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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让禁卫们各自散去,回到自已该去的地方,贝婧初回了趟东宫,卸下铠甲,换回常服。
却在东宫门前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五皇子含笑候在门前,在她出门时笑着迎上去,拱手行礼:“长姊。”
贝婧初知道他上赶着来的目的,无非是求饶罢了。
朱妃今日堂而皇之的坐在皇帝身边,表现出的就是无所畏惧,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是确定她逃不过今日一劫,之后便不成气候,再也威胁不了他了。
如今她从圈套中出来,完好无损,这人怕被她事后收拾,便前来求饶。

她扬手,直接往他脸上来了一巴掌。
五皇子踉跄了几步,随后脸偏在一边不动,瞪大了双眼,似是为她突如其来的一下十分震惊。
“蠢货。”
点评完后,贝婧初扬起脖子离开。
五皇子呆在原地,久久未动。
路过的宫人低着头不敢看,匆匆路过。
但是在他眼里却仿佛嘲笑。
贝婧初打他的时候根本没避着人,可恶的不给他留一点自尊。
让他堂堂皇子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站在光天化日之下。
身旁的侍从静静地立在他身旁,瑟缩着,亦不敢言语,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已接下来的画面。
他此时多羡慕那些可以匆匆路过的低等太监,不用面对接下来的五皇子。
良久,五皇子动了,反手给了身后的侍从一耳光,似是发泄着什么。
“贱人!!”
破口大骂的像是侍从,又像是某个即使跌落高坛也不敢冒犯的人,于是只能指桑骂槐。
贝婧初知道自已这个不安分的弟弟肯定有怨言,但是她不在意。
她会尽力维护手足之情,但前提是对方懂得她的苦心。
关爱一个不值得的人,费心且费力。
她行至昭庆殿外,贵妃已经等候多时,见她来了,忙冲过来想拉住她的手。
贝婧初无奈扶住她,“慢点姨姨。”
贵妃惊魂未定,抚着胸口。
她将自已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两个局中人在此时才有机会互通消息。
“今天的事,我知道是个局,但究竟是什么样的陷阱?”
贝婧初叹了口气,将这次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隐去了自已真的养了私兵的事,只说是被人陷害。
“若是我今日真的带兵进宫,就意味着我能跳过陛下直接调兵。”
“届时我在军中的人手皆会被暴露清算。”
这是第二重陷阱。
但仅仅是第二重,已经让贵妃心惊不已。
她后怕的瘫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道:“太惊险了,还好你聪明,不然......就被我连累了。”
女人心中懊悔煎熬。
贝婧初只是抱了抱她,并没说“没事”什么的空话。
怎么可能没事,只是他们熬过了而已。
贵妃有些愤愤不平,“陛下对朱妃罚得也太轻了!”
“咱们陷入那样的境地,她竟然就是罚俸和思过而已,这过究竟思没思,还不是她一张嘴的事情!”
贝婧初冷笑,“别人明面上确实只有失误之罪,这些阴谋算计,能拿到明面上说吗?”
“咱们只能认了,至于这仇,在找机会报就是了。”
她劝道:“宫务是姨姨管着的,气不过就给她使使绊子,将胸中的郁气出了,他们也不能拿我们如何。”
......
贝婧初回去后排查了一遍,将秘密泄露的原因找了出来——一份账本。
因着大笔的不明开销,让他们怀疑她手下有批人马。
偷盗账本的叛徒已经被处决了,但是那些人已经知道了东宫有大笔的开销。

贝婧初指尖点在下巴上,看来要找个借口。
曾经雄心壮志的太子因为被打压后郁郁不得志,便耽于享乐,穷奢极欲......
好像也说得过去。
贝婧初叹口气,看来要过一过没福硬享的生活了。
她的小钱钱啊!
此时,皇宫里,向母亲请安的贝靖裕大声质问着章婕妤。
他因为过于激动,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踏了两步。
“阿娘你们做了什么!”
“长姊前几日怎么突然带禁卫闯宫!”
“就这么安安稳稳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闹事?”
章婕妤原本不耐烦的闭眼揉着额头,听到她这句话,豁然睁眼。
“你这又是在闹什么?”
“这是你和阿娘说话的态度?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知不知道恭孝二字怎么写?”
贝靖裕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气势像一个被针扎破的气球般瘪了下去。
他还想再反驳,但是声音小了许多。
“我当然知道......”
“但是你们为什么闹搞这些阴谋诡计,本来长姊现在对我就不如以前了,再这样,我们姊弟真的要成仇人了。”
章婕妤:“......”
她看着自已儿子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怪物,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愕。
她问道:“你在想什么?”
“你不会现在还期待着什么手足亲情?”
她的表情让贝靖裕很不舒服,好像在他不知觉的时候,自已走上了一条回不了头的死路。
章婕妤毫不留情的点醒他:“裕儿,你们是在争皇位啊。”
“不是你死就是她亡,天家利益面前,你还想真的把她当成护你爱你的阿姊??”
一团朦胧的迷障在他眼前被剥开来,露出外面的血色,他不愿面对的真实。
贝靖裕颤抖着唇,许久才说出话来:“一定要你死我活吗?”
章婕妤回以一声嗤笑,懒得重复废话。
其实说起来,她还记得,若是没有贝婧初,自已儿子可能在幼时就被她喂石榴汁喂死了。
若是以后赢了,有可能的话,她也会放她一条命。
但是现在......太子只是她做太后路上的绊脚石。
贝靖裕有些痛苦的蹲下,捂着头,回想着这一路。
明明一开始,就像母亲说的,他只是想在阿耶眼中的分量更重一点。
哪个孩子不想得到一句父母的肯定。
他也想像长姊一样,成为他可以夸耀的骄傲,而不是说起来只是一句:“裕儿健健康康的就够了,万事都有你长姊呢。”
他知道自已不应该和长姊比,他连和她比的资格都没有。
她是帝王的长女,一出生就占据了皇帝全部的重视不说,又是那样的天资聪慧。
就像一轮耀眼的太阳,其它的星月在她旁边,连做陪衬的资格都没有。
父亲、先生、同窗、下人,一提起皇嗣,总是对着她赞不绝口,无人可比。
就连母亲,他也曾听过她惋惜,为什么长姊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总是:“你看看人家,同样是皇嗣,为什么人家就样样拔尖。”
虽然他会插科打诨的顶回去,心里也会留下一根刺。

她是大越的储君,王朝未来的希望。
而他们不过是备选,不过是防着她出现意外身亡后,防止宗室作乱、社稷动荡的替补。
凑数的,越多越好,谁都可以。
贝靖裕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有自知之明。
那一点小小的不甘就像一颗种子,蜷缩在泥地里,若是没有浇水,就永远不会生根发芽。
不甘着,却无能为力。
而不知何时,阿耶终于看到了他,迟了十四年的肯定来到他身边,是那样大的诱惑。
他被这几个月的繁华迷了眼,像是厚积薄发似的,突然就成了可以和长姊并肩相提的存在。
可是......他只是想被看到而已。
并不是想去赌那个泼天权势,尤其......是以手足相残,血缘反目为代价。
他摇着头呐呐道:“不......”
少年带着哭腔呜咽着:“我不想......”
“我们、我们不要争了好不好?”
“阿娘,我们认输吧,及时止损,就不会那样的了。”
湿润的眸子清凌凌的注视着自已的母亲,没有继承父母的一点点野心。
他只是一个想要被肯定的孩子而已,为什么会被推到这种境地。
都怪他,被得到的好处砸懵了头,却没想过付出的代价是他不能承受的。
章婕妤低头,见他涕泗横流的样子,也生出一丝后悔。
儿子的心性太单纯善良,是个好人,却不适合夺位。
若是没人护着,会被那些恶鬼生撕了的。
若是她一开始不诱哄,将这些利害都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他必定不会愿意的。
章婕妤闭了闭眼,那一点心疼被欲望腐蚀。
他不愿意又怎么样,难道她生下皇嗣是因为喜欢生孩子吗?
开口时的声音极冷:“你不想?”
“你不想有什么用。”
章婕妤了解自已养大的孩子,毫不顾忌的点出他的天真。
“别告诉我你只是想出风头,出风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章婕妤站起来,逼近贝靖裕面前。
“只是你死了就算了,你背后站的党羽全都要被你牵连。”
“我、你外大父,你章家的表兄表妹一大家子,还有你的未婚妻,这还只是数得上的。”
“那些数不上的一群人,全都要被你的无能牵连,只是因为你的退缩。”
她也蹲了下来,眼神直视着他,温柔的抚摸上他的脸颊,尖利精致,带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划过他的碎发。
仿佛像他小时候无理取闹一样,耐心引导着自已年幼不懂事的、不听母亲话的孩子。
轻柔的声音如同在哄他入眠:“裕儿,我们全家的命都在你身上了,你是选你的手足,还是选你的外家,和那些支持你的朋友。”
腐锈天平上,一个人和一群人,吱呀吱呀的倾斜。
贝靖裕眼神空旷,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章婕妤知道,她无忧无虑的孩子呀,在他十四岁的这一年,终究离开了。

而被他们谈论的贝婧初,对这个三弟的态度也很复杂。
她虽然不知道贝靖裕的想法,也能猜到一二,她这个弟弟在宫里,清澈得太突出了。
可惜人太干净了,在脏乱的世道是活不下去的,一点点脏污就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祸害遗千年。
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他愿不愿意了,如史上兄弟相残的那些人,就算他们自已顾念亲情,愿意放下屠刀。
身后的党羽也会推着、逼着他们走。
利益不是一个人的利益,而是一个集团的利益。
他怎么想......从来不重要。
扶着额角,贝婧初出神的想着,还记得他刚满月的时候,小孩长开了,不会说话。
被欺负得不高兴也只能呀呀呀的叫唤。
白嫩的脸颊很好摸,一见到她就高兴的咧开没牙的小嘴。
一个贝嫣羽一个弟弟,两个小孩根本玩不过来。
那时谁也没想到她能成为太子,只觉得公主没有竞争皇位的资格,章婕妤也不觉得她有威胁,放心的把儿子拿给她玩。
然后玩哭了还给他娘,章婕妤又嫌弃的把婴儿塞给乳母。
回过神来,贝婧初向后靠去。
想这些做什么,所谓的和谐不过是因为她弱小,没人把她当回事,只是一份嫁妆打发出去的公主。
想通后,那丝郁结也没了,有舍才有得。
她不可能为了表面的和谐就放弃让自已强大的机会,便只能偶尔缅怀经年,伤春悲秋一下。
才收回情绪,就被长烟的通传唤回:“殿下,皓月来了。”
“进。”
皓月进来,长烟知道是自已不能听的,退了出去。
贝婧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现在不是皓月每日禀报消息的时辰,突然前来,定有紧要的事急需处理。
果然,她说:“探子来报,曹家投靠咱们的娘子被发现了。”
贝婧初最关心的是:“她泄露了什么?”
皓月答道:“并未,也可能是探子没打听出来,但是曹家正在审。”
“而且听说审完之后,就要处决叛徒。”
“殿下,保吗?”
贝婧初站起身,披好衣服走出去。
答案不言而喻,当然要保。
要是放弃了她,其他人还怎么为她办事,不知道多心寒。
此时,曹氏府邸中,一处外观普普通通的院子里,里头却被封死,只一点烛光照亮,分不清白天黑夜。
他们家娇生惯养的二娘子被牢牢绑住,脸色苍白,看上去经历了不少折磨。
好歹是府上的娘子,并没有用刑,可那些细碎的磨人手段,哪里是闺阁千金能忍受的。
她死死咬住唇,下唇破出了血。
平日里起个皮都要细细涂抹口脂的嘴唇成了一团烂肉,还是强撑了不说一个字。
就算忍不住时说什么,也是信口胡诌。
在她面前的曹侍中心情复杂,二娘是他存活下来的第一个孩子,从来都是他最疼爱的。
于是便将最好的给她,珠宝首饰、胭脂罗裳,是京城中无限风光的世家贵女。
从小便养得娇气,破一个小口子都会哭哭啼啼的抱怨撒娇。

第465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现在无论怎么折腾,把自已弄得前所未有的狼狈,最爱干净的姑娘裙摆上遍布灰尘。
就是犟着,为她背后的主子保守秘密。
曹侍中不明白,她身为世家贵女,要什么没有。
那小太子又不是男的,能许给她太子妃之位。
究竟有什么能让他被金堆玉砌的女儿誓死效忠,难道是什么妖魔鬼怪,会邪术蛊惑人心?
若是再不交代……
曹侍中略显浑浊划过一抹阴鸷。
“二娘,若是再不交代,就休要怪为父不顾念亲情了。”
“家族的荣耀,绝不容背叛。”
被绑着跪在地上的曹娘子抬起下巴,按规矩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的垂下一丝,搭在眼前。
她仪容有损,气节却不输。
这里是府中的禁地,她们从不被允许进来,今日她终于进来了,以囚徒的身份。
干涩的唇张开,反问道:“家族荣耀?”
“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儿子,就扶持自已的侄子。”
曹娘子笑了一声。
“咱们一群亲生的女儿,竟挑不出一个聪明伶俐,可成大器的吗?”
“家里唯一一个上弘文馆的名额,就给了外人,从一开始,我们就得不到家族的栽培。”
曹侍中皱眉。
“你简直不可理喻,就为了一件小事计较,甚至成了魔障,因此连自已的根都不顾了?”
“再说了,你身上吃的穿的用的,哪一点不是曹家给的。”
“你和那些下人平民比一比,让他们来过你觉得痛苦的日子,看看谁不是感恩戴德,觉得快活似神仙。”
所以因家族而生活在富贵锦绣里的人,怎么能怨恨呢?
曹侍中不理解。
但是曹娘子亦不理解,她冷笑道“我曹氏千金,为什么要去和下人比,而不是和同为子嗣的堂兄弟比。”
“是,我生在曹氏,享了富贵,但是阿耶位极人臣、才华盖世,难道不明白何为‘不患寡而患不均’吗?”
世间多少家人之间的矛盾,都是因为长辈偏心。
“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
对于自已不懂事的逆女,曹侍中有些头疼。
他忍着气说道:“我分明和你解释过,那个时候你们还小,朝廷根本没有女子为官的说法。”
“等兴起的时候,你堂兄都从弘文馆出师了。”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和兄弟比什么?”
原本淡然赴死的曹娘子突然挣扎起来,声嘶力竭:“所以你还问我为什么要帮她?这还不够明显吗!”
“是我背叛家族吗!是家族从未将我放在眼里,你们都把我当个物件!”
“一个只需要贤淑柔顺的宠物罢了!”
她曾怨恨责怪过自已,为什么不是个儿郎,父亲不至于扼腕,母亲不会整日喝药求子。
后来她明白了,错的不是她,而是世道。
好不容易,她盼到了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盼到的——她的救世主。
或许在她心里,自已只是一颗棋子。

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
曹娘子看着父亲高高在上的随意评判,随手一指就戳穿她鲜血淋漓的伤疤。
那人还很无奈且无辜,觉得自已不过是碰了一下你,为何如此激烈。
若是触碰完好的皮肤当然不会,正是久不愈合的伤口才让人应激。
她再也维持不住先前的淡然,誓要将委屈尽数倾倒出来。
“堂兄他多么的得意,他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公然说是你以后的继承人,说在我们长大以后都把我们嫁出去赶出去。”
“而你听着却没反驳,就在那里默认了。”
“……”
与他的沉默不同,曹娘子气势节节高涨,是压抑了十几年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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