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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山白山)


他在昏暗的走廊上对她挥手。
林一岚的指尖有些抖。
长兴……
长兴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会死的就是他?
林一岚按住颤抖的指尖,她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怀疑的,冷漠的,质询的目光,像一座座山,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林一岚觉得害怕。
林一岚从长兴的衣袋中,找出一支笔。她没有找到纸,最后,她只能走到墙边,在装饰华丽的墙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八个人的名字。
【邪神的使者】
【你拥有无上的审判权。铃声响起后,你将通过写下名字,来决定所有演员的发言顺序。】
林一岚压下心里的恐惧和无措,平静地说:“我将决定所有人的发言顺序。”
“先从……我开始。”她说,“每个人,说说自己做了什么。”
阿珍怀疑地盯着林一岚。
朴堂面色沉重。
千千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栋仍然笑眯眯的,但看上去一点也不可靠。
绍温看上去很累。他瘫在椅子上,扯着胸前的蝴蝶结。
小诺依然面无表情。
亓越阳将众人神情变化收至眼底。
林一岚说:“我,我是两天前来的。”
“我是长兴的未婚妻,”她说,“来到庄园以后,因为生病,那两天我都呆在房间里。”
“今天,晚餐后,我先是去书房找长兴,后来遇到医生,我跟医生一起去找家庭教师。”
“我的时间线就是这样。”
墙壁上,林一岚的名字闪了闪。下一个是亓越阳。
“我昨晚到的庄园。”
“晚餐后,我去书房找奥布里,让他吃药。有遇到离开的裁缝。”
“后来我回房间放药箱,又在楼梯口遇到……一岚。我们一起去找了家庭教师,问了她一些事情。然后,在回二楼路上,铃响了。”
亓越阳扫了一眼众人,又淡淡道:“我知道你们会有很多疑问,我相信待会,会有自由发言的时间。现在第一轮,我建议先完成顺序发言,报备时间线。”
下一个是阿珍。
她看着亓越阳,有些犹豫,“我确实有很多问题……”
亓越阳冷淡淡地回看她。
“……好吧。”阿珍咬了咬下唇,“我也是昨晚来的。今天晚餐后,我因为任务,去二楼书房找奥布里……找他看布料。”
“然后我就走了,离开的时候,长兴,他未婚妻,和这个医生都在。”
“我后来在屋里走了走,然后有点害怕……因为那句话。”她顿了一下,“我后来就回房间了。”
下一个是千千。
她看上去有些心虚和惊慌失措,“我是,我是三天前来的。你们都来的那么晚吗?”
“然后我……我也没做什么事情,就到处走了走。”她说,“今天晚餐后,我也是,嗯……走了走,然后就回房间了。”
“我没见过长兴。”
她的话语还模糊,没有什么信息,好几个人都皱起眉。
接着是绍温。
他扯着蝴蝶结,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好说我是第几天来的,我应该……一直呆在这?”
“然后我一直在干活,干活,干活。”
绍温又扯了扯女仆装上的蝴蝶结,“我怎么觉得你们的剧情点都很少呢?你们知道我有多少工作吗?我的那啥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黑字。”
“我在这一直在扫地,擦地,洗衣服,熨衣服,刷碗,整理房间,擦灯。”
绍温越说越激动,“我还要给你们端茶送水,抬菜抬饭!我这几天干的活,比我这辈子干的都多!”
“你们几个人,我都有遇到过……顺序不记得了。反正我要么在大厅擦地,要么在走廊扫地,有几回还爬到那个吊灯上面擦吊灯……艹,一楼的活真多啊。”
“不过,”绍温回忆了一下,“我记得遇到长兴的几次。”
他直直望着千千,表情有些意味不明,“我明明看到过长兴和你在一楼拐角里说什么话,你还拿出了你的卡片……你们通过身份了?”
“但是你刚才表现得,好像跟那个人完全不熟的样子……好吧,我先不问你,我继续说我的。”
绍温说:“晚餐后,我有去过书房,去换水壶。那个时候屋里只有长兴和奥布里。”
“他们站在窗户旁边,跟我隔得有点远。感觉……感觉是在吵架之类的,长兴看着有点生气,奥布里背对着我,看不见什么表情。”
“后来我又去干活了。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刚擦完吊灯,准备去洗碗。”
下一个朴堂,那个钟表师。
“我是昨晚来的,我一直在庄园里到处走,找线索。”
他说:“晚餐后也是,我在一楼和二楼走了几圈。我有遇到过珠宝商,阿栋。”
他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望向他的消息。
“是我摇的铃。”
“我在楼梯口遇到阿栋以后,就上了二楼。我之前已经在二楼走过一圈,但是这一次,我在二楼一个房间,看见了敞开的门,和长兴的尸体。”
林一岚把手藏在桌下,压抑着手指的颤抖。
朴堂接着道:“长兴,应该是死于中毒。我在他后颈发现了注射器留下的创口。”
“他挣扎过,创口附近有划痕。”
“那是他身上唯一的伤口,看来,狼就是通过注射毒药来杀人……起码有一个狼是。”
“检查完尸体以后,我就到了一楼大厅摇铃。”朴堂看上去很冷静,“不过,我没有想到这具尸体也会出现。”
接着是小诺,家庭教师。
她撩了撩垂散到眼前的头发,说:“我也在这呆了很久。”
“今天晚餐以后,我回了房间。”
“后来医生和那个未婚妻来找我,说了几句话以后,他们又走了。”
“铃声响起时,我在房间里。”
阿珍面露不满,因为小诺的信息很少。
最后是阿栋。
可能是因为胖,他说话时会微微喘着气。
“我来了有两天了,我是个珠宝商嘛,我来看奥布里先生找到的宝石。”
“但是他一直不给我看。”
“今天晚餐后,我又去找奥布里先生,想看那个宝石。”
“我应该是最后去的,在裁缝和医生后面。”阿栋说,“刚才那个女仆说,看见他们在吵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反正我去的时候,感觉他们是没有吵过架的,两个人表现得挺自然。”
“就是……”
阿栋小小的眼睛透着怀疑,指向林一岚:“那个时候她也在,她好像是走了又回来,去而复返,跟长兴说了什么话。”
“然后他们一起往走廊那边走了,我没看到长兴回来——直到我从书房出来,奥布里先生说要回房间休息了,长兴都没有回来。”
“然后我就去了一楼,在楼梯口遇到珠宝商。”
“摇铃的时候,我正要回房间。”
阿栋哼了一声,“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觉得,那个未婚妻就是最后见到长兴的人了。”
吊灯折射着刺眼的光。
墙上,阿栋的名字闪了闪。
束缚感再起,因为不能说话,所有人都看向林一岚。
林一岚垂下眼。
她是最后一个见到长兴的吗?
那个时候,长兴看着她离开,停在原地。
她以为长兴是要回书房的,但是原来他没有回去的吗?
林一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她只能说:“好。”
“现在,”她抬眼,“自由发言时间,开始。”
束缚消失。墙上所有的名字都在闪烁。
阿栋赶忙说:“所以,你应该解释一下吧,未婚妻?你是最后一个见到长兴的,你为什么撒谎?”
“我没有撒谎。”
林一岚说:“医生走以后,我不是去而复返,是长兴让我去帮他拿一副画。”
“然后,他就送我走了。他没有跟着我离开书房那条走廊。”
阿栋显然还有些怀疑:“可是他也没有回来。我在走廊上待了一会的,他既没有跟你走,也没有回来,那他在干嘛?原地罚站吗?”
阿珍问:“你为什么在走廊上待着?你不是去找奥布里的吗?”
阿栋抹了抹头发:“我有点,有点怕他。我就在那练习了一下说什么。”
绍温想说什么,但他忽然注意到,亓越阳对他轻微地摇摇头。
绍温进游戏以后一直在干活,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跟亓越阳说话。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然后又沉默着,开始玩身上的蝴蝶结。
亓越阳说:“可是我的房间就在二楼。我回房间放箱子以后,就准备从楼梯下去一楼。”
“我在那里站了一会,但是时间很短,没过多久就遇到了一岚。”
“她不会是最后一个见到长兴的人,”亓越阳慢慢道,“我是说,她不会是凶手。”
林一岚看向亓越阳,他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安抚似的笑。
林一岚悬着的心忽然慢慢落了下去。
阿栋不甘心:“如果她是先杀了长兴,再遇到你的呢?”
“时间太短,”亓越阳说,“我不认为有这种可能。”
“那你怎么解释长兴的去向问题!”
“怎么解释?”
亓越阳指尖轻轻敲着木桌,唇角微勾,“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可能……不是吗?”
“你在撒谎。”
他下巴微扬,冷峭峭的眼像支箭,要刺进阿栋的心。
“长兴确实返回了书房,”亓越阳说,语气让人无比信服,“但是你说了谎。”

“……胡扯,你这是胡扯!”
阿栋显然很慌张,如果他被扣上说谎的罪名,那他的狼面就会相当大。
“我为什么要说谎?”阿栋慌忙道,“我,这些我都是在一轮顺序发言里说出来的,我怎么会说谎,我,我圆不起来啊!”
亓越阳说:“你是最后一个发言的,只要你想,你有充足的时间和机会,在自己的时间线上动手脚。”
“我真没有!”
见绍温和朴堂赞同地点头,阿栋急得要跳起来。
“你,你说我说谎,你没有证据啊!你在泼我脏水!”
“证据?”
亓越阳冷笑:“我不想再跟你扯这些废话。”
“我和一岚都是最先发言的,我们的造假成本最高。”亓越阳说,“相信其他人也不是傻子,是谁在泼脏水,一目了然。”
“我,我……”
阿栋忽然想到什么,“我也不是说,一定就是她杀的人啊!这只是一种可能!是吧,一种可能!”
“也可能是我进书房以后,那个长兴往哪边走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诺嗤笑:“怂什么。”
阿栋立刻看向她:“你,你这个人也很可疑好吧!”
“你说的时间线跟没说一样,”他嚷嚷,“回房间?谁会信啊。你一点任务也没有,一点线索都不想查的吗?”
阿珍点头:“确实奇怪。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小诺说:“我确实就是回了房间。”
顿了一下,她又说:“是,是有任务。但是我不想做。”
然后她就没再出声。
朴堂见几人缓下来了,又举手说:“我有个问题。”
“刚才,我们几个人来到庄园的时间都不太一样。”他说,“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尤其是早来的几位,都各自有什么原因,能说说吗?”
他最先看的是林一岚。
朴堂没有露出咄咄逼人的样子,他询问的语气是温和的。
“你说你是两天前到的,是吧?”
林一岚点点头。
“你生了病,是什么病呢?”
林一岚说:“算……旅途劳累吧。在休息。”
“那你这两天,有出去过吗?在庄园里走走之类的。”
“没有,”林一岚摇头,“我一直呆在房间里。”她的时间线就是从晚餐开始的。
朴堂不知信了没信,他点点头。
千千问:“那你和这个长兴,你们很熟吗?”
“……我是他的未婚妻呀。”
千千支支吾吾的,在阿珍和阿栋的催促下,又说:“好吧,我不是三天前到的吗?然后我,我确实跟长兴说过几句话。”
“那个时候,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有一个未婚妻。”
千千摊手,觉得奇怪:“就是……感觉你这个未婚妻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朴堂觉得这个不算什么疑点,“可能是长兴觉得没有跟你说这个的必要。”
“你们只是说了几句话,不算熟悉吧?”
“也,也是。”千千点头。
“那你为什么提前来?”朴堂接着问。
“我收到了邀请信,就来了。”千千说,“没什么特别的。”
绍温点头:“没记错的话,长兴也是三四天前到的。”
“他还问过我一些话。”
绍温眼睛动了动,“问的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可能后续找到什么证据才能出来。”
“好,”朴堂点头,看向阿栋,“那你呢?”
“我?我说了啊!”
阿栋生怕慢了又怀疑到自己,赶忙道:“我是个珠宝商嘛,奥布里先生找到的那个宝石,对我有特别大的吸引力。”
“我来,就是为了那个宝石!我缠了奥布里先生好几天了,一有机会我就跟他献殷勤,但是他一直没答应让我看宝石。”
朴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片刻沉默后,千千开口:“所以……长兴他,到底什么时候死的?”
阿珍说:“现在看起来,是在跟未婚妻分开以后。但是那距离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太长了。不好盘我们每个人到底在哪里。”
“实际上,”阿珍慢慢说,“有一点,我还是觉得很可疑。”
她直直看着朴堂。
“你没有任务吗?为什么你在到处走?”
朴堂说:“我的任务还没有出来。你质疑这个没有意义。”
“可是,你还是很奇怪。”阿珍皱着眉,“你一直在到处走,一个人走,你就不怕吗?”
“我们都知道今天一定会死一个人。”千千点点头。
阿珍继续说:“可是,你说你在一二楼走了好几圈……你就那么确定,你不会遇到一个把你刀了的狼?”
“而且,你还敢检查尸体。”阿珍觉得不解,“你怎么能确定,杀人的狼不在附近呢?你就不怕在你检查尸体的时候,你成为第二具尸体吗?”
“我直说了吧,”阿珍道,“我觉得你很奇怪。你表现得,像是有什么倚仗……你好像很确定你不会死。”
“万一这是我的技能呢?”朴堂手里夹着一张黑金卡片,“我的特殊能力?”
“……我不确定。”
阿珍说:“或者直接说……你就是狼。甚至,就是你刀了长兴,你在自导自演。”
“看起来,除了明牌,我没有办法向你证明我的身份。”朴堂说,“但我确实是个好人。”
千千小声说:“其实,明牌,也不是不可以……”
“那个未婚妻,”千千说,“你们不觉得,她的能力操作空间太大了吗?如果她真是狼,她能控制我们的发言顺序,某种程度上,还能把我们禁言……”
林一岚说:“可是,这里只有我最先展露了我的能力。你们中也很有可能,有其他很强的能力呀。”
她忽然看向千千,千千别开眼。
林一岚想了想,“你怀疑我,那我也会怀疑你。你的能力又是什么?会不会你才是那个,对投票最有影响力的人啊?”
阿栋和阿珍也怀疑地看着千千。
朴堂又说:“我还想补充一点,我刚才说我在楼梯口遇到了阿栋。”
“实际上,是我先看到他的,他最开始没发现我。”
“他在找人。”朴堂说,“他刚才说的是,他在四处走走。我一直想等他说出自己在走什么,但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告诉我们。”
“那么,你在找谁呢?”
阿栋痛苦地抓着头发:“怎么又怀疑到我身上了啊?”
“不是怀疑,”朴堂说,“你不要那么敏感,我只是问问你。”
“怎么可能不敏感?老天晓得我要是不小心说错了哪句话,就会被你们集体杀死!”
阿栋显得有些焦虑:“找人?我没有在找人。”
“那你在干什么?”
“我不记得了,”他说,“我可能是有点迷路?天啊,那个时候,我刚从奥布里先生的书房里出来。”
“我真的很怕他,又不得不面对他,跟他走剧情。我出来以后一直有点恍惚的。”
绍温长长地“噢”了一声。
阿栋一下急了:“我说真的!”
“好吧,既然你们要这样,那我也来问问你们。”
阿栋指向亓越阳:“你,就你!”
“你说你是昨晚来的,”阿栋嚷嚷,“但是我的时间线里,我之前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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