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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看着对不上号的名单,贝婧初没有动作。
因为他们还没查完。
众人等着三日后惩治结果。
然而,三日之后,京中竟毫无动静。
那些交上钱财的人,看见藏私的同僚依旧过着和之前一样奢靡的日子。
再比起他们为了还钱,勒紧裤腰带,不由暗自后悔。
早知道,就不听天坞公主的吓唬,打死不认好了。
结果真是唬他们一场,拿走了钱财。
比如郭尚书家。
邻府就是齐尚书的府邸。
他们家并没有按时还债,坚持自己清正廉明。
但实际上有没有伸手,他们又是邻居又是同僚的,哪儿能看不出蛛丝马迹?
看隔壁家虽然收敛了,可比起他们真正的节衣缩食来说,已经是挥霍无度。
郭尚书那叫一个心烦,看着自己儿子就来气:“都是你,非要劝说为父还债,现在被积蓄少了不说,还被罚了俸!”
“隔壁家的过得多好,我你真是昏了头了。”
郭央被骂得无语,倒了杯茶递给父亲:“您这是因为天热,心绪烦躁了吧。”
“父亲也是知道的,如果这次轻轻放过,陛下的威严还要不要?”
“之后肯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大动作,与其赌自己会不会成为漏网之鱼,不如直接认错,从轻处置。”
郭尚书被现在的苦日子闹得心慌,不赞同他的话了:“为父收手得早,时间久远。”
“就算是查,也难以查出来。”
“更多的是不可能查出来。”
他后悔地拍了一下手,叹道:“早知道不该听你这没经过世事的小子的。”
“轻易就被吓住了。”
“就算你从博堂出师了又怎样?”
“年轻就是年轻,经历得太少,哪儿像我们这些老头子一样久经官场。”
听着他后悔抱怨的不孝子大胆开喷:“最近家里的用度确实差了些,但也是您贪污的报应不是吗?”
“要不是这次翻出来,儿子都想不到,父亲竟是个贪官。”
郭尚书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嫌你老子给你丢人了?”
郭央:“嗯。”
“......”
郭尚书重振旗鼓:“那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
“如果不是我昧着良心,你们兄弟姊妹的日子能这么滋润?”
郭央丝毫不惧:“所以现在就过得一样苦,阿姊的嫁妆都被您要回来救急了,让她在婆家都抬不起头。”
“......”
被怼得体无完肤的郭尚书怒吼:“滚——!”
郭央:“好嘞。”
郭尚书后悔着。
结果,傍晚,他赞叹对方明智的齐家就被围了。
天坞公主坐在齐家门口,她身旁的官员一笔一笔地念着齐家这些年来所贪的赃款。
齐尚书和所有的家眷被绑住压在跪在门口。
一箱又一箱的财宝被翻箱倒柜后抬出来。
竟是抄家了。
昨日还光鲜的齐尚书磕着头,向那小孩子祈求,放过他的家眷。
带着面具的女孩不辨喜怒,但声音里听不出喜色:“看看你搜刮的民脂民膏。”
“那些因此死去的人就不是别人的家人吗?”
“本公主没有给过你们机会?还款的三日,你在做什么?”
“如今只有依法招办。”
一个少年突然冲着她喊道:“殿下,殿下,您开恩放过我吧。”
“我们是同门啊。”
“我曾经也是弘文馆的学生。”
贝婧初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以她的记忆力,不可能忘记自己的同窗。
“你此时应当没有到出学堂的年纪,也不见得朝堂上有你这个人物。”
“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少年支支吾吾:“殿下,我确实是弘文馆的学生,还和周监丞是最好的朋友。”
“只不过因为和弘文馆的同窗合不来,就回家修养了,错过了和殿下一同进学的机会。”
贝婧初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齐昀。”
好了,她想起来了。
不是什么好东西。
“酒酒是同我提过你的。”
那少年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
贝婧初继续说:“先不论你是个怎样的人,此时此刻,法不容情。”
“就连你的父亲,费了一生心血,坐上帝王近臣的位置。”
“可贪赃不还,一样的要被抄家。”
齐尚书在那里哀求她,放过他的孩子们。
但贝婧初只觉得道德绑架,烦得很。
遂吩咐道:“再闹的人,堵上他的嘴。”
周围百姓围在一边瞧热闹。
“这是怎么了?哎哟,真可怜,瞧瞧,被绑的人里面还有小孩子吧?”
“听说是个贪官,被抄家了。”
“哦,那没事了。”
“可怎么是个小孩子带人来的?”
“那小姑娘脸上戴的面具是金子做的吧,真富贵呢,”
消息最灵通的人自豪地和旁边的人分享八卦:“你们不知道吧?”
“这带人来的小姑娘,是公主哩。”
“公主殿下为咱们老百姓除贪官来了。”
贝婧初没管人群的围观,她正需要立威。
不然如齐尚书这样的,还真以为她是说着玩玩儿。
之后的几日,刑场和流放的人络绎不绝。
京城的官职空了好些出来。

解决完这边,就是其它州府。
贝婧初不会一个个地方亲自跑,交代了信得过的人,按照同样的套路来。
但是有京城的血洗例子在,州府的官员们负隅顽抗的就少了。
只要交钱就保命,他们还是选择凑钱。
不把人逼到绝境,就不会逼他们奋起反抗。
唯有实在贪得太多,凑不出钱的人没有办法,但除了认罪,也不敢说造反。
庄州别驾是一个清廉的人。
但正是因为过于清廉,和其他人合不来。
不会讨好上峰,也无法拉拢下属。
他抱不了团。
所以一身才华,但升迁困难。
直到鬓角生白,熬到了别驾的位置,也高不过年纪轻轻,但会笼络人心、结党营私的刺史。
而这个新的上峰,又因为他送的礼物不够贵重,而独独排挤他。
这便算了。
可他们拿的,都是用来给百姓的银子,搜刮的都是百姓交的地税。
一件很好解决的事情,就因为银子被贪掉,成了一笔烂账。
而这样的事太多,他就连告发都不知道告谁。
难道与整个官场为敌吗?
他郁郁不得志,甚至想着辞官回乡。
大越啊!危矣!
这样的国,没有以后了。
可今日,他们便接到了御史的带来的公文。
天坞公主斩杀了京城的一众贪官污吏。
下一步就是把清腐的手,伸向了庄州。
一听是最后的还赃机会,那些人纷纷把肚子里的钱财都吐了出来。
有些自以为聪明的,见御史是个小姑娘,就想去贿赂她。
结果被这个姓雷的小姑娘当场处决。
最后,还不了赃款的刺史被下狱,一直清明独身,却处处受排挤的别驾,接替了上峰的位置。
他朝着京城的方向,下拜,高呼:“殿下千岁!”
“大越,有救了!”
同样的事情在各处发生。
等这件事落幕的时候,贝婧初已经十岁了。
天坞公主的名号如雷贯耳地在整个越朝被人记住。
那些官吏再想起她,再也不是帝王最宠爱的长女,而是女承父业,如出一辙的残暴公主。
所以,贝婧初在民间的声名就不太好听了。
听到她自己的坏话时,贝婧初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动了士族的利益,损失名声,是必然的。
毕竟,他们最会用笔杆子杀人。
“皓月,我好像拿了男主剧本。”
皓月:?
“就是那种什么邪王、残王。”
“王爷各种残暴不仁的名声,所有人都怕他。”
“结果女主和他先婚后爱以后,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名声并没有那么不堪?”
皓月没听明白,疑惑地问道:“殿下是想招驸马了吗?”
才十岁的贝婧初:【.......你在想什么恐怖的东西啊?我还是个孩子!】
皓月知道,所以皓月才疑惑。
被这么一打岔,贝婧初也从自己拿了男主剧本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她没去阻止自己的名声变差,而是任由她愈演愈烈。
在挽园的周欢酒听到下人的窃窃私语:“你听说了吗?”
“说书先生说的那位茹毛饮血,抓童男童女去炼丹的公主,其实正是天坞公主。”
后面的渐渐声音小了。
周欢酒:???
贝婧初正在咸宁公主府,和她的狗军师下棋。
黑子被放了下去,贝婧初看准时机,放下白子。
下一刻,狗军师悔棋了:“不算不算,这个不算。”
他说着,还直接伸手,把两个棋子重新放回棋篓子里。
贝婧初:......
“这已经是你第十个不算了。”
贝钤讲着道理:“表妹别那么小气,下棋本来下的就是个开心嘛~”
贝婧初木着脸:“可是我不开心......”
正批判着狗军师不要脸的行为,以及强调要尊老爱幼,爱护表妹,并且要尊敬公主。
此时有人报周君候请见。
周欢酒红着眼睛进来,“初初让我好找,递了牌子进宫,结果说你到咸宁公主府来了。”
“你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你知道你现在的名声差到什么地步了吗?”
“简直跟吃人肉的魔头没什么两样。”
对于她的着急,贝婧初只是神秘一笑。
“这个嘛,就相当于是免费做宣传了。”
周欢酒没明白,贝婧初一边偷摸摸顺走棋盘上的两颗棋子,一边解释道:“坏人做了一件好事,大家就觉得他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好人做了一件坏事,别人就会觉得他以前的好都是假惺惺。”
“所以,我的名声如果差到了极点,那么,此时我再挽回一二自己的名声,便是事半功倍。”
贝钤在旁边补充:“再者,在接触到京城最核心的利益前,并没有多少人关心天坞公主是谁。”
“如果一个人一开始就在你面前说,天坞公主是个好人,你只会不明所以,天坞公主是哪根葱?”
一边的天坞公主:......感觉有被他的话冒犯到。
“但是一堆人都在你旁边,说天坞公主是个坏人,你心中就会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到时再告诉你,天坞公主是个好人,你才会恍然大悟,哦,原来她是个好人。”
“既然有人帮我们宣扬殿下的名号,干嘛不利用利用?”

周欢酒不高兴:“为什么和你们比起来,我好像很傻的样子?”
贝婧初安慰她:“没事的酒酒。”
周欢酒并没有被她善解人意的样子骗到,她已经被骗过很多次了。
果然,下一刻,贝婧初就说道:“你有自知之明,已经很好啦~”
周欢酒:“......”
贝钤:“哈哈哈哈。”
贝婧初:???
难道是她安慰得不对吗?
时至正午,下人来请:“殿下,长公主请您留下用膳。”
度过一段和乐的午膳,小辈们又出去商量他们的事。
咸宁长公主闷闷不乐地对面首抱怨着:“陛下,给我们姊妹们都派了任务,以后不能再当养尊处优、无所事事的长公主了。”
面首笑道:“这不正是殿下想要的吗?”
“是啊,这是我想要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我不太开心。”
“陛下做这些的目的太明显了,他要抬举他的女儿。”
她盯着贝钤的院子,语气是说不出的惆怅:“那小丫头的运道是真好。”
“她遇上了一个好父亲。”
“可为什么,我没有这种运气。”
“我承认,我有点嫉妒。”
“如果当年,阿耶也是这样子,今日的天地,就会换一圈了。”
身边一直安静着,贝尽莞佯怒问面首:“你怎么也不开解我一下?”
“殿下心中自有章法,您也知道,自己出身皇族,比世上大多人都幸运了。”
“情绪什么的,只能您自己控制。”
贝尽莞低头轻笑:“还是你最懂我。”
临近科举,贝婧初拨了些银子,去给考生们送些御寒之物。
春天的夜,也是凉的,贡院里,东西不够可挨不住。
算账的贝婳忍不住吐槽:“殿下明明有钱得很,但一直抠的不行。”
不少自南方来的举子没料到京城的寒冷,贝婧初发下去的皮毛正是实用。
很是买了一波人心,但也有脑子轴的,
如贡院前,谭娘子带着人手散东西。
她们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贝婧初向寒门考生卖好,自然不会做好事不留名。
一听到名号,那考生顿时把毛皮扔回去:“我不要了!”
“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他的有人赶紧捡回来,爱惜地摸摸,责问道:“你怎么回事?疯了?”
“多好的东西让你这么糟蹋,书里也没教你糟蹋东西啊。”
忿气的书生指着那御寒的毛皮,疾言厉色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这些毛皮身上,都是多少忠良的血?”
“天坞公主为了查抄钱财,充盈私库,陷害忠良,难道你不知道......唔!”
他的同伴捂住他的嘴,朝着伙计赔礼:“你别见怪,这人他脑子最近不正常。”
“我二人对殿下没有丝毫不满之意。”
谭娘子自然也是憋了火气的,好心地给他们送东西,竟然还嫌弃公主。
“把这两人给我扔出去,晦气!”
那两人被扔出去,不满的书生依旧满脸傲气:“本来就不稀罕,此等用忠臣之血换来的毛皮,也是恶臭的。”

好恶毒的诅咒。
他同伴头都大了,此时也不再管他有什么后果,连忙撇清干系:“娘子,你明鉴,我和他不是一伙儿的,我没有对公主殿下有不满!”
“娘子,那毛皮我需要的!”
但他还是跟着冤种朋友被一起扔了出去。
冤种朋友无语了:“你怎么回事?”
“是,流传的消息,民谣说书,都是说天坞公主残杀忠良来充自己的私库。”
“然后陛下被蒙蔽,以为被害的都是贪官。”
“但我们现在只是底层的学生,只是个举子,还没考上进士。”
“我们还没法触摸到那些消息的真实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武断地就认为听到的话都是真的?”
书生不服:“你怎么就觉得是假的了,真相直白地就摆在你面前,有什么好怀疑的?”
两人争论间,一队官兵带着人来了,前面领头的是谭娘子。
谭娘子伸手指着书生:“就是他,造谣诽谤公主的名声。”
那书生还是铮铮傲骨不低头的样子:“我说的是事实,哪儿有诽谤?”
领头的一挥手:“带走。”
他旁边的友人吓坏了,赶忙离得他远远的。
那书生被带走,他还是秉着一丝友情上去问了句:“兄台,没几日就要科举了。”
“在进考场前,他放得出来吗?”
领头的人无语:“造谣皇室,还想考试?”
“功名都没了。”
朋友被吓得一身冷汗,还好他没有跟风附和。
这些风声,贝婧初根本不知道。
因为太多了,她干脆不管了。
倒是皓月有些担心:“殿下不是想拉拢寒门举子吗?”
“他们误会殿下,您不就拉拢不了他们吗?”
贝婧初翻看着考生的文章,从中选人。
“我提拔的,肯定是出身于寒门的代表人物。”
“但值得我提拔的,必须是聪明人。”
“我懒得费力去调教蠢货。”
“这次,也是帮我选眼力好的学子。”
“若是不能明辨是非,将来也只会拖我后腿。”
“至于其他人云亦云的,待我名声洗清,自然也跟着捧我了,不用在意。”
她一面翻阅,一面在昏黄的灯光下揉着眼睛。
皓月看着心疼,劝道:“殿下想拉拢人,找乡试的前几名就好了。”
“何必自己费力地一个个看举子的文章?”
贝婧初打了个哈欠,仍一目十行地浏览着。
“各州府乡试前几名的,是文史、诗词样样皆佳的人才。”
“这样的人值得拉拢,但沧海里也有遗珠。”
“我只在乎策论和珠算,诗词书法什么的,可以先放一放。”
【咳,比如我自己诗词就不好,这不是影响不大嘛~】
【也得给没有文采但聪明的人一点机会不是?】
皓月:......殿下的诗词确实烂得离奇。
贝婧初找到一篇惊艳的策论。
这个举子的名次就低了。
字不太好看,诗词也没有出彩之处,全是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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