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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山白山)


林一岚扯出一个笑:“是啊。”
奥布里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若蚊蝇,“你这又是何必……”
林一岚没听清楚。
奥布里拖起长兴的尸体。
实际上,除了嘴角的血迹,他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林一岚抹掉那点血。长兴始终闭着眼。
明明已经确认了他的死亡,她还是不甘心的,又去探他鼻息。
奥布里由着林一岚动作,很久以后,他说:“他真的死了。”
“……你要带他去哪?”
她以为奥布里会跟她打哑迷,但是奥布里说:“大厅。”
“我会把他的尸体放在玻璃柜里,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能看见。”
奥布里的声音顿了一下,他伸出手,“你哭了?”
被白手套覆盖的指尖感觉有些粗糙。
“你是在为他哭吗?”奥布里低声问,“还是,你在害怕……你像他们一样害怕?”
“是谁杀了长兴?”
奥布里沉默,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谁是狼?”
“为什么是他?”
奥布里错开眼,说:“别这样看我。”
奥布里看向墙面上的名字,票型变成刻痕,将永远留在这里。
“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投了你。”
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林一岚听不到。奥布里却回头,目光似能穿透墙壁,看到门外的人影。
他勾起一个别有用心的笑。
“小心些。”
“他们很聪明,很残忍,也很狡猾。”奥布里话里有话,暗示着林一岚,“不要跟他们走太近了。你最相信的人,也许就在怀疑你。”
他终于侧过身,让林一岚过去。
林一岚的手刚搭在门上,就听见身后的奥布里又叫住她。
“书房里有很多纸笔,你可以随便拿。”
她回头,看见奥布里正撑着手杖,专注地看着墙上的刻痕,有些无可奈何似的笑了下。
“不要在我的墙上乱画呀。”
林一岚推开门。
她的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亓越阳正站在门边。
“……你不是走了吗?”
亓越阳说:“嗯。发现你没出来,有点担心,就回来了。”
林一岚“哦”了一声,跟在亓越阳后头,两人经过一楼大厅,往二楼的房间走。
林一岚停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拿出钥匙转动门锁,手放在锁上,没有推开门,只是抬头看着亓越阳,说:“晚安。”
亓越阳像是没有察觉出里面驱逐的意图似的。
“好好休息。”
林一岚点点头。她想看着他走。
亓越阳轻声问:“一岚,你是什么身份?”
林一岚扯出一个笑:“我是长兴的未婚妻。”
亓越阳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承受不住似的低下头。
“你知道,我问你的不是这个。”
亓越阳说:“我说了谎。离开书房以后,我一直在等你。”
“但是等了很久,你都没过来。所以我先回了房间放箱子,然后,在楼梯口遇到你。”
“你怀疑我?”林一岚忽然想到奥布里对她说的话,“你觉得是我杀了长兴?”
林一岚猛地抬头,她的情绪忽然有了一个宣泄口。
“不。”
“如果我怀疑你,我不会为你撒谎。”
在亓越阳平静的目光里,林一岚慢慢懈下。
她觉得今晚不想再跟任何一个人说话了。
长兴死了。
她被投了三票。
真凶近乎于毫无线索。
无能为力,任人宰割。
她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的结局。
随便吧。不管亓越阳是什么了。npc也好,狼也好,别有用心的什么人也好。
林一岚转动门锁,将后背完全暴露在亓越阳面前。
不是因为信任,只是因为疲惫。
“别这样,”亓越阳说,“你可以相信我。”
她走进了房间,但亓越阳没有跟上前。
他只是站在原地,递过来一张黑金色卡片。
华丽的花体字将他的身份展露。
【怒者】
【当您被判定离开舞台时,您的愤怒将使您带走台上的另一位演员】
“长兴跟你解释过狼人杀了,是不是?”他说,“你可以把我的身份,理解成狼人杀中的猎人。”
“我是个好人。”
亓越阳的声音很轻,但目光无比专注,让人不得不心生信任。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请你相信我。”
“你可以信任我。”
走廊中的光太暗了。林一岚举起卡片,在屋中明亮的光线下,她完全看清了那张卡片。
“……好。”
林一岚将卡片递回去,“我也不是狼。”
不等亓越阳再说些什么,她就关上门。
亓越阳怔在原地。
门后,林一岚靠着墙慢慢坐了下去。
长兴说过,他觉得亓越阳是个好人。
长兴也说过,让她不要把卡片给任何一个人看。
林一岚缓缓拿出自己的卡片。
刚才,亓越阳的卡片中央,有个灰色线条勾勒出的,微笑的恶魔脸。
林一岚的卡片上,恶魔没有表情。
她与亓越阳,长兴,都不是一个阵营。

【雪变小了。】
【助手的离开,让奥布里先生无比伤心。他平等地怀疑每一个客人,并且期待着,能有一个侦探早日找出真凶】
【今天,铃声响起前,会有人发现致命的证据。】
【那将引领故事走向不同的结局。】
林一岚没有睡很久。
昨晚她一直在做梦。她好像被关在某个地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躲在黑暗里注视外头的场景。
醒来后,许多画面都变得模糊,甚至消散。但林一岚昨晚郁结的心情变好了一些。
昨天的事情已经表明,金色剧情不可违逆。
那么今天会是谁,找到什么,致命的证据?
林一岚看向系统面板上的黑色花体字。
【未婚妻:失去你的未婚夫后,你非常伤心。你和……一起寻找未婚夫的留下的线索。】
灰色字体开始滚动。
【未婚妻:失去你的未婚夫后,你非常伤心。你和钟表师一起寻找未婚夫留下的线索。】
【剩余刷新次数:3次】
该去找朴堂了。
林一岚打起精神。长兴已经走了,这是不可违逆的现实。
她一个人也不能自暴自弃,至少要多撑一会。
林一岚在走廊上又遇到了亓越阳。他好像在等她。
林一岚赶着去找朴堂,提着裙子小跑着,跟他擦身而过。
但她又想到什么,回头对亓越阳喊:“我今天是跟朴堂一起走!”
如果她死了,起码有人知道谁是嫌疑人。
不曾想,才走了没几步,林一岚就发现系统面板更新了。
【未婚妻:失去你的未婚夫后,你非常伤心。你和未婚夫的弟弟一起寻找未婚夫留下的线索。】
……发生什么了。
林一岚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亓越阳跟过来了。
他吐出一口气,“跑得还挺快。”
林一岚看看系统面板,又看看显然知道什么的亓越阳。
“你做了什么啊?”
亓越阳说:“唔,刷新了三次。”
“……你有几次刷新机会?”
“三次。”亓越阳笑了一下,“幸好是三次。”
林一岚没话讲了。她不可能为了躲亓越阳浪费刷新机会,于是只能跟着亓越阳走。
她问亓越阳为什么要来找她。
林一岚有点心虚,难道亓越阳通过什么方式知道她和他不是一个阵营了吗?
但是亓越阳说:“跟着我,带你赢。”
“那现在去哪里?”
“去找作家。”亓越阳说,“绍温说过,作家跟助手讲过话,甚至可能通过身份。”
“也许她知道他留下了什么线索。”
林一岚挑不出毛病。
作家的房间在一楼。
门是敞开的,她和阿栋站在屋里。
两人似乎刚发生了什么争执,都臭着脸。
【未婚妻:你在作家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信件。】
千千说:“怎么回事?都来我这里干嘛?”
阿栋说:“我是为了任务!你应该跟我一起出去,去裁缝那里!”
千千摇头:“不行,不可能,我不会跟你们任何一个人一起走的。谁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
阿栋不理解她:“我会害你不成?真是任务,你那没有吗?”
千千只是固执地说:“我要一个人走。”
他们争执的时候,林一岚环顾四周,寻找可能藏了信件的地方。
亓越阳注意到她的动作,在她身后低声问她:“怎么了?”
林一岚小声说了。
亓越阳点头。
他对千千说:“剧情是一条条刷新的,不走完这一条,下一条就不会出现。”
“你可以先和他走一段,等新的剧情出现了,再单独行动。”
千千皱着眉:“不行,万一我们独处的时候,他刀了我怎么办?他可是在嫌疑人里头。”
林一岚说:“那你试试刷新一下?”
她瞄了亓越阳一眼。
千千犹豫了很久,最后,在阿栋的催促下,她选择刷新了一个新的对象。
阿栋埋怨道:“你早这么做不行吗?浪费我的时间。”
“你们现在要去哪?”亓越阳问。
阿栋说:“我去找女仆。”
千千说:“我跟裁缝一起去找奥布里。”
阿栋撇嘴:“你愿意面对奥布里先生,都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千千白了他一眼,说:“在这我这里,你的狼面大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跟你一起走?”
她又转而看向亓越阳:“所以,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来找你问关于长兴的线索。”
千千脸色变了一下,“长兴?我没有什么线索。他跟我是说过几句话,但没什么特别的。”
她催促着几人从房间离开,然后重重地关上门。
林一岚说:“怎么办啊?”
亓越阳从口袋里摸出铁丝。
他西装革履,身上的深色布料上还绣着精致的暗纹。
但他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拿着铁丝在锁眼里搅动,动作相当熟练。
“……你练过的啊。”林一岚感叹。
亓越阳轻笑出声,“生活所迫。”
林一岚没想到一表人才的亓越阳现实里居然是个这样讨生活的人。
奥布里的庄园虽然处处华丽,但是门锁实在古朴简陋了些。亓越阳轻而易举就撬开了门。
他让林一岚先进去,然后关上门。
屋里还有几个锁,柜子几乎都是闭着的。
亓越阳用铁丝和细棍一个个撬开了。
林一岚说:“真是术业有专攻,行行出状元。”
亓越阳觉得林一岚可能误会了什么。
“我……”他说,“我是学统计的。”
撬锁还要会统计学吗?
林一岚眼里的震惊太明显,亓越阳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实在是好看,冷峭峭的眼弯起,偏薄的唇也朝上勾起来,嘴角陷下一点影。
林一岚看着看着,低下头,手忙脚乱地翻着地上的东西。
亓越阳看着林一岚,笑意不减,“我是个正经上班族,有五险一金的那种。”
林一岚边翻着那些纸张,边说:“那你对撬锁那么熟练?你不会还会翻墙爬窗,各种……夜行者技能吧?”
她用词很委婉。
亓越阳的笑淡了一下。
“嗯,我真的会。”
“……你不是有五险一金吗?”林一岚说,“不然,换个工作?怎么被生活压迫成这样了。”
“不是工作的问题。”亓越阳顿了一下,“我十七岁就……遇到这些事情了。”
“我得逼着自己学很多东西。”
他垂下眼,声音很轻,“我后来有专门练习过开锁。”
“我知道迟了,”他说,“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段时间我买了好多锁,每天上班都在练怎么撬锁。”
林一岚笑得弯着眼,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她不自觉地往亓越阳那边靠了一点。
“你老板没发现吗?”
“发现了,”亓越阳说,“我告诉他我在研究一个项目,他特别相信我,还问我要不要找财务报销。”
“那你报了吗?”
亓越阳点头:“报了。”
林一岚用纸挡住脸。她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柜子里找出的纸很薄,很旧,几乎没写什么字。模模糊糊的,纸上会落下人的虚影。
隔着那张纸,林一岚听见亓越阳低低的声音。
“一岚,”他说,“你又是做什么的?”
隔着纸,林一岚只能看到一点透过来的光影,模糊地勾勒出一个人形。
她眯起眼,尝试着借助回忆在脑中给那个虚影画上五官,猜测他的表情。
也许正微微皱着眉,也许是带着笑意。也许是试探,也许是漫不经心。
“我是个小演员。”
林一岚说:“特别没有存在感,总是在舞台角落里,没什么人能看见。”
“但是待遇还可以,”她想了想,“老板管吃管喝,因为我年纪最小,每天都会多给我几颗水果糖。”
她想到什么,又笑了一下,“那个糖特别好吃,我以前以为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以前?”
“那后来呢。”
亓越阳仍在撬锁,林一岚慢慢放下挡住的脸的纸。
“后来?”林一岚模模糊糊地想着,“噢……后来我吃到了别的糖嘛。水果糖虽然也很甜,但就不是我最喜欢的了。”
亓越阳眼神微动,记忆深处有什么一闪而逝,快得像一个幻觉。
“咔哒。”
箱子上的锁开了,林一岚和亓越阳看到了里头满满的信件。

最上面的几页纸,都是千千和奥布里的弟弟在讨论文学作品。
他们读信的速度很快。尤其是亓越阳,林一岚简直要怀疑他只是扫几眼,根本不认真。
【未婚妻:你注意到带有格纹的信纸有些不同。】
林一岚从一沓信纸中抽出几张。
那几封信里,大多是奥布里的弟弟在跟千千描述,奥布里是怎样的富裕。
他拥有数目惊人的田地和房产,名下的矿洞持续稳定地产出黄金和宝石,给他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
“上周,我的哥哥找到了一颗宝石。”
“他将宝石镶嵌在一串手链上。”
林一岚轻轻读出那几句话,飘扬的字迹可以看出写信人那时的激动。
“它拥有玫瑰一样的颜色,每个切面都完美无缺。”
“月光下,那串手链明明暗暗。亮的时候像一汪赤色的湖水,暗的时候像大海,或者隐秘的深潭。”
林一岚翻开下一页信纸,“我想,那串手链大约价值一个城堡。下封信里,我会画给你看。”
林一岚又找了找,但交叠的信件中没有什么关于手链的画。
“后来呢?”她问。
“后来,他生出了贪念。”
亓越阳将分拣出的几页纸递给林一岚。
“他在和作家密谋奥布里的财产。”亓越阳说,“他们制定了计划,准备先从盗窃宝石开始。”
林一岚想了想,“她三天前就到了庄园,而后一直在到处走动,就是在找那个项链吗?”
“我想,不仅是项链。”
亓越阳扫视一眼千千的房间,“她应该也在找,那个突然消失了的,奥布里的弟弟。”
“……你觉得他去哪了?”
“死了。”
亓越阳说:“奥布里的病那么重,我想,觊觎这份财富的不止他一个。”
“这里的信件只有关于偷盗宝石的计划。”他说,“但是很有可能,他们已经对奥布里起了杀意。”
林一岚说:“并且,还有别人也起了杀意?”
亓越阳笑了一下,“是。可能是互相下手,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未婚妻:你前往厨房,找到了一个蓝色盒子。】
“我该走了。”林一岚说,“我要去厨房。”
“我也要去。”亓越阳说。
林一岚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也有剧情吗?”
亓越阳坦然道:“有的。我要去找绍温。”
他们离开了作家的房间。
林一岚还问:“她会发现我们撬过锁吗?”
“会的。”亓越阳说,“锁舌会变得很滑,她一插钥匙就会发现。”
林一岚觉得有点心虚,千千肯定会把这件事当做一个疑点的。但是亓越阳表现得很自然。
厨房在一楼,绕过大厅的另一个方向。
绍温正站在走廊上甩手,不时对手指吹几口气。
“你怎么啦?”林一岚问他。
绍温埋怨:“刚才做了个菜,烫到了。真离谱,那个菜我照着菜谱搞了两遍才……”
他转身看到林一岚,顿住。
绍温的目光在林一岚和亓越阳之间转了转。
林一岚看出来他们有话要讲,就说:“那我先去厨房了。”
绍温对亓越阳挤挤眼,说:“好,我们就在这里待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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