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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就像每次都能将狗骗过来杀,关键是狗还乐此不疲的跟上。
摩那娄诘眼眉轻挑,看着她,弯了弯唇,“骄兵必败,阿榆可知晓?”
叶昭榆杏眼眨了眨,小声开口,“知晓知晓,小谢公子教诲的是。”
“北幽此次领兵前来的是哈察伦王,北幽大汗的二弟,谋略还算能看的过去。
兵多,却未蛮横强攻,反而选择交替作战,将我们困死,好不废一兵一卒拿下黎州,还算有点智谋。
我曾与他交过手,本是个脾气火爆的人,但在用兵面前,还算能压住脾气,懂得进退。
所以前几次的偷袭,并未惊起多少水花,却在累积他的气性,后几次无休止的挑衅,他的怒气才被激出,才能诱敌深入,将人骗回来杀。
用兵之道,在于出奇,在于先机,在于谋略,更在…玩弄人心。
若今日换作他人,就算被流箭射伤脸面,也不一定会乱了分寸,策略在人,亦分人。”
叶昭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抬眸看着他,好奇开口,“若你是哈察伦,会忍到今日不发作吗?”
摩那娄诘轻呵一声,鎏金面具下的眼眸透着杀伐与狂傲,不急不缓道:“我若是他,来黎州的第一晚,便能进城听曲儿。”
叶昭榆眼睛一下瞪大,好生狂妄,可她却无从反驳。
若是他领兵前来,就算黎州守军以一敌十,他也能破城而入。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那是碾压的存在,是无力的反抗。
北幽铁骑八万围城,与黎州守军血战一夜,损失两万,黎州兵马余下数千。
可他却带着这数千人,击退了蛮夷一次又一次,当真是兵主临世,手腕铁血,杀伐果决。
她眼眸转了转,抬头看着他,微微笑着开口,“北幽人虽多,却困不住你,你是不是能带兵杀出重围?”
摩那娄诘侧头看着她,眸光波动,轻启薄唇,“不知。”
是不知,不是不能。
随后谁也没有讨论这个问题,今夜小胜,开心的回了军营。
烟雨过江南,檐柳拂轩窗,软水漫过岸沿,摇晃着江面的乌篷船。
昔日游人如织,今日空街冷对,伴着硝烟弥漫,繁荣秀美的古城染上灰蒙蒙的色调。
城中破败的庙前,无数人跪在佛像下祈祷,希望神佛保佑,让他们度过难关。
突然,一衣衫褴褛的人冲上来将祭品抢走,疯狂的塞进自己的嘴里。
而后又被一群人按在地上,不停地捶打咒骂,“混账东西,竟然敢抢菩萨的贡品,遭天谴啊!”
那人嚼着馒头下咽,捂着头大喊道:“家都快没了,菩萨也要流离失所,你们与其在这供奉她,还不如将粮食给我,等我吃饱了,我就去投军杀敌,保不齐还能替菩萨护你们几分!”
那些人看着叫嚣着的半大孩子,突然说不出话来,摆摆手将人放了。
小孩眼睛瞟了他们一眼,又立刻朝着供桌伸手,抢过一个馒头,朝着军营的方向跑去。
听说当兵就可以吃饱,他也要去当兵!
军营里,叶昭榆背手站在一旁,看着乌藉带着人练新兵,弯唇笑了笑。
还挺像那么回事。
这几日,有町州的兵马周旋,她也能喘息片刻,便来军营看看,兵练的如何了,能否上战场了。
不一会儿,摩那娄诘裹挟着一身血煞之气走来,身姿岿然,眉眼冷厉,寒甲上染着血色,整个人威风凛凛,肃杀无比。
明显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还未来得及脱下战袍,便来了军营。
她眼睛一亮,“你怎么来了?”
“看你练兵。”
说着,他摘下头盔拿在手中,马尾歪歪斜斜的被风吹着,散乱却张扬,带着几分松散的少年气。
叶昭榆杏眼一弯,抬手朝他打了一个响指,“小谢公子,战无不胜啊。”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抱着头盔看着她,“你不也是。”
叶昭榆摇头笑了笑,“有你在,我肯定输不了,要是没有你,我赢不了。”
摩那娄诘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垂眸看着她,音色低沉,“那就好好学,赢一次给我看。”
“行,你就拭目以待吧,本郡主肯定能赢给你看!”
他刚想说什么,天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鹰唳,无数雄鹰不停在他头顶盘旋,极为焦灼不安。
他抬眸看着它们,幽幽开口,“更大的暴风雨,来了。”

雨幕惊烟,沉云暗涌,湿热的浪潮自焦土上冒起,就连空气中都带着几分灼热。
一人孑然撑伞,眉间盈满戾气,快步朝着一处行宫走去,周身气势逼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一路走来,侍从纷纷低头跪拜,额头上冷汗直冒。
心里唏嘘不已,女帝又惹到王主了。
“哐当”一声,黎宿抬脚将寝宫大门踹开,里面顿时尖叫一片,裸着半身的男侍一边叫一边拿起衣服遮挡。
黎宿嫌恶的看了一眼,冷声开口,“滚出去!”
“唯,唯,王主。”
几名男侍狼狈的从床上下来,满脸羞红,抱着衣服快步朝着殿外跑去。
“哟,皇妹这么快就从王都回来了。”
女帝懒洋洋地坐起身来,香肩半露,星星点点的红痕挂在白皙的脖颈上,整个人透着荒唐的糜烂感。
“你故意在边境逗留,将朝堂之事全丢给我,就是为了引开我,去淌那趟浑水,是不是!”黎宿走过去一把将其拽下床,冷怒开口。
“黎宿!”女帝被砸在地上,瞬间勃然大怒。
随后双手撑着地,抬头望向她,眼里含着无限杀意,“你想弑君不成!”
黎宿踩着黑色锦靴向她逼近,周身戾气不断翻涌,弯腰抬起她的下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弑君?你别忘了,你如今的位置是谁给的,本王能将你送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也能将你拉下来!”
“你敢!”女帝抬头怒瞪着她。
“你看我敢不敢!黎朔,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黎宿抬手将她的下巴甩开,眉眼间满是冷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女帝心里一颤,脸色微微发白,她的这个皇妹向来说一不二,若真惹到她,她还真能做到。
她抿了抿唇,随后踉跄着站起来,敛着快掉到臂弯处的衣裙走到软榻上坐下。
殿内气氛一时凝滞,谁也没有说话,只余馨甜糜丽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黎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间戾气难掩,缓步走过去,看了一眼满脸失神的人,音色漠然。
“当初你要那个位置时,你给我承诺过什么?
你说你若登临帝位,定让南坻止戈为武,兴盛繁荣,让所有罪恶伏诛,百姓安乐。
可你现在在做什么!整日不是猜忌忠臣,便是沉迷享乐!
将奸佞贼子的话奉如圭臬,将忠心谏言当作逆耳之语。
你扪心自问,你昔日的承诺,你到底做到了几条?
而我,因你一句止戈为武,百姓安乐,本王便替你守了十年疆土,才有了如今的安乐。
今你因一时之利,便派了数万士卒兴起干戈,挑起战事,你又对得起本王几分?”
女帝眼睫颤了颤,不敢看她。
黎宿拽着她的手,强迫她仰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今南坻河清海晏,你到底在求什么?”
女帝一下将她的手甩开,仰头看着她,“我在求什么?我不过就是想让南坻更好,想让南坻在四国之中不再排在末尾!
可你总是反战!反战!你在沙场上的血性呢!野心呢!你不去抢,不去征伐,怎么扩大疆土,怎么让其他国惧怕!”
黎宿冷笑一声,“这四海之内,大大小小数百个国家,而后各大势力进行吞并,不断壮大己身,如今能让四海震颤的,就那么四个。
本王征战多年,血洒疆场,让南坻跻身四国之列,已实现了最大的野心,你还想如何?妄想一家独大?
黎朔,贪心不足蛇吞象,南坻在中原,北幽,西域面前,本就是后起之秀,如今该稳固根基,而不是随波逐流,向外掠夺!”
“你不夺,怎么知道我南坻不行!
如今西域君主被北幽铁骑困在黎州,若此时让他殁在中原,不论是西域还是中原,都将是一巨大打击。
西域没了摩那娄诘,北幽与我南坻联手,那不就是手到擒来!”
黎宿垂眸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冰冷的物件。
“愚蠢!一国之盛,岂是单单只靠一人,没有他,西域也不是你们想的那般好拿。”
女帝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抬眸看着她,目光幽深,“你不也说了,只是不好拿,不是拿不下。”
黎宿视线微压,凉凉开口,“若是此战输了,中原与西域的怒火,你能承受得起?”
女帝向后一靠,凤眼扫她一眼,红艳艳的丹唇轻启,“就算是输了,南坻也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
黎宿直直的看着她,等着下文。
“都说要师出有名,朕打的是助力北幽,拿下盛安郡主的旗号去黎州。
西域问责也没理由怪到我南坻头上,毕竟,谁也不知道西域君主会在黎州,误伤了他,我南坻也很冤啊。
我们只需要承受来自中原的怒火,可中原曾经与朕有过交易,他们若敢大肆进犯,先乱的定是中原朝堂。
此战,中原损失最重,北幽次之,接下来是西域,只有我南坻的损失是最小的,为何不战?”
随后女帝抬眸看着她,凤眼微微挑起,“你现在就算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朕派去的兵马已经到了黎州。
真正的数十万大军压境,如若没有摩那娄诘,整个黎州灭亡,不过顷刻间的功夫。”
黎宿微凉的目光落在那张得意的脸上,冷冷开口,“信不信,过不了多久,西域的兵马便会来攻打南坻?”
女帝嘴角的笑一僵,抬眸看着满身冷意的人,抿了抿唇,“你说什么?”
“如今中原,北幽,南坻的兵马都在动,那西域呢,西域的兵马该放在什么位置?”
“他们君主在黎州遇难,自是派兵去黎州支援。”
黎宿轻嗤一声,凤眼中盈满嘲弄,“摩那娄诘不是傻子,当然是选最有效的方法。
围魏救赵,不管是对北幽,还是对南坻,都是让其退兵的上上之选。
既已起了四海之乱,就别妄想能身成功退,一点腥味也不沾。”
女帝脸色一僵,发丝凌乱的散在周身,随后又抬头看着她。
“你帮朕挡住来犯的兵马,等你挡不住了,朕再撤兵,反正人已经去了,退不退都已无所谓了,朕就赌一把!”
女帝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人,抬手拉着她的衣袍,音色凄凄。
“皇妹,黎宿,你就帮皇姐这一次,就这一次,下不为例,真的!”
黎宿看着目光哀求的人,冷厉的凤眼轻眨,随后闭上眼睛,音色冷冽。
“三天,我只挡三天,三天之后,你若不撤兵,我就不管你了,黎朔,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
“好,好,就三天,三天一过,朕就撤兵!”

一阵惊雷伴着撼动天地的马蹄声落下,瞬间将初起的红日惊入云层。
远处黑云滚滚,飞沙走石,直逼黎州城而来。
四周战鼓擂动,一声又一声的传遍城中每一个角落。
“南坻大军到了。”
摩那娄诘寒眸轻抬,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腕上的金色护腕,目光漠然的落在不远处的军队身上。
“刚刚收到太子表哥来信,他最快五日便能带兵赶来,随后哥哥的兵马也会到。”
叶昭榆一身寒甲,站在城楼上,感受着脚下的震颤,杏眼中盈满飞扑而来的千军万马。
像是一片滚滚黑浪,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像是顷刻间便能将她所在的城池倾覆。
她的心脏狂跳,头皮微微发麻,眼睫轻颤,喃喃出声。
“我们能撑到他们来吗?”
摩那娄诘琉璃色的眼眸微眯,冷风吹起他的墨发,耳边红穗招摇,眼底未起丝毫波澜,侧头看着她。
“不知,怕吗?”
叶昭榆看着踏碎千山而来的兵马,像是汹涌的浪潮不顾一切的朝着他们涌来。
她的小腿微微发寒,似是已被浊浪自脚下淹没,随时能蔓延满城,将她溺毙其中。
她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像是真的沉入了水底,脚不着地,头不见天,窒息又恐慌。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刚刚的溺毙感,叫做绝望。
她眼睫轻眨,缓缓呼出一口气来,将混乱的心绪收好,轻轻扯了扯嘴角。
“万物一府,死生同状,不怕死,但怕死后,余留千千结,无人可解。”
摩那娄诘琉璃色的眼眸轻颤,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弯了弯唇。
“我还在,你还没有死的机会,走吧,开门迎敌。”
不一会儿,重重兵马快要逼至城下,城楼守军一抬手,大喝一声。
“放箭!”
随着一阵雷声落下,无数箭雨划破长空而去,落在满是尘烟的人马中。
“放箭,投石,不要让人进城!”
守军拼命大喊,城楼上的士卒动作不断。
箭矢射出一批又一批,阻了敌军一步又一步。
可敌军势如猛虎,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战火瞬间烧灼,九天流火划破天幕。
不一会儿,满地烽烟,杀声如雷。
一人领着守军策马冲出城门,九位少年迅速带人散开,镇守着每一个方位,冷厉的目光落在冲来的人群中,大喝一声。
“杀!”
兵戈相见,鲜血横飞,无数金丝在空中浮现,随着它的主人挥动,只余一片断臂残肢。
鎏金面具下的眼眸盈满高涨的暴戾,鲜血溅在面具上,将光芒遮蔽,只余一片血色。
他指尖微动,金丝像是活了一样,蜿蜒而去,数人动作陡然一顿,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身后转去。
“噗嗤”一声,手中长矛瞬间刺进同伴的心脏。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被一阵大力带着,不顾一切的朝着自己的军队冲杀。
双眼瞬间被同伴的鲜血染红,却无法停下,不断的朝着熟悉的人举起屠刀。
此时,他们做了魔鬼的傀儡,蚕食掉自己的同类。
摩那娄诘目光漠然,眼尾染着一抹猩红,手一挥,手中傀儡应声倒地,随后又换上下一批,不断朝着千军万马之中杀去。
叶昭榆骑在马背上,目光凛冽,银枪染血,将朝她涌来的人挑翻在地,看着被兵刃围堵的人,踏着马背飞身而去。
“刷”的一声,无数兵刃被挑飞,一只手迅速将人拽出。
“没事吧?”
乌藉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眼眸微寒,手中双刀染血,“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叶昭榆将长枪一甩,抖落无数血水,带起万千杀意,看他一眼,随后朝着前方冲去。
“跟在我身边。”
“好!”
叶昭榆带着人向前冲去,战意高昂,兵刃凛冽,横飞的鲜血染满战袍。
以血洗血,以战止战。
她们不要被这浪潮淹没,她们要站在浪潮之上!
城外厮杀震天,城内哀鸿如潮,百姓四处逃窜,避着那飞来的流火。
尖叫,绝望,恐慌,将每一个人淹没。
城楼上的鼓点一下又一下的落下,像是在鼓舞着今日这至死方休的一战。
城外是铁骑踏不碎的骸骨,是敌军破不开的长阵,更是战火进不来的厚盾。
无数官员站在府衙的阶梯上,看着流火迸溅的长空,眼中盈满恐慌与绝望。
北幽攻后,又是南坻与北幽齐攻,黎州真的难逃此劫了?
一人满心慌乱,脸色发白,双手颤抖不止,急急朝着府内走去。
步伐踉跄的穿过重重洞门,推开后院的一处屋子,朝着站在窗前的人一跪。
“求大人救救黎州,求大人救救黎州!”太守一身厚重的官袍铺地,不停地朝着那人磕头,声泪俱下。
那人叹息一声,浑浊的眼中盈满不忍,枯瘦的双手握着他的双肩将人扶起,音色嘶哑幽怖。
“黎州……被放弃了,我也救不了它。”
太守目光一滞,眼中的希望忽明忽暗,抓着他的衣袖,艰难开口。
“什么叫做被放弃了?凭什么你们说放弃就放弃!那我们怎么办,黎州万千百姓怎么办!”
老者看着他的疯狂,音色嘶哑,“他们都是为了郡主而来,郡主若在,黎州就安稳不了。”
太守猛的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要是没有郡主,这场战乱,也就没了。”
太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撑着膝盖起身,眼中所有的光都灭了,脊背佝偻,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颤抖着手指着他,眼角被泪沾湿,音色嘶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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