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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因为拥抱会让人产生被家人爱着的错觉,但他们没有家人。”
“被爱的感觉令人上瘾。”
“你不可能常常来抱她,等你们走了,没人来抱这些孩子了,他们会难受得疯掉的。”
如果从未得到,身体没有记住那种幸福,便可以忍受。
但是得到过再失去,便是云端跌落的至痛。
就如让他现在再重新回广德长公主府,过以前的日子,贝钤知道自己撑不过三天。
现在才像有亲人,有母亲,有很多叔叔,有妹妹,有朋友。
虽然妹妹很抠。
十岁的生辰礼是一个观书用的钤印,用料只是一般的玉髓,在一堆贵重礼物里是最便宜的。
却也是最用心的。
谁家好人给贝钤送钤啊。
人看完一本书,会将雕刻上自己名号的钤章印在书上。
很多人都喜欢这么干,是一件风雅之事。
有时抽到一本古籍,在上面看见了先贤的名字,如跨越了时光,找到了知己,思想和灵魂共鸣同声。
贝婧初却不喜欢,她说:“这和写贝婧初到此一游有什么区别?感觉不是很有素质的样子。”
贝钤也不理解,如果在什么地方有她亲自写的贝婧初到此一游,那地方只会被供起来,成为与当朝太子共赏美景的圣地。
反正他很爱盖章,读的书又多,拿着那个小钤印到处戳,一戳就戳了十年。
贝钤交好的女孩子还挺多的,秦予屏请教他,如何给女孩子送礼物。
他追姑娘追得头大,每次卖的人说,他们的礼物一定让娘子们感动到哭,结果收到的女孩子真哭了,然后不理他了。
贝钤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并不是女孩子就喜欢都会、都该什么东西,而是每个人喜欢的不一样。
比如首饰,酒酒喜欢玉的,妹妹喜欢金的,因为金玉虽然都值钱,但玉太易碎了,她身手施展不开。
昨天嗑瓜子儿的时候,一只蚊子飞过,小崽子直接把瓜子皮掷了出去。
下一刻,蚊子带着血被钉在了墙上,但是甩瓜子皮太用力磕到了手,镯子被磕了老深一个坑。
要是戴玉镯,根本不够她造的。
雷念儿喜欢珍珠,贝婳喜欢玛瑙。
但是送礼的话,最得雷念儿心的还是刀枪剑戟。
还有许承昼喜欢香料,阿昙喜欢......
记朋友的喜好并不是多难的事。
所以贝钤对秦予屏的回答是:“你要认真的,用心的观察。”
“把人放心上,与她有关的,自然而然就会了解了。”
很多东西一想,随时都能记起来。
京城女孩子的装扮开始流行起了戴耳饰,酒酒才打了一对耳洞,耳中明月珰。
她劝太子打,太子拒绝,理由是怕扯头花的时候把耳坠扯下来,想想就疼。
谁敢扯太子的头花,她一天都在想什么东西?
妹妹长大了,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纪,毕竟他都是及冠的人了。
倒也不是说她看上了谁,而是她身边狂蜂浪蝶开始多了起来。
或者说一直都多,只不过以前她年纪小,他们不敢造次。
眼看着太子要及笄了,一个个都逐渐明目张胆。

有怀春的小子没见过贝婧初,但是向他打听:“仁卫侯,太子殿下美吗?”
贝钤觉得他的打探很好笑,于是反问:“美不美重要吗?”
“你想有想法的是太子这个身份,是太子的权势。”
“权势是世界上最好的春药,只要是个人都美的。”
不然谁会连面都没见过,就关心对方样貌如何。
因为让他们心动的是太子,而不是贝婧初。
打探的少年尴尬地遁走了。
对小崽子有企图的人很多,但是贝钤并不担心,没有一点点妹妹会被拐跑的忧愁。
毕竟吃亏的不一定是谁呢。
小崽子其实好美色的,还有点渣,只不过年纪影响了她的发挥。
......
事发来得很突然,也不突然。
母亲的漏洞很多,只是他下意识的回避。
比如她时常泄露出来的不甘,那些面首叔叔们身上的重重疑点。
他应该发现的。
所以妹妹问他,有没参与其中。
当然是没有的。
若是他提早看出来了,会不会参与呢?
贝钤拷问着自己的心。
如果他只是一个待在公主府长大的闲人郎君,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选择。
但他不是。
他是太子詹事,是两次出征的军师。
见过遍地尸骸的,同胞血肉的人。
上次灭突宁的时候,如果对方手中没有他们泄露的火药,那大越死的人不知会少多少倍。
被炸死的尸骨从他面前抬过去,被集中到一起掩埋,每个人连单独的墓碑都没有。
就算不去大义灭亲,他也会阻止母亲。
但是不必对太子解释过多,没用的。
因为他不知道,他也来不及阻止。
或许母亲瞒着他的原因,就是怕他坏事。
那位好舅舅是个论迹不论心的人,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但妹妹太重情义。
如果他再解释两句,万一这小崽子为了救他冲动了可不好。
所以他让她别去求陛下。
什么都没有她的地位稳固最重要,所有人,包括酒酒都是和她绑在一条船上的人。
不要为了他那一丁点微渺的希望去引起皇帝的不快。
一直到临刑前,他都很担心,他们会私自来救他。
好在他们理智都还在。
倒是见到一个意外的人。
广德长公主求了皇帝,进天牢来看他。
她苍老得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年纪,带来了许多一时财物,给牢房里添了不少东西,对着狱卒上下打点。
她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希冀地渴求:“钤儿,你能再叫我一声娘吗?”
贝钤觉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所以他选择不拿了,把东西都给她退回去。
广德长公主立马收回了请求,改口道:“是娘对不起你,你不原谅我就罢了。”
“咱们下一世再续母子缘分,我一定会做一个好母亲。”
“一定不再让你受苦的。”
贝钤沉默着,不搭话。
母亲是罪人,母亲是他的拖累,母亲是大越的耻辱,但母亲是他的母亲。
母亲有千种不好,万种不该,但母亲对他很好。
(番外摸完啦~明天更主线嗷。ps:今天一更(滑跪)

又是一年秋猎。
贝婧初在营帐内穿戴骑装,戴好护臂和指套,被黑色的皮套包裹着的手指弹了一下弓弦找手感。
营帐都是不隔音的,通常也不会有人在此地大声密谋或是吵闹,把家丑摆在台面上让人做笑话谈资。
除了一些智障。
帐外就隐隐传来争吵,是酒酒的声音,带着惊诧与厌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谁带你来的?”
另一道男声得意洋洋:“太后原谅我了。”
“不孝女,自己带着那老女人在挽园住着,就不允许我进去,以为就可以断绝父女关系了?”
“你还真以为可以躲我一辈子呢,现在被我堵到了吧。”
那个很讨打的声音,应该就是酒酒的渣爹了。
酒酒估计是来找她的,结果没想到自己一直躲着的生父被带进了猎场,被拦了个正着。
大母才生了场重病,或许人老了就心软一些,开始顾念亲情。
周誉毕竟是她为数不多的娘家人,大母心中还是挂念的。
结果有些人就是享不住富贵命,这时候不守在太后面前念亲情表忠心,反而先找女儿的麻烦,为自己出气。
贝婧初走到门前,侍女掀开帘子。
她刚踏出一步,周誉的话语便越发的激烈。
贝婧初脚步遁在原地。
“有了点成绩就敢不孝父亲了,听你订婚后找了个高枝,还怕你越飞越远了。”
“到时候阿耶想找你接济一点都找不到人。”
“结果找了个叛国通敌的货色。”
周欢酒辩解着:“你不要信口雌黄!”
“是咸宁长公主犯错,贝钤只是被牵连的!”
不知是不是周欢酒的愤怒反倒激发了他的快意,周誉越发张狂:“母亲都是叛国贼了,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就像你母亲都敢和离了,你也跟着她一起不孝父亲。”
“表面上看着多无辜,背地里不知道帮了反贼多少事呢。”
贝婧初僵住的脚步重新抬起来,走过转角。
周誉轻轻打着自己的脸皮,极尽嘲讽:“你订过这种婚约,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要是为父替你把关,绝不可能让你订婚订到叛国贼的身上。”
“这都是你不尊生父的下场。”
他背后传来一道声音:“你再说一遍?”
充满威胁的意味。
周围人全都行礼,周誉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
但并不了解太子党情义的人毫无所觉,对自己说的话没有一点觉悟。
他甚至笑嘻嘻地来拉近关系:“太子殿下,我、我是你祖舅。”
“你可能没见过我,太后是我阿姊。”
他想去拉周欢酒,被她侧身避开。
周誉只得尴尬地介绍道:“周欢酒你认识吧,我是她父亲。”
这句话说完,周欢酒的嫌弃和丢人都快溢出来了。
贝婧初问他:“你还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周誉再傻,也从现在氛围里回过味儿来了,他不明所以地回想:“就是说酒酒不尊父的报应,没什么啊......”
他还倒打一耙告状:“太子啊!你不知道,这小妮子就是个白眼儿狼!”
“我把她生下来含辛茹苦养大,结果她通天了发达了,就扔下我们一家,只和她娘分家出去。”
“我这做父亲的就连看看女儿也做不到啊!”
他哭得有声无泪的,但感情十分充沛。
周誉这十四年从信国公变为平民,落差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两鬓斑白的老人捶胸顿足地卖可怜,若是不知真相,还真以为他口中的儿女多么十恶不赦。
贝婧初被气笑了。
“欺软怕硬的东西!”要是贝钤活着的时候站在他面前,他想必连个屁都不敢放!
“酒酒人单纯,性子又软,平日里只躲着你,不和你正面起冲突。”
“毕竟做人还是要讲一点孝道的。”
“但孤可不是。”
她这段时日精气不太足,没事的时候都奄奄的。
如果不是生了气,都不愿意多费嘴。
“既然你嘴上没个把门,那就让你的嘴长长记性。”
“带下去,掌嘴五十。”
周誉满脸迷茫惊惶,“太子!我究竟犯了何罪?”
“不过是教导女儿罢了!”
贝婧初冷笑一声:“是教导女儿,还是借机泄愤,更是空口污蔑他人。”
“你自己清楚。”
“咸宁长公主确实糊涂,但陛下并没有说仁卫侯是同谋,你在此地无端臆测,散布谣言,该挨的。”
“还愣着干什么?”
“拖下去呀。”
周誉挣扎起来。
“谁敢!我可是你的长辈,是你的祖舅!”
“我是跟着太后一起来的!你们不能动我!”
说完这句话,侍卫竟真的迟疑了。
见此招有用,周誉便拉出更多的筹码:“你都是一个要被废的太子了,竟然还敢管我!”
这句话出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周欢酒走到她身边来拉贝婧初的胳膊,应是怕她气急。
贝婧初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谁说的孤要被废了?”
周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他们说的。”

贝婧初不让他糊弄过去,审问道:“他们?他们是谁?”
“你在什么时候听到的,什么地方?谣传的人是男是女,身量几何?”
“佩戴什么衣饰?”
“你说,孤一定把散布谣言者捉出来。”
“您放心,咱们好歹亲戚,他们受的罚会比您重的。”
周誉眼神乱嘌一阵,最后梗着脖子,“我我我......我忘了。”
“谁会去记那些啊!”
贝婧初也不是真的在意宵小是谁。
想拉她下来的人可太多了,清算不过来。
正想继续下令时,皓月还是上来劝了一下: “殿下,掌嘴是极侮辱人的责罚,会不会......”
“周老毕竟是随行太后来的,打了他,确实是打了太后的面子。”
“您看......”
贝婧初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不侮辱人我还不干呢,他这张嘴侮辱别人的时候怎么想想呢?”
“我就不信大母会因为这个瘪三与我置气。”
“她老人家要是知道这厮放的些什么厥词,不夸我都是好的。”
“给我打!”
“打完之后丢出猎场!”
收拾完人,贝婧初心里还是一团火气,就等着狩猎开始后发泄一二。
往常狩猎开始前,贝婧初都要躲着走,不然能遇到一堆“偶遇”的人。
这次倒是门庭寥落,也清净了不少。
贝婧初一心只扑在猎物上,累积了许久的郁气,终于散了些。
领着自己的人马追逐着猎物,每一箭都极为狠辣。
很快就收获了一堆。
亲卫们跟在一边有说有笑的,气氛是那么的热闹活络。
贝婧初也不忍扫兴。
伤怀了大半年,时间已经太多了。
她身后的人还有很多,她好像没有沉浸在不平沉郁的资格里。
于越之遥,归雁南朝。岂无良朋,与尔同谣。
......
贝婧初本以为,现在失势,不会有奇怪的偶遇了。
结果她以为只是她以为。
听到不远处的动静,贝婧初已经把箭搭在弓弦上,回身对准。
结果是个人。
许承昼坐在草丛里,楚楚可怜地朝她看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贝婧初御马走过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她都不敢走太近。
堂堂中书令之子,自身也有官职在身,游猎竟然无随从陪同。
“殿下......”许承昼西子捧心般捂着胸口。
“臣马术不惊,和随从走远了,还摔下来崴了脚。”
某人茶味儿都快溢出来了:“此地离营帐甚远,殿下若是不管臣,臣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他语气带着一股柔弱不能自理的自怨自艾。
贝婧初有点想笑。
好简单粗暴且拙劣的小把戏。
感觉这个时候应该说句台词: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啊不是,什么东西。
她无语地伸出右手,少年的手握在她手上。
贝婧初的手又是练枪练剑又是握笔。
多少护手的脂膏也救不回来,手上有一层薄茧。
许承昼的手倒是比她的还细嫩几分。
少年还没沉浸在交握的双手上,手掌就突然被捏紧。
紧随而来一股大力拉扯起他的手臂,连带着他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随着惯力被扔到了马背上。
许承昼茫然地坐在贝婧初后面。
???等等?!
一声轻呵:“驾!”
马儿随之蹿了出去,后面的禁卫们起哄起来:“哦~”
雷念儿:???
他们在闹什么?
这场面怎么跟土匪抢亲似的。
禁卫里,有人没有参与起哄,还无声了抿了抿唇。
还不只一个,甚至不只是男的。
禁卫里的女孩子也有那么些不高兴。
“可恶!殿下这么做,怎么对得起雷统领!”
旁边的同伴:?你在乱磕什么东西?!
猎场外围没有凶险的猎物,一个人坐在后面还限制不了她的发挥。
衣角被人拉着,每次马儿奔腾之时都被扯一下。
贝婧初觉得他人快掉下去了,把他往前面拉一点。
“拉衣服做什么?不怕死吗?”
“摔下去,后面的人控马不熟练,可是能直接踩死你的。”
扯住衣角的手更紧了。

后面的许承昼被颠得快吐了,还是要保持微笑。
回营地的时候,许郎君已经是两眼发直,不知今夕何夕了。
远远的,伴着御驾的许兰期见儿子终于爬上了太子的床,啊呸,太子的马,欣慰万分。
贝恒自然也没有错过许家小子从他闺女的马上下来的场面,还是被他女儿亲手!亲手扶下来的!
没用的东西!
他瞪了许老狗一眼,警告道:“太子还小,别越界。”
就是大了就可以越界吗?
解语花立刻懂了皇帝的意思:“是,臣会提点犬子的,必不会让殿下伤身。”
俩老父亲凑在一起鬼鬼祟祟:“兰期啊,你可想好了吗?”
“承昼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朕实在不忍心让太子耽误你儿子。”
“太子必定不可能只有一个丈夫,一个人哪儿够服侍太子。”
“嫁入皇家就难寻自由了,也常常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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