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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难道我为大越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给别人铺路吗?”
贝婳也想过东宫的处境,但大家都偏向保守方法,能拖一时是一时,拖到实在不行了再说。
谁知道她选择直接搞事啊!
贝婳脑袋都要炸了。
“可是、可是......这种事情,谋成之前必须保密,我都意外知道你私造龙袍,咱们还是......”
贝婧初伸出手,问她:“龙袍呢?”
贝婳:“啊?”
“不是说我私造龙袍吗?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是诬告啊,堂姊。”
贝婳愣了好一会儿,背上爬满鸡皮疙瘩,一阵颤栗。
“你.....你是在考验我!”
贝婧初温声含笑道:“堂姊也说了,必须守好秘密,万无一失。”
“孤考验的并非堂姊一人,而是孤选中的所有盟友。”
她站起身,过去拍了拍贝婳的肩膀。
“必须所有人都没问题,才能保住我们的命,是不是?”
“孤也是为了堂姊的身家性命着想。”
贝婳那一丝因不被信任而来的伤心,被几句话打得烟消云散。
是了,她是为所有人性命负责,才设置的这一关。
若是他们中间出了差错,大家都得死。
贝婳不知道应不应该跟着她一起谋事。
若是败了,死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她远在海徐的一家人。
父亲寄了信,长嫂刚刚生下了小侄女,见人就笑,十分可爱。
如果他们败了,所有的经营起来的幸福,都会像泡沫一样散去,只留一地鲜血。
贝婧初并不催促她,任她思考良久。
甚至好心的放她回自已屋里,温声道:“堂姊可以多想几天,这是大事。”
但是贝婧初知道,她会答应的。
作为太子伴读,就算她没参与,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如果不参与,到时候论功行赏没有她的份,有罪株连却逃不开。

此时,贝婳即将踏出去的脚步也折返了回来。
她问:“那我若是没有来找你,而是直接去告发呢?”
贝婧初不知道自已什么表情,或许她什么表情也没有,平静而残忍的说出事实。
“那你走不出东宫了,堂姊。”
贝婳被骇得后退一步。
太子安抚般搭上她的手臂,她手心上传来的热气比起往日的温暖,更像是一团灼烫的火焰,燎烧煎熬着人心。
她早知道一个储君不可能是无害的小白兔,只是平日没见过她的獠牙,一直亦君亦友的相处。
贝婧初轻笑一声:“还好啊~你们都没让我失望。”
“虽然反应各不相同,都没有一个要告密的。”
贝婧初捏了捏她的胳膊,叹道:“真是意外之喜,孤还以为这几日又要造杀孽了。”
贝婳咽了咽口水。
“我知道了,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随后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贝婧初泄力般靠在枕头上,等他们想通。
有些人接受良好,比如蒋珑守,有些人被惊吓到,纠结思虑。
她等着她们权衡利弊,辗转反侧。
毕竟,就连她自已,也是想了好久好久才下定的决心。
贝婳出去后一会儿,长烟才回来侍候。
知道这等事的人越少,才越安全。
半个月后,最后一个人也给出了答案,愿意追随太子殿下左右。
贝婧初在暗中开始准备自已的后手,但明面上,还是一个退避三舍,不与秦王争锋的太子。
七夕佳节,牛郎织女鹊桥会。
贝婧初不喜欢牛郎织女的故事,一个仙子被偷了羽衣后为牛郎生下孩子,然后被缠上了,上了天都不得安宁。
堪称神话版拐卖妇女。
就说牛郎织女皆为星君,但夫妻二人太过恩爱,两人耽误了本职工作,天帝便将二人分开,专心公务,一年才能见一次。
这个版本虽然也令人无语,但是比之前的好上太多,至少不令人恶心。
只是显得天帝剥削神仙的行为和狗暴君太像了。
贝婧初声称养病,几乎不出东宫一步,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好日子,贝嫣羽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来拉人。
一个人形挂件嗲声嗲气的摇着她胳膊,“长~~~姊~~~~~~”
“你都好久没出门了,没病也要闷出病了。”
“今天外边热闹,你陪我出去玩嘛~~~”
贝婧初还没开口,挂件就开始飙戏,眼睛里挤出半滴欲掉不掉的金豆豆,嘴一瘪。
“从小来找你你都忙,天天就知道忙忙忙,从来没有好好的陪过我。”
“现在终于不忙了,还是不陪我。”
越说越伤心,她已经沉浸进去了,仿佛自已真的是个爹不疼姐不爱的小女孩。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和阿耶一样都更喜欢小三,哇——”
贝婧初:......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她心里默念了好多遍:亲的亲的亲的,妹妹是亲的。
才忍住了打死她的冲动。
她早起的时候往脸上扑了一层粉来装憔悴,现在不用装了,满脸都是带孩子的憔悴。
想着自已确实好久没出去了,偶尔散个心问题不大,答应了贝嫣羽,这才止住熊孩子的闹腾。

雨后的空气多了几分凉爽,贝婧初带着小熊孩子坐在游船的顶层。
底下是宾客的喧闹,白日里的热闹比不上夜间。
佳节没有宵禁,人们难得有夜晚出来的机会,便报复式的在灯火阑珊下玩乐。
白日里的喧嚣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贝婧初靠在船边,看下方波光粼粼的湖面。
贝嫣羽殷勤是打着伞给她遮阳,把长烟的活抢得干干净净。
她的侍女在一边看着自家公主狗腿的样子,忍不住捂眼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贝嫣羽神秘兮兮的凑过来。
“长姊,我打听到小三在隔壁的厢房约见未婚妻。”
“我们去瞧瞧未来弟妇吧。”
贝婧初瞥她一眼:“过几年就能见了,何必好奇。”
贝嫣羽无语的举着伞,控诉道:“过几年……长姊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贝婧初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小怂包立刻改口,甚至还抢了长烟手中的扇子给她扇扇,讨好道:“当然不是人话了,那是仙女话!”
贝婧初:……
长烟:……
贝嫣羽的侍女:……
没眼看。
贝嫣羽用着一贯的招数,撒娇道:“这一天天的多无聊啊~咱们找点事儿做嘛阿姊~”
贝婧初:“……无聊的只有你。”
她抢在贝嫣羽前面又开口:“你要实在无聊,就去找个班上。”
贝嫣羽虽然没听懂她说的什么,但总觉得自已长姊骂的很脏。
贝嫣羽见说服不了贝婧初,没了同伙,只自已一个人气呼呼的凑热闹去。
贝婧初没清净多久,厢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贝靖裕站在门口,笑吟吟的。
“长姊在此,弟弟特来拜见。”
旁边跟着一脸尴尬的贝嫣羽,一脸干坏事被抓住的心虚。
他们身后,一女子有别于仆从的装扮,想来就是贝靖裕的未婚妻。
在贝婧初等人十几年的努力下,现在的男女大防并不严重。
未婚夫妻见面实属寻常,就算是极守规矩的世家,除开个别极端的人家,只要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行。
一堆下人仆妇跟着,怎么也不算私自幽会,只是寻常儿女间的培养感情。
那娘子端庄行礼,“妾常汐,拜见太子殿下。”
贝婧初让她起身,她对弟弟的未婚妻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但是以自已的立场看,秦王妃当然是越蠢越好。
一句话的功夫看不出来什么。
常汐在贝靖裕身边落座,他头一次和将来要成自已妻子的女孩接触,整个人明显的不自在。
两个阿姊了解他,看他害羞的样子看得分明。
贝嫣羽眼中更是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手足里第一个订了婚约的,贝嫣羽就像那个好奇宝宝,对没经历过的事十分的新鲜。
至于贝婧初赐了许承昼做承徽的事,贝嫣羽就是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好奇自已的姊婿。
常汐谈吐风雅,仪态万方。
贝嫣羽随口夸赞道:“常娘子的学问困在闺中可惜了。”

“你若是去参加去年的恩科,说不定已经入朝了。”
常娘子笑容略带讽刺,“不提家风不许,就算妾去参加了恩科,有太子殿下在,也不会有妾一席之地吧。”
贝婧初:?
提起此处,带起了常汐的愤懑之情,她言辞不复之前从容,像是想起了什么。
“太子殿下,妾有一问。”
“您心中似乎有偏见,总觉得世族会欺压寒门,那您为何要欺压世族呢?”
贝靖裕瞪大了眼睛,在旁边拽她衣角,想要阻止她的行为。
两个小菜鸡在旁边都要吓死了,常汐却浑然不觉。
面对常汐的质问,贝婧初挑了挑眉。
她还真不好反驳,不知道常汐说的她欺压世族是哪件事。
毕竟她杀的世家子弟坟头草都能拿来盖一个村的茅草屋了,面对指控,她还真不能说自已是无辜的小白花。
贝.霸王花.婧初对自已很有自知之明。
只是没遇到过敢当着她面表达不满的。
也对,人家是未来秦王妃,当然有倚仗。
她往靠背上一躺,懒懒问道:“孤怎么欺压世族了?”
常汐的回答却不在她的预料里。
她说:“殿下因为亲近寒门,便排挤世族学子。”
“大家的才能都差不多,但是殿下却在科举时,优先选定寒门的考生。”
“让无数有才之士因出身无法施展报负,是也不是?”
贝婧初愣了一下。
常汐情绪更激昂道:“就因为自已的出身,就遭到殿下排挤。”
“出身并非他们的错,殿下为何不能一视同仁?”
一提起科举,她就想起自已名落孙山的阿兄。
并非每个子弟都能靠恩荫入朝,她的阿兄是想着靠科举入仕的一位。
胞兄不受父亲重视,常氏这一代所有才智好像都集在了堂兄常亭懿的身上。
他是家族里所有孩子们又恨又妒的对象,阿兄每次功课,都被父亲贬得一文不值,转而夸赞堂兄。
他在重压之下精进学业,原本去岁得个举人是够格的。
没想到放榜时却没有名字,他们后来打听到,是因为太子选人,同等能力下,寒门优先。
已经考了三次未上榜的阿兄终于受不了,病倒了。
常汐和阿兄感情不错,愤恨难当。
她觉得不公平,凭什么让寒门当先!
就因为他们是太子的追随者吗?
为了一已之私有失公允,结党营私,凭什么做主科举之事。
他们几人还敢在她面前提!
随着常汐话音落下,贝婧初悬着的心也落下了。
好了,这是个蠢的。
她不用担心敌方会多一个神对手了,她今晚回去开一坛酒,清楚对方多了个猪队友。
贝婧初真的怀疑自已是不是什么天命之人,怎么别人一个一个送菜的。
原本还因为对方的冒犯恼了一下,现在她觉得自已看常汐的眼神一定和蔼无比,像是看什么人间至宝。
就连贝靖裕也懵了,他......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出身世族,并非他们的错。
说得好像世族是什么奴籍一样。

贝婧初笑了一下,两小只随着她的笑声抖了一下。
发现自已阿姊并没有发火,姊弟二人对视一眼,悬着心继续悬着。
贝婧初那一点火气早就消了,发现常汐真的是个蠢的,对她有着无与伦比的耐心。
甚至还能好声好气的解释她口中的“不公”。
“常娘子自懂事起,便是名师大儒教导,即便常家不允许族中女子参与科举,只是让你们读书明理,将来能侍奉夫君,打理家宅。”
“更不用说你被给予厚望的的兄弟们,得到的资源有多丰厚。”
常汐一脸茫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殿下这是何意?没有丰厚的资源,如何能饱读诗书。”
贝婧初“啧”了一声。
想到晋惠帝司马衷在名声萧条、百姓饥荒时,大臣说百姓无粮可食,他却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不吃肉呢?”
常汐这般,就是个活脱脱的何不食肉糜。
贝婧初心累的叹了口气,给这位娇养在闺中、不识人间疾苦的小娘子一点震撼。
她说:“像一些耕读人家,家中书都没有几卷,只能抱着几本四书五经在那儿啃。”
“教书的先生迂腐死板,最多是个童子秀才,甚至更差些的,没有功名,只识了几个字都能做先生。”
“无人教导、无人引领,纯靠着自已的悟性考成举子。”
“而你的兄弟们有数不尽的名著简牍、想请就请的名仕大家。”
“就这样堆起来的人,最后竟还和寒门子弟相差不多的才能。”
贝婧初捏着团扇遮住鼻子,做出极尽矫揉造作的嫌弃姿态。
“这未免也太废物了......”
常汐被她的作态恼到,但是并不敢提出不满。
刚才她能义正言辞的质问,是真觉得自家受了不公的待遇,受了委屈。
听了这一番话,直接被震惊了。
甚至问了出来。
“无人引导,无书可读......竟能自学成才吗?”
当然不是每个寒门学子都这样,但是和世族的资源比起来真的不够看。
书简和先生都是极珍贵的,贵族还能挑灯夜读努力上进,普通人却连个蜡烛都买不起。
他们能达到差不多的高度,足能证明其天资。
贝婧初对她的吃惊不以为意。
“都说高门贵女见识广博,但见识并非了解世间繁华,礼仪规矩。”
“常娘子了解衣料宝石有多么华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农家的采茶人了解茶叶的特性,土地时令对茶叶的影响。”
“耕田的农人懂得如何侍农桑,而常娘子或许连下锅前的菜叶都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吧?”
看常汐有些羞惭的眼神,就知道她说对了。
至于贝婧初怎么知道的......因为她也分不清。
但是贝婧初是不会暴露自已的,一派高深莫测无所不知的样子,说道:“常娘子自小堆在富贵锦绣里,大门不出,自然不知民生之艰。”
常汐面露羞愧,“是妾误会殿下了,都是......”
都是阿兄在落榜后一直愤慨科举不公,怪天怪地就是不怪自已。
常汐也知道寒门多是太子党的人,便信了阿兄所言的太子以权谋私说辞。
贝婧初没想到这一番公平论竟真的能说服她,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原来真的是个讲道理、认死理的小傻子。
她不由对贝靖裕产生了一丝担心。
这一傻傻一窝的,以后日子怎么过哟~
估摸着时辰,贝婧初强行拉着贝嫣羽走了,不打扰人家两个未婚夫妻谈情说爱。
她希望小三......让贝嫣羽带偏了。
她希望老三能和常汐恩恩爱爱、长长久久,千万别让秦王妃换成一个聪明的娘子。
经过刚才那一出插曲,贝靖裕对常汐产生了无与伦比的佩服。
这是他头一次见到当面冒犯长姊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人,迫不及待的问常汐有什么技巧。
常汐被问得一脸茫然......原来她刚刚的行为这般危险吗?
常汐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她以为身为未来秦王妃,就算冒犯了一下也没事,更何况秦王正受陛下宠爱。
结果秦王自已也怕得要死!
常汐又惊又疑惑:“殿下如今正受陛下看中,若是太子殿下因小错而惩戒您,不会被陛下训斥吗?”
贝靖裕咧出一个尴尬的笑,“就算被训斥,长姊也会选择先收拾我们一顿再说。”
其实一开始皇帝训斥长姊还能有用,后来可能是因为动辄训斥,长姊已经习惯了,大有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有种你就弄死我”的架势。

贝靖裕守着礼节,在夜幕降临前送常汐回去。
毕竟世族的规矩比寻常人家严格许多,见面可以,但没有宵禁也不能在外过夜。
常汐回家后又听见自已阿兄在那儿唧唧歪歪说科举不公,当场就来了火气,兄妹二人吵了起来。
就是他一天天在家中念叨,才害她今日丢人现眼!
常汐将方才太子的说法复述了一遍,她阿兄只能被她怼得干瞪眼。
两人吵到母亲命人将他们拉开。
以往她不敬阿兄,免不了会被斥责一顿。
现在父母却不会偏袒,因为常汐是圣旨赐婚的未来秦王妃,父母不想在她即将出嫁这两年让她和家里产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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