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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阿娘——我要我阿娘——”
熊孩子的嗓门特别大,把正在睡觉的贝婧初都吵醒了:【烦不烦啊!】
【老娘要睡觉!知不知道婴儿睡眠不够是会变笨的,我不想变得像你一样白痴好不好。】
【这是叫魂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死了呢!】
足见起床气特别重。
太后敛眉:“广德,钰儿这是怎么了,声音都把大公主吵醒了。”
广德长公主蹭起身:“母亲,宣钰儿进来吧。他平时很懂事的,现在唤儿的声音如此急切,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太后示意嬷嬷先把贝婧初抱下去,不要吵到她。
贝婧初却不干了:【别呀别呀,我不要走,醒都醒了,我也睡不着了。】
【如果不让我看戏的话不是白醒了吗?】
“等等。”
太后又唤住嬷嬷,“不用抱公主下去了。”
赵钰被放进来,被父亲的遭遇弄昏了头,连之前教的行礼都忘了。
一进来就直奔着广德长公主的方向冲过去:“阿娘!你凭什么休了阿耶!”

贝婧初十七岁生辰这晚的梦有些奇怪。
她就像一个第三视角的旁观者,在一边看着自己对镜描眉,绛色点唇。
一举一动说不出的风雅。
但是她自己是邋遢,啊不对,是不拘小节的人,同样的一张脸放在她身上,淡雅的气质显得这张脸都要美上三分。
她放下唇纸,转头直直的看着贝婧初的方向:“你终于来见我了。”
这一幕说不出的诡异,但贝婧初总觉得,她对她是抱有善意的,她不会伤害她。
“你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
她歪头,“名字?我只有名,没有字。”
“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婴,谁来为我取字?”
是她猜的那个人吗?
贝婧初直接问了出来:“你是原主吗?”
她占了别人的身体,在原主面前实在没有底气。
而她温言一笑,出尘若仙子。
贝婧初不知道自己的脸还能美成这样。
“按照你的说法,是,也不是。”
“我只是,一段记忆的载体而已,这具身体的主人,一直是你。”
这一句话信息量太大,贝婧初不敢置信:“什么意思?”
她对她有十足的耐心,解释起来没有半点不耐:“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以为自己是异世之人,但你还记得,你在那里都经历了什么吗?”
贝婧初这才发觉,自己好像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一直认为她是从现代来的,但是她是怎么来的?
她以前叫什么名字?
她的父母是谁?
她的家乡是哪儿?
她上的什么学校?
她有哪些同学哪些朋友?
她们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
统统不记得。
她过去的记忆一切雾蒙蒙的,就只是她固执的认为自己是穿越的。
但她从来没有真正想过家。
人怎么会不想家呢?
除非……除非她现在生活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家。
贝婧初后背发寒,似爬上了无数的蚂蚁。
而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还是耐心的,静静的等待着她消化这些,一句都没有催促。
好在她被培养了多年的帝王之道,不过瞬息,已经恢复的淡然。
“那我为何懂这些异世之事?”
女子眼神飘向远方,不知在看何人。
“那人想靠你修改越朝的国运,自然要给你点儿东西,否则你拿什么去争?”
说着,她的眼神带上了艳羡:“你得到的一切,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
她走过来抱住贝婧初。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一个身着太子蟒服,一根银簪挽发,气势凌厉,眉目凛冽。
一个穿着齐胸襦裙,珠翠琳琅,清婉若仙。
交缠相拥,如一株永世纠缠的双生花。
她在贝婧初的耳边轻声言语,安抚她燥乱的内心。
“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和你一起体会痛苦,一起接受挫折,我知道你所有的无奈,能理解你所有的纠结,也和你共享同一份荣光。”
“你在和自己的人性作斗争,你不想舍弃它,你还想做个人,这些我都知道。”
“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一起出生,最后也会化作同一具枯骨。”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无论结果是什么。”
“无论你是高朋满座,还是众叛亲离,我会永远的在这里等你。”
“贝婧初,别怕。”

第71章 把赵钰送回赵家
广德长公主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但她更在乎另一点:“钰儿,在太后面前怎可无礼?”
“你在外面就大吼大闹,还吵醒了大公主。”
“进来以后甚至连行礼都忘了,你在家里的时候是怎么跟阿娘保证的?”
广德长公主知道太后会对自己纵容,但不代表她的孩子惹了她不高兴,她也会接着溺爱。
但是赵钰此刻管不了什么惹不惹太后不喜了,他只知道自己的阿耶被阿娘休了。
阿耶说过,如果他和阿娘分开了,阿娘就会有别的驸马,有别的孩子,就不喜欢他了。
到时候他就会和兄长一样不受待见。
所以父母不能分开。
他一个劲儿的哭闹:“我不管我不管!”
“阿娘你是不是真的休了阿耶?”
“你和阿耶和好行不行,你就原谅他吧,阿耶和我说过了他会改的。”
“我都原谅他了,为什么你不能原谅他。”
赵钰哭腔急切,步步紧逼,带着一种誓要让广德长公主现在就答应下来和姓赵的重新和好的架势。
贝婧初撇了撇小嘴:【我说怎么跟死了爹一样叫,结果不是死了爹是阉了爹呀。】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贝钤小可怜被他亲娘弄得死去活来,广德长公主又拿自己的小儿子没有办法。】
【而赵钰又特别崇拜他那个窝囊爹,跟被下了降头似的。】
【还被养得自私自利,广德长公主身强力壮的时候还好,装的还是乖巧的样子。】
【等她老了,中风瘫了的时候,赵钰连看都不去看她。】
【一个不能动弹、话都说不清楚的老人,下人当然懒得尽心伺候,浑身长满了热疮。】
【这时候她倒是想起来大儿子的好了,可是大儿子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好不容易赵钰良心发现去看她,却看上了她身边值守的丫鬟。】
【色欲心起,两个人就在那里颠鸾倒凤起来,不知道一边的亲娘因为吃得胃不舒服想吐,但没办法坐起来。】
【食物上涌堵住了气管,求救时,那两人正在做原始运动呢,哪里管得上她的动静,就这么憋死了。】
太后:……
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奇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边。
人活久了果然什么都能见到。
太后更发愁了。
要是赵钰害死广德长公主是最近的事,她还可以阻止一二。
等广德老了的时候,她估计也到地底下去了。
身前管不了身后事。
好在钤儿现在会活着,只希望他看在广德好歹生他一场的份上管管。
而现在能做的,只有让广德早早看清赵钰的心性。
这孩子虽然一张脸长得肖似邱贵妃,性子却更像他的亲生父亲。
反倒是钤儿,长相随了驸马,性情却像他的亲外祖母。
当初就不该让广德自己选驸马,她挑了个长相出众的,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赵钰在那里无理取闹,广德长公主却知道,她不可能和那个烂人继续做夫妻的。
不管事为了皇室的颜面,还是为了她自己。
“钰儿,阿娘问你,如果要在阿娘和阿耶之中选一个人,你选谁?”
她强调:“只能选一个人。”
赵钰不假思索:“当然是选阿耶了。”
“你每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就等着人伺候。”
“但我阿耶学问可大了,也有本事。”
“你就只是生了我而已,你们女人除了生孩子带孩子,你还会什么呀。”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哦豁~完犊子了。】
【大兄弟你有没有想过这里除了你全是女人。】
【那个姓赵的太监为了拿捏赵钰,背后到底偷偷摸摸的给他灌输了多少脏脑子的糟粕。】
【还好广德长公主不喜欢贝钤,他对他爹来说没有价值,不然贝钤也得被污染。】
贝婧初瞅了瞅太后的脸色,又瞅了瞅咸宁长公主。
咸宁长公主手边的糕点都吃不下去了,要不是顾惜着场合,都要直接下去教训人了。
不过此时她也没出言讽刺,看她那傻阿姊的样子已经够伤心了。
她胯下生出的血肉,被炼化成为了破开她心脏的尖刀。
她最宠爱的儿子却瞧不起她。
好的那个已经被她薅走了,落到她手里的,可是还不回去了。
咸宁长公主很好心的没有出声,但是东西是吃不下去了。
赵钰这小毛孩那一番话实在是把她恶心到了。
广德长公主想伸手扇这个白眼儿狼一耳光,刚伸出手,看到他下意识躲闪的动作。
想起了被她打伤耳朵的钤儿。
不行,小孩子很脆弱,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转而去握住桌角,死死抠住来缓解伤心和怒意。
手都在颤抖。
她没想到,没想到自己一直偏爱宠溺的小儿子,竟然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她。
自己的一腔拳拳之爱,俱都是喂了狗。
不,喂了狗都比给他强。
所以这就是她偏心的下场吗?
要不是太后和贝尽莞都在一边看着,她可能真的克制不住自己发疯。
【唉?唉唉唉?晕了晕了啊?】
广德长公主直接栽到地上,被气晕了。
太后赶紧吩咐宫人传太医。
诊断的结果就是气急攻心,开几服药,再静养。
几道银针下去,广德长公主悠悠转醒。
面对在她跟前哭唧唧的赵钰,她疲惫的开口:“好,好。”
“既然在你心里,我这个当娘的连你阿耶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那你就去找他吧。”
赵钰也知道自己刚才心直吐出的真言让广德长公主伤心了。
但是为什么会伤心呢?
这都是事实啊,阿耶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只是他从母亲晕倒这件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阿娘,阿娘,钰儿不是那个意思。”
“钰儿只是想你们继续在一起,钰儿要跟着阿耶,阿娘不是最喜欢钰儿了吗?”
“阿娘就和钰儿一起跟着阿耶呀。”
他所有的补救解释,在刚才的一番言论下都像笑话一样。
已经身心俱疲的长公主却不再被他的撒娇卖乖就糊弄过去。
甚至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
还在不停的想劝她原谅那个烂人,继续陷在那个深坑里。
广德长公主不由想到更可怕的,这个孩子以前一直说着让她原谅他阿耶,原谅他阿耶。
说是原谅,但他内心里却觉得他阿耶根本没有错也说不定。
她没有再理赵钰,而是对着太后道:“小儿无状,在母亲面前失礼了。”
“再待在仁寿殿,徒惹母亲生气。”
“儿就带他先回赵家去了。”
太后到没有不悦,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可能还会这样。
但知道了广德长公主是如何死的,反倒乐得赵钰提早暴露自己。
只愿广德这次清醒一点,不要让她再操心了。
赵钰听到自己要被带走,想要装之前的伤还疼着。
手刚捂上脑袋,想起是阿娘和他一起回赵家。
万一这次就和好了呢?
于是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
广德长公主带着人直冲赵家。
赵飞阳虽然被施了宫刑,但不会进宫做太监的。
他愿不愿意是其次,主要的是皇帝嫌弃。
而他又被皇室休弃,不可能再住公主府了,就搬回了父母留给他的宅子养伤。
“主君,广德长公主上门了。”
赵飞阳从床上坐起来,艰难的穿衣,下人抬来一把小轿,让他坐上去。
但就是跨上轿子这一两步都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在轿子上没事做,找身边的随处一吐心事:
“贝锦若这次就算是道歉我也不会原谅她的,分明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她竟然还告到圣上那里。”
“害得本驸马现在没办法出去找女人了,她就开心了是吧。”
“没门儿,她害得我身体残缺,还想和我续夫妻之情吗?我就算是纯睡觉也要找别人睡。”
随从很想提醒他,他现在已经不是驸马了,而且不能直呼长公主名讳。
但是想想自己说了之后肯定受主君的罚,不说的话主君可能会遭殃。
他没思考多久,就选择了主君遭殃。
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哟。
很快,轿子停到了门口。
长公主这才掀开车门,从马车上下来。
见到赵飞阳半身不遂似的瘫在小轿上,便知道他伤得不轻。
真是,痛快。
她一个公主,出降于他,给他的仕途添了丰厚的助力。
却没想这人胆大包天骑到了她的头上,偏偏她还顾虑着给小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忍着委屈不和离。
今天才知道,赵钰想要的家是有阿耶的家。
阿娘什么的,在他心里根本无所谓吧,毕竟是个只会生孩子带孩子的工具。
赵钰也在后面探出头来,“阿耶!”
呼唤中带着雀跃的欢喜。
他开心的从马车上蹦下去,刚一跳下地,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这次阿娘没有烦人的唠叨着让他慢点?

贝锦若冷漠的看着他们父慈子孝的画面。
她精心呵护的儿子,只因为他父亲的三言两语,就可以一点儿都不关心她这个母亲。
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她怀胎一场,就像是给赵飞阳白送了一个贴心懂事的孩子。
真讽刺啊,这就是报应吧。
赵钰蹦到赵飞阳那边,见他的样子,脸上浮出真切的担心,“阿耶你很痛吗?”
“是因为不能尿尿了吗?”
童言稚语直接往赵飞阳的身上扎,一提这个他就觉得蛋疼。
但赵钰是他拿捏广德长公主的工具,赵飞阳现在还不好给他摆脸色,只强露出慈父般的样子。
“乖钰儿,阿耶没事。”
说完他看向广德长公主:“锦若,外头风大,我们进去说吧,我们一家三口好生叙一叙。”
他真是够不要脸的,还一家三口呢。
贝锦若轻笑一声:“我就不进去了。”
“赵飞阳,你不会以为,我这次来是来挽回你的吧?”
赵飞阳笑容一僵,难道不是?
他不怕他真走了,届时钰儿怨恨她吗?
贝锦若看他们一大一小和谐的身影,一年前的时候,她看着只觉美好幸福。
现在看来,却是堵心。
“本公主是来给你送孩子的,赵钰不愧是你的种,一心想着你,全然不管我和他的母子之情。”
“既然如此,这孩子就给你吧,本公主也不要了。”
不止赵飞阳愣了,赵钰也愣了。
“阿娘,阿娘你是说你不要钰儿了吗?”
他看起来相当可怜,换做平时,贝锦若早就心软软的去抱他哄他安慰他了。
但是她哄了四年,哄了一条中山狼出来。
现在他还只是狼崽子,等到长大了,得志时岂不是会猖狂。
赵飞阳也意识到,广德长公主对赵钰也失望了,这个孩子已经不能再牵制住她了。
“锦若,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钰儿才四岁,他不能没有娘,你怎么可以抛弃他?”
赵钰已经哭了出来。
好歹是她疼了四年的孩子,贝锦若被冻伤的心还是软了一分,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赵钰,我问你,父母之间只能选一个,你是选阿耶还是阿娘。”
赵钰的眼泪涌出来,“我要我要我都要,我就是都要嘛阿娘!”
“你就留下来好吗?你不是最疼钰儿了吗?你不是最爱钰儿了吗?”
“你喜欢钰儿都是假的吗?”
贝锦若已经知道他的选择了,她还是没养熟这个孩子。
她回身坐上马车离开。
赵钰凄惨的在后面喊她,贝锦若打开窗户探头回望。
她还是担心赵钰要是追着她的马车跑,会不会摔倒,会不会出事。
结果他呼唤的声音听来再是凄厉,但是一步都没有追上来。
贝锦若自嘲一笑,立场真坚定啊,是她自作多情了。
贝锦若泄力般靠在车上,身子随着马车的摇动,也如无根浮萍般的摇晃。
入宫一趟,她失去了两个孩子。
思及此,她蜷缩起身子,掩面痛哭。
哭声被马蹄和车轮的声音盖过,她不敢哭太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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