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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他至少有钱,她随身的钱袋里可有不少金子,他在牢里不至于过得差。
如果心态放平,甚至很滋润。
每日无所事事的,再也不用案牍劳形,操心做不完的公务。
只是可惜,她借出去的钱要不回来了。
真是心痛。
一日,雷念儿看不下去了,心疼地抱住她。
“殿下,我支开门卫放你出去,咱们去劫法场吧。”
贝婧初靠进她的怀里,声音轻轻的:“好啊,那就从一个人死,变成全军覆没了。”
......
好安静。
就这么寂静地等着,一直等到东宫的大门重新打开的那天。
未时,春日的太阳难得的毒。
又是一个艳阳天,热得发烫。
贝婧初撑起许久未活动的身体,骨头缝都在咯吱咯吱响。
“走,我们去收尸吧。”
生活依旧没有变化,只是太子詹事的位置空了。
只是东宫的朝会上,少了一个嚣张地抱着自己大茶缸子喝茶的少年。
只是遇到难事的时候更费神,少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只是周欢酒埋头在自己实验屋子里的时间更长了,总是难见人。
广德长公主出家做了女道士,隐居观里去。
这是贝婧初从出生起,第一次和君父有不愉快的散场,甚至闹到被幽闭的余地。
一些自以为懂的人开始观望,甚至东宫的臣属,都有墙头草,攀附上其他的势力赶紧离开。
落井下石者也不胜数。
便如三皇子母家章氏,就以为自己迎来了机会。
延嘉殿内,章德妃教育自己儿子:“趁这段时间,多去你阿耶跟前晃晃。”

“裕儿,你听娘说。”
“你阿耶一直对太子这个继承人满意得不行,这次太子却自己犯蠢,和陛下对着干。”
“她禁足了,你就趁着这段时间,多去宣室殿走走。”
“让陛下看看,他多的孩子可不止太子一个。”
“咱们裕儿比太子乖巧懂事多了,还是听话的。”
贝靖裕懵然地点点头,问道:“阿娘,那长姊会没事吗?”
“我有点担心长姊。”
那可不一定,太子只是储君,又不是板上钉钉的皇帝。
不到最后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换人。
章德妃没有说出来,摸摸他的头,“担心也没用啊,现在东宫关着,你又进不去。”
“娘知道你和兄弟姊妹感情好,等她放出来了,裕儿多带长姊出去散散心,安慰安慰她。”
“现在,你只做好娘交代你的事就行了。”
“难道你不想让陛下更疼你吗?”
贝靖裕憧憬一笑:“我当然想了。”
“是不是阿耶更疼我,就会在姊姊们揍我的时候拦住她们了?”
章德妃:......那倒也不一定。
但为了激发儿子的动力,她肯定道:“陛下一定会拦住他们的,只要你让他更疼你。”
哄好自己不太聪明的儿子,让他去宣室殿找皇帝卖乖。
她自己打开母家寄来的信件。
这一遭,许多观望的人,和隐隐支持东宫的人里面,不少都被他们笼络了来。
平时太子地位稳固,他们苍蝇叮蛋都找不到缝。
但一旦露出了空隙,就是一堆人去敲骨吸髓。
裕儿毕竟是皇长子,看好他的人大有人在。
如果没有太子这一出,还有杨采女作死,让陛下撤掉了生长子封后的承诺。
她现在就该是皇后,裕儿也该是嫡长子的。
可惜呀可惜。
一切都是时运不济。
如果说,章德妃是因为觊觎储位,更有人是纯幸灾乐祸。
只是雷楠儿没本事落井下石。
她因为反抗丈夫施暴而反杀了他,雷家拿出了证据,雷楠儿被判无罪,回了娘家。
她在正院给桂夫人请安,娇声软语像是担心似的: “太子惹陛下震怒被关在了东宫,长姊就不能和从前一样嚣张了。”
“可怎么办才好呢?”
桂夫人驳道:“念儿一直低调,从未嚣张行事,二娘慎言。”
“是是是,长姊赶走伯母,顶撞父亲,甚至因为不愿成婚,差点和雷家割袍断义,把父亲气得直接病了一回,真是一点都不嚣张。”
桂夫人:......仔细一算,好像确实很嚣张。
雷楠儿继续“担忧”道:“要是太子真倒了可怎么办?”
“长姊既给雷家丢脸,又不能给家里带来好处了,阿耶不会给她赶出家门吧。”
“她四年不回家,家里都没地方给她住了,到时候睡大街,一个小娘子,怕是遇到个三长两短地痞流氓的,可就是求生不得了。”
每说一句话,桂夫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她每一次气得发抖,雷楠儿都像是在看自己战胜的勋章。
没办法为母亲报仇,至少气一气敌人吧,万一真被气死了呢。
说到最后,屏风后却传来一个小孩的奶音:“坏人!”
小娃娃冲出来,就穿着个睡觉时的亵裤和肚兜,竖着跟凌乱的歪歪的冲天辫就冲出来。
炮弹似的直接往雷楠儿脸上冲。
“坏人!不许说我姊姊!”
雷楠儿被扯住头发,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痛得想尖叫。
“松手!松手!”
她想一脚把这不懂事的小屁孩踹飞,但是不敢。
这唯一的弟弟可是阿耶的命根子,伤了他,她明天就得被送到庄子上。
小孩打架完全没有章法,又掐又咬。
旁边的桂夫人嘴上小声招呼着:“别这样,落儿乖。”
看似在阻止着,实际上声音小得都快听不见。
也不上手。
雷楠儿的丫鬟想上去帮忙,都被桂夫人身边的下人呵斥道:“你们小心点,要是伤了郎君,将军能要了你们的命!”
丫鬟:......
丫鬟们也不能在一边看着,于是一个个都去佯装帮忙的样子,实际上手都没挨到那小熊孩子。
表演成分占了十成十。
她们态度可是很好的,主子打架,就说拦没拦吧。
(今天一更哦,稍稍歇一天不过分吧.....好像是有点过分,但是,爱你萌>3<)

第293章 世道如此
雷楠儿吃了个大亏,头发被扯下好几缕,脸上也被小孩的指甲抓了好几道伤口。
她气得想杀人,偏偏不敢动父亲的宝贝疙瘩,只能灰溜溜地逃走了。
桂夫人把儿子抱起来,小孩像只斗争的小公鸡,仰着脖子等夸奖。
桂夫人只得夸他:“落儿给长姊出气,落儿乖。”
“但是在外面对别人可不能这么混账。”
“你脾气也收着些,不要一个不顺心就砸东西。”
小孩听着后面的唠叨,捂着耳朵又跑回自己的小床上。
桂夫人无奈道:“这孩子......”
婢女笑道:“大娘子幼年时就没有脾气,是因为没有发脾气的资格。”
“咱们郎君有脾气是好事啊,证明没受过委屈。”
桂夫人温柔一笑,“我何尝不知道。”
“就是担心咱们一家太溺爱这孩子了,尤其是将军。”
“也就我和念儿管管他,真怕他被纵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只会闯祸的纨绔。”
“念儿管得最严,这孩子反倒最崇拜她。”
说着,桂夫人看向丫鬟们正在收拾的狼藉之处,刚才雷楠儿坐过的地方。
“好在落儿是向着她亲阿姊的,不然咱们还真不好动这人。”
婢女略不忿:“二娘子在以前婆家受了委屈,神态疯癫,将军说过,让咱们让着她点。”
“真是的,又不是咱们害的她,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凭什么让咱们让她。”
“从前就让大娘子多让着妹妹,也没见她去让那些庶出小娘子们。”
桂夫人也是一肚子气:“将军还怨我,当初挑人家的时候怎么不帮着她看,任她一个人乱选。”
“我要是真帮了她,说不定现在更是以为我故意推她入火坑的。”
“也不知道念儿那边怎么样了......”
贝婧初是被中书令带着帝王手令放出来的,他身边跟着许承昼。
她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直奔刑场去收尸。
许承昼迈了一步,被许兰期按住了手。
“阿昼,避嫌。”
“你没有那个底气,去陪着安置反贼之子。”
“许家可不能被你连累了,陛下的怀疑,为父也担不起。”
许承昼嘴唇张了张,什么都没说出来。
许兰期带着他离开回府。
马车上,老父亲劝慰情绪低落的儿子:“在怪阿耶吗?”
许承昼摇摇头,但是头埋得更深了。
许兰期透过镂空的车窗,看向窗外的街道,眼神略微放空,勾起了一段内心深处的回忆。
“不是阿耶不理解你们的同窗之情,贝钤在弘文馆人缘很好,他才华横溢,仰慕之人定然不少。”
“但今日,除了太子,绝无一个人敢去刑场收尸。”
“除非他们不顾及身后的家人了。”
“并不是你薄情寡义,而是......世道如此。”
他没有回头看儿子,而是对着窗外的热闹。
马车慢慢行驶,今日的特殊对街道上的热闹没有丝毫影响,和那个人离开的时候一样。
他说:“皇子的伴读都有两个,陪着陛下的却只有我。”

第294章 是因为我不想吗
“贝钤还算幸运的,当年那个人被处死的时候,陛下和我也只敢缩在王府里偷偷祭奠,因为先帝并不如他这样纵容自己的孩子。”
“尸体被扔进乱葬岗,后来陛下登基,各种荣耀追封,也只能加给一个衣冠冢。”
“你若实在愧疚,回去偷偷烧些纸钱,点一盏明灯吧。”
许承昼拱手:“谢父亲。”
但是许承昼的心情并没有好转,连续着几日都没精神,许夫人看得心焦。
她找许兰期诉苦:“大郎近日心情太低落了,到了今天,膳也不用了。”
“我把吃食送到他房中去,吃是吃了,但是没动两口。”
“我劝了好些,根本劝不动,你去看看。”
“咱们好歹别弄出饿死孩子的笑话。”
许兰期在儿子的房间外敲门。
里面传来中气虚弱的声音:“进。”
他推门进去,自己傻儿子奄奄地看着窗外出神。
许兰期走过去,劝道:“伤怀便罢了,吃食还是要用的。”
“别到时候你身子也垮了,去给他陪葬吗?”
许承昼从双眼无神的状态中回神来。
“阿耶,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以前看民间百姓苦,总可怜他们命如浮萍。”
“又庆幸自己出身好。”
“贝钤也是一样的天潢贵胄,还颖悟绝伦,深得器重。”
“但还是身不由己,稍不注意便被连累。”
“来得太突然了,我在想,是不是我也会猝不及防地被......”
嘴边被拍了一巴掌。
“说什么呢,为父是那等没分寸的人吗?”
许承昼小声逼逼:“万一九族里有没分寸的人呢?”
“人那么多,我别说认识了,名字都记不全。”
许兰期:......
“再远一点,十族说不定都能被牵连。”
“阿耶的学生可有不少,你连数目都记不清了吧。”
许兰期:......
他直接赏了儿子一个小嘴巴子。
“死孩子,搁这儿扮什么乌鸦嘴呢!呸呸呸!”
挨了一记的许承昼老实闭嘴,但他也很担心另一个问题:“阿耶,这次陛下这么生太子的气。”
“她会有事吗?”
“再怎么说,软禁储君是大事。”
“史书上,好像储君被禁足,就代表着父子离心了。”
他手指扣着窗沿,想得到一个安心的答案。
幸而,父亲给出的答案是好的:“虽然不敢肯定,但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只是让孩子去面壁思过而已。”
“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大阵仗。”
“不过......”
许兰期按住儿子的肩,疑惑道:“我是让你去勾引太子,结果都现在了,你怎么还没上位?”
“你又没有上位,担心什么,又牵连不到你。”
许承昼低声反驳:“我不去是因为我不想吗?”
宫里,收拾好心情的贝婧初去宣室殿请安,皇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小时候一样在殿里用晚膳。
三弟也在这里,被一同留了下来,小孩不像平时一样埋头干饭,一双眼睛巴巴地盯着她。

皇帝把贝靖裕叫过来:“不是一直想着长姊吗,怎么不说话?”
“人不在的时候念叨,长姊在这儿了,怎么还害羞的?”
贝靖裕吧嗒吧嗒过来,不太熟练地安慰人:“长姊,别难过了。”
贝婧初:......好直男的安慰。
饭后,皇帝支开蠢儿子,贝婧初主动认错:“阿耶,是我太感情用事了。”
贝恒长叹一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感情是最容易影响判断的一件事。”
他闭了闭眼,道:“你要知道,日后犯下大错的,反而多是你身边人。”
“因为和你不亲近的,早在年复一年里被淘汰掉,无财无权,翻不起风浪。”
“反倒是追随你的人,你会提拔他们,赐他们高官厚禄,他们手中的权利越大,闯的祸就越大。”
贝婧初听得心情复杂,这都是阿耶亲身的经历总结出来的谏言。
她回道:“诛灭身边的人,无异于剜骨剔肉,但腐肉不除,人就会死。”
“儿会记得记得当断则断。”
只是,若是犯错便罢了。
为了杀鸡儆猴,而处死被牵连的亲友,贝婧初还是难受。
皇帝面带倦容,似乎最近事忙,很久没好好休息。
但案上的奏本并不比以往超过多少,想来是因为精神头不佳。
他饮了一口浓茶,放下杯盏。
“有多大的权利,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你要承担整个大越的责任,就不能被感情左右了你的脑子。”
“朕并非是让你断情绝爱了,而是说,哭泣和挥刀是可以同时做的事。”
“这次便罢了,朕相信你会想明白的,你是个聪明孩子。”
“太后她们很想你,去请安吧。”
贝婧初行礼出去,知道这件事就过去。
进仁寿殿主殿,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浓郁的药味。
太后倚在榻上,含笑看着门口,她走进来。
“初儿来了,快过来让大母看看。”
贝婧初脚步加快,匆匆走过去。
“大母......生了什么病?”
她还以为是拒绝酒酒求救的托词。
虽然远不到无法见人的地步,但现在看来,托词是真,缠绵病榻也是真。
蕙姑姑在一旁答道:“回殿下,太医说是心病。”
心病......
她也一样伤心吧。
但是只能闷在仁寿殿里,强迫自己不去插手。
就如阿耶所说的,心里可以难过,但哭和挥刀并不冲突。
她捏了捏贝婧初因为抽条,已经瘦下去的脸蛋,揩不上几两肉来。
“作孽呀,恒儿真是的,让咱们初儿受委屈了。”
贝婧初到没有跟着附和:“大母,阿耶是为了保我。”
或许阿耶也不知道她的理智存了几分。
如果她当时出手捣乱,截牢房换人什么的,储君之位就保不住了。
所以关起来才是最保险的。
太后似是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下。
“刚才我做梦了,见到了邱阿姊,她带着钤儿走了。”
“第一次见到外孙,喜欢得不行。”
“太喜欢了,于是便带走了。”
“我骂她,再想孩子也不能干这事。”
贝婧初听着,问:“所以,邱大母很喜欢他是吗?”
“那他应该很开心。”
太后笑道:“是啊,那孩子很开心。”
“真好啊,以后我也过去了,就能和他们一起。”
“先帝也不在一边烦人,就只有我们几个,闲得无聊,一起玩双陆、对弈、叶子戏。”
贝婧初觉得这话丧气,打断她:“大母长命百岁,就让表兄他们再等几十年吧。”
太后还是笑:“别担心,哀家身子骨还硬朗,不会这么快下去的。”
“还能多熬几年,等到你们这一辈的孩子都长大。”
她虽然是年过半百的人,但平日里没甚烦忧,又保养得宜,看着也就快四十的样子。
这次,她的手比以往枯黄了许多,人像是一下子苍老下来。
她摸着贝婧初的头发,说:“至少要等到我们初儿,可以真正立足的时候。”
在仁寿殿待得晚,幸好东宫连着太极宫,不担心宫门下钥出不去。
贝婧初出去时,听蕙姑姑说:“殿下,贵妃和贤妃都等着了。”
贝婧初脚步一顿,“她们要向大母请安吗?”
“非也,二位常来仁寿殿请安,这次是专程等您的。。”
贝婧初赶往偏殿,两人坐着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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