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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雷念儿向夫子回道:“夫子,咱们殿下不是好逸恶劳的性子。”
虽然她是,但雷念儿此时不会去揭她的短。
“但陛下爱女心切,这些都是陛下的旨意,咱们殿下是推拒过的,可惜无果。”
“殿下毕竟千金之体,左右是车队壮大一些,也无妨的。”
舒夫子木着脸走了。
瞧热闹的学生里,一半大少年不屑冷哼:“这么娇气还进博堂,既然吃不了行路的苦,干脆在京城待着养尊处优不是更好吗?”
但嘀咕得很小声,以为贝婧初听不到。
可惜贝婧初和雷念儿都是习武之人,远远地,虽不能听全,但随风而来的字眼里含着的恶意,却是听到了的。
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都不用听到公主的心声,雷念儿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位着棕色衣袍的师兄。”
被喊道的少年吓了一跳,但更让他惊吓的还在后面。
“您方才,是不是不服殿下,带了这许多的东西?”
被直直道了出来,他反倒理直气壮了起来。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行路本是磨炼意志之事,带上这么多累赘,只会拖队伍的后腿。”
“本来两个月即可赶到的地方,被一拖,直接拖上三四个月。”
“我说错了吗?”
贝婧初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拉住雷念儿的手。
“师兄说的有理,是我考虑欠佳。”
“长烟皓月,你们去看看,侍卫们留下。钱财、衣物、易存的食物和野外用具留下。”
“其他的打发回去吧。”

“在背后嚼人舌根,实非君子。”
那少年被说得面色涨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在众人的逼视下,僵硬地说:“抱歉。”
随后甩袖离开。
等他走到一边去,贝钤才笑眯眯地凑上来:“殿下真是好威风。”
不等贝婧初说话,雷念儿已经怼了出来:“你就在一边看热闹,殿下被人嫉妒刁难了,你也不知道来帮忙。”
“此言差矣,咱们公主可是个小人精,对这种小角色,对表妹来说根本算不上刁难。”
“其实这人犬吠,你没必要听,他与我有旧怨,又知道咱们兄妹关系好,这才来在你面前嘀咕。”
“不过嘛,你是身份尊贵的公主,他不敢明着对你不敬,只敢在背后怨怼不满,却还被你捉了个现行。”
贝婧初好奇:“你和他什么过节?”
贝钤微微仰头,骄傲得不行:“当然是我太有才了,本来夫子们以前最看好他,结果我来后,就最看重我了。”
他扫了贝婧初一眼:“当然,你来了以后,我也会失宠了。”
“所以人外有人嘛,没什么好不平衡的,心胸狭隘之人,看你不顺眼的原因总是各式各样。”
那确实没办法了,她也不可能为了不被这些小喽啰嫉妒就藏拙呀。
长烟皓月指挥着宫人把东西都送收拾着运回去,贝钤劝道:“陛下拳拳慈父之心,你不用被那厮影响了。”
“不服的人也只敢背后说嘴,用着舒不舒服是你的事。”
贝钤好像误会了什么,她是那种人吗?
她要澄清一下自己的形象。
“我不是因为怕了他,害怕他人眼光什么的。”
“而是,他说的本来就很有道理。”
“累赘过多,会拖慢行程,只是说话不好听。”
“人还是要听劝的,文雅一点来说,也可以叫纳谏。”
纳谏......
贝钤突然笑了,谁不喜欢心胸宽广的上位者呢。
所有人都高兴地达成了共识,只有皇帝,看着被退回来的四五车行李,陷入了沉默。
是的,虽然贝婧初把自己认为不重要的都退回去了,但还是带走了至少一半。
可身在皇宫的老父亲担心得不行,焦躁得在宣室殿的桌前团团转。
“这小兔崽子,翅膀都还没长硬,就以为自己能翻了天了。”
“那一路上多难啊,遇上穷山恶水的,缺衣少食可怎么办?”
“她本来就年幼,还任性,到时候真吃了亏可怎么是好。”
“蒋之贤,你说,朕要不要干脆传一道急召,把初儿召回来,留两年再出去算了。”
蒋之贤刚想说“陛下圣明”。
皇帝又转了一个话头:“不行不行,明年朕也一样会担心,到时候明日复明日,明年复明年的,岂不是耽误了她。”
蒋之贤:......
你自己慢慢纠结吧,他不说了。
然而皇帝的担心确实很多余,贝婧初只是把自己认为不必要的拿回去,带上的物资比其他学生们齐全多了。
博堂的先生提倡轻装上阵,除了保障安全的护卫,学生们没带多余的东西。
只有一个小公主,因为弘文馆的规矩压不过陛下的规矩。
让她身边围着仆从无数。
其他学生啃着干粮,她让护卫打猎回来原地烤肉熬汤。
馋哭隔壁小孩。
一开始,大家只纷纷观望着,嘴角流着眼泪眼巴巴看着。
贝钤首先捧着自己吃饭的家伙上前,一屁股坐到了他们旁边,问都不问一声的,极为自然的开始分食。
渐渐的,其他的学生们,又一个大胆地来问:“殿下,您的烤肉好香,可以分我一小口尝尝吗?”
说着,他还咽了咽口水。
贝婧初非常大方:“没事,你直接割吧。”
一个完整的窗户没有人会去破坏它,但一个被戳烂的窗户,很快就会被其他人破坏。
因为破窗效应,更多的学生上来找贝婧初。
虽然都是博堂的学生,越朝的未来。
可还没长成的少年,此时都只是半大的孩子。
自己吃糠咽菜,旁边吃香喝辣。面对食物的诱惑,根本抵抗不住。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原本一个个端着架子的学生都和贝婧初熟络了起来。
只有一开始和贝钤不对付的学生梗着脖子在一边,含泪咽下自己的干粮。
呜呜呜,他也想喝热汤,也想吃烤肉。
可他之前嘴了人家,没面子啊。
这时,前面站了个人。
皓月端了个小碗到他面前,在他抬起头的时候递了过去。
“郎君,殿下说大家都是同窗,其他人有的,您自然也不能落了。”
其实贝婧初的原话是:“给那边坐着的小可怜也送点去吧,所有人都吃了,就他没有,像我霸凌他似的。”
生活不易,皓月叹气。
当然不能按殿下的原话说了,多得罪人啊。
殿下没她不行!
端着暖呼呼的热汤,和另一只手里冷冰冰的干粮对比,少年都快哭了,有种莫名的感动。
没想到那个小女孩这般心胸,显得他之前更狭隘了。
再朝人群聚集的那边看过去,可爱的小女孩挥着小短手,努力地朝他招手,脸上洋溢着比阳光更灿烂的笑意。
少年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简直畜牲!
这么乖巧的小妹妹,要不是因为他出发前说的那几句,她现在的日子一定会更舒心。
贝婧初朝皓月挥着小手,笑着看她过来。
但是余光一瞥,那位叛逆少年的表情奇奇怪怪的。
“皓月,你和他说了什么吗?”
“怎么感觉他疯了?”
皓月回头一看,面无表情地转回身来:“没说什么,殿下,可能是他有病吧。”
“哦哦。”贝婧初答应着。
难怪他是刺头呢,原来是脑子有问题呀。
那就不和他计较了。
贝婧初觉得自己可大度啦~

此时虽是春日,但午间日头正盛,大家也有些热了。
站在小谭边赏景,看着也让人舒心沁爽几分。
但下一刻,一声尖叫打破了其中的平静。
那位叛逆少年跌坐在地上。
“郭央,你怎么了?”
郭央指着水潭下方的一处,结结巴巴地道:“有有有,有人。”
水里怎么会有人?
要么是精怪,要么......是死人。
贝婧初放下碗筷走过去,其他学生和夫子们也聚了过来。
顺着郭央手指的那一处,在清澈的潭底下,见到了一具白骨。
然而,发现这一处后,众人更加凝神望去。
那幽静的潭底,隔着深深的水,模糊看不清。
不知是不是贝婧初的错觉,她觉得那若隐若现透着的,是无数埋葬的尸骨。
好好的一个水潭,为何会有这么多尸骨?
看到的不止她一个,贝钤的神情也十分凝重。
“这个地方,怕是有不少命案。”
“我们几个人,是没有办法去查的。”
他回身向身后的夫子拱手:“先生,不如派人去衙门送信,当他们来查?”
然而,一向耿直暴躁的舒夫子,此时却沉默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叹出了一生的无奈。
“送信吗?自然是可以的。”
“衙门会派衙役过来问话,最后再告诉你,问不出什么,成为一桩不了了之的悬案。”
舒夫子的声音苍老至极,一点都不复先前中气十足的样子。
“可是怎么会问不出来,我自己都问出来了。”
“不过是,附近的村落里,将一些不守规矩的族人处死。”
“私通的。”
“不祥的。”
“逃婚的。”
“他们或许有罪,但罪不至死。”
“国有国法,但宗族,却会团团相护。”
“如郊野这般远离城镇的地方,族规,比国法更能约束他们。”
“这种事太多了,多得如这潭中白骨一般的累累。”
“当年,我和你们一般大的时候,也途经过这里。”
说罢,舒夫子转身离开。
身形看起来却佝偻了些。
听完之后,众人之间的气氛压抑万分。
“那,那我们还去告官吗?”
“我们时间有限,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此处。”
“既然告官无用,那......”
贝婧初出声,小孩子稚嫩的嗓音坚定有力:“那也要试一试。”
“试一试,又没什么。”
“怎么能直接放弃了呢?”
她看着潭下被泥覆盖住的,只露出部分的尸体。
还有隐约可见的绳子缠绕在上面。
这便是,沉溏吗?
将“犯人”绑起来,捆上石头,放入水中溺死,不得挣扎。
有时候,也会是放进猪笼里,随着石头沉下去。
她以前只听说过,直到亲眼见到见到这满池的森森白骨,才略懂了一分其中的残忍。
而那些在水里挣扎的人,想要呼吸一口氧气,却是冰凉的潭水灌进鼻腔里。
他们在绝望中窒息而死,该有多痛苦呢。
贝婧初突然明白了进博堂后,要离开京城的意义。
她出生起就是王朝的公主,他们出生起就是大越的贵族。
被捧在锦绣堆里。
若不是出来了,如何知道外面的残忍。
读书再多,培养出的,也都是些“何不食肉糜”的傻子。
只有见识过世道原本的面目,才知道,该如何改变世间。
而她,或许连其中十分之一的残忍,都窥不完整。
经此一遭,大家的心情都沉重了许多。
夜晚,还没入城。
大家在郊外扎帐篷。
贝婳和雷念儿睡在一起,她们从没见过这些场景。
在家里各有阴私,出来后,只不到一天,方觉得那些都是小打小闹。
只要一闭上眼,便浮现出潭中的尸骨,都是无声的亡魂。
两个小姑娘互相抱得紧紧的,努力让对方给自己安全感,但还是睡不着。
终于,雷念儿开口了:“婳婳,我们去看看公主吧。”
“她一个人睡一间帐篷,虽然长烟她们搭了一个小的在旁边守着。”
“但只有她一人在里头,可能会害怕。”
“说不定,现下正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呢。”
贝婳埋在她胳膊边上的脑袋点了点。
两人起身,穿好衣服去了最大的那个帐篷。
走近了,值夜的长烟听见响动,探出头来。
贝婳小声问:“堂妹睡了吗?”
长烟点点头。
她俩有些怀疑,这都能睡着?
长烟用手势唤她们走近。
到了帐篷旁边,离着一块布的遮挡,一阵小小的鼾声传了出来。
两人:......
到了萍州,刺史亲自来接这群学生。
夫子悄悄看了眼队伍里的小女孩。
他们去其它州府的时候,可没有一州刺史亲自迎接的殊荣。
派人来接待,就不算失礼。
这次,刺史亲来,估计是有个小贵人在。
贝婧初第一次出京,看什么都觉得有趣。
自京城北上,这边的民风更豪放些。
正看着,眼前怼了一张大脸。
刺史弯着腰凑到她面前:“公主殿下安,您对萍州的风土民情可有看法?”
话是很正常,但这语气又是熟悉的,哄小孩儿的那种。
【唉~感觉又被敷衍了呢~】
【没办法啦~谁叫我还小,但是就聪明过人、巧心慧思、足智多谋呢~】
一旁的雷念儿翻了个无声的白眼。
皓月则是在心中暗自点头,对哒!殿下就是这般优秀!
迎进刺史府的一路上,刺史都和蔼地和她说话。
行路至此,所有人都乏了,一夜后。
刺史命人去请他们,却交代了一句:“不用请公主来,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别驾却不明白:“这又是为何?”
面对别驾的不解,他说:“你懂什么,哪有六岁的孩子出来协助官员的。”
“那些卷宗她看得懂吗?”
“估计是小公主嫌京中无聊了,陛下就判她升入博堂,随着其他人出来游玩罢了。”
“比让她自己出来安全些。”
“咱们好好地招待这位小殿下就行了,真让她来办事,这本来就遭的事怕是更雪上加霜。”

人齐了以后,舒夫子问:“刺史,天坞公主似乎没来?”
刺史笑道:“夫子不必担心殿下安全。”
“殿下并未出事,只是在房中睡着,没请她来罢了。”
他还自认聪明地给夫子投去了一个“我懂的,你带孩子辛苦了”的眼神。
看得其他夫子一顿无语。
然而刺史没发觉到周围人的心思,自顾自地说:“此次萍州一行,在下自会招待好公主。”
“这些政务,就不劳烦殿下稚龄操劳了,咱们开始吧。”
贝钤站起身:“刺史,天坞公主聪慧灵秀,来此,也定能帮上大忙的。”
“刺史是不是觉得,殿下年纪小,来了也是添乱,干脆就任她在房中睡着?”
刺史脸上的笑容尬住了,不由心里暗骂贝钤:看透就看透了,说出来干什么。
看着是除了那个小公主之外,年纪最小的。
小孩果然不靠谱,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审时度势都不会。
他当然不能承认:“在下当然不会觉得殿下添乱了。”
“只是殿下年纪确实太小,论帮忙,多是帮不上的。”
“与其劳心劳力的,还没有用,倒不如让她多睡一会儿呢。”
反正起来也创造不了什么价值,为什么不睡觉呢?
旁边的其他夫子一看,就知道,这刺史也和他们一样,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
其实能理解的。
换他们之前,不也轻视了那位小公主吗?
尤夫子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刺史,您失算了。”
“殿下既然能通过考核进博堂,那必然是有本事在身上的。”
“难道您以为,我们几个老家伙,是扛不住陛下的威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天坞公主进来的吗?”
刺史回道:“当然不是。”
看他的神情,尤夫子就知道,这人心里的想法,和说的话完全是反的呢。
他叹了一口气,但是坚持道:“刺史还是去请公主吧,把一个学生排在外面,这叫什么事。”
刺史有些不情不愿。
外面有人敲门:“刺史,公主殿下到了,想要进来。”
刺史忙起身,亲自去开门。
小孩站在台阶下,看起来更小了。
刺史轻声问:“殿下昨夜睡得可好?今晨,臣特意没派人打扰殿下。”
“议事枯燥,殿下要不要移步到花园?”
“或者,臣也可以找人带殿下去集市上玩。”
随着他哄小孩一样敷衍的话一句句说出来,贝婧初的小眉头越皱越紧。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这话把刺史问得一愣。
有意思,才六岁的小孩,竟然还能看出他瞧不起她。
但比起是她自己看出来的,刺史更愿意相信,是她身边,有谁嚼了舌根。
他扫了一圈。
看向了年纪最大的雷念儿。
贝婧初踮起脚尖,伸着小手,努力到他眼睛前晃晃。
啊......够不着。
好森气。
“刺史,为什么早上所有人都叫了,唯独不唤我和我的伴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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