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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山白山)


林一岚关上门。
绍温转而看向亓越阳,表情严肃,声音很低:“我刚才遇到了阿珍。”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确认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
“她觉得我是个好人,”绍温说,“然后,她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左侧有一排柜子,林一岚很耐心地一个个打开了,都没有看见什么蓝色盒子。
【未婚妻:你打开门,找到了一个蓝色盒子。】
林一岚有些困惑。盒子不在厨房了吗?
窗外,漫漫的雪遮挡住人的视线。
壁炉燃着暖融融的光。
厨房深处,堆积的稻草后,林一岚看到一扇小门。
门后是高高的台阶,两侧燃着蜡烛。往上看,一眼看不到尽头。
【未婚妻:你走上了台阶,找到了蓝色盒子。】
林一岚迈上台阶。
两侧的墙壁古老又破旧,上面有许多涂鸦和划痕。
顺着台阶,她来到一个走廊。没有窗户,只有几盏灯泛着昏黄幽暗的光。
“在这里。”
昏暗中,一个人影发出声音。
林一岚吓了一跳。
奥布里坐在一把躺椅上,他指了指身边另一张椅子,说:“请坐。”
适应了昏暗后,林一岚发现这是一个很朴素的房间,与庄园的华丽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屋里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
桌上有一只托盘,盛着精致的碗筷。
奥布里拎起一只壶,给林一岚倒了一小碗热汤。
奶白的汤泛着热气,闻上去又鲜又香。
“刚刚熬好的,你尝尝。”
林一岚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她对奥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她端起小碗尝了一口,是鱼汤。
奥布里问她:“喜欢吗?”
林一岚点点头。
他笑了一下,用手杖轻轻敲打着桌角。
“我还担心,新来的女仆不熟练,不能把这道菜做好。”奥布里说,“看来,留下菜谱,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碗,暖融融的鲜香让他舒服得眯起眼睛。
林一岚忽然说:“谁写的菜谱?”
奥布里没说话。
温馨和缓的气氛被打破。林一岚放下那只碗,又问:“这是谁的房间?”
见奥布里迟迟不作答,林一岚起身,想自己找找线索。
她看到房间的另一个方向,还有一扇门。
木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明亮的光。
林一岚想过去。
但奥布里开口了,大提琴一样的声音华丽又掺杂着落寞。
“你还没有找到盒子呢。”他说,“要是从那过去,就直接到我的书房了。门会闭上,你就不能再从书房直接来这里了。”
“这里是谁的房间?”
林一岚想到裁缝,和那些深色的,朴素的布料。
奥布里轻轻叹了口气,“通常来说,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床角的柜子里,林一岚找到一个小小的,蓝色丝绒覆面的盒子。
【未婚妻:你打开了盒子。】
是一串手链。
正中的宝石有着玫瑰一样的颜色,即使在昏黄的烛光下也显得深邃动人。
“……有人偷了你的手链吗?”
烛光闪烁,奥布里苍白的脸在半明半暗中显出死气。
“是。”他轻声道,“她曾是我很信任的人。”
奥布里撑着手杖,慢慢站起来,走到林一岚前面。
他是俯视着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扫过来,但很温和。林一岚觉得像有一阵轻柔的风经过。
“如果你再在床底下找找,会发现几套制服。”奥布里说,“这个房间的主人,是我的女管家。”
“她曾经是个严肃,古板,又忠诚的人,为我工作了很久。”
“但是她偷了你的宝石。”林一岚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奥布里笑了一下,“忘了。”
但是林一岚觉得他没有。
“你一直知道宝石就在这里吗?”她觉得奇怪,“那你为什么不拿走?”
那可是价值一座城堡的珠宝。
“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奥布里忽然看向通往书房的那扇门。
那里分明是昏暗的,遥远的,但他的灰色眼睛无比清明,仿佛能穿过木门和墙壁,探寻到后头的人影。
角落里,一张喇叭折纸滚了滚,停了下来。
【小喇叭折纸-范围内无差别传声,可能是量子力学的原理~】
奥布里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恶意满满的笑。
林一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注意到角落里的折纸。它突兀得叫人一眼认出,它不该是这个房间里的东西。
奥布里没有再管那个折纸,接着道:“最重要的问题是,我刚才说过她很忠诚。”
“你不想知道,她又为什么会背叛我,偷走我的宝石吗?”
林一岚抿嘴,道:“又不是我想知道,你就会告诉我的。”
“我当然会告诉你。”
他低下头。
“我的管家,一直背着我,在这里养了两个孩子。”
奥布里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起伏的情绪。
“她相当爱他们。”
“他们想看那个宝石,”奥布里说,“所以她把它偷了,想送给她的孩子。就是这么简单。”
厨房前的走廊里,绍温又东张西望,确认附近没有别人。
他有些急切地对亓越阳说:“你不信吗?不是,我觉得阿珍没有说谎。”
“昨天我跟着你投了阿栋,但没想到那个未婚妻也有三票。肯定是还有什么人也发现了她的可疑之处。”
“不然,不然今晚,我们投她?”
亓越阳说:“她没有杀长兴。”
“这个我信。”绍温点头,“但是,她确实跟我们不是一个阵营。她应该是个还没动手的狼吧?”
“那个裁缝,”亓越阳说,“她有告诉你,她昨晚投了谁吗?”
“她投的就是那个未婚妻。”
绍温说:“她告诉我她的技能有点特殊,只能在铃响前锁定一个人,然后投票时才能看到那个人的身份。”
“阿珍在晚餐的时候锁定了坐在她左边的未婚妻,然后投票的时候,阿珍说她本来觉得朴堂很可疑,但查到了未婚妻,就先投她了。”
亓越阳撩起眼皮,“她就这么全告诉你,然后你就信了?”

“不是,我不傻。”
绍温扯了扯胸前有些碍事的蝴蝶结,因为忙着干活,他下巴上的胡茬更密了,整个人看上去很割裂。
亓越阳挑眉,“这不好说。毕竟你连十点半都差点加错。”
说到这个,绍温也是心有余悸,“那是我当时太紧张了,那个氛围好恐怖啊,开局就这么刺激。”
他又嘿嘿一笑,“不过幸好,之前找你买了那个加幸运值的小玩意……咳,我还是想说,这种东西你居然也能攒起来卖,你真的没戒过毒吗?”
“没有。”亓越阳说,“所以,你为什么确定她没有撒谎?她对你明牌了?”
“不是。”
绍温回忆了一下,“阿珍说她有个什么道具,范围型的,可以确保一段时间里几个人都不能说谎。”
亓越阳瞳孔微缩。
绍温接着道:“然后她就套了我的话,我们两个换了下真心。她确定我们都是好人……她是预言家,你知道吧?就是能查人的预言家。”
“所以,我觉得她的话很可信。”绍温又说,“哥,那现在你这里怀疑珠宝商,她那里怀疑未婚妻,我们是不是就差一个狼了?”
亓越阳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昏暗的房间里,林一岚看着奥布里拿起那串手链,悬在她的手腕上方。
“还不错。”
奥布里似乎很满意,“我就说,银链子比金链子合适。”
林一岚想收回手,奥布里握住她的手腕,白色手套的触感有些粗糙。
林一岚的声音透着迟疑,“你要把它,送给我吗?”
“你找到了,就是你的了。”
林一岚不觉得受宠若惊,她只感觉莫名其妙。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玩家,这个npc在做什么?
“收下吧。”
“尽管,对你来说,它一文不值。”
奥布里把手链放在林一岚手中。
“但它,实在美丽。”
玫瑰一样的赤色像血又像火。
【红宝石手链-它真的很贵,你可以用它交换到任何东西~】
林一岚垂眼,烛光下,手中的宝石闪烁着凝冶的光。
【未婚妻:你戴上了手链。】
走廊中,绍温惊魂未定。
“那,那怎么办?”
“阿珍是当着我的面用的道具,”他说,焦虑得抓着女仆装上的蕾丝边,“但是,但是我们待的那个地方很隐蔽,我是说,没有别人看见,应该没问题吧?”
亓越阳问:“你们是在哪里说的话?”
“二楼的走廊拐角,”绍温说,“我那个时候在擦地,我们四面都有墙。”
亓越阳印象里,那座娃娃屋每个房间都是被暴露在观众视界中的。
走廊……走廊也许能在死角里,不会被观众看到。
【女仆:你仔细清理了台阶上的地毯。】
【医生:你在三楼找到了药箱里丢失的药瓶。】
绍温扫了一眼系统面板,说:“不行,我得去干活了……怎么那么多活,我不应该是我们里最幸运的那个吗……”
他小声嘀咕着,提着裙子匆匆跑远。
亓越阳走进厨房。
里面没有林一岚的身影。
他注意到厨房深处的稻草堆。
稻草堆后,有一扇门。
门被焊死了,门框与墙面毫无缝隙。亓越阳退后一步,估算着这扇门通往的方向。
他在脑中回忆着庄园的布局,最后去了二楼的书房。
一路上,除了几个默不作声的女仆,亓越阳没有遇到什么人。
书房的门虚掩着,亓越阳放轻脚步,默不作声地绕过几个书架。
阿珍正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什么东西,被突然出现的亓越阳吓了一跳。
“你在做什么?”
亓越阳看到了阿珍手里的,听筒形状的折纸。
他偏头,书房另一侧,是一整面的玻璃长窗。
窗帘半开半掩,窗外是茫茫的大雪。
阿珍把折纸撕碎,什么也没说,匆匆跑出书房。
昏暗的房间中,奥布里笑着说:“该出去了。这里有些闷。”
林一岚犹豫着往那扇门走。
奥布里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里头已经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他对她眨眨眼:“重要的几件事,我都告诉你了。”
“……你为什么帮我?”
林一岚捡起地上突兀的折纸。
奥布里撑着手杖,站在原地,“说不上帮忙,这些你自己也能找到。”
“只是这间房间太久没有打扫,”奥布里对林一岚微微点头,“我想,你不希望弄脏头发和衣服。”
他端立在原地,目送着林一岚远去。在林一岚转身后,他的手放到胸前,微微倾身。
那是注定不会被注意到的彬彬有礼。
那扇门后,果然是书房。
林一岚没想到亓越阳也在这里。
她先想到手中的折纸,举了起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亓越阳认出来了。
“……刚才,裁缝在这里使用了道具。”
亓越阳的声音有些沉,“她应该是想偷听。”
林一岚说:“我在里面遇到了奥布里先生,但是除了一些线索,我们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啊。”
亓越阳低头。
“这是什么?”
“我,”林一岚觉得直接说是奥布里给她的,会引来怀疑,“我找到的。”
赤红的宝石煜煜生辉。
“很好看,”亓越阳说,“很适合你。”
林一岚推着亓越阳往外走,不想撞上出来的奥布里。
“快走快走,”林一岚说,“我跟你说个事情。”
去三楼的路上,她将女管家房间里的线索都告诉了亓越阳。
“果然。”
亓越阳说:“你还记得之前,一楼墙壁上的涂鸦吗?它们都是成双成对的。”
“家庭教师对应的小男孩是内向胆怯的,在墙上涂画的小孩却很调皮。原来是这样。”
林一岚点头,又说:“弟弟,女管家,小男孩,女管家的两个小孩,女主人……空缺的应该就只有这几个人了吧?”
“现在知道了,弟弟觊觎财产,女管家偷了宝石。”林一岚说,“那女主人呢?她做了什么?”
三楼和二楼的布局很相似。
靠近大厅的一侧房间走廊,倚在扶手上,低头就能看见一楼在擦地的人影。
吊灯与视线平齐,穹顶上的彩色玻璃反射着耀眼的光。
林一岚发现从这个角度去看穹顶上方的壁画会很清晰。
她拉住亓越阳,往上指。
“它们好像在讲什么故事。”林一岚说。
穹顶中央是玻璃,外圈则是彩色壁画。他们之前从一楼和二楼往上看时,总会被巨大的吊灯和浮雕墙饰挡住视线。
壁画里有拉着手的小孩,地上散落着瓶瓶罐罐。
衣着华丽的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一起掩面哭泣。
倒在地上的男人,身旁落着刀子。
形形色色的男女有着各自的表情和动作。
林一岚说:“虽然看不懂,但是感觉是在暗示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仰着头,又皱眉思考的样子其实很可爱。
“好了,我记下来画的是什么了,你呢……”
林一岚猝不及防对上了亓越阳的眼睛。
她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她一个人走在秋夜里。
俯在旧街西边的老桥上,低头就能瞧见下头清凌凌的水。
水中落了寒星,她伸手去抓水里的月亮,又看到自己。
“我……”
林一岚的声音很轻,不仔细听,就像一阵风悄悄经过。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她猝然回神。
林一岚错开亓越阳的目光。
吊灯的光芒实在有些刺眼,林一岚眯起眼睛。
“诶?”
她指着正前方,“那边,又是什么。”
她拉着亓越阳在三楼走廊上移动,找到了一个更好的角度。
刚才他们正对着的墙壁,上面满是浮雕和华丽的彩色玻璃。
刚才,眯起眼的某个瞬间,林一岚觉得她在墙上看到一张人脸。
那面墙太高了,如果只是站在一楼,看到的只有冰山一角,完全联想不到浮雕在雕绘人形。
“……怎么好像有点眼熟。”林一岚小声说。
亓越阳看清了,“那是奥布里。”
浮雕虽然巨大,但并未完整地勾勒,更像一张东缺西少的拼图。但是亓越阳还是一眼认出人脸上的神态。
奥布里在微笑,彩色玻璃构成的眼珠光辉璀璨。
亓越阳和林一岚一起沿着三楼走廊走。
从吊灯繁复的宝石和水晶的间隙,和错落的装饰以及各种遮挡里,他们看到了这面巨大开阔的墙壁上,模糊地雕刻出的一个个人形。
有年迈的老人,双耳如精灵尖锐。
有身姿妖艳的女人,下身似人鱼。
巨大的人形之间,还夹杂穿错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它们围绕着巨人,像守卫者,仰慕者,追随者,拥护者。
“诶,那个小松鼠有点可爱。”林一岚说。
亓越阳则一眼看到,更远的地方,有一张模糊的人脸,脖颈下蔓延出断断续续的线条。
林一岚看了很久也看不懂那是什么,问亓越阳。
亓越阳说:“海草。”
他眼中寒芒闪动。
“它身上长满了触手和海草。”
林一岚皱起脸,“听着好恐怖。”
不算那些奇怪的生物,巨大人像约有十几个。亓越阳知道并不全。
亓越阳和林一岚在走廊上绕了绕,最中间的人像始终有遮挡,他们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全貌。
“只能看出是个人。”
林一岚说。不像刚才,那么肥的一只松鼠。
只有它合着双手,面部空白,周围什么也没有。

【医生:你在三楼找到了药箱里丢失的药瓶。】
【未婚妻:你和医生打开了三楼人像画后的房门。】
林一岚找到了那幅画,画上是个女人,嘴角蓄着点似有似无的笑。
“她应该就是奥布里的夫人了吧?”林一岚从她的衣着中判断出。
取下巨大的画像后,他们看到后头藏着的一扇门。
亓越阳将门打开。
厚厚的绒毯吞掉人的脚步声,屋里处处堆砌着华丽的装饰。
林一岚随意抽开一个柜子,里头是满满的珠宝。
亓越阳在床底找到了那几个空药瓶。
【医生:你接受了钟表师的说法,想起来几天前你做了什么。】
【未婚妻:在钟表师和医生阐述事实时,你是唯一的证人。】
亓越阳说:“我要去找朴堂。”
林一岚跟着他:“我要听到你们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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