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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贝钤于大越立了许多次功,又是阿耶的亲外甥......”
对了,亲外甥。
“他也不是咸宁长公主的亲生儿子。”
“如果改回广德长公主名下,或许就不用被处死了。”
找到了方向,贝婧初直接朝着大理寺去。
时间紧迫,他们一边派人去请大理寺卿,一边行往要犯狱前。
牢狱前的人竟然不少。
周欢酒和她的母亲就在门口不远处等着,一些不认识的人也在门口候着。
或许是长公主府中那些面首的亲朋。
但是面首不上玉蝶,还有保命的可能。
驸马母亲在那里给守卫递银子,求着想进去看一眼。
守卫当做没听见,直挺挺地站着。

贝婧初来后,认得她的人都围了上来。
“太子,钤儿和你交情好,你最得陛下喜爱,一定要救救你表兄啊!”
“你让我们进去看看他,这天牢我们都进不去,你让我们进去。”
贝婧初轻轻摇头。
“抱歉姑妹,我没有这个权利。”
“与其在这儿等着,不如进宫求阿耶,拿他的手令。”
广德长公主闭了嘴,喏喏道:“我......陛下正在气头上,我有些畏惧。”
“你......”
贝婧初已经面朝周欢酒去了。
贝锦若看了眼牢房的大门,深吸一口气。
“走,进宫!”
这边周欢酒拉着她,焦急道:“怎么回事?”
“咸宁长公主已经是万人之上了,为什么突然就被安上了叛国罪名。”
“初初,是不是有人诬陷?”
“我正想去东宫见你,我们去找证据,一定要还长公主清白啊!”
“不能让贝钤被连累了。”
贝婧初不敢看她期望的眼神,辜负好友厚重的期盼。
她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低哑:“我......证据、证词我都看过了。”
“没有漏洞。”
她抬起头,去看她的眼睛,胸口闷闷地堵着,无奈地说:“不是陷害。”
“是蓄谋已久的联通外敌。”
“甚至你研制的火药方子,都被倒卖了出去,填了她的私库。”
周欢酒差点栽倒下去,贝婧初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但是她身子软得要命,费力提才提得起来。
她知道这消息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难以接受,自己学来研制给大越宝物,被未婚夫的母亲拿去出卖给敌国。
周欢酒用力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期待地问:“如果是真的,长公主死不足惜。”
“但贝钤的为人,我们都知道的。”
“他虽然脸皮厚了些,也不是多有道德的人,但也是有底线的,却绝对不会做出通敌的事。”
“我知道我笨,但我看人,也算准的。”
“他......”周欢酒的带上了哭腔。
“他不会的。”
贝婧初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我知道我知道,我会问清楚。”
“我也觉得他不会。”
她直接进去,却在门口被看守拦下:“站住!大理寺重地,岂容擅闯!”
皓月拿出东宫令牌:“太子殿下在此,要提审要犯,速速让开。”
守卫看了眼令牌,但显然没分辨出来。
直接抛开令牌,招呼着人手就要来抓他们:“把冒充太子的这几人拿下!”
“切,又拿假货来冒充贵人。”
“以为我们是傻子吗?真是太子的话,怎么那些官没陪着你们来?”
贝婧初不想闹事,便退后一步:“那孤这便让人去催大理寺卿快些来。”
但是没用,用意又被曲解了。
“装得还挺像。”
“想逃,没门儿。”
“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敢冒充贵人,就要有被抓住的准备。”
眼看只能起冲突,大理寺卿来了,远远就怒吼道:“大胆!住手!”
“尔等竟敢冒犯储君!”
一触即发的场面立马消停下来。
大理寺卿来赔罪,方才嚣张的看守们也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但颤抖着的身子,能看出他们的害怕。
“无事,证明大理寺狱看守严密。”
“你们例行公务,只是眼色差了点,但尽忠职守,各赏黄金十两。”
贝婧初没来得及听他们谢恩,忙着进去。
路过刑室,浓厚的血腥传来,大理寺卿在前方快步引路,一边解释道:“方才审了一个犯人,味道重了些。”
“熏着殿下了,我们走快些。”
贝婧初微微转头,还未清理的刑具上挂着带血丝的碎肉。
见到了人,她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上刑。
也是,案子都已经定了,除非贝钤与天牢中人有私仇,没必要拷打他。
“殿下,到了。”
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人睁开眼。
大理寺卿问:“殿下要提审犯人吗?”
“劳烦开一下门,孤有事问他。”
大理寺卿行礼告罪:“殿下金尊玉贵,不可和囚徒共处一室,恕下官难以从命。”
贝婧初也不多和他掰扯,打发他出去。
“舒卿出去休息吧,不用等孤。”
还好这次他没多言,走了。
贝钤神色平静,除了衣服换成囚服,也没有戴官帽或者文士帽,一如往常。
贝婧初开门见山:“咸宁姑妹的事,你究竟知不知情,知道多少。”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到了这一步,都是一样的结局。”
“......”
贝婧初不说话,就看着他。
他妥协了,就像有时候,她定要他出稀奇古怪的主意一样。
“我不知道。”
“我搬到咸宁长公主府后,那里的生活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一切都很奇怪,但又很幸福。”
“所以那些怪异的地方,我忽略了。”
“因为和幼年比起来,这一切本就像一个荒诞的美梦。”
“如果我早知道阿娘做的事情,如果我帮她的话,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发觉,也不会用这种愚蠢的手段暴露自己,一样可以达成目的。”
是这个道理,所以贝婧初相信他以前不知道,只是不确定他知道这件事后,是会站在哪一边而已。
她上前握住栏杆,蹲下与他平视。
“表兄,兄长,你听我说。”
“你不是咸宁长公主的亲生子,如果你重新认回广德长公主名下,还有转寰的可能。”
贝钤却突然笑了,像是在笑自家不懂事的,天真的孩子。
“殿......初初,陛下对你很慈爱,以至于你对他产生了错觉。”
“他不是个珍惜亲缘的人,他只是个慈父。”
“甚至到了必要时,他也可以不是个慈父。”
“他不会留手的,别去犯傻。”
说着,他甚至严肃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别去求他,别去开口。”
“来看看我就算了,把我从你身上摘干净。”
“我是反贼之子,你知道后对我只能有憎恶,你干干净净、冷静理智。”
贝婧初却不明所以:“阿耶不至于,因为我想保你,就怀疑我也是反贼的。”
“我都是储君了,还反什么?”
贝钤很苦恼的样子:“陛下不会因此疑你,但终归对你不好。”
良久,他长舒了一口气:“罢了,代我替酒酒说一声抱歉。”

第290章 哪里能体会我的滋味
“若不是我和她来往甚密,让她身边的人对咸宁公主府的人放松了警惕,母亲也没那么容易拿到火药方子。”
“幸好,我们还没有成婚。”
“不然刀下冤魂就多了一个。”
“你替我转告她,以后,长点心吧。”
“别那么轻易就被人拐跑了。”
贝婧初解下腰间的钱袋递给他,道:“别像交代遗言似的,牢中衣食差,你找狱卒换些好点的来。”
贝钤接过来,注视着钱袋,清润一笑。
“真难得,见到铁公鸡为我拔一次毛,这下死也瞑目了。”
贝婧初愠怒:“这种时候不能说丧气话,你是觉得我救不了你吗?”
他不说话,只是含笑,像是无言的安抚。
这让她有些生气:“你等着,这钱可是高利。”
“等你出来了,我要你十倍还债的!”
“......好。”
“但是,我还是想你听话一次。”
“你从来听我劝的,这次也听话好不好,初初?”
贝婧初当然不可能听话,眼睁睁地看着人死,什么都不做。
她找人备好纸笔,朝着咸宁长公主关押的牢房杀过去。
贝尽莞有些意外的样子,随即又想明白了:“太子来找我,是因为贝钤吗?”
“你们两兄妹感情不错,你是不是想救他?”
贝婧初上前一步,抵在牢门前,压抑的怒意爆发出来:“贝尽莞,你做事之前,有没有想过他的以后?”
“阿兄是何等卓越的人物!”
“如果你不来这一出,安安心心地过你自己逍遥风流的日子,他会有一个完美幸福的后半生!”
“他可以位极人臣、握着富贵与权势,家庭圆满地和心悦之人终老!”
“就算不是亲生的,你也养了他十四年。你一点都不为你儿子考量吗?”
咸宁长公主依旧妖娆慵懒地靠着墙,慢慢说道:“他是我的孩子,所以便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是我败了而已。如果我谋事成功,他就是太子,入主东宫坐你现在坐的位置。”
“哪里还需要卑躬屈膝地给人当臣子?”
“成事了,他陪我一起享,事败了,他陪我一起死,很公平。”
这个道理,好像说的通,好像真的很公平,可是......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
“你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陪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你自己就决定好了他的人生,然后他现在被你毁了。”
贝尽莞抚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梢,回道:“那就算他倒霉。”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贝婧初问她:“姑妹,阿耶待你不好吗?”
“你养面首,责打驸马,阿耶从不过问。”
“你入朝堂,他信重你,赐你荣耀权位。”
“若仅仅是对皇位有觊觎之心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里通敌国,叛国卖主!”
本以为她会和之前一样,破罐子破摔似的阴阳怪气。
而这一次,咸宁长公主却骤然激动起来。
站起身朝着牢门这边扑过来,一双眼死死地锁着她,怒骂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一生下来就是帝王最宠爱的长女,你有一个爱你欣赏你的君父,他的眼里看着像你的才能,所以你努力的一切才能得到回报。”
“他护着你,给你搭一条登天梯,你只需要努力的往上爬。你的每一分努力都能换来成果,你的每上一步台阶都会被人看到。”
“而我有什么?只有一个古板愚昧的父亲。你占尽了好处,哪里能体会到我的滋味?”
这双一直睿智明澈的长辈的眼中,此时充满了嫉妒。
贝婧初惊得后退一步,咸宁长公主,竟然嫉妒她?
但是她重复地回道:“但是,但是你也不能卖国啊。”
“自家人斗,是自家人的事,怎么能,怎么能当叛徒呢?”
然而贝尽莞像是发泄完之后累了,闭着眼不再理她。
事已至此,贝婧初也不想再就着这个话题争论不休。
或许有的人的底线是不一样的,但在她这里,通敌是最不可饶恕的罪,比造反还要罪该万死。
她拿出准备好的墨笔,进行来这里的目的。
“想要留住贝钤的性命,现在有一个方法。我去求阿耶,将贝钤改回广德长公主名下。”
贝婧初拿出准备好的纸笔,递进去。
“你若对阿兄还有一份母子之情,求你配合你一点,放他一条生路,写下这份断绝书。”
贝尽莞睁开眼,缓缓地伸出手,接过纸笔。
她背过身去在纸上写下断绝母子关系的文书,咬破手指,用指尖的血盖上手印。
贝婧初接过文书时,她神色如常。
只有纸上一点晕开的墨痕,留下泪水的痕迹。
贝婧初离开了,走远一段,背后传来咸宁长公主的呼唤:“你告诉钤儿!”
她停步,听她的下文,后面的话却是:“算了,什么都不必说了。”
“太子,姑妹谢谢你。”
“你留住他的命,我......我九泉之下......也不会,也会,也也看。”
语无伦次。
但她后面没再出声了,大约是不知道说什么。

贝婧初没有偷懒传轿,坐轿子的速度太慢了。
两人牵着手,提着略厚重的裙子在宫道上跑着,她朝着宣室殿去。
周欢酒去仁寿殿找太后。
宫道好长,幼时便觉得长。
长大后,觉得又没那么长了,很快就能走过。
今日却觉得,还是很漫长。
气喘吁吁地到了宣室殿,进到御书房门前,额上都是湿热的汗。
衣裳里也捂着透不出来的热气。
蒋公公迎上来,“哎哟我的殿下!您怎么这个样子就来了。”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贝婧初直接道:“公公,我要见阿耶,阿耶有空吗?”
“您稍等,奴婢这就去问。”
稍后,门重新打开,蒋之贤迎她:“殿下,进去吧。”
日日见到父亲,这次竟是紧张了。
洞开的大门像是一个黑压的深渊,里面影影绰绰坐着的父亲的身影。
玄色的龙袍透着微妙的庄严。
贝钤的劝说在耳边回响:“别去,听话。”
她握了下拳头,指甲扣在肉里,有些疼意。
回去该剪指甲了,思维一散开,人微微放松了些。
贝婧初走了进去,提裙跪下,请阿耶法外开恩。
他只是抬眼,问:“凭什么法外开恩?”
“法就是法,没有恩。”
阳光正暖,寒意刺骨。
“锦若已经求过朕了,想把贝钤改回她名下,和贝尽莞脱离干系。”
贝恒嗤笑一声,是贝婧初以前常听到的,无语到极致的时候,气笑的。
“真是天真,只要他做过一日贝尽莞的儿子,这种株连的罪,就不可能放过他。”
他问贝婧初:“你觉得律法是什么?”
她回道:“是惩治有罪之人,维护朝纲安稳的工具。”
“你既然知道,又犯的哪门子蠢?”
“所谓惩处都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杀一儆百、杀鸡儆猴!”
“他无不无辜重要吗?他是不是反贼亲生的重要吗?”
“只要和反叛之人扯上一点关系,就不能放过。”
“重刑之下,都有源源不断的人滋生贪欲。若是心慈手软,怎能成大事!”
说着,皇帝站起来,走下台阶,嗓音中是藏不住的怒意:“好不容易你抛去了你那莫名其妙的悲天悯人之心,朕发现,你对亲近之人,还是心软得不行。”
“贝婧初,你不是悲悯苍生、独坐高台的菩萨,你是大越的太子!”
“除了大越,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值得你去爱护。”
“朕记得,幼年时嘱咐过你,若你将来和弟妹有争权的一日,希望你留他们性命。”
“那朕现在就告诉你,若是他们犯了叛国之事,你也一样将他们满门诛灭,子子孙孙一个活口都不留。”
“若是你再三警告,他们也和你争权夺位,该杀一样杀。”
贝恒身上带着浓厚的杀气。
他一直温和慈爱,和原著里的暴君相形甚远。
此刻才能觉察到,他真的是个狠厉残暴的人,是个心性上乘的皇帝。
贝婧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是蒋公公进来报:“陛下,军器监丞周欢酒求见。”
“不见。”
说完,他还补了一句:“任何与贝钤关系深厚的人,在他死前,一律不得入宫。”
他视线朝着贝婧初扫过来,吩咐道:“太子身体不适,在东宫静养半月吧。”
“无诏,不得外出。”
贝婧初恍惚地走出去,外面的禁卫队已经守在门前,护送,不,押送她回东宫。
周欢酒茫然无措地看着她,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贝婧初避开她的眼,“阿耶铁了心要咸宁长公主府上下所有人的命,怕我坏事。”
“行刑之前,把我禁足在东宫了。”
“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大母那边......?”
周欢酒绝望地说:“蕙姑姑说,太后病重,不见外客。”
“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我猜可能是托词。”
“我跪在仁寿殿外,想求见一面。”
“然后蕙姑姑叫我......叫我别再做无意义的事。”
“我以为你这里,陛下肯见你,是有希望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
没有吗?
贝婧初安静地待在东宫里,数着日子。
日升月落一日日过去,友人的死期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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