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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要不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偶遇诘兔兔,将她考虑好的结果告诉他,她才不会早起赴宴。
碍于传闻,她不得不与西域使团保持距离,不然,被有心之人夸大,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大众聚会嘛,偶遇个把人,合情合理。
他如今的身份不过是西域国师身边的一个使徒,任谁也不会想到,盛安郡主与国师使徒之间会有私情。
太子别院依山傍水而建,四处长廊蜿蜒,楼阁错落。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白梨摇雪,浩荡清绝,微风一吹,雪满天澜。
恰逢微雨刚过,山间流岚未散,连天接地,空濛缥缈,令人疑入仙境,心神俱醉。
众人刚一步入园子,便被整个重楼别院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人间,也有这般仙韵渺渺之地?
萧如晔披着一件淡金色狐裘,面如冠玉,身姿清绝,抬手接过一片落雪,桃花眼微弯,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勾了勾唇。
“各位,可愿与孤共赴一场梨园仙梦。”
身后众人莞尔一笑,纷纷抬手,“求之不得。”
而后众人如鱼贯耳的步入园中,四周陡然响起一阵仙音,袅袅娉婷,如梦似幻,应着此等仙境。
那迦手中拨动着念珠,飞舞的梨花打着旋落在他悲悯的眉间,他清润的眼眸微弯,抬手拈花,即生无相。
好飘逸婉约的景。
随后回眸去看身后之人,只见他从容淡定的跟在他的身后,陷在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中。
手中正把玩着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好似很适应守卫这个角色。
他慢下步子,与他并肩同行,音色温润,“画殷呢?怎么不在你身边?”
那人懒懒撩起眼皮,瞳孔颜色极浅,好似生于雪域之巅的冰魄神魂,清浅透彻又矜贵缱绻。
“喏,在那见色忘义呢。”
他抬了抬下巴,指着亦步亦趋跟在那大盛小公主身后的人,轻笑一声,语调散漫纵容。
萧瑶今日穿了一身淡金色宫装,灼灼桃夭映在裙摆,发间簪着橙色花簇,娇艳明媚,金贵无比。
听着耳边附庸风雅的陈词滥调,她百无聊赖的四处逡巡,像是要找什么人。
突然,察觉到一道黏腻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秀眉微蹙,瞥了一眼不断往她跟前凑的紫衣男子,抱着臂,朝他扬了扬下巴。
“喂,异乡人,本公主也是你能……唔唔……”
“舍妹怕生,慕容兄别见怪,这边请,咱们边走边聊。”
萧如晔原本与一些使臣走在前面,听到动静后,瞬间来到萧瑶身边,捂着嘴将人拖走。
随后嘴角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朝着召楚三皇子悠悠开口,一手将萧瑶按在一旁。
慕容常风收回目光,轻咳一声,随后抬脚向前走去。
等人走后,萧瑶不满的理了理被弄乱了的裙摆,抬眸瞪了身旁的人一眼。
“他能色眯眯的盯着本公主,本公主为何不能警告回去?”
萧如晔抬手捏了捏眉骨,叹了一口气,随后取下腰间折扇打开,挡着脸低头凑到她的耳边说话。
“我大盛乃礼仪之邦,初次见面,先礼后兵,莫要失了风度,等以后找机会,再礼尚往来。”
走在他们身后,将一切都听了个干净的画殷,“……”
好一个礼仪之邦!
萧瑶抿了抿唇,盯着前面那抹紫色身影,幽幽开口。
“行吧,先不与他计较,等叶昭榆的嘴来了再说。”
随后她话锋一转,“话说,她怎么还没来?不会掉半道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人群突然传来一阵躁动,长廊中的众人纷纷回首。
只见一抹红色身影衣裙翩跹,漫步穿行于千堆白雪之间,像是一点极艳的朱砂,滴在了一捧新雪之上,惊绝至极。
四周微风乍起,仿佛突然来了一场登堂大雪,匆匆要将穿花寻路之人掩埋。
众人只见她瞬间被白梨摇雪所惊,停住步子,仰头接着漫天飞花,额间凤泪华贵雍容,猝然间,弯眸一笑。
红装映雪,一眼万年。
一人抱臂斜倚在长廊边,发侧乌青坠子随风飘摇,听着周围的惊呼声,眯了眯眼睛。
他按了按跳动不安的指尖,薄唇轻抿,目光幽深的像是一滩化不开的浓墨,而再往里,藏着无尽的掠夺与独占欲。
叶昭榆垂眸看着铺了满裙摆的梨花,红与白的对冲,呈现一种惊心动魄的美,顿时眉头一挑。
还怪好看。
随后她敛了敛霓裳,稳步朝着大部队走去,鬓发两侧青鸾步摇,一步一摇,姿态端庄从容。
刚刚突然饿了,路边的馄饨又无比勾人,忍了又忍,无需再忍,她就下去吃了一碗。
然后就与大部队脱节了,还好来的也不是很晚哈。
一人踩着羊皮靴子,身着红蓝交叠锦衣,发尾坠着一抹灰狼尾尖,朝着迎面走来的人靠近,扬声询问,眼中盈满兴味。
“你就是盛安郡主?”
“不是。”
听着她一口回绝,那人一下噎住,随后又眼睁睁的看着在场众人纷纷抬手朝她行礼。
“参见郡主!”
赤那多:“……”
叶昭榆停在萧瑶身边,抬眸扫了一眼众人,姿态端庄威仪,弯了弯唇。
“不必拘礼,今日梨园同游,各位定要兴尽而归。”
“好!”
赤那多舔了舔下唇,眸光幽暗,抬脚朝着站在人群中,矜娇十足的女子走去,右手握拳抵在肩上一礼。
“小王赤那多,见过郡主。”
叶昭榆瞥他一眼,杏眼一挑,北幽二王子,这礼,她受的起。
看着对他略带冷漠的人,赤那多微微挑眉,沉声开口。
“刚刚郡主为何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叶昭榆抬手理了一下袖摆,滢白的指尖拂过袖摆上的金纹,轻笑一声,随后抬眸看着他,不急不缓道:
“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本郡主想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
再说,对于四海其它国而言,本郡主就是盛安,而对你北幽来说,本郡主是钮钴禄·盛安。”
赤那多:“……”

“咳咳,既然人都齐了,我们就先去前方云心水鉴听曲儿。”
萧如晔摇着手中丹青水墨折扇,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打圆场,将两个僵在原地,准确来说,只有一方僵在原地的人隔开。
周围一片看好戏的模样,黎州一战,盛安郡主领兵御敌,彻底一战成名。
四海纷纷传出她的传闻,天潢贵胄,美若天仙,北幽大汗与西域君主纷纷趋之若鹜,不惜出兵掠夺。
就单单这一条传言,便让四海津津乐道许久,原来四海之乱因她而起啊。
然而,一年前的四海乱局,起于北幽的贪婪算计,而盛安郡主只是当时首当其冲被饿狼觊觎的不幸者。
而传言却总是夸大女子在乱局中的祸论,总觉得欲望必定与美色挂钩,女子的温香必定在乱局中谱曲,将喧嚣的杀戮推至高潮。
好似无论什么祸端,只要有女子参与,便突然染上了隐秘绮丽的色彩。
人人闻之,先是激动一番,随后唏嘘不已,最终传出,那女子就是祸端的起始。
这不,就连大盛史册记录都是:
宣和二十年,初夏,黎州之乱,起于盛安,止于盛安。
一句话定了女子的悲歌,却将真正的罪恶掩埋。
那些贪婪的,扭曲的,疯狂的,腐败的,继续好好的藏在女子的温香之下。
传言,这就是传言……
父权制,这就是父权制……
腐朽,这就是腐朽……
叶昭榆嘲弄的听着周围的议论,掸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脚朝前走去,步伐端然从容,好似丝毫不为周遭议论所动。
大家都是体面人,怎么能满足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想看撕逼大戏的欲望呢。
随后她目光若有若无的掠过众人,朝着西域使团偷偷瞥去。
萧瑶小步跟在她身后,瞥了一眼周围落过来的目光,锁定一抹紫色身影,心里冷笑一声。
还敢看,就拿你开刀!
遂几步走到叶昭榆身边,音色不高不低的告起状来。
“叶昭榆,刚刚有个穷小子不停地窥伺本公主!”
就召楚那个破落地儿,还敢觊觎大盛的公主,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死活!
周围人瞬间一僵,纷纷朝她看来,只见那盛安郡主抬手将公主散在脸侧的发丝别在耳后,摸了摸她的头,温言细语道:
“是吗?胆子不小呢,知不知道敢觊觎我们大盛小公主的人,他今天还能是穷小子,明天就是死小子,后天便是臭小子了。”
萧如晔:“……”
慕容常风:“!”
众人:“……”
萧瑶一下笑出声来,扬起下巴轻哼一声,就知道她靠谱!
又有风度,又能噎死人,除了她,没人能办到,她看谁还敢议论她。
“咳,云心水鉴就在前方,再转一个长廊就到了。”萧如晔桃花眼微眯,手上摇着的扇子频率不自觉的加快了些。
叶昭榆左手拉着萧瑶,嘴角挂着一抹和善的笑,稳步走在人群之中。
望见那迦法师一身红色朗裟,腕骨处带着一串玛瑙持珠,不急不缓的带着一人走在队伍的右前方,与她相隔数人。
她目光悄悄落在那抹不起眼的藏青色身影上,发侧乌青坠子飘逸十足,带着几分少年的桀骜轻佻。
与使团刚入盛京城那日的陌生脸庞如出一辙,这就是他此次在中原的新身份——国师使徒。
一国之君不可妄动,又怎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另一个国家的疆土上。
自古以来,除了被俘,并未有过先例。
她慢慢向右挪了挪,某国的使臣顿时笑眯眯的凑了上来。
“郡主,下官仰慕定安侯府的风骨许久,也听闻郡主在黎州一战中的风姿,都说,人要立大志明大德,方能成大才担大任,郡主是不是也如先贤一般要求自己?”
叶昭榆目光一直瞅着往前走着的人影,随意的摇摇头,隐秘的又往前挪了挪。
刚挪了半步,又被另一人拦下,虚心求教。
“那郡主是如何要求自己的,可否传授一二?”
她看着藏青色身影越离越远,顿时心里一急,额头虚汗直冒,急急开口。
“我……我……,我无大语离大谱破大防摆大烂!”
众人:“……”这又是什么人生信条!
一声轻笑蓦然传来,像是山间流岚遇风即散,空濛又缥缈,瞬间淹没在了人群中。
就那么短促的一瞬,叶昭榆还是捕捉到了,顿时停下步子,也弯了弯眸。
是他在笑。
她瞬间不急了,嘴角挂着一抹格外和善的笑,来者不拒的解疑答惑。
他知道她想靠近他。
白梨煎雪,曲音穿堂,四周山水作序,谱了一曲高山流水。
歌女嗓音婉转,和着曲调,绕水榭,拂棠梨,穿花径,怨羌笛,絮絮语。
叶昭榆听着耳边哀婉的小曲,一脸生无可恋的靠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周围,连个藏青色身影都没了。
她刚刚才反应过来,僧人有歌舞戒,那迦不会前来听曲儿,自然,他的使徒也得跟着他走。
离大谱!
让她偶遇一下怎么这么难!
她瞥了一眼坐在右手边的太子表哥,看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找旁边的人搭话,目光还带着几分探究。
她瞥了一眼坐在他旁边,一身墨袍锦冠的女子,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就是南坻摄政王?
听她哥说,这是个冒牌货,与真人相差甚远,让她们防着点。
没有证据,仅凭他的猜测,不敢冒然抓人,可也不敢放纵。
所以她哥连夜出城去找证据,而表哥昨晚回城后,便派人盯着了。
若真有问题,刚有苗头也能掐灭。
她收回目光,看着众人一脸认真的听着曲儿,顿时猫着腰,偷偷退了出去。
刚走出云心水鉴,她的侍女便小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开口。
“郡主!打听清楚了,和…不是,法师去了不远处的惊澜群亭小憩!”
叶昭榆眼睛一亮,顿时提起裙子朝着侍女指的方向小跑过去。
这个遇,今天一定要偶上!
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一处云亭,看着亭子四周薄纱轻笼,一道清肃端然的身影正坐在其中,悠悠品着香茗。
她杏眼一弯,狡兔三窟,还不是被她抓到了!
她顿时理了理裙摆,看着纱幔飘扬的亭子,清了清嗓子,决定先客气一番。
“呀,看着公子这朦胧的身影,第一眼:眼生,第二眼:余生,第三眼:允许和本郡主相伴一生,第四……”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袖子疯狂被赶来的侍女拉扯。
与此同时,亭子里的人叹了一口气,缓缓撩开纱幔,露出一张带着病气的脸,无奈开口。
“表妹,可是认错了人?”
“刷”的一下,叶昭榆的脸瞬间通红,难以置信的僵在原地,心里发出土拨鼠尖叫。
侍女捂脸偷偷面向隔壁亭子,我的郡主啊,这里叫惊澜群亭,不止眼前这一个亭子啊!
你要找的人在隔壁!!!
“阿榆表妹?”
叶昭榆闭着眼睛,“……”已死,勿cue。
二皇子看着捂着脸的主仆二人,顿时拳头凑到嘴边轻笑了一下,有心打趣一番。
“表妹怎么不说话了?刚刚说的句子着实新奇。”
叶昭榆脸上热度一下攀升,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那个,我声带落家了,我回去找找哈,就不多待了,二表哥告辞!”
她匆匆行完礼,提起裙子落荒而逃。
没跑几步,便听见身后的隔壁亭子爆出一阵拍案大笑,根本停不下来。
她闭着眼睛,一脚一个芭比梦幻城堡。
这张脸没了。

微风将三千梨树轻摇,看飞花追逐流云,远处天光泛白,偶有几只白鸟掠过。
赤那多走出云心水鉴,双手叉腰站在一颗梨树下,嘴里嚼着一根枯草,幽暗的目光四处逡巡,像是一只寻找猎物的野猫,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凶狠与狡黠。
他用力咬了咬草芥,随后“噗”的一下吐出,抬脚朝前走去。
就一会儿没看住,便让那中原郡主溜了。
他还没向她好好讨教讨教,到底是个什么厉害角色,竟让他北幽丢了半壁江山。
刚走了没几步,便见一道红影迎面跑来,双手提着裙摆,步履匆匆,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不禁挑眉,还真是巧,抬脚走过去将路挡住,刚要开口说话,便被人拐了个弯绕了过去。
他眼眸一眯,看着匆匆从他身边掠过的人,顿时抬手去扣那人的肩。
“放肆!”
叶昭榆眸光骤冷,蓦然转身,袖摆瞬间在空中甩出一道凛冽的破空声,森冷威严的声音陡然落下,带着彻骨的寒意。
赤那多顿时僵在原地,骤然对上一双杀意十足的眼眸,好似一柄冷剑直直抵着他的咽喉,沾着无数冰冷的血腥气。
他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将还没碰到人的手收回来,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自己的肩,幽幽开口。
“不过是想与郡主聊上几句,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叶昭榆敛着宽袖端然站在原地,额前凤泪闪烁,鬓发两侧步摇迎风飘摇,周身不自觉地萦绕着一股凌冽威仪之势。
她目光隔着簌簌落雪从对方想要碰自己的那只手上掠过,嘴角扯出一抹冷悄的笑。
“还没有哪个人敢如此留本郡主说话,你蛮夷之邦果真人人野蛮浪荡?”
赤那多脸色瞬间阴沉,他最讨厌中原那套虚伪的君子之道。
他们在那帮中原人的嘴里,被描述成野蛮,粗鄙,不为教化的蛮夷。
仿佛他们天生低人一等,骨子里存着兽性,不过披了一件人皮,勉强与他们为伍。
他紧了紧指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小郡主,嘴角扯出一抹轻慢的笑。
“我北幽自是比不过你大盛知书达理,但,在战场上,那些知书达理的可都逃不过我们这帮野蛮浪荡之人的弯刀。”
叶昭榆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抬眸,眼中扯出一抹讥笑。
“是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磅礴的杀意铺天盖地的朝他碾去,带着几分不死不休的狠意。
赤那多一惊,瞬间抬手格挡,一道大力骤然劈在他的臂上,一时不察,竟生生被逼退数步。
他微微吃了一惊,看那中原女子纤细无比,只觉一手便能捏碎,却不料竟有如此磅礴的力量。
随后咧嘴一笑,眼中跳动着兴奋光芒,捏拳迎了上去。
叶昭榆看着亢奋十足的人,嗤笑一声,随后目光一凌,猛的一蹬地,飞身朝着来人冲去。
招招狠厉,拳拳到肉,某一时刻,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她抬手扣着对方喉咙将人甩出数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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