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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阿坦勒一愣,有些难以置信,“那她怎么来了王庭?”
“逃学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拐卖到了西域。”
“……”
阿坦勒转头看了一眼笑的毫无心肺的人,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只是,“大盛的郡主又如何,将她扔出少主殿即可,何必留到现在。”
摩那娄诘抬手摸了摸兔子的耳朵,垂眸轻叹,“她在宫宴上得罪了王后与国师,如今我周围杀机遍布,她也无法幸免,离开我身边一步,她便能身首异处。”
那晚身藏暗箭的人,箭尖对准的可是她。
他们恨不得杀光他身边所有人,又怎会放过她呢?
“管她是生是死,又与少主何干?”
他们少主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怎对她如此例外?
摩那娄诘目光幽幽地看着殿外打闹的人,轻喃道:
“要是换做他人,来的就算是大盛天子,杀了也就杀了。
可偏偏来的是债主,杀不得不说,还得护着,着实恼人。”
阿坦勒有些意外,他们少主一直待在西域,何时欠了中原人的债?
如若说真的有中原人施恩于自家少主,那不是已经亡故了吗?
他眼眸一转,难道,“她是叶将军的后人?”
摩那娄诘抬手揉了揉眉骨,“算是。”
阿坦勒顿时哑然,这缘分当真妙不可言。
十三年前,少主走投无路,穿过八百里瀚海遇见了叶将军,绝望之际,被人扶起。
十三年后,叶将军的后人跋涉万里,于危难中遇见了少主,因果轮回,保她一命。
这缘,甚妙。
感慨完后,他想到什么,沉声开口。
“乌吐克妄想联手众国,趁您旧疾发作之时困杀于您,届时,郡主如若不亮出自己有力的身份,以大盛为支撑,她也难逃一死,少主打算怎么办?”
摩那娄诘轻轻敲着扶手,眼眸幽深如潭,表面无波无澜,越往下却越暗流涌动,藏着无尽的杀机与疯狂。
他舔了舔唇,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既然他们想将本少主困死在这,那我便如他们所愿,将王庭变成修罗场,血染虚化寺,屠尽摩那娄。”
他勾唇笑了笑,眼神森寒无比,“不将水搅浑,还怎么杀人呢?”
随后看了一眼阿坦勒,“小丫头如今出不了大漠,等一月后,杀局开始,趁乱将她送回中原。
届时,无人顾及她,能保她安稳到达芜城,也算是还了叶将军当年的相护之恩,其它方面皆按计划行事。”
“是!”

第18章 不明觉厉
几日后,叶昭榆在院子里刚堆完一个雪人,抬头便看见乌藉吊儿郎当的从少主书房里走出来。
她连忙朝他小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兴奋开口。
“小孩,我们出去逛逛吧!”
自从上次打了一架,他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她来西域这么久了,除了上次急匆匆地去联系商队,还从来没去王庭逛过。
少主身边也不缺她这一个保安,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去逛逛呢?
乌藉瞥了一眼兴冲冲的人,翻了一个白眼,“我建议你去问问少主。”他可做不了这个主。
“我不接受建议。”
乌藉:“……”
叶昭榆拉起乌藉就走,头上的小辫子缠绕着各色碎石,身上斜挎着一个五彩小包,杏眼潋滟,娇俏无比。
“本郡主出街,难道还要其他人同意不成?三天后我就及笄了,出去买点东西庆祝一下怎么呢?”
她连及笄礼都没要求,就出去玩玩,这要是都不同意,这少主殿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刚走了几步,腰间便是一紧,她低头看了一眼缠在腰上的金丝,深吸了一口气。
立马堆起一脸笑转身,语气严肃,“我也建议问问少主,更建议少主同意我们出去。”
摩那娄诘抱臂斜靠在长廊边,衣袍松散,琉璃色的眼眸看着一脸讨好的人,扯了扯嘴角。
“我不接受建议。”
叶昭榆嘴角一抽,咬了咬牙,朝着摩那娄诘小跑过去,拽着他的袖子撒起娇来。
“嗯~~,去嘛去嘛~,少主最好好了,不会yue连人家这一点点小小心愿都yue不满足吧yue……”
乌藉:“……”这必不能让她出去!
王庭迦蓝林立,坊市纷繁,商队穿过漠漠古道,带来悠悠驼铃。
肉眼可见的富庶,处处透露着金壁辉煌,佛缘鼎盛。
叶昭榆辫子上缀满五颜六色的碎石,戴着面纱,穿梭在人群中。
入目皆是琳琅满目的商品,尤以彩塑佛像居多,人群皆着华服,戴宝石。
叶昭榆手里拿着一个色彩艳丽的手鼓,上面绘着飞天神女,五彩丝带飘扬,她对着旁边的乌藉摇了摇。
“好不好看?”
“不好看!”
“哼,没眼光。”
叶昭榆轻哼一声,比划了一下,想将手鼓装进自己的挎包里,奈何体积太大,装不下,她随手塞进了乌藉的怀里。
乌藉瞪她一眼,实在想不明白少主为什么还将她放出来,明明求人求的那般敷衍。
他偷偷瞥了一眼隐匿在周围的其他五位狱主,不禁啧啧称奇,少主竟如此在意此人,不惜出动昭冥司六位狱主护她周全。
别说杀手了,连蚊子也别想靠近她半分。
“少主说了,你可以逛,但是不许将面纱拿下,申时必须回家。”乌藉不厌其烦地叮嘱道。
叶昭榆敷衍的点点头,应接不暇地看着周围景物。
突然,看见前方围着一群人,高台之上,有一身着白色通肩袈裟的年轻法师结跏趺坐,作法说印,神态庄重端严。
座下之人听的认真,时不时露出悲戚或释然的神情。
她碰了碰乌藉的肩,“小孩,法师说的什么?”不明觉厉。
乌藉想了想措辞,缓缓开口,“法师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叶昭榆点了点头,“心披铠甲,无坚不摧,哪还有什么东西撼动的了自己。”
突然,路边一人猛然跪在地上,向着某个方向一拜,又起身往前走三步又一拜。
他的身上沾满了污泥,周围没人轻视他。
叶昭榆连忙拎着乌藉往旁边退,替他将路让出。
乌藉将自己的衣领扯回,额头上的狼牙额饰都偏了。
他瞥了一眼跪拜的人,嘟囔道:“与其拜那秃驴的圣殿,还不如去求求阎王,至少阎王让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信誉这方面还是有保障的。”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他的头顶,他吃痛的大叫一声,怒目瞪着巴掌的主人。
“你干嘛!”
叶昭榆睨他一眼,“他拜的那般用力虔诚,想必是家里遭了大难,想祈盼平安,磕下一个又一个长头,全身沾染的灰尘,是他朝圣的决心,那是他的信仰。
不论拜的是谁的殿,他朝圣的心是坚贞干净的,你休要胡言他人的虔诚。”
她曾听过一句话,你见过磕长头的人吗?他们的身上和脸上全是污垢,可他们的心比任何人都干净。
乌藉撇撇嘴,他又不是不明白那种感情。
他也曾磕过长头,也曾长跪不起,可除了一无所有,他什么也没得到。
索性他转身拜了阎王,入了昭冥司,获得了新生。
叶昭榆看了一眼不开心的人,轻叹一声,到底是小孩子,可能不理解那些人的心情。
她转身买了一个甜饼,被烫的呲牙咧嘴,抬手递了过去。
“喏,人不大,脾气还不小,下次记得好好说话。”
乌藉接过甜饼,狠狠咬了一口,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含糊道:
“下此栽敢拍窝的头,本大银弄丝泥!”
“不拍了不拍了。”
叶昭榆将人哄好,一转头便看见“赌坊”两个字,眼睛顿时一亮,搓了搓手,拉着乌藉拐了进去。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大大大……”
赌坊内一派人声鼎沸,热闹至极。
叶昭榆扒开一个个人群,冲到赌桌旁边,将包里的钱掏出来。
听着摇骰子的声音,耳朵动了动,随后趴在乌藉耳边吼道
:“快帮我翻译一下哪边是大,姐姐带你装逼带你飞!”
“你会赌?”
乌藉一脸怀疑,他也好久没来这赌坊了,手也有点痒。
这里虽人多眼杂,但却是少主的地盘,还有五位狱主暗中保护,不会有危险。
但她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丫子。
叶昭榆感觉自己被冒犯了,她扬起下巴,神情倨傲。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你不能怀疑我的赌术,盛京赌神可不是浪得虚名。”
她在京城收的那帮小弟,那可都是拜倒在她的赌术下的,就连太子表哥在这方面都得叫她一句师父。
看她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乌藉姑且信了,指了指桌子一边。
“那边是大。”
叶昭榆开心的将钱全放过去,扬声开口,“我押大!”
旁边一人高马大的男人看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嗤笑一声。
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也敢来赌,挑衅地看她一眼,故意说着汉话。
“我押小!”
叶昭榆隔着面纱朝他一笑,“你开心就好,嘻嘻。”
男人:“……”
荷官将骰子打开,四四二,大。
输了的人哀嚎不止,叶昭榆美滋滋地将钱揽到自己身边,得意地朝着乌藉挑了挑眉。
“接下来我指挥,你下注。”
荷官又摇起了骰子,叶昭榆静静地听着声响,骰子一停,她对着乌藉吩咐。
“押大。”
随后眯着眼睛等结果,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像是对着她耳朵吼,生怕她听不见。
“我押小!”
她转头看着一脸挑衅的人,微微挑眉,“大哥,没必要跟我杠吧,有钱一起赚啊。”
“哼!老子愿意。”
男人喘着粗气,鼻孔朝天。
叶昭榆摇了摇头,我佛不渡煞笔。
她继续盯着赌桌,骰子亮出,果然是大。
乌藉咧着嘴揽钱,今天,她是他亲姐!
——————
注: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佛心禅话》
你见过磕长头的人吗?他们的身上和脸上全是污垢,可他们的心比任何人都干净。——摘自《可可西里》

叶昭榆的桌边堆满了银子,她靠坐在被人搬来的雕花大椅上抖腿。
喝着乌藉倒的葡萄酒,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十成十的纨绔模样。
看着还在跟她杠的男人,抬了抬眉,“别杠了,我这里不收底裤。”
男人一下涨红了脸,身上凉飕飕的,他现在输的只剩下底裤了,但他还是不服!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猜对?”
叶昭榆摸了一把桌子上的银山,杏眼一弯,“本…人从娘胎里出来便会玩骰子,你比的过吗?”
这说的可是实话,她上辈子出身在博彩世家,骰子可是不离手的。
可在其他人眼里,这是妥妥的嘲讽,他们连个稚子都不如。
乌藉收钱收到手软,眼睛极亮,略带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红光。
他从来没有赌钱赌的如此痛快!
刚想问还玩不玩,便见自家少主一身暗红劲装,正面色晦暗的朝着他们走来。
他脸色顿时一白,抖着手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
叶昭榆一下将袖子上的手拂开,朝着人群叫嚣。
“还有谁敢来和我赌?要是叫声姐姐听听,我可以考虑放放水哦。”
“我。”
声音低沉飘逸,带着几分岁月外的涳濛缥缈,让人听的不真切,却凉的直击灵魂。
叶昭榆先是一怔,随后挑眉,她倒要看看谁这么勇。
转头看清来人后,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回头去找乌藉,却见后者早已低头作鹌鹑状。
叶昭榆:“……”还有没有一点团伙作案精神?
周围人纷纷跪地躲闪,现场顿时偃旗息鼓,静谧无比。
摩那娄诘走到她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眸色清泽,朝她抬了抬下巴。
“继续,若是输了,数罪并罚。”
叶昭榆一惊,除了赌博,哪来的数罪!
她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边,好家伙,天色漆黑,俨然已经误了回家的时辰。
她看着对面的人,小声开口,“怎么减刑,还请少主指条明路。”
摩那娄诘修长的手拿起骰子摇了摇,“以你桌上的银子为筹码,要是在输完它们之前赢我一次,本少主便既往不咎。”
叶昭榆顿时摩拳擦掌,这简单,她还没在这方面遇见过对手。
她朗声开口,“一言为定,来吧!”
摩那娄诘轻轻一哂,还挺自信。
随后抬手摇起了骰子,速度快的仿佛出现了残影。
跪在地上的人竖起耳朵倾听,不知道刚刚那自称赌神的小丫头能不能赢这杀神。
叶昭榆樱唇轻抿,心无旁骛地判断骰子的走向。
他的手法判断起来确实有些难度,但她可是和机器对抗过的女人,摇残了她都能听出来,何况是这。
摩那娄诘停了动作,掀起眼帘看她一眼,音色极淡。
“押吧。”
乌藉死死的地盯着叶昭榆,褐白分明的眼睛瞪的像个铜铃,他们今后的美好生活可都掌握在她手上。
叶昭榆顿了片刻,复盘了一下骰子的走向,随后将银子拍在一边。
“小!”
摩那娄诘将骰子打开,看她一眼,启唇报出点数。
“四四五,庄家通杀。”
叶昭榆一下从位置上跳起来,“不可能!明明是二三二!”
她走过去去看骰子上的点数,咬了咬唇,她从来没有听错过,这次也不会!
抬眼看着摩那娄诘,只见对方看她的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她瞬间反应过来,“你出老千!”
摩那娄诘不可置否,把玩着骰子,一副我就是规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模样。
整个赌坊没人敢吭声,笑话,整栋楼都是少主的,规矩自然也是按少主的来。
他拿起骰子摇了摇,嘴角噙着一抹笑,“你还有机会,好好猜。”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叶昭榆除了听骰子,就是预防对方出老千。
当再一次城门失守,她顿时脱了鞋子就要朝对面砸去,被乌藉一把拦住。
她举着鞋子怒吼,“我砸死你个死老千!再敢阴老子,老子特么咬死你!”
“姐,姐,冷静,冷静,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乌藉赶紧给她顺毛,趁机把她手里的鞋子抢下来。
太阔怕了,出现了一个老千,逼疯了一个郡主。
叶昭榆深吸了好几口气,冷静下来,看着对面姿态慵懒的人,沉眸警告。
“大家都是体面人,别逼我去少主殿门口拉横幅,跌份。”
摩那娄诘长腿交叠放在桌面上,指节撑着下颌,勾了勾唇,眸色带着一抹诡秘。
金丝缠着骰子摇了起来,叶昭榆死死盯着他的动作,生怕错过了什么阴招。
片刻后,赌坊乱做一团。
叶昭榆气红了眼,扛起凳子朝着摩那娄诘冲去,“老子弄死你个龟儿子,你他妈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乌藉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周围侍卫纷纷跑过来按她的手,她一下将凳子砸在他的脚边。
只见后者一派从容淡定,起身,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看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桌面,朝她弯了弯唇,
“将人带回去,三十三层通天塔也该有人打扫了。”
叶昭榆被人拽着胳膊拖走,她坐在地上不停的朝着摩那娄诘伸手,双目赤红,嘴里发出凄烈的喊声。
“我!恨!老!千!”
夜色未央,苍穹之上点缀着繁星,连成一片光点,映照着茫茫大漠。
沙粒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像是天地颠倒,地上的沙漠是天上的星河。
叶昭榆拄着扫帚,一脸的生无可恋。
乌藉叹了一口气,“都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赶紧扫塔。”
他怎么每次碰见她就没好事?
叶昭榆一脸肉痛,“三十三层呢,我们要扫到什么时候?”
想起这罚是怎么来的,她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她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不要face的人呢?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是有朝剑在手,杀尽天下出千狗。
“日夜不休的话,大概能在燃灯节之前扫完。”
“燃灯节是什么时候?干什么的?”
乌藉边扫边给她普及,“三天后就是燃灯节了,是西域祈求来年好运与福报,叩拜神佛的大日子。
当天人人都会在凡能点灯的台阶上,点上一盏酥油供灯,并在佛堂里贡一碗清水,灯水相映,将佛塔、殿宇照的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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