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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就好像,他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一样。
只是一个争夺荣华的工具,一个不配有七情六欲的傀儡。
如果被皇后知道了漾漾的事,她会怎样?
会不会和他小时候偷偷养的狸奴那样,被弄死扔掉。
只为了让他不分心。
但现在的他不是当年无依无靠的小孩,他有能力保护自己在意的存在。
只是不敢赌而已。
贝靖袂想着,不停地往杯中添酒。
贝靖褚来寒暄:“兄长怎的一个人喝闷酒?”
“就算你不喜欢这里的姑娘,但上次不是带了个舞姬回去?”
“也不是孤身一人了,怎么不带出来作伴?”
“美酒配美人,才是人间乐事。”
当然是,不想她被你这浪荡公子调戏。
但贝靖袂只是面无表情道:“一个玩意儿罢了,没想得起来。”
天亮了,梦醒了。
昨夜的一场梦到早晨的时候,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印象。
和他一个屋的人问:“珑守,你是不是到净身的年纪了?”
好像......是的。
......
这日,贝婧初继续坐在自己的书案前忙事情,外面的小丫鬟进来朝着皓月说了什么。
皓月便轻声转述来:“殿下,蒋公公求见,似乎很着急。”
一说放人进来,蒋公公就慌忙跑进来,脸上的肥肉随着步伐弹跳着,让人不由感叹宣室殿的伙食真好。
胖公公噗通一声跪下,行了个大礼,把贝婧初吓了一跳。
这种非重大场面,行常礼,弯弯腰屈屈膝的就够了。
御前大太监一点都没了平日里的气度,求道:“殿下,请您帮帮老奴吧。”
贝婧初起身过去。
“公公请起,您是阿耶身边的老人了,若蒙冤屈,阿耶定会做主。”
“为何要来寻我?”
她去扶蒋公公,胖公公却不愿起来。
哦豁,还是大事呢。
阿耶都兜不住了,难道她还能兜住了?
贝婧初甚至有些怕怕的,这位蒋公公别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事情吧。
蒋公公继续跪着说:“奴婢是求了陛下的,但陛下让奴婢来找您,说是您原谅了才行。”
贝婧初心里就是一句【完了】。
原来还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好像还是很严重的嘞。
蒋公公犹豫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说出口:“陛下既然同意奴婢过来,应当也是同意奴婢告诉您,您的生母是为何进冷宫的。”
贝婧初想节省时间,长话短说,便插话道:“这个我知道。”
蒋公公顿了一下,便继续道:“臣的义子珑守,当年便是祁氏用来调换您的婴儿。”
“陛下的意思是,让他做殿下的仆从,也算赎罪。”
“但奴婢养了这孩子十年,渐渐视如己出,不忍他真的做一个阉人。”
“今日便是他净身的日子了,奴婢想求殿下宽恕他,当年他也只是个婴孩。”
“殿下大恩大德,奴婢定然拼力相报。”
贝婧初:!原来这么快就到日子了吗?
十岁就阉啊?
贝婧初答应了。
这滑溜的胖公公平时也不受贿,难得有卖他好的机会,要是这次她不同意,反倒是结仇。

“公公先去找人停手,让他们别动刀子,我去找阿耶说。”
看着行动不便的胖太监一下就站起来了,灵活得不行。
说完一句“谢殿下”便匆匆跑了。
身姿那叫一个灵活矫健。
他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小男孩已经被绑到刑架上扒了裤子,围着他的一个人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在火上翻转烤着。
“停手!停手!”
他命令行刑终止。
小孩被松绑,一言不发的给自己穿裤子。
蒋之贤平复呼吸喘着气。
“可怜我这老胳膊老腿,多少年没疾跑过了。”
“你这小子,突然找人给我传话,说不想做太监了。”
“把我累得,呼~呼~”
他边说边喘着。
“我生怕其他人腿脚不快,给你传消息慢一步,让你直接没根儿了。”
蒋之贤扇着领口,散一散奔跑后的热气。
被放下的珑守朝着他郑重一拜:“谢父亲。”
父亲两个字叫得蒋之贤心间一软。
他虽然不能有亲生的孩子,可养他这么大,和亲生的有什么区别?
“起来吧,别突然整这死出。”
珑守:“......哦。”
被义父盯着,珑守有些小紧张。
头顶上传来声音:“你......”
“唉!”
“陛下那边虽然还没发话,但天坞公主去帮你求情,这种事上,应是没多大问题的。”
珑守懵逼:“公主帮我求情?”
蒋公公:“......这是重点吗?”
“没有净身,你就不能在内宫待了。”
“回去收拾你的细软吧,那边消息下来,你就立即出宫。”
珑守被他摸了摸头。
“正好了,你也难得才能回家一次。”
“回去之后,也不用再伺候人了。”
“在家里待着,长大之后,和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
“给阿耶生几个小孙子。”
小男孩咬着唇,不太甘愿的样子。
“阿耶,我有自己的想法。”
“或许是科举、从军、经商。”
“我当是有出路的。”
“总之,不能在将军府做一个闲人郎君,等着阿耶安排的娶妻生子。”
头顶上的胖太监“嘁”了一声。
“随便,爱咋咋地,但求你给我想好了,不要临到关头了才来通知我你反悔了。”
“知道了吗小祖宗!”
珑守心虚地拢起袖子揣好手,乖乖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
珑守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
刚穿过来的时候,贝婧初看这小渣男不顺眼。
但现在完全看开了,只当是为了卖蒋公公一个好,不去为没发生过的事计较。
很快,这人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这日,她忙里偷闲地在雨楼听曲。
而这份闲暇时光,都不是完全闲下来玩的。
她眯着眼,伴着伶人清浅的琴声浅眠。
没多久,皓月推了推她,轻声道:“殿下,中书令到了。”
她睁眼,许兰期拱手道:“请殿下安。”
贝婧初摆了下手,皓月便招呼着伶人们和许家侍从都退下,自己则守在了门外。
她抬手斟了杯茶,递到许兰期面前。
也不急着进入正题,像是老朋友一般闲聊。
时机正好的时候,才开始试探许兰期对于立储的看法。
老狐狸突然提起另一个人:“六皇子八岁了,听说在弘文馆也是难得的聪慧,受夫子喜爱。”
“只是不如殿下当年无人能及的程度。”
“比起您来,六殿下显然优势更大。”
【哦豁,被讨价还价了。】
贝婧初皮笑肉不笑地提了下嘴角。
【以为本公主是菜市的白菜吗?还和别的皇嗣摆在一起任你挑选做买卖的是不是?】
心声传入门口的皓月耳中,她默默抿唇、屏住呼吸,为屋内的中书令祈祷。
娘耶,你别激怒她了。
屋内的贝婧初并没有发火,反而认真地讲道理:“他们和我比起来,唯一的优势不过是大越世道的偏见。”
“但世道的偏见,只是无数难关中的一项。”
“只要克服了这点,中书令认为,遇上其他的困难考验,我的弟弟们,真的会比我更好吗?”
“陛下,也正是这样的想法。”
讲完道理,她把笑容一收,开始攻击:“中书令,天子心腹,皇帝近臣。”
“按理说,你应当对陛下忠诚无二是吧?”
对面的许兰期隐隐不安,却维持着架势道:“臣自然对陛下忠心不二。”
他刚刚还想讨价还价的小公主却冷冷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撒谎。”
“你对陛下的忠诚是有限度的。”
“你不可能叛国、不可能谋反。”
“但立储一道上,你却有自己的谋算。”
“还记得我刚出生不久,两位阿兄夭折,你提议过继华原郡王之子为皇嗣。”
许兰期一顿,身子明显一僵。额间隐约冒出冷汗。
贝婧初猜到他在怕什么,轻笑一声:“陛下没有记仇,也不是陛下告诉我的。”
“是我自己记得。”
许兰期:???
“殿下的意思是......”
“是,我记得婴孩时候的事情。”
顿了一下,贝婧初补充道:“还记得我被许少卿带出宫的时候你掐我脸的事。”
许兰期:!
“哦对了,你还说陛下是心脏的东西。”
许兰期:!!
“你还说我年纪小,就算听了也告不了状。”
许兰期双手合十,虔诚朝拜:“殿下,好殿下,求您忘了吧。”
贝婧初嘚瑟地撅了下小嘴,哼,忘不了一点儿。
她可记仇啦!
打趣完后,她正了神色,回归正题,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许兰期。
把他看得毛骨悚然,像是能搜魂一样被人看透。
“那时你心中既有人选,必然就是和华原郡王达成了什么协议。”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有私心。”
“许家出了个中书令,已经是烈火烹油,你自身无法晋升。”
“那你求的必然是改朝换代后的事,让你的儿女有个好前程。”
“许家在您心中的位置,也是不低呀。”

笑面狐狸的面具被戳破,甚至被从头到脚,乃至灵魂都分析了个透彻。
许兰期心下发慌,再也维持不住一惯油滑的笑意。
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变的!
才十岁的女娃娃,看人心这么透彻。
当年的一次小差错,朝中都没几个人记得,也不会因此看透他的私心。
贝婧初感受到了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终于舒坦了。
看怪物忌惮的眼神比看货物挑选的眼神舒服。
她嘬了口热茶润润喉,热水流下,胸腔里一阵暖意。
休息了这一下,她再继续打破某老狐狸的心理防线:“其实,陛下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
“我猜,你们当年在学堂的感情一定很好。”
就像她和念儿。
“阿耶登基既然是血雨腥风,你们定然经历过不少患难,甚至他将对另一个死去伴读的愧疚也加到你身上。”
“只要你没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就不愿意怀疑你、审视你、责罚你。”
贝婧初叹了一声。
阿耶总不喜她心软。
但对于他认为重要的人,如许兰期一流,明明他自己也心软。
“许家现在有中书令,许少卿也封侯。”
“盛极必衰、功高震主。”
“再进一步有多危险,您应该知道。”
“所以,我也不可能许诺,给您什么东西。”
“自然,也不会要求中书令帮我什么。”
“但陛下若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希望您不要脑子一抽,做拖后腿的那个才好。”
他终于学乖了,立场明确地表示:“当然,臣永远追随陛下的圣意。”
贝婧初满意微笑,不再多言,让皓月召了伶人进来,继续听曲。
结果吓了别人一通,是要遭报应的。
许兰期开始吓她了:“殿下,您看我家许承昼那小子,有资格做您的正房吗?”
“噗!”她喉间的茶水喷了出来。
许兰期竟毫无良心地还在推销自己亲儿子:“臣一定会教导好他,要有做正室的气度,绝不会拈酸吃醋,阻止殿下找别人快活的。”
“......”
“臣也会盯着他保持好纯阳之身,严守男德。”
“......”
“还会管着他练好身段,话说殿下是喜欢文秀些的男子,还是壮硕些的男子?”
“......”
“实在不行,侧室也可以,但是总得要个名分吧?”
“......皓月,送客!”
被赶出去的中书令扒着门缝,还在求着:“殿下,给个机会吧殿下,我家小子姿色还是不错的殿下!”
......
贝婧初认为可能惹麻烦的几个重臣,在这几日被她一一约谈。
所有的动作也没有隐瞒皇帝。
等她终于准备好一切,进入御书房,朝着父亲郑重道:“陛下,儿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跨越千百年,数代王朝,至今没有人跨越的一步。】
【准备好了,做第一个先例。】
【准备好了,面对先天的偏见,向世人证明,能力比男女更重要。】
【也准备好了,做引导一个王朝的领路人。】
上方的帝王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没对小孩子的豪言壮语评判什么,但是作为老父亲交代:“准备好了就洗洗睡,明日早朝就知道结果了。”
“......好嘛。”
第二日早朝。
臣子们和往常一样,困困地站在两旁。
毕竟天不亮就爬起来,为了防止拉肚子,也不用早膳。
每天基本上没什么大事,多是些细节上的鸡毛蒜皮,和三省六部的总结上报。
这日的例行流程走完之后,大家都盼着早些下朝好休息了。
只有被约谈过的一些重臣略略紧张,只觉朝中似风雨欲来的平静。
高坐上的皇帝朝自己的男版解语花递了个眼神,许兰期无奈走出来。
“陛下,臣有奏。”
“如今,皇嗣们已经长成,为保社稷安稳,臣提议立储君。”
一句惊雷,直接把打瞌睡的朝臣们全干醒了。
今天玩儿这么大?
而一些敏感的人,注意到说的是皇嗣,而不是皇子。
不少人偷偷观察皇帝的表情,只见皇帝沉声问:“爱卿可有提议。”
许兰期无语,老的小的,非逮着他一个人薅是吧?
他只能硬着头皮推举道:“臣认为,立储之举,不过是立嫡立长立贤。”
“中宫空虚已久,便是长和贤来论。”
“皇子中论长,应当是三皇子,但六皇子更为灵秀。”
不明所以的吃瓜朝臣:听君一席话,如听君一席话。
你好像在说废话。
陛下问你谁好,你说这个也好,那个也好。
但下面一句话却惊掉他们的下巴。
“二人皆是难全,可天坞公主,却是既长又贤。”
“年少成名,肃清朝纲,奇策百出。”
“臣以为,公主实乃不二人选。”
整个大殿都寂静了好一会儿,连外面朔朔的风声都肆意回荡进来。
随之就是滚水般的沸腾,后方更有人激动地直言:“你疯了?”
说完之后,许兰期顿回了队列里,坚决不再说一句话了。
这父女俩该有点良心,不能啥啥都让他上。
有人直接出来参许兰期:“禀陛下,中书令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蔑视皇威,应当治罪才是!”
结果,却没几个人附和他,一道略沙哑的女声响起:“臣,司农寺少卿许欣姝附议中书令之请。”
“臣,中书侍郎童怀恩附议。”
“臣,军器监丞周欢酒附议。”
“臣,吏部司郎中贝钤附议。”
“臣,司封司员外郎郭央附议。”
“臣,弘文祭酒......”
一片人先跪下。
在皇帝表露出赞同姿态后,一系重臣也纷纷跪下。
“臣,金吾卫大将军雷宁......”
“臣,尚书令......”
“臣,......”
“......”
整个朝局几乎是一边倒的情况。
贝婧初看着这一切。
这是她准备良久,精心谋划,才迎来的今天。
天时的、地利、人和,统统占尽。
压倒性地破除所有阻碍,成为众望所归的存在。
这样,她才能稳稳当当地坐上去。
如果这次不成,就是打草惊蛇,再而衰,三而竭。

所以她等了好久,将一切的准备都做到最充分。
大多随波逐流的臣子,见肱骨之臣全都附议,便也跟着倒戈。
整个朝堂站立着的人没几个,只有一些老顽固,在那里慌乱伤心地念叨:“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你们不能这样乱来啊陛下!”
但是他们的自以为激烈的反抗,没办法对局势有分毫的撼动。
“朕也以为,天坞公主是不二之选。”
蒋之贤端上来一张圣旨,展开。
这下,就连反对的那些人也只能跪了下来。
【阿耶竟然早就写好了吗?】
贝婧初心绪微微复杂,眼中也有酸涩之意。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
响亮的宣旨声回响在大殿里:
“建储以奉宗庙,总监抚以宁邦国,既又在于至公,亦事兼于权道。以贤而立,则王季兴周;以贵而生,则明帝定汉。详储方册。岂不然乎?天坞公主婧初,才为明德,至性仁孝,淑哲惠和。好礼无倦,强学不怠。朕位此子,实允众望,可守器承祧,永固百世,以贞万国。宜立婧初为皇太子,所司备礼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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