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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夜偏宠(陆今宜)


全蓁弯唇,两手捧住梁世桢的脸,她嗅了嗅空气中漂浮着的浅淡香气,感到一阵心定,低头亲一口,诚恳道,“这要感谢你老公。”
“你让我觉得,无论我做什么,我的背后都会有人托着我。”
梁世桢扶住她的背,以防她失去平衡跌下去,心中几乎为她的自我剖白而动容,他有一下没一下啄着她的唇,嗓音是低沉的,语气是诱哄的。
“回房么?”他深深看着她,问。
全蓁光速变脸,踮着脚从他身上下来,“不回,我还没弄完。”
“……”
语气简直堪称无情,前后变化之大令人咋舌。
梁世桢闭一下眼,深沉呼吸,一字一顿,“全、蓁。”
他很少这么喊她,全蓁一秒认怂,刚落地的脚尖又提上去,整个人窝进他怀里,讨好地蹭一蹭他的下颌,“你先睡嘛,我最近作息有点乱,都睡不着。”
梁世桢被她蹭得发石更。
但他又没有勉为其难的癖好,再加上小姑娘态度这么好,打个巴掌给几颗甜枣,他压抑在心口的不满半点无处发泄。
最终,在结婚几年后,梁世桢又一次体验了洗冷水澡的生活。
梁世桢叮嘱郑姨安排的补汤,第二天便派上了用场。
全蓁作息昼夜颠倒,恶性循环,接连面试几场后,她亟需补充能量,或者睡一觉。
当代年轻人身体素质日渐堪忧,她早已不是大学时那个熬夜过后第二天也仍旧能照常上课的全蓁了。
郑姨坐在桌边,看她乖乖将一碗汤喝完,她笑着站起身收拾,进厨房前似想起什么,回头帮梁世桢邀功,“太太,这还是世桢要我做的呢。”
全蓁闻言怔了下,郑姨做事很妥帖周到,许多别人考虑不到的事情都是她在操心,全蓁只当是她见她最近忙才熬,却没想到竟然是梁世桢。
她指腹下意识摩挲一下桌面,银镯清脆碰撞起来,“是吗?”
“是啊。”郑姨笑得眼睛眯起来,“昨晚都要十点了,特意给我打的电话。”
“世桢这孩子心其实挺细的,但他就是不爱说。”
郑姨是真心为他们高兴的,只是这话落到全蓁耳中,她想起却是另外的一些细节,以及,那么一丝丝若有似无的暗示。
郑姨熬的补汤有安神作用,全蓁洗漱上床后,这一觉睡得很香。
梦中,她仿佛回到了还在慕尼黑的时候。
梁世桢第二天即将回国,当分别与相聚成为常态,离别时便总有些习惯性的回避。
全蓁记得很清楚,那一晚,他们一反常态,没有同对方无止尽地索取,而只是依偎在客厅的沙发上,平静地接吻,平静地分享一杯葡萄酒,再平静地观赏完一部堪称唯美的爱情电影。
气氛美好地不像话,窗外的雪仿佛落在他们的肩头,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全蓁脑内诞生,她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心跳。
第二天,当梁世桢乘坐飞机回国时,全蓁立刻买下最后一张回国的航班。
她乘坐的并非私人飞机,时间上不自主,因而起飞时间没有梁世桢那么及时,她站在候机室来回踱步,一边跟Maja交代学校可能会出现的意外情况与处理方法,一边觉得时间过得是那么的慢。
那是她人生为数不多的叛逆时刻。
值得么?抑或不值得?
全蓁没有去思考这样务实的问题,她想,当梁世桢频繁往来慕尼黑时,她已经知晓答案。
那一天,全蓁比梁世桢晚将近三个小时回到港城。
飞机降落刹那,她打了辆车直奔公司。
他们太过了解彼此,以至于她确信,这个时间点,他只会在那里。
那其实是全蓁为数不多去到他办公室的时候。
梁世桢的办公室风格与家中大同小异,极简风的装修,在港城这样寸金寸土的地方,近乎一整个大平层的面积只奢侈摆放着办公桌、沙发与文件柜。
当然,隐蔽墙体内还藏有一张通往休息室的门,那是梁世桢在打开门看到她之后,他推迟后续会议,用了将近三小时的时间身体力行叫她铭刻的事实。
全蓁永远记得那种濒死的窒息感,更无法忘记,他在她身侧无法抑制的心跳。
人生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靠这些时刻呼吸的,不是么。
晚上,梁世桢从公司回到家。
他将西装脱了,下意识先走去楼下看一眼。
出乎意料,图书室空空荡荡,全蓁并不在那里。
梁世桢又去了趟书房,里面仍旧没有人。
他蹙了蹙眉,将房门打开,正预备开灯,他的注意力被床上那微微拱起的一具身躯吸引过去。
小姑娘睡得很沉,在些许投进来的微光下,她的睡颜安静而恬淡,长而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梁世桢捻了捻指尖,最终只是静静看了会便轻手轻脚拿了套干净的衣物退出去,去隔壁洗澡。
他没洗太久,原本需要看的文件也暂且搁置下来,掀被上床时,他的动作缓了又缓,像是不忍心搅扰她的美梦,又似乎只是单纯放慢这一瞬的时光。
然而,几乎是他后背刚刚挨上被单时,他怀中便撞进来一团温热。
小姑娘眼眸晶亮,滚到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狡黠看着他。
她这样,哪里像是有困意。
梁世桢翻个身,掐着她的腰,将人按在身下,“装睡?”他笑容危险,嗓音沉哑,手随之探下去。
眼睛适应黑暗后其实是能看到一些轮廓的,梁世桢很快便发现,她何止是装睡,她简直是胆大包天,穿着他的衬衫,里面什么都没有,他的指尖感受到的哪里只是湿泞,分明早已决堤溃败,只差对他讲欢迎光临。
梁世桢眸光终于再也无法平静,他低低地,咬牙切齿地俯在她的耳边问,是不是欠草。
往常这句他是得不到回答的,可今晚的全蓁却似乎格外不同,她仰着脸,配合得简直堪称热情,细细碎碎的嗓音里,她轻轻地问,“梁世桢,我最近是不是冷落你了?”
“你还知道?”梁世桢咬着她的耳垂,入得丝毫不留情。
严丝合缝的贴合,他搂着她的腰,让她坐着,但她那点体力在他面前实在不够看,所以她只能搂住她的脖子,颠簸得好似在马背。
全蓁闭着眼,几乎讲不出完整的话,但她态度一向是很好的,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记得自己要说什么,“那我、我补偿你啊。”
粘稠的空气里,小梁世桢青筋跳动两下,差点缴械投降。
小姑娘简直太懂怎么拿捏他。
梁世桢没忍住,低头咬住她,极为罕见地低低骂了声。
一周后,全蓁找到一份出版社的工作,但与此同时,她在学校的面试也有了进度。
在一番纠结过后,她决定还是趁学校没出结果前先去出版社试一试。
其实全蓁能面上这里,完全是源于她之前的一时兴起。
在课业不那么繁忙的时候,她随手考了个职业资格证书,再加上这家出版社最近要编纂一批新的哲学类书籍,她在有证又专业对口的情况下理所当然被优先录取。
事实证明,困难果然是暂时的。
这次工作是完全靠她自己找到的,梁世桢尊重她的意愿,并没有插手,但是上班第一天,全蓁还是被他的大手笔吓到了。
别墅门外,静静摆着一辆淡粉色的阿仕顿马丁,过于高调的装饰……不是,光是这个牌子就太夸张了好吗。
全蓁谨慎询问,“……你是要我开着它去上班吗?”
梁世桢不大理解,“有什么问题?”
全蓁简直崩溃,“很有问题好吗!你知道我的工资多少吗!我连油都不一定加得起……”
梁世桢语气淡淡的,“车库里的车每天油都是满的。”
言下之意,这不是她该操心的问题。
天呐,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全蓁有时候却还是会被有钱人的思维惊到,她双手合十,尽量耐心地解释,“这不是加不加油的问题,我只想做正常的上班族,不想第一天就成为大家的焦点,你懂吗?”
出版社的薪资虽然不高不低,但决定算不上富裕,大家都是普通人,全蓁这种偏社恐的性格真的难以接受自己成为大家的议论对象。
梁世桢勉强理解,转而从车库里挑了辆最低调的车送全蓁上班。
这家出版社距离梁氏不算遥远,所以两人是顺路的。
梁世桢一般都是坐车,这次亲自开车是为了谁不言而喻,全蓁坐在副驾驶,本就愉悦的心情轻盈地好似要飞起来。
她有点矜持地问,“你去公司会不会迟到?”
梁世桢瞥她一眼,没说话。
全蓁继续矜持地说,“如果会迟到的话,我明天可以自己来的。”
她是很口是心非的,但梁世桢却似乎完全听不出,他“嗯”了声,像是答应下来,“可以。”
“……”
全蓁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后半程一直闷闷不乐,直到到出版社楼下,她的嘴巴还是抿着。
梁世桢淡淡看她眼,说,“到了。”
全蓁这才“哦”一声,伸手去拉车门,然而还没推开,手便被攥住,她下意识回身,看到梁世桢一手支在方向盘上,好整以暇看着她。
那表情颇有几分耐人寻味。
全蓁看不懂,小声问,“怎么了?”
梁世桢紧绷着的神色骤然松弛下来,他抬手用指腹刮了刮她向下垂着的嘴角,轻笑一声,感叹道,“宝贝,你如果现在也有昨晚的坦诚就好了。”
全蓁反应过来,有点气,“你耍我!”
“想跟我一起上班可以直说。”梁世桢不答她这一句,看向她的目光一时变得深沉起来,嗓音也有点哑,“别叫我一直猜,嗯?”
楼下都是人,全蓁不知道哪位是她未来的同事,她急着下车,忙不迭点头“嗯”了声。
哪知梁世桢还不满足,手臂用力,全蓁安全带此刻是解掉的状态,这一下毫无阻力,她被拉得带起身,一手撑在中控台,一手撑在他的腿上,他们眼眸对眼眸,中间的距离近得似乎只能容下彼此的呼吸。
梁世桢笑着将人搂过来,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现在,是不是还缺了点什么?”
他引诱她主动犯罪。
全蓁紧张死了,小心看眼窗外,赶紧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这一下简直敷衍极了,比完成任务还不如。
梁世桢气笑了,掌心按住全蓁的后脑勺,他颇为不满得质问,“有工作了,是不是又想冷落我?”
全蓁下意识否认,可才刚说完一个“没”字,他的气息便如狂风暴雨般向她侵袭了过来。
他是有些急切的,甚至也不怎么温柔,但真的吃到之后,大抵是念及场合不对,他的动作慢下来,只有一下没一下啄吻着她的唇,她的鼻尖,她微微颤抖的眼睫。
窗外行人散去,车内自动隔绝出一方安静的空间。
她的心跳声合着他的,似某种协奏曲,在这个早晨格外地澎湃。
当晚,全蓁回到家,颇为不满地跟梁世桢抱怨,“你下次能不能注意点?”
梁世桢放下书,偏头看向她,“怎么?”
全蓁撇嘴,“我同事今天看到了……”
不光看到,还大肆宣扬,她前脚才踏进公司,后脚便听到大家在谈论,新来的编辑跟男朋友感情有多么多么好,两个人在楼下难舍难分,激吻起码五分钟。
有人八卦地“哇”一声,正想再问问,结果回头一看,当事人就在身后,那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全蓁也很荣幸地在上班第一天以另一种方式被大家熟知。
梁世桢笑了声,不怎么在意,“有这么严重?”
“有!”全蓁捂住脸,“领导也知道了,总之,简直没脸见人。”
“我们是合法夫妻,为什么没脸见人?”
全蓁为他的无动于衷感到些许气愤,忍不住口不择言,“因为别的合法夫妻都是晚上在家里偷偷做事的,不是白天在外面影响市容市貌的!”
都扯上市容市貌了,小姑娘真是越来越会扣帽子。
梁世桢笑出声,将正在看的那册书倒扣到床头柜。
他刚洗过澡,姿态倜傥风流,随手将那盏阅读灯调暗后,他看向刚从浴室出来的全蓁,唇角勾了勾,“那正好,现在是晚上,我们又都在家。”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那语气说不好是诱使还是命令,又或者是两者之间,“上来。”
嗓音低沉,“bb,想叫我听你的,你是不是也要拿出一些诚意?”

要知道,Maja当初曾同她扬言,订婚可以,但结婚,不到三十岁绝对不可能。
可现在,她距离既定目标还有好几年。
全蓁看着这封请帖,偏头问一旁的梁世桢,“Maja是被逼婚了吗?”
梁世桢才不管她是不是被逼婚,轻描淡写的语气,“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提前落地慕尼黑,当时求学时租住的那间公寓被梁世桢续下长期租约,他们没再挑旁的更高档的住所,仍旧是住在这里。
公寓安排人定时定点打扫,将近小半年未曾居住,倒是比原先还要干净一些。
全蓁记挂Maja不回她消息,稍作休整后,便拉着梁世桢驱车前往庄园。
一路畅通无阻。
全蓁与梁世桢被管家领上楼,复古繁丽的旋转楼梯尽头,坐落着一幅印象派名家的真迹,而沿着这幅名画再向里两间,便是Maja的卧室。
女人的卧室,梁世桢不方便进去,他转道拐去另一旁欣赏画作,全蓁独自推开门。
一门之隔,全蓁立在原地,眨了下眼。
……该怎么形容她此刻的震撼。
Maja穿着吊带长裙,外披昂贵皮草,一腿点在地上,而另一腿则随意翘在沙发上,在她身旁,是正勤勤恳恳为他翻书、喂水果、捏肩捶腿的忠诚仆人Fynn。
全蓁走过去,哽了哽,“你怎么了?”
Fynn从前的确对Maja很好,百依百顺,但远远没到这种地步,她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什么闺房之乐的现场。
Maja倒是很淡定,向外挥一下手,要Fynn出去。
待房门再次关上,Maja才将衣服向上拉了拉,但身子没挪,“没事啦。”
距离婚礼还有好几天,Maja看眼全蓁,感叹,“Karla,你过来好早。”
全蓁走过去,坐到她旁边,语气依旧是困惑的,“担心你呀,为什么不回消息?”
Maja伸手撩了撩头发,“哦,电子产品有辐射,我最近玩得很少。”
“辐……”全蓁没说完,手便被Maja攥住,她拉着她的手,将她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狡黠眨眼,“据说这样对宝宝不好。”
“宝宝?”全蓁呆住,动都不敢动,“你怀孕了?什么时候?”
Maja撇嘴,长叹一口气,“上个月知道的。”
“那……”全蓁试探。
Maja点头,“知道之后,Fynn就急着举办婚礼了,你可能不知道,他一直很想进行婚姻登记,但其实有孩子我松口去登记还蛮怪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又同意?”
Maja长长叹息,“没办法,我们的爸爸妈妈都很希望我们可以尽快结婚,这下正好有了催促的借口,我被烦得受不了,就同意了。”
全蓁点头总结,若有所思,“原来你真的是被逼婚了。”
Maja摇头,“也不算,我发现,是我将婚姻的神圣放大了,其实婚前婚后区别并不大,我依旧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甚至于,还可以更嚣张。”她尾音拉长,看向全蓁,“你的丈夫也这样吗?我听说他在港城很厉害,他会干涉你的决定吗?”
在床上会。
别的时候不会。
全蓁莫名很可耻地想到一些不太健康的内容,赶紧甩了甩脑袋,摇头,为梁世桢正名,“不会。”
Maja不大信,“真的?他有那么通情达理?”
全蓁点头,意味深长,“大部分时候是。”
参加完Maja的婚礼没多久,全蓁决定继续留在出版社。
她很喜欢这一份工作,以至于经过慎重考虑还是拒绝了学校的邀请。
他们专做人文社科类书籍,由于涉猎过于广泛又制作精良,渐渐吸引了一批忠实读者,但因选材问题,这块蛋糕实在太小,好处是市面上几乎没有任何竞品,坏处是,大家上升空间有限,处于一种刚刚好解决温饱的状态。
全蓁看得很开,她物欲本就低,人这一生汲汲营营,大多在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而她能有一份愿意终生奋斗的事业已经足够。
当然,如果她没有频频被追问感情经历的话就更好了。
这天,全蓁刚到公司,便发现同组的May姐用一种极为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她。
那目光全蓁再熟悉不过,她将包放下,走去休闲区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咖啡匙轻轻搅动间,她笑了笑,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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