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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夜偏宠(陆今宜)


May姐凑过来,猜测,“小蓁,你老实告诉我,你老公该不会是我们大老板吧?”
全蓁一口咖啡差点呛出来,“咳、咳咳咳……陈、陈总已经五十了,May姐你不要害我……”
“不是!”May惊讶道,“你不知道吗?咱们出版社背后是有金主爸爸的,陈总其实是替他打工的。”
“什么?”全蓁很诧异,她如今呆在梁世桢身边久了,耳濡目染,看眼周围,禁不住小声问,“我们有投资方?”
其实她原本是想说,他们何德何能,居然还能拉到投资。
但全蓁讲话委婉,再加上某些职场潜规则,便临时改口,问得随意。
哪知May仍旧摇头,“不是,总之,这个事很复杂,大概就是一个出钱一个出力的关系,但咱们赚钱速度经常赶不上烧钱,所以出钱的那位才是咱们的真菩萨。”
全蓁真实疑惑了,“那这位菩萨,跟我有什么关系?”
May“啧啧啧”点三声,“不是吧,你真一点都不知道?”
全蓁更加疑惑,低头抿口咖啡,“我应该知道吗?拜托你不要卖关子好不好?到底怎么了?”
May姐上下扫眼全蓁,见她真不知情,才倚着办公桌慢悠悠开尊口,“大老板说,今晚为庆祝你加入我们,请客吃饭。”
全蓁:“感觉很正常的流程哎。”
May闻言,神秘兮兮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正常哦,我来这五年都没见过他,你一来,他就亲自过来请客吃饭,你说正不正常?”
全蓁:“……”
的确不太正常。
但全蓁不是自恋的人,她脑海中涌出的第一想法是,难道这家出版社是梁世桢的?
不过这想法刚出来,便被她自己立刻否决。
这家出版社如果真的跟他有关系,他不可能不告诉她。
那如果不是他的,Boss为何要为她开先例?
全蓁思来想去,最终想出一条很中肯的答案,那大概是因为,她们做的是人文社科书籍,所以在其他方面,也更应该多出一些人文关怀。
想是这么想,当全蓁晚上推开门,看到包厢里坐着方邵时,她还是出现了一瞬的错乱。
“嫂子。”包厢里此刻没有人,方邵叫得十分坦然。
全蓁看看门外即将到来的大批同事,又看看方邵,果断没再向里走,“你、你先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方邵不理解,“我还准备正式跟大家介绍你呢。”
方邵没上过班,根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当然,她更无法体会全蓁不想被大家区别对待的心理,时间来不及,同事们的交谈声近在咫尺,全蓁想不出别的办法,索性一锤定音,“总之不行,先别让他们知道。”她见方邵还想挣扎,便咬牙补充,“如果你不听,我一会跟梁世桢告状。”
众所周知,方邵对梁世桢简直又敬又怕。
见全蓁也来这招,他脸垮下来,整个人向后懒懒散散倚到墙边,“行吧。”
晚上,全蓁跟梁世桢说起这件事。
原本只是感叹一句缘分精妙,但梁世桢却挑了挑眉,语气里竟有那么点欣赏,“方邵真的把那出版社盘活了?”
约莫几年前,方邵跟他提过这么一嘴。
这桩买卖在梁世桢看来约等于做慈善,这不代表他不会做,但慈善么,本就是拿钱扔水里也听不着个响,全凭自己高兴。
不管怎么样,方邵能在这些方面上上心总是好的。
全蓁不知前情提要,翻了个身看着梁世桢点点头,实话实话,“算是活了吧,按照现在的增长率,明年应该就可以盈利了。”
梁世桢颔一颔首,评价,“不错。”
全蓁抿唇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方邵有点怕你。”
“怕?”梁世桢微微蹙眉。
全蓁点头,“他好夸张,我明明只是正常入职,他今晚非要请客,弄得大家都很好奇。”
“好奇什么?”梁世桢顺手揉了揉她的耳垂。
全蓁翻身坐起来,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撑在梁世桢腿上,语气苦恼,“好奇为什么他突然出现啊。”
“之前没请过?”梁世桢敏锐嗅到一丝不对劲。
全蓁点头,“当然没有,所以我才说他夸张。”
全蓁曾跟梁世桢约法三章过,她只想好好上班,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所以他们的关系她暂且不想告诉同事。
更何况,她是隐私性比较强的性格,这些私人方面的问题,她的确不想过多透露。
方邵突然弄的这一出,有一点打破了她好不容易才维系好的平衡。
不过好在,在晚餐结束后,方邵表示以后每一次招新都会有这一流程。
全蓁讲着讲着,突然发现空气安静了下来。
梁世桢下颌紧绷,看着似乎是不大高兴,她有点意外,问,“怎么了?”
梁世桢看她一眼,紧绷的面色松弛下来,“没什么。”
然而,当天晚上,正在睡梦中的方邵却突然收到一则梁世桢发来的消息。
「没事少去公司。」
方邵一脸莫名,回了个问号,紧跟着,大概是觉得问号不妥,那符号被默默撤回,重新补上一句,“怎么了哥?”
梁世桢高冷依旧,“没什么。”
——就是他都还没资格去露脸。
——他一个无关人士倒是显上了。
什么毛病。
又是一年,梁世桢的生日如约而至。
这些年,诗潼退出这一环节,将大权全权交给全蓁。
她绞尽脑汁送过他许多东西,可当每次轮到她的生日,他总能回馈以更多。
全蓁觉得,这或许算是某种大男子主义。
只是这种大男子主义并不令人讨厌,反倒很轻易地便能够让人接受。
鉴于今年是他们回国的第一年,全蓁思来想去,决定送给梁世桢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晚上,梁世桢早早便从公司回到家。
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想过,在人生度过漫长而孤寂的十年后,他会如此期待生命中的这一天。
云销雨霁,阴霾散去,他拥有的,是这世上最宝贵的一切。
梁世桢唇角勾了勾,看眼周围,见底下没人,他一边散漫地去解西装的纽扣,一边抬脚上楼。
二楼静悄悄,落针可闻,皮鞋后跟在光滑的地面上轻磕出声响。
“蓁蓁?”
梁世桢嗓音磁沉,将房门推开,正欲继续,他的目光扫过屋内,忽的停留在沙发前。
脚步亦随之顿了下。
在那落地窗前,摆放着一方巨大的礼物盒,粉色的蝴蝶结迎风摇曳,不是属于他的颜色,却明显在邀请着他去打开。
梁世桢呼吸沉了沉。
但他没有动,抬指松了松领带后,他两腿交叠,懒散倚靠在门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全蓁在里面蹲得难受起来。
好似某种无声的较量,本来笃定的人倒是先败下阵来,她敲了敲纸盒的内壁,小声问,“有人吗?”
梁世桢指骨抵住太阳穴,轻轻笑出一声,“怎么?”
全蓁被闷好久,那嗓子听着也好似被泡过水,软绵绵的,“梁先生,你不想打开它吗?”
她如今已经很少会喊他“梁先生”,大多是情.趣,诸如此刻。
梁世桢放缓脚步,悠悠走过来,他的声音隔着纸箱,听上去低沉极了,“你想我怎么打开?”
“比……”全蓁刚吐出一个字,眼前便豁然开朗,梁世桢挥手间轻易便将那包装扯开,蝴蝶结散落在地,仿若某种开关,天旋地转间,全蓁径直被他打横抱起,扔到一旁的床上,他压抑许久的沉沉的呼吸落下来,“这样满意么?”
全蓁别过头,被他突然袭来的呼吸弄得后颈发痒。
她下意识伸手想去将他推开一些,可刚探过去,视线随之下落,才发现他反应惊人。
意识到他并非真的像表面看上去的这样淡定,全蓁稍许下落的心脏回升,像陷入云端,触到一手柔软黏腻的棉花糖,又似潜入深海,她心甘情愿被温柔地剥落。
梁世桢支起一侧手肘撑在她身旁,他是笑着的,目光玩味,并不急着享用,反倒拖腔拉调去拨弄一下她红透的耳垂,眸光似有形,顺耳垂上移,他的视线落到那对小兔的耳朵上,薄唇微启,语调颇为慢条斯理,“怎么想到穿这个?”
他认真地像是诚心求教,做采访似的有条有理。
可是救命,这种事哪有为什么,全蓁被他滚烫的目光盯得简直想钻进被子,但她被他两手钳制在身下,根本不存在任何临阵脱逃的可能性。
全蓁微妙后悔。
这男人太坏了。
梁世桢却仍旧不放过她,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他覆上来,缓缓地蹭扌柔,“洗过澡了?”他的手掌自身前探进去,拨了拨,低声问。
全蓁嗯一声,脑袋下意识偏过去,眼尾因难耐而红起来,呼吸也在他的动作间彻底乱掉。
“穿成这样?明天不准备上班了?”梁世桢继续轻笑着问。
若非能够感受到他的变化,全蓁会疑心,此刻神智涣散的人似乎只有她自己。
她声如蚊蚋,眼眸漾一层水光,“……我请假了。”
“请假做什么?”他好似真的困惑,目光与吻一同落到她的唇边。
全蓁再次想呼救命,今天犯规的人明明是她,可为什么,现在脸红心跳的人也是她,她几乎无法喘息,回得断断续续,期期艾艾,“做、做……”
说不出口。梁世桢帮她回答,他俯在她耳边,带一□□哄,蓁蓁想被我屮对么?
全蓁咬唇,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她快哭了,因为梁世桢停下,那目光居高临下锁着她,一定要她讲出口。
全蓁被吊得不上不下,哭腔溢出来,她两手搂住他的脖颈,兔耳朵晃了晃,那背过的蝴蝶结被扯得半松,她小声,小小声地点头,讲出那两个字,请求他继续。
梁世桢眸色霎时沉下来,这是风雨欲来前的征兆。
他直起腰回身,长手一抬,两指熟练地去勾床头柜抽屉。
另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将其按住,全蓁深呼吸,鼓起莫大的勇气直视他,“别用了。”
梁世桢动作顿住,喉结轻滚,他很少对听到的话发出质疑,此刻却不由再次出声,声音似滚过沙砾,“什么?”
全蓁语调仍旧很轻,淡声重复,“我说,别用了。”
她看着他,眸光仿若顽石里生出的花,坚定非常,“梁世桢,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人叫你Daddy?”
室内一霎安静下来,比开始时更甚。
梁世桢神情几度变换,全蓁以为他是在思考可行性,抑或是,她准备好了,而他觉得太突然,正在为自己做心理建设。
谁知通通不是,梁世桢猛地抽离,忽然俯下身,一向沉稳的人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他此刻竟是微微颤抖的,他问全蓁,“你上次那个……是什么时候?”
全蓁被问懵,眨眼想了好半晌。
她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自从参加完Maja的婚礼后,她度过新手保护期,工作便慢慢多起来。
生活忙碌之后,许多事便直接被抛到脑后,以至于她此刻打开记录软件,才发现她上一次来姨妈竟然还是两个月以前。
如果之前没聊过这方面的话题,她根本不会想到怀孕这一可能性。
可现在……全蓁舔了下唇,仰头看向梁世桢,有点不敢相信,“老公,我不会是……有了吧?”
这也太突然了。
全蓁压了压心口,那些旖旎的心思尽数消散。
两人此刻都沉浸在一种过分复杂的情绪里。
对比之下,梁世桢也没比全蓁好到哪去,想到刚刚人是被他毫不留情扔上床的,他便一阵后怕。
倒不是担心孩子有没有好歹,他忧思肚子里那个不舒服,到时候惹得全蓁难受。
可究竟有没有还不知道。
全蓁拿起手机,说,“我叫个外卖。”
梁世桢压下她手,“太慢了,我去买。”
将将走出门,梁世桢又十分理智地折回来,揉了揉太阳穴,“算了,我叫人送过来。”
他现在没办法开车,再加上这种突发状况,医生势必要来一趟。
他做不到将她一个人放在家胡思乱想。
很快,佣人从门外递进来一盒试纸。
尽管正确的使用时间应该是早上,但他们现在等不了那么多了,全蓁深吸一口气,因为过程原因,她拒绝了梁世桢的陪同。
时间无限被拉长,门外的人与门内的人同样煎熬。
过去了究竟是一刻钟还是一个世纪,没有人知晓。
许久,全蓁拉开门,她的神情完全看不出结果。
梁世桢低下头,将人拉过来,柔声问,“怎么了?”
全蓁仰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她高兴的同时又忍不住有点失落,“怎么办,给你的礼物毁掉了。”
谁能想到,小家伙会来得这样快。
谁又能想到,他们的这个夜晚居然是在忐忑中度过的。
梁世桢见她居然还在想这个,忍不住笑出一声,他握住她一侧手臂,将人轻轻压在怀里。
清浅的花香萦绕在鼻息,梁世桢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发梢,他久久地将自己嵌合入她的心脏。
深深地深深地注视着她,注视着这个彻底融入她生活的女人。
良久,他嗓音低沉,目光近乎虔诚,“蓁蓁,你才是我最好的礼物。”

在剧组时,沈令伊隐约听过一些有关叶怀谦的传闻。
诸如他身世不明,为人狠辣,上位手段不光彩。
又比如,他这人阴晴不定,跟在他身边的人一波换一波,最后能留下来的,只有那一位助理。
但除此之外,真正驱使沈令伊下定决心逃离的,是她听说他在那方面实在变.态,癖好不正常,一般人接受不了。
这些林林总总的议论与花边娱乐小报的编排令她辗转反侧,夜间难安眠,思来想去,她编了个借口,央求导演将自己的戏份提前。
她是叶怀谦插进来的人,角色不算重要,导演是老江湖,没怎么犹豫便同意了。
沈令伊当即日赶夜赶,将戏拍完,提前杀青回到学校。
她知道自己临阵脱逃不地道,他们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她有戏拍,而相对应,她当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可她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当初,沈令伊角色被抢,经人提点找到叶怀谦面前不过是凭着一腔尚未散尽的怒气,对方趾高气扬的态度令她恼火,她气到丧失理智,不管不顾。
可现在,经过这些天的冷却,她的不平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淡淡的后怕。
她不知自己一脚踏进去的,究竟是不是万丈深渊。
沈令伊窝在学校忐忑等待。
她放了叶怀谦鸽子,按照她的预期,他八成应当大为光火,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到,可她赌的却是另外两成,她这样一个小人物,没了便没了,大不了放出点讯息,叫她再接不到戏便是。
至于找人?不可能。
他日理万机,她又算个什么。
事实证明,沈令伊赌对了。
她度过一段极为平和的时光,有课时上课,无课时便呆在宿舍,或是出去兼职。
戏约的确是没有的,但她长得好,镜头前表现力很强,闲暇时接单做一做平面模特,收入倒还不赖。
如此三个月过去,各大平台预热近半年的酒吧终于开业,港城潮男靓女齐聚一堂,沈令伊手机里邀约不断,但她谁都没理,只拉上全蓁一同过去。
只是,她当时并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再次遇到叶怀谦。
他出现得那样猝不及防,让她连躲避都不能够。
可他的目光不过在她身上停留数秒便离开,沈令伊侥幸地想,他或许……早已忘记她是谁?
约莫一小时后,好姐妹被未婚夫带走,她意外落单,沈令伊一个人没意思,洗完手推开就近出口。
这是一家建在地下的酒吧,出来需得再爬一段台阶。
她有些累了,一手拎着手拿包一手扶墙,缓缓向上走。
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沈令伊脚步倏然顿住。
空气里飘来一阵气息,她觉得熟悉,仔细嗅了嗅,又感到陌生。
她蹙一蹙眉,站在原地没动。
沈令伊是香水爱好者,能够迅速分辨其属于十二大调中的哪一调,其中每一大调中每一款香的细微差别她都能够如数家珍。
不应该陌生的,总觉得刚刚闻过。
沈令伊侧一侧身,视线掠过眼前人群。
此时是散场高峰期,迎面吹来的风中有喧哗,有密语,有淡淡的烟草气息,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有种混乱的热闹。
沈令伊轻轻一瞥,提着包的手下意识一紧,目光内猛然撞进一道身影。
路灯投下的昏暗光影里,男人穿一身几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大衣,指尖散漫夹着一根烟,片刻,他随意地对着空气掸了掸烟灰,朝她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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