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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我为什么不能给自已挣一条出路!”
“......”
曹侍中沉默着离开了禁地。
没多久,曹五娘子被带了进来。
比她小两岁的同胞妹妹哭着朝她扑过来。
“阿姊,你别犟了,只要你回头是岸,阿耶会原谅你的。”
“你想想阿娘呀,她知道你被关进禁地,已经晕过去了。”
“如果你作为叛徒被处决了,阿娘以后还如何立足啊。这么多的姨娘虎视眈眈的盯着,你让她怎么办?”
曹娘子坚定的心被晃了一晃,差点就被突破了防线。
但是......
她侧身避开妹妹的手,闭上眼,不忍去看她失望的表情。
“就算我不孝吧,日后阿娘面前,就劳你多多陪着了。”
五娘子急切的劝阻,但是曹娘子闭目不听。
见她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五娘子急得快哭出来,直到大门再次打开,她被带走了。
曹侍中和端着毒酒白绫的侍从走了进来。
曹侍中看着自已教育的失败品,沉声道:“五娘都劝不动你,也对,你要是还顾念亲情,也不会义无反顾的成为贝婧初的走狗。”
他挥手让侍从递上托盘,里面放着匕首、白绫和毒酒。
曹侍中开恩般道:“你好歹是我的骨肉,我也不愿让你经历那些生不如死的刑罚。”
“给你个痛快,选一个吧。”
曹娘子手伸向了毒酒。
她到底是娇气的,下不了狠手扎自已,白绫也能中途反悔。
她害怕自已经历了死亡的恐惧后活下来,没有再死一次的勇气,出卖现在的自已。
曹侍中在这一瞬又心软了点,不忍心看着让自已最疼爱的孩子在自已手下送命,劝道:“若是后悔,还来得及,也不知道那妖女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连命都搭进去。”
“你在这儿为她赴汤蹈火,她却连管都不管你,任你白白送命,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誓死效忠?”
曹娘子轻笑一声:“虽九死其尤未悔。”
她本命若浮萍,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一生,唯独不能从自已。
她想选择怎么活,虽然失败了,也可以选择怎么死。
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也是死得其所。
她再次伸手向酒杯去,紧闭的房门被砸开。

少女清亮的声音阻止了一场生命的消亡。
贝婧初见人还活着,停下来喘了口气,扶着门框平复好呼吸。
曹侍中见到她,脸立时就黑了。
“太子殿下怎会在臣的府中,还私自进入禁地,难道仗着自已是储君就可以为所欲为,私闯民宅吗!”
要是他们这些上位者在臣子府中来去自如,他们暗地里的秘密不就暴露了?
哪个人敢说自已手里就是完全干净。
贝婧初歇过一口气,站直身子,并不接曹侍中的圈套,想给她定罪扣帽子?
私闯宅院,就算是她也要吃一挂落,到时候被这些心虚的臣子群起而攻之。
她自如的走进去,扬起笑容。
“谁说是私闯民宅,孤是收到了曹娘子的邀约。”
她拿出一份请柬,模样确确实实是曹氏的请帖。
曹侍中一噎,转头见不孝女的样子同样惊愕,并不像早有预谋搬救兵的样子。
这份请帖当然不是曹娘子递过去的。
曹家举办宴会或是什么的,都会往东宫递帖子。
虽然她不去,但是表面上的客套和礼数是要尽的,贝婧初接了帖子后还得回礼。
就算回的敷衍,那也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每每看到账单是心都滴血。
今日却有了用处,照着以前的仿一份不是难事。
显然,老狐狸的曹侍中也猜到了什么,双眼一眯。
“曹家并无人往东宫递了帖子,不知殿下是如何收到的?”
贝婧初耸耸肩。
“那谁知道呢?反正孤是收到了。”
只要她不承认自已是伪造的,身为臣子还敢对她严刑逼供不成。
“证明曹侍中掌家不严,连府中人的动向都不了解。”
曹侍中一噎,贝婧初却反将一军。
“但是进来后,却发现府中并无宴会,难不成是你戏耍储君?”
曹侍中:“......”
真是好一个倒打一耙。
他沉默时,贝婧初单手扣住曹娘子的手臂,把人拎了起来。
或许是跪久了腿麻,曹娘子站不稳,又往地上倒。
她只能一手扶着,让人靠在她肩上。
曹侍中咬着腮帮子,回答她方才的质问。
“......臣不敢。”
“但是臣今日教训女儿,就算殿下身份高贵,也不能管臣的家事吧?”
“大越律令,父母可以教子,却不能杀子。”
贝婧初眼神往旁边一瞥。
“毒酒就备上了,曹侍中是想当着孤的面,滥杀大越子民吗?”
曹侍中听明白了,只要他今日敢动手,明日她就能以杀人罪名送他进牢房,从堂堂宰相变成阶下囚。
到时候别说什么家族荣耀,只怕是整个朝廷的笑柄,就连曹家也会因他做突破口,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宗族处决族人都是在私下里,大家心照不宣,不捅到明面上去,民不告官不究。
今日却被人强硬的管了。
曹侍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贝婧初,似乎要将她盯穿。
贝婧初也丝毫不惧,气定神闲的回望他。
靠着旁边的曹娘子眼神亮亮的,这就是她向往的人啊,差不多的年岁,却能死死压住她那高不可攀的父亲。

贝婧初今日来的目的也不是给曹侍中定罪,于是退了一步。
“既然曹侍中不想要这个女儿,日后曹娘子就是孤的人。”
当然,是她自以为退了一步。
她觉得自已已经很给这个老东西脸了。
她直接抢人,曹侍中面皮都抽搐了几下,脸色很不好看。
但是毒酒都摆在眼前,他杀女未遂的证据明明白白,纵使千般不愿的被下了脸面,也没有办法。
贝婧初低头问曹娘子:“走得动吗?”
曹娘子坚定的点了点头。
努力向前走了两步,撑着麻木的腿脱离前半生的桎梏。
看着很坚韧,但是速度太慢了,贝婧初不是很想多接受一会儿曹老头的眼神杀。
停下脚步把小姑娘横抱起来,大摇大摆的从曹家有去无回的禁地里出去。
好一个来去自如。
这场景,看起来像什么拐带富家千金私奔的。
......
曹娘子对这位太子殿下很好奇。
她年幼时就是晓喻天下的奇才,力压弘文馆所有子弟。
她那位被送进去的堂兄总是炫耀自已在学堂的见闻,说他们中最受先生喜爱赞誉的天坞公主是多么的文武双全。
然后叹息似的摇头:“可惜了,不是皇子。”
那时她虽隐隐的不舒服,却也这么认为的。
可惜了,不是个皇子。
因为她自已也算个才女,家中的藏书典籍被她翻了遍,那位从弘文馆出来的堂兄也不见得比她博学。
但是所有人都说,“可惜了,不是个郎君。”
所以她以为,这句可惜,是对一个娘子最大的褒奖。
足够优秀的女孩子,才配得上别人一句可惜,竟然不是个男的。
后来,那人加封储君的经历告诉她,不是皇子并不可惜。
她是在一年又一年若有若无的轻视中醒悟过来的,一点点蚕食、浸透骨髓的蔑视。
若真要说来,不是什么剧烈的伤害,如果计较,反而还会被指责小肚鸡肠,至于吗。
那......她呢?
马车上的贝婧初感受到了一股视线。
转头,曹娘子用一种无比心疼的眼神看着她。
贝婧初:???
不是,你现在不应该心疼心疼自已吗?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慰一个刚刚和家里决裂的姑娘,结果人家开始心疼她?
心疼她什么??
贝婧初被这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后背发毛,问道:“曹娘子今日遭逢大变,没有顾影自怜真是坚强,可怎么还怜悯起来孤了?”
这是什么脑回路?
曹娘子眸子一眨,发现自已被抓包了,移开视线。
“妾失礼。”
她没有避而不答,或许是绝境时将她拽出来的那只手,让平静下来的她有了倾诉的冲动。
也或许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理解她的人。
若是她的这些心事说给家人听,他们只会觉得她疯症了,就和今日父亲的反应一样。
她......应该会明白吧。
曹娘子答道:“妾曾经并没有想过自已的生活处处不公,会因为别人夸一句贤惠而沾沾自喜,和家中妹妹们争论嫡庶。”

“为了一点珠宝首饰,谁给谁行礼而争执不休。”
“妾觉得自已是嫡长女,比那些庶出的妹妹高贵。”
“后来却听爷娘惋惜没有儿子,别说是庶子,哪怕有个私生子也好......”
她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回忆中惆怅了起来。
“原来所谓高贵的嫡长女,连私生子都比不过,甚至连侄子都比不过。”
“他们占了大头,分了一点点资源给我们,然后看着我们内斗,去讨他们欢心,又从他们的指头缝里漏一点,看着我们洋洋得意。”
她轻嘲一声:“还世族娘子呢,不都是一副不值钱好打发样子。”
贝婧初静静听着少女心事,眉毛微微一挑,意识到了呀,不错不错。
但这和刚才心疼她有什么关系?
曹娘子这时也将话风转回她身上。
“妾经历了这些才如梦初醒,殿下年少成名,垂髫之时就入朝堂、封储君。”
“妾那时懵懂,殿下却早已醒悟。”
说着,她不知脑补了什么,手绢轻轻按上眼睛,带上了一点哭腔,心疼道:“也不知道殿下在宫中遭遇过多少不平事。”
贝婧初:“......”
脑补是病,得治,真的。
马车一晃一晃的往雾园前行,贝婧初的脑浆一晃一晃的晕乎乎。
她解释过了,她真的没有经历过什么辛酸,她就是单纯的贪慕权势。
但是那姑娘一边乖巧的嗯嗯嗯,一边眼神明明白白的说:‘我懂,殿下这么抹黑自已,肯定皇嗣有苦衷的。’
‘殿下太可怜了~’
贝婧初:“......”
心好累......
她扶着额头,头疼道:“许多名仕自诩清高,觉得自已不追名逐利,便是风清气正、高人一等。”
“时人也将自已追逐名利的目的裹上层层外衣,比如为了家人过好日子、为了这个人、为了那个人,总之不能是为了自已。”
“又或许是一定要经历什么伤痛磨难,从此不许天下人负我,因为痛苦过,才有了向上爬的资格和理由。”
“仿佛承认自已生来喜爱权势财富,便是俗人、低人一等般。”
“孤不明白这样的风气是怎么形成的,只是想让自已过得更好,又没有作奸犯科,为何便是俗人了。”
曹娘子一愣。
才发现自已又入了一个迷障。
时下人总赞颂清高傲岸之举,不求钱财富贵。
就连那话本里的女主角,品格需是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丝真情。
大家一面想要荣华富贵,口中却必须唾弃它。
仿佛不追求荣华的人,才有资格享受荣华,否则便是品德败坏的人。
但是......人往高处走,凭什么不能生来就喜爱权势、爱慕虚荣呢?
曹娘子觉得灵魂仿佛一轻,一些过往通透开来。
随后,贝婧初又见到一双星星眼。
“殿下所言,真是字字珠玑,妾觉得豁然开朗,真乃神人也!”
贝婧初:?
于是曹娘子在雾园的生活一点也没有不自在,只觉得处处是知已。
尤其和长烟很有共同语言。
曹娘子:“殿下真好。”
长烟:“殿下真好。”
曹娘子牵上她的手,拉直胸前,激动道:“啊啊啊啊知已啊知已。”
只要你也觉得殿下好,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姐妹!
贝婧初:?
怎么一个个都癫癫的。

第470章 “移花接木”
曹娘子不愧是被世家当做高门主母,精心培养十几年的人,来了之后在贝婳手下混得风生水起。
虽然手段还稍显青涩,只要多练几天就是管家的一把好手。
核心的部分,贝婳不敢交给她,但是那些琐碎杂事就有人分担管着了。
曹娘子发现了新大陆,和贝婳小声吐槽:“要我说,同样是管家,给丈夫管不如给太子管。”
“在东宫管这些庶务的好歹是个官呢,有钱拿有品阶。”
“而且真的只是管家,还不用生孩子、教孩子、养孩子。”
贝婳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这小娘子悟性真高。
她对此也深有感触。
“以前女子入仕前,做这些职务的都是男子,然后他们帮着太子管家,回去后又娶个妻子给自已管家。”
“真叫好一个层层剥削。”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打工真开心。
曹娘子凭借过多的共同话题,很快和上下打成一片,每天幸福的冒泡泡。
以前怕被斥责,心里话憋着不能说,越来越沉默寡言,都快憋出毛病了。
曹娘子还记得自已在家中时有多压抑,恨不得分分钟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人都说知音难求,现在周围全是知音,她这叫苦尽甘来了。
......
贝婧初近日无事,便和自已的臣属联络感情,做些以往没时间的交际往来。
今日和郭央小叙一下,这人在弘文馆初见的时候还觉得她是个废物花瓶,各种看不顺眼。
后来脸被打肿了,到成了她的人,乖觉得很。
酒过三巡,郭央已经晕晕乎乎。
要不说酒桌文化好使呢,平时端着礼仪架子,和一些敢想不敢说的事,被酒气一激发后,什么都敢秃噜出来。
半个胆子都壮成了十个。
一来二去的,距离不就拉近了嘛。
再加上贝婧初深谙话术套路,一两次的谈话下来就能让人对她推心置腹、五体投地。
简直是搞传销的天才。
贝婧初使了个眼色,让人把郭央的酒壶换成白水。
适量就可了,她又不是来劝酒的。
半个时辰前还拘谨守礼端方的少年臣子已经满脸遗憾。
“我真不明白,那秦王就一小屁孩,论文论武样样都不如你,凭什么能和你打擂台一决高下?”
“就因为他多了根吊吗?”
贝婧初:!?
贝婧初被自已的口水呛了一下,连连咳嗽。
她知道话糙理不糙,可这也太糙了。
她看这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大兄弟,你家里人知道你私底下是这么说话的吗?
说好的偏偏公子、玉树临风呢。
以前只是嘴欠,现在......
不可说不可说。
郭央红着眼,愤恨道:“要是世上有什么移花接木的神医就好了,我去把秦王的吊切了给你缝上!”
贝婧初:“......”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而且她也不想要。
郭央正醉着,察觉不到贝婧初的无语,兴致勃勃的和她分享自已的切吊计划,听的贝婧初有点绝望。

她在心里默默总结,下次找他们喝酒不能喝得太醉了,要给人留点理智。
好在郭央是真的醉了,他的切吊计划讲到一半,人就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贝婧初松了口气,原本想客气点,将人亲自送回去。
但是近日低调为上,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和一些臣子私下来往,便只派人送了回去。
酒楼下正是热闹,贝婧初想到前日贝婳给她递了折子,说昨日要去庄子上巡查,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
楼下有间布料铺子,近日供雾园的下人制衣。
以她的性子,回来时路过会去亲自看一看。
贝婧初便派人去打探,看墨晴郡君到了没有。
这边贝婳确实到了,却只是待在马车里休息。
曹娘子管理庶务的能力不错,现成的好帮手,她毫不客气的用上了。
小姑娘欢欢喜喜的下了马车去铺子,望着她雀跃的背影,贝婳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侍女:“......郡君,您就和曹娘子好像是同龄来着。”
贝婳沧桑的叹了口气,“你不懂,我这是心累。”
让初扒皮压着这些年,心态已经无比苍老,更别说现在还帮着那个没良心的干掉脑袋的事,睡都睡不好。
看着刚刚投入工作的曹娘子,觉得她真单纯啊,真是好用的牛马。
贝婳嘴角含笑想着。
忽然嘴角笑容一凝。
所以......初扒皮之前看她积极投入工作时,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那边曹娘子准备和老板商讨着这一批进货的布匹,老板笑着想请她上雅间去。
还没踏进后院,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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