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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老头,别怪本太子不给你留面子嗷~
皇帝还是发话了,让他们回去。
出去后,许兰期担心事态的发展,走得略慢了些,竖着耳朵偷听身后的动静。
门被关上了,御书房的隔音不错,许兰期估摸着也听不到什么了,迈开大步准备走,就听小太子一声大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许兰期:......
他就知道,勇还是自家孩子勇。

贝婧初本打算和皇帝好声好气地商量、劝说的。
结果皇帝明显打定主意,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
那迫不及待,仿佛明日就想点兵开拔,直捣黄龙的样子,让贝婧初眉心直跳。
贝恒正上头呢,就被他的好大儿掐灭了火苗。
“打仗是多烧钱的事,穷兵黩武不可取。”
贝恒皱眉反驳:“自从农事增产,国库已经比以往充盈了许多,之前攻打宁州和玉州,你不是也没反对,为何现在开始担忧国库?”
说起这个,贝婧初就脑袋疼。
“当初宁州和玉州虎视眈眈,玉州虽然比宁州老实些,也一直在边境扰民。”
“大越要是出了点内乱,这两个是有实力趁虚而入的,阿耶你知道。”
“这两个解决了,也是少了后顾之忧。”
“但是其他小国不成气候,收服下来也只是您满足想要建立千秋功业的心愿而已。”
一想到之前监国时调派粮草,保证军队后勤所掉的头发,贝婧初就没忍住烦躁地扣了扣脑壳,吐槽道:“我那真是精打细算,一分钱掰成一百份花,才让开支显得没那么恐怖。”
“军队那么多人的口粮、俸禄、犒赏、运输。总共打了四场仗下来,本还算充盈的国库早就倒退至十几年前那样了,只能说一句没亏空。”
“得留着应对天灾人祸。”
“养几年还能恢复恢复,阿耶就算想有不世功绩,好歹先歇歇。”
贝恒也不是听不进劝的人,再大的豪情壮志也在没钱的困难下寸步难行。
只叹道:“大越如今农事增产迅速,这四次出兵,也没多少时间就胜了,竟还不能多攒下朕收服列国的军费吗?”
贝婧初又烦躁地抠抠头,头疼道:“因为平日里开支就大了,若不是如今农产增多,甚至是入不敷出的。”
“阿耶亦早就知道,不是吗?”
不然原著里,越朝也不会在敌人的铁骑下,崩散得那么快。
贝恒确实早就知道,只是自从太子降生,国运扭转,人才群起。
他被欣欣向荣的繁华之态迷了眼,操之过急了。
贝恒略显失落地紧绷着下颌,叹道:“原本农事增产数量堪称恐怖,国库也该随之爆满才是,可逃籍之人太多。”
“逃籍便是逃税。”
“前朝末年时都有九百万户人,九年前只有二百万户了,到现在也只增长到三百万户。”
“大越繁盛了这么多年,人不增反减,且减得真没夸张,户籍管理的疏漏令人发指。”
“要是将逃籍的人都找出来,朕又何愁国库不丰。”
贝婧初抬头望天,可问题是你找不到啊,现在又没有网。
正常老百姓一生就在自己村里的一亩三分地,最多赶赶集。
又不需要出城,不住客栈,不需要各种路引什么的,就算是不要户籍,一样可以活一辈子,当然不想来交这个钱了。
逃籍之后不仅不用交税钱,还不用服徭役,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但是这事儿她不能就放下了,得改革。
越朝的户籍管理太糟糕了,财政农税在封建王朝是国之根本,而且连户籍都管理不好,到时候下发一些命令,都贯彻不了。
太子殿下觉得自己太难了,谁能看出光鲜亮丽的朝廷,其实连地基都不稳。
若非疯狂增长的农税顶着,早就是大厦将倾之态了。
偏越朝前两代皇帝都没这个事,就到阿耶继位后,百姓就开始逃籍了。
四代而亡不是没有原因的,不能全怪到原男主身上去,朝廷的制度本身就很有问题。
前两代帝王统治时期,百姓乖乖地上户籍不是因为他们两人多有人格魅力,而是有好处。
越朝为了防止土地兼并,是用的均田制。
土地都是朝廷所有,每人分多少亩地都是规定好了的,死后可留下二成,其余归还朝廷。
值得一提的是成年男丁可从朝廷得到一百亩地,但女子只有寡妻寡妾得田三十亩。
贝婧初一下就找到了民间百家有女一家留的真相。
养个儿子长大了,能得一百亩田,养个女儿长大了只能嫁到别人家,丈夫死了才得三十亩田。
抛开感情,确实是赔本的买卖。
对于连饱饭都不一定能吃上的百姓,和他们谈仁义感情,就有何不食肉糜之嫌了。
原来一切都是在朝廷的规制上,贝婧初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改田产分配倒是一句话的事,现在难的是,朝廷发不出地来了。
是的,就算规定人死后,田地应该归还朝廷,但经过两代帝王,朝廷就已经发不出田产了。
田产发下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许多无赖都会瞒报长辈死讯,昧下田产。
或是被私下转卖,种种原因,朝廷手上的公有田产越来越少。
无利可图,无地可领,百姓拿不到好处,自然就不愿上户缴税了。
贝婧初被气得牙痒痒,很想冲到太庙里对祖父和曾祖父破口大骂,自己在位的时候发田发爽了是吧?
名声功绩都被你们得了,留她和阿耶孤女寡父的相依为命给俩老登扫尾。
老登,都是老登!
现在贝婧初要先做的,就是将逃籍之人都重新收录。
听完她的想法,已经清醒回来的贝恒摇头,评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朕早就派人去收录此事,但百姓不愿配合,就算强行盘问,也只多问出了一百万户。”
“清查谁都能想到,但难的是如何查。”
贝婧初沉吟许久,犹犹豫豫道:“那......那要不然,我试试?”
皇帝像是等这句话许久了,立马给她写了道圣旨。
贝婧初:......
她拿着新鲜出炉盖章的圣旨,发现自己好像又给自己揽了一个活,让本就繁忙的生活雪上加霜。
就这,阿耶还开始催:“太子年纪也大了,什么时候选秀,好充盈后宫,繁衍皇嗣?”
贝婧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扬了扬手中的圣旨,冷笑道:“现在是人的问题吗?是我没时间享用的问题。”
“到时候选人进来,人家男子独守空房,我也在书房里和公务两两相望。”
贝婧初因为新增的公务,显得有些暴躁。
发髻因为总是抠头而略凌乱,整个人都游离在癫狂的边缘线上。

完了,孩子压力太大,被逼疯了。
贝恒难得起了慈父心肠,说道:“朝廷开支确实巨大,曾有人向朕建议过,设立节度使,放权让节度使在州府自己寻找平衡之策。”
“解决积弊不在于一时,你要是太累,可以先放一放,大越还没到气数已尽的时候。”
“节度使”三个字让贝婧初警铃大作。
她一下就想起了记忆中,中原最繁盛的王朝由盛转衰的原因。
她忍着颤抖的声音问:“阿耶,那人建议的节度使,是不是集兵权、政权于一体的封疆大吏,甚至还有地方官员的任免权?”
贝恒点头。
贝婧初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将发髻抠得更凌乱了,深刻体会到了再明智的君王也会犯糊涂。
她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暴躁,没事的,没事的,这时候的政治手段还不完善,她不能用后世的眼光来碾压先人,不能鄙视阿耶,他没有历史视角。
不断给自己洗脑后,贝婧初勉强又平静下来,道:“本来藩王的权利就大了,我还想着找机会强行削藩呢,节度使和不世袭的异姓藩王有什么区别?”
“不行,我还是累一点吧,节度使是必不能出现的。”
“军队的钱都不由朝廷出了,反叛是迟早的事,固然能行一时之便,但无异于饮鸩止渴。”
但贝婧初知道,户籍一事不解决,节度使的设立也是迟早的事。
到她这一代还能压住,维持一个盛世越朝,但是等她的子辈或孙辈继位,越朝就会急转直下了。
回东宫后,接到新任务的贝婧初又把自己的臣属留下来头脑风暴。
做太子的是不可能自己想主意,动脑子的事都交给谋臣,她只用从中挑最完美的方案。
贝婳另辟蹊径道:“户籍数计是早有的难题,如今发不出田产,十几年来,朝中大臣都束手无策。”
“殿下想的是充盈国库,不如另寻他法,最终达到充盈之效便可。”
贝婧初虽认为避开正经国税,另寻敛财之法不靠谱,但也没阻止人发表意见,便道:“说说看。”
“盐铁官营。”
贝婳揉了揉因常打算盘而酸乏的手指,说道:“如今民间冶铁制器手段颇高,限制起来难,但可以在盐上下功夫。”
“百姓们每家皆有需求,而且不多,高价卖出,也不会给民间增添负担太重。”
“人可以不缴税,但不能不吃盐。”
“大越为了不与民争利,一直允许民间私营,现在改成官营,能给国库减轻不少压力。”
贝婧初点了点头,“是个法子,诸公还有没有想法,尽可畅所欲言。”
秦予屏在展现了自己的才华后,贝婧初把他拉过来顶替了辞官回乡的左庶子。
他问道:“殿下不觉得,大越官员权贵的俸赏过于奢靡了吗?”
“钱粮储存,无外乎开源节流。”
“作为朝廷,没必要与民争利,不如将心思放在节省上,降低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贝婧初脑子在户部的账册上回忆了一圈,没觉得哪些开支是不必要的。
她喝了一口参茶,给自己提起,打起精神问道:“秦卿觉得哪些开支可以节省?”
秦予屏说官员俸禄。
贝婧初拧眉摇头。
“不行,如果别人挤破头考取功名,却连本该得的富贵都得不到,大越招揽人才的难度会大增。”
秦予屏顿了顿,道:“有能之士的俸赏不动,那只吃喝玩乐的勋爵子弟,总能降一降待遇吧?”
“他们领着朝廷的俸赏和荣耀却不事生产,没有必要花大价钱供养他们。”
这话看似有道理,但都不用别人反对,贝婧初自己就给他驳了回去。
“也不行,虽说这一代无为的勋爵于大越无用,但他们的爵位却是先辈用血汗多换。要么是开疆扩土的列土之功,要么是为朝廷呕心沥血的社稷之功。”
“所得的荣华,若是在他们死后便因子嗣无用而收回,会让现在的臣子们寒心,也有失偏颇。”
“那宗室子弟......?”
“如果没有继承帝位的皇室后裔仅一两代,就混得特别拉,怕是会生乱。”
贝婧初没说会生什么乱,但她相信自己东宫的臣属都不是傻子,能听懂这么明显的言外之意。
秦予屏不说话了。
贝婧初知道他信奉的那一套是牺牲自我利益,不与民争利的贤臣,这样的人清廉正直,但此时不能为她所用。
和秦予屏同一年招揽到贝婧初门下的罗啸泉开口道:“殿下,臣认为可以增加税种,如房屋缴税,商税等。”
这话让贝婧初想到了记忆中,某个朝代末年,只要活着,喝口水、出个门、走个路都要缴税。
真是逼着人没法活。
但她也没立刻否定,毕竟王朝真撑不住的时候,这是一个没办法中的办法。
她只说:“还没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暂时不必考虑增加税项。”
接下来的主意五花八门,好的构思也有,不好的,也能离谱到让她头疼。
许承昼往嘴里塞了一口粉饵,自从上次他突然晕在东宫,此后有商讨回忆时,众人手边都会备上一份茶点。
许承昼吃着嘴上甜甜的,心里更甜甜的。
殿下一定是因为心疼他才弄的!
这么想着,他含情脉脉地看过去。
贝婧初手肘撑在桌案上,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右腕。
小太子没注意到某人的春心荡漾,只心疼自己年纪轻轻落下职业病。
但凡这家业不是自己家的,她都能使用摸鱼大法,偏偏她是少东家。
坐着太子的位置,操着皇帝的心。
许承昼没得到想象中目光相接的美好画面,只好将嘴里的粉饵嚼巴嚼巴吞了,开口说出自己的疑虑:“诸位是不是路走偏了?”
“说的敛财法子全是旁门左道,再增加什么税,交税的人依旧是那些上了户籍的人,是增加人家的生存压力。”
“只要把户籍问题扯清楚了,农税这一大头交上,哪里需要愁如何节省开支,如何敛财。”
贝婳看不惯他这高傲的样子,轻哼一声反驳:“道理谁不懂,现在就是掰扯不清楚,才另想它法。”
“你这一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样子,你倒是说啊,怎么弄?”

眼看着要吵上了,贝婧初轻轻开口:“安静。”
准备说话的人一下就噤声了,连许承昼嚼粉饵的声音都停了。
他含着嘴里的糕点不敢动。
太子平日里脾气好,许多人都敢在她面前说笑打闹。
但不知何时,身上缭绕了一股她自己都不知觉的威严。
即使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小伙伴们,在她严肃起来时也不敢造次分毫。
没多久,她似是注意到了书房的氛围已经冷静下来,不再剑拔弩张,便开口道:“继续吧,别吵架。”
但大家都讷讷的,不太敢先开口。
于是第一个说话的人是昕儿。
昕儿从弘文馆出来后,也让贝婧初来过来干活。
别管能出多少力,就算是帮忙整理一下文书,也不能闲着躺平。
好在昕儿也很乐意帮忙,没有丝毫怨言,甚至到了指哪儿打哪儿的地步。
虽然少了些变通,但只要是太子下的令,从自身做起,绝对恪守,半步也不通融。
贝婧初多用了她几次,顺手程度直逼念儿。
渐渐地给她派了职务,也能在书房议事了。
此时她问道:“咱们不是打下了玉州和宁州吗?那么大块地,怎么会无地可分?”
说完,书房里的众人,连同贝婧初一起,向她投去了怜爱的目光。
昕儿阿姊心诚,但有时候人还是不太灵光。
只是忠心和才华同时兼具的人难得,二只选一的情况下,贝婧初先选忠心。
贝婧初忍笑道:“阿姊,人家那是草原,用来放牧的,不能种地......”
要不是说出来太让小姑娘丢面子,贝婧初甚至想摸摸她的头,说一句:不怪你,去玩儿吧。
昕儿连忙捂住嘴,脸上一红,一副说错话的社死模样,到是让书房的气氛松快许多。
一顿讨论虽然没有解决户籍的事,到是多了增加财政的另外方法。
贝婧初点了几个可行的,让他们写上折子,把详细的策略交上来。
如贝婳的盐铁官营,就可以考虑。
人走后,贝婧初执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心中有了一个雏形。
正想着,皓月来报,许家令去而复返,想找她私谈。
他是方才为数不多想从户籍上下手的人,让贝婳堵回去以后便没了下文。
现在回来找她,莫不是有想法,但不便说。
若真是如此,和她想到,或许是同一种手段。
许承昼进来行礼落座,直接道:“臣认为,户籍一事,若是由官员搜查,百姓便会绞尽脑汁躲藏,事倍功半。”
“若想事半功倍,应当由百姓自己赶着来上户,就如同高祖时那般。”
贝婧初放下墨笔,她确定了,这人和她想的一样。
她将未尽之言补完:“所以,只需继续给百姓下发田产就行了。”
“朝廷手上田产不够,所以需要把那些不法昧下的田产收回来。”
“许卿觉得,应该如何下手?”
说完这句话,贝婧初垂下眼帘,新换上的热茶冒出袅袅热气,将双眼氤氲得模糊,不让人看出她眸中的审视。
就像是一场最平常的谈论,而非一场没有硝烟的过招,也不像是决定许承昼今后去留的答案。
毕竟她心里想的那个答案是对豪族下手,许家不说首当其冲,也势必受到动荡。
许承昼都想到这一步了,只要不是傻子,不可能想不通其中关窍。
思及此,贝婧初心中一惊。
完了,越来越像贝恒老头了。
皇.37岁年富力强.贝恒.帝在御书房打了两个喷嚏,不耐地擦拭着嘴角,又是哪个龟孙儿在骂他?
这边,许承昼拱手道:“臣认为,殿下若是自己解决此事,应向豪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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