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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夫人莫气,阿榆也不是有意欺瞒,实乃年少无知,有些事未能考虑全面,失了分寸。”
萧焕茸双手交叠置于腹部,长袖微垂,姿态端庄优雅,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皇家威仪,无端让人感到压迫。
她美目微抬,看着一弯凌霄攀着廊檐垂至眼前,抬手折了一支,轻叹一声。
“那小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在她身上,赤忱是真,圆滑也是真,就看她想怎么待你。
她与别的孩子还真不同,好似什么都能凑合,少有盛气凌人之势,不循圣贤之理,不羡君子之道,反而能将每个人哄的喜笑颜开。
只是,太过清醒独立,身处俗世,清者难行,多被世俗损心,她该再懵懂无知一点,像永嘉一样,逍遥快活。”
叶政堂背手站在横栏边,满目斜风细雨,只叹,“慢慢来吧,多陪陪她,让那小丫头能多依赖依赖我们。”
萧焕茸眸光流转,发间步摇随着走动轻颤,边理衣袖边沉思。
“一想到有一天那小丫头会嫁与他人,心里便不是滋味,要不,她若是看上了谁,让她直接将人娶回来,我侯府也不怕多一双筷子。”
叶政堂:“……挺好一主意,就是聘礼得找陛下凑点了。”
入夜后,雨势渐歇,水榭楼阁间弥漫着一阵薄雾,空濛缥缈,宛若琼楼仙阙。
叶昭榆打了一个哈欠,摸了摸跪麻了的双腿,挪了个角度,继续抄着手边祖训。
身后月影凄清迷离,一道身姿修长的人影悄然落在厚重的大门之外,墨发飞舞,衣袍猎猎。
夜色将他的轮廓晕染,像是一柄千锤百炼而出的冷剑,端肃中透着无限清寒。
略带冷感的目光穿过沉沉夜色,落在正跪在祠堂中奋笔疾书的人身上。
似有所感,那小丫头蓦然回首,看着背手站在殿外之人,眼睛顿时一亮,笑着开口。
“来了怎么不进来?”
摩那娄诘抬眸看了一眼庄严肃穆的供台,上置无数牌位,代代相照,层层相叠,恢宏震撼,无声言说着定安侯府不世之功。
周围墙上篆刻着侯府祖训,火烛摇曳间,抬眸便可触及,笔笔锋利,字字泣血,将忠勇宣扬。
他收回目光,轻叹一声,“宗祠重地,本君怎可乱闯。”
“君主乱闯的地方还少了?”
一道醇厚深沉的嗓音幽幽传来,只见一人身着厚重衣袍,风盈于袖,面容清肃,缓缓从夜色中走出。
摩那娄诘自然的扯出一抹笑来,抬手朝着来人一礼,繁袖招展,身姿清倦。
“此处并无西域君主,不过一介侍仆,来此叨扰,还望侯爷见谅。”
叶政堂看着礼仪毫无错处之人,身姿也不算陌生,就是那张脸第一次浮出水面,俊逸的不似凡品。
随后他收了探究的目光,冷哼一声,朝着偏殿走去。
“本侯备了薄酒,想与君主畅饮一番,不知可否赏脸?”
他特地屏退所有仆从,就是在等他来,想亲自问问他的态度。
摩那娄诘琉璃色的眼眸微弯,直起身来,唇角微勾。
“乐意之至。”
随后回头看了一眼不停朝他做着口型,让他不用害怕的小丫头,无奈笑了笑。
背手朝着偏殿走去,步伐闲散从容,好似只是去赴一场悠闲夜宴。
叶政堂来到偏殿,自顾自的坐在窗下的矮几旁,瞥了一眼跟来的人,缓声开口。
“坐吧。”
摩那娄诘一撩衣袍坐下,腰间金链轻晃,玄色衣摆铺了满地,错落又散漫,带着几分轻缓绵懒之意。
他抬手接过递来的酒,眸色清浅,举杯执礼,随后仰头一饮而尽,弯了弯唇。
“好酒。”
“君主可知这是何酒?”
摩那娄诘指尖摩擦着杯盏,垂眸盯着被续上的清酒,眸光缱绻慵懒,殷红的薄唇轻启。
“浓春酿薄酒,色比琼浆嫩,一滴醉千人,来盛京,若不能饮一杯九酿春,当枉此行。”
叶政堂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举杯自酌之人,悠悠开口。
“看来阿榆那小丫头没少带君主领略我大盛风物。”
摩那娄诘不置可否,冷风撩起他的长发,耳边红穗招摇,眸中扯出一丝宠溺。
“她喜欢的东西,都忍不住想分我一半,这酒,她很喜欢。”
叶政堂眯了眯眼睛,也仰头将手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看着一派从容淡定的人,缓缓开口。
“昨夜听她坦白,不得不说,你与她的缘分,当真妙不可言。
本侯不信因果轮回,但你二人却让本侯觉得因果可循,定安侯府与你今生必定有缘。”
摩那娄诘眸光波动,眼底栖着滢滢月色,冷白修长的手端起酒杯起身,嗓音肃穆低沉。
“将军相救之恩,莫敢忘怀,阿榆相付之情,此生不渝,还望侯爷成全。”
“你是以何身份向本侯要成全?”
“摩那娄诘。”
谢归已死,世上再无谢归。
叶政堂目光幽深冷寂,带着几分赞赏,抬眸看着他。
“为了阿榆后顾无忧,你倒是决绝,不过,你既以摩那娄诘的身份开口,那本侯便直说了,阿榆的婚事,不是本侯能决定的,陛下不会放她流落异域。”
摩那娄诘长睫轻颤,松了一口气,侯爷不反对便好,其余不算难事。
“我与阿榆定了三年之期,如今还余一半期限,本君会让西域与中原变成睦邻友好关系,届时,求娶盛安郡主定会成为四海一段佳话。”
叶政堂微微挑眉,算盘打的还挺好。
不过,也给了缓冲流言的机会,等西域与中原关系更近一步,也无需在意那些传闻。
毕竟都是友军。
他心里初步有了底,于是拿起手边酒杯喝了起来,嘱咐道:
“你两次隐瞒身份潜入中原,虽无害人之心,却已越界,还望捂住身份,勿要走漏风声,为你与阿榆招致祸端。”
“自当谨记。”
“好了,去陪陪她吧,更深露重,莫要让她着了凉。”
“晚辈告退。”
祠堂中,叶昭榆提笔行书,字迹飘逸洒脱,听见身后传来韵律十足的脚步声,杏眼一弯,头也不回的开口。
“我已想到闭门不出的方法了,且不会令人生疑,你若帮我罚抄,我便告诉你!”
摩那娄诘踩着暗纹玄靴走来,腰间金链韵律十足,闻言,眉头一挑,懒懒开口。
“那阿榆还是别告诉本君了,本君也不是很想听。”
叶昭榆:“……”小汁,你叛逆了是吧!

凤楼叠嶂,风曳铃铎,清脆的声响穿透重重飞甍,将微扬的曲调悠悠传远。
远处殿阁巍峨,处处红墙青瓦,宫人规规整整的行在万重宫门中,面容肃穆且从容。
甘泉宫内,盛帝着一身黑红交织的龙纹锦服,正站在窗前逗弄着一只长尾蓝羽鹦鹉,身后端端正正的站着两位大臣。
“各国使团可还满意我中原的招待?”
盛帝摸着鹦鹉雾蓝色的翎尾,威严的眼眸深邃广大,看着泛红的尖喙转着圈啄着自己的指尖,眼尾微弯,缓声开口。
御史中丞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裴朝,眼眸一眯,错开一步上前,抬手禀告,音色沉稳浑厚。
“回陛下,我大盛乃礼仪之邦,这待客之道自是按最高规格来的,各国使团自然不会有所异议,只不过……”
他语气一顿,故意面露难色,似是有口难言。
盛帝摸着鹦鹉的手一顿,眉头一挑,丢了手中竹签,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一边慢条斯理的擦手,一边回头看他一眼。
“你一开口,朕便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怎么?还有你段大人不敢弹劾的人?”
御史中丞谦逊一笑,将宽袖微抬,老练开口,“微臣既掌陛下耳目之官,当时时刻刻纠察歪风邪气,肃正朝廷纲纪法规。”
盛帝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抬眸瞥他一眼,没好气道:
“这次又是哪个幸运儿撞到你手上了?”
御史中丞眯了眯眼睛,一身紫红官服端肃巍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方正老练之感。
他掸了一下袖子,微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闻几日前太子设宴游园,盛安郡主不仅姗姗来迟,出言中伤召楚皇子,还将北幽二王子给打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盛肚量小,不顾邻邦示好,睚眦必报,公然将“礼仪之邦”四个字放在脚底下踩,郡主此等行径,不仅有损我大国风范,还失了体统……”
裴朝一身暗紫官服,头戴官帽,玉鹤清绝,闻言,微微蹙眉,随后眼眸一敛,朝着御史中丞抬手,不急不缓道:
“敢问段大人认为什么才是大国风范?”
御史中丞看了一眼过分年轻的尚书郎,将宽袖一甩,颇为自豪道:
“社稷繁荣,百姓振奋,四夷宾服,万邦来朝,此乃大国,谦逊礼让,嘉言懿行,不矜不盈,不卑不亢,此乃风范,因此,大国风范便是国力鼎盛,海纳百川,凤引九雏,四海承平。”
裴朝唇角微弯,扯出一个极浅的弧度,抬眸看向他,缓缓开口。
“段大人既然已经说了,不矜不盈,不卑不亢即乃风范,那么,郡主对多次举止无状之辈略施小惩,既彰显了风范,又维护了国威,何错之有?
况且,是对方无礼在先,我大盛虽谦逊礼让,但也不是能大度到让异族之人几次三番冒犯我朝贵女。”
随后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的盯着一身紫红官服之人,字字珠玑。
“还是段大人认为,我朝公主、郡主比不过外来之客,可任由异族他邦践踏,方能彰显我朝“大国风范,礼仪之邦”?
若是此,大人该站的地方,可不是中原朝堂,毕竟,中原子民不需要胳膊肘往外拐的臣子,更不需要为了他人拉踩自己子民的朝臣。”
听着他犀利的言词,御史中丞瞬间怒目圆睁,抬手指着他。
“你放屁——”
他坐镇御史台多年,除了叶政堂那个老狐狸,还没有哪个人敢如此跟他对冲,这裴朝小儿简直反了天了!
盛帝嘴角一抽,抬手打断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人,轻咳一声。
“两位爱卿说的都有理啊,回头朕找盛安说道说道,让她做事前三思而后行。”
御史中丞睖了裴朝一眼,将袖子一甩,转头弹劾,“陛下,裴朝曾卷入谄媚上官一案,最终被郡主所救,他自是站在郡主那边。
然而,为官之道,当公正不阿,不宜偏私,此乃朝堂,怎可为一人而废公理,他若是此性子,当不堪吏部尚书一职!”
裴朝眼眸微眯,上前一步,正准备开口,便被一声轻笑截断。
“段大人此言差矣,本郡主自是比不过公理,可被本郡主训过的人都没开口,段大人又何必在这里上纲上线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身着白色衣裙,暗红滚边,腰肢被红色拓花腰封收束,轻盈曼妙,灵韵风华。
裙摆绣着大片大片暗红飞花,双臂间挽着一条绯色飘带,一对飞鸾步摇簪在鬓发两侧,随着她的走动,一步一摇。
盛帝微微挑眉,看着缓缓走近的人,威严的眼眸一弯,笑着开口。
“阿榆来了,快过来坐,朕昨日新得了几只鹦鹉,今日特地叫你来瞧瞧。”
叶昭榆行完礼后,步伐轻快的走了过去,经过御史中丞面前时,轻笑一声。
“段伯伯,别老揪着我不放,我一没啥大志向的人,不值得您如此关注,有时间,找我阿爹唠唠。”
御史中丞嘴角一抽,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我跟你阿爹唠了大半辈子,还没分出个胜负来,如今好不容易找个机会踩上一踩,参他个教子无方,头还没开完,便被我们的尚书大人言词激烈的踢出了大盛朝堂。”
叶昭榆顿时乐不可支,哈哈大笑起来,看了裴朝一眼,笑着开口。
“我们尚书大人还太年轻,还没见过您与阿爹相爱相杀的大场面,若是冒犯了段伯伯,还望见谅,以后就知道你俩是爱之深,责之切了。”
闻言,盛帝和御史中丞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盛帝看着一脸和善的小丫头,几句话便化解了刚刚剑拔弩张的僵局,将裴朝拉出指责,不愧是盛安,好性子好头脑。
他笑着开口,“你这丫头,这么说话,不怕你阿娘吃你段伯伯的醋?”
叶昭榆走到一旁坐下,绯色飘带垂在身侧,白皙纤细的长指捻过白玉碟里的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含糊开口。
“唔,我阿娘不爱吃醋,更何况是段伯伯这坛陈年老醋,怪冲人的,阿娘更不爱了。”
御史中丞敛了敛衣袖,没好气的看她一眼,“知道我冲人,这次就算了,下次若再将把柄落在我手里,我直接冲晕你和你阿爹。”
叶昭榆见好就收,咽下糕点连连点头,“晓得了,晓得了。”
御史台以风闻言事,不必有足够证据便可上书弹劾,轻易不可招惹。
不然,只要御史台不倒,这辈子都有穿不完的小鞋,太子表哥可是深受其害。
而段伯伯更是御史台中的佼佼者,也是大盛老臣,连舅舅都得礼让三分,裴朝一介新人,可玩不过老狐狸。

窗外长风浩荡,檐下飞花逐叶,偶有几位宫人端着仪态缓步经过。
叶昭榆悠闲的坐在一旁,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左手上的玛瑙珠串,竖起耳朵听着段伯伯说起各国使团。
当说到西域使团时,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她身上瞥来,她顿时嘴角一抽,在线紧急辟谣。
“假的!没关系!别信!”
御史中丞轻哼一声,继续开口,“还有那召楚,几次三番暗示太子殿下,想求娶永嘉公主,与我大盛结为两姓之好,虽都被殿下搪塞过去,但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叶昭榆摩擦着珠串的手一顿,嘴角扯出一抹冷诮的弧度,音色寂寂。
“怎么,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不让上桌便强行上桌?且不论我大盛国力踏在他召楚头上,就单论求娶,也还轮不到他召楚!”
盛帝端起茶盏浅呷一口,侧头瞥了一眼动怒的小丫头,叹息一声。
“这召楚野心不小啊,这些年迅速吞并周边列国,又踩着北幽上位,如今势头正猛,也不怪他们生出此等心思,想趁机借我大盛之力,让他们坐稳四国之列。”
四海盛宴,可不单单只为修葺各国关系,其中暗藏多少利益纠葛,只看谁更有魄力与机缘往上爬了。
裴朝目光微敛,长指一抬,身姿肃肃,宽袖迎风飘摇,缓声开口。
“急功近利之辈,不过昙花一现,不足为惧,且北幽血性刚强,根基庞大,可不是他们想踩便能踩的下去,我大盛没有必要自降身份,去亲近注定存在不久的小门小户。”
盛帝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深邃广大的眼眸沾着点点笑意。
“裴尚书,你这嘴,可比御史台那帮人敢说多了,让你待在吏部简直是屈才了!”
御史中丞也眯了眯眼睛,这裴朝的嘴他刚刚领教过,不仅毒还直中要害,让人有口难辩,有火直发。
他眼眸一转,笑着看向裴朝,“裴尚书要不去我们御史台玩玩,我们那里正缺像你这样有话直说的人才。”
裴朝微微弯了弯唇,敛袖推辞,“段大人过誉,人才不敢当,吏部待久了,有了几分感情在,暂时没有挪动的打算。”
“没关系,裴尚书何时想来,我御史台都欢迎!”
叶昭榆喝着茶,看着两人打机锋,心里颇有几分好笑。
这御史中丞官不大,却直接对陛下负责,权力大过尚书郎。
裴朝官阶虽比御史中丞高,实权却盖不过人家,且资历尚浅,处处被人看轻。
但就这副谦卑恭谨的模样,一口一个大人,倒是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手里盘着玛瑙珠串,心里数着时辰,瞥了一眼窗边的长尾蓝羽鹦鹉,眯了眯眼睛。
打瞌睡都有人送枕头,那就不要怪她给新来的小伙伴扣一顶帽子了。
她扯了扯盛帝的衣袖,抬手指了指窗台,盛帝转头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她顿时眼眸一弯,提起裙子朝着鹦鹉走去。
裴朝继续向陛下禀明近况,并赞扬了太子近日以来的功绩,不知过了多久,无意间抬眸一瞥。
只见窗前一道身影沐在阳光中,纤细高挑,若灵若仙,光影晕染着她的轮廓,带着几分羽化之感,让人不敢惊扰。
她正垂眸,纤长浓密的羽睫投在雕花牖面上,缱绻而柔美,滢白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雾蓝色的尾羽,似是无比爱惜。
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女子蓦然回首,一张泛着红点的脸猛然间撞进他的视野。
他瞳孔顿时一缩,瞬间失态的向前走了几步,语调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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