“下等猴子”真是分不清了。
女人眨了眨眼睛,收下了这番“赞美”,然后继续开始那打量的目光,像是看着什么物品一般:“杀了你总感觉很可惜,也不是很好杀的样子。”
所以二十万信徒不够是吗,玩家思索。连上次围猎禅院家族都没有这么几经波折,虽然有非术士和术士区别的缘故,玩家对所有人的战力也没有很大的概念,不过咒灵的设计考虑失当,导致最后需要玩家亲自出手,这是事实。
现在还有人来暗杀她,不怕被事后清算,可以推测出被雇佣的人应该是强的?
“那么签订‘束缚’吧。”她说,“当我的下属也好保镖也好,随你怎么理解,毕竟我的咒灵重新养起来还是要花一定时间的。”
“否则,只好送你去死了。”
对面黑色的双瞳里既不含冷酷,也不带威胁,她只是平静地说出一个后果而已,伏黑甚尔嗤笑一声,举起了双手:“没想到自己还有听到这番话的一天。”
“知道我的前职业可不要后悔啊。”前牛郎打了个补丁,面上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至于是谁雇佣我,悬赏而已,买家的身份没有透露出去,不过悬赏金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那么就不要让我知道。”他的新老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堪称冷酷,微微敛眸,像是陷入沉思:“雇佣你的人,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有一点需要解决。”
包围伏黑甚尔的咒力球开始收缩,而原本质感犹如泥淖的咒力几乎要凝成固体,某一瞬间,犹如被一只大手静静捏住一般,咒灵球瞬间压缩到最小,造成的攻击力不亚于几十辆重型大卡从四面八方撞击到一点,卡车全部损毁,而咒灵球也应声而裂。
反弹而出的汹涌气浪如同爆炸一般朝四周席卷而去,离得近的树木瞬间劈裂,场地一片狼藉。
圆形大坑中烟尘散去,显露出伏黑甚尔的身影,他想要实现的耗光咒术师全部咒力此刻终于达到了,只不过是以自己所没有设想过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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